第二章 轻伤(1 / 1)

这身伤,将我搁在床上搁了十多天,这十多天,我想得最多的是:“作为一个尽职的护卫,我不能因为到了就寝的时候或者刚沐浴完毕就解了佩刀。”傅锦木被严密守护了三日,因为他在第四天上头才跑来瞧我。

他说:“七月,你面色红润好极了。”

我无力地将他望着:“你要是会些拳脚,我也不会瘫在这里这么久了。”

他一本正经:“我会修习内功的……”

我扯着嘴朝他笑了笑。他从背后摸出一把刀来:“这是千古坊中最最好的一把刀,卿玉镇出的宝刀。”

我听的迷糊,问道:“千古坊不是卖古玩的么?那卿玉镇分明产玉啊!”

他指指刀柄上镶的那枚漂亮的羊脂玉说:“是呀。”

我差点没晕过去,见他那个颇为高兴的摸样,不忍拂他的兴。他将刀搁下了:“七月,送你。”

我知道这把刀除了摆设便毫无用处,便说:“我不要,太师若要见了这把刀,定要不高兴。”

他坐到我床头:“怎么的,我送的,不行么?”

要知道此时正横在床上,而且大夫要我少动,避免筋骨错位。别说傅锦木将刀搁在案头,就是将刀搁在我脖子上,我也无可奈何。

我顺从点头,他看着我手腕上的结痂,愣神问:“还疼么?当时委实凶险。”

我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等我好起来便又可以待在你身边了。”

讲完这句话才晓得有多暧昧。

他倒是没甚在意,表情也未变一分,我这才呼了口气,等他将话题继续。他忽然露出一副心痛的惨淡摸样:“那日傅某的琴,竟也殒身于这场血光之灾中,唉,悔甚恨甚。”

我憋住笑问:“你为何不将买刀的钱去买把好琴?绰绰有余吧。”

他正色道:“那琴追随傅某多年,便如同傅某的兄弟一般,岂是这小小身外之物能够买来的?”

他虽一改常态说的恶心巴拉,不过到也是真话,他十二岁那年得的那张宝琴,从此便未离身过,已是六年有余,莫说他价值连城,这份情亦是无法比拟的。

我懊悔地问:“那要如何?我可拿不出这样一件宝贝给你。”

他还兀自神伤中,听得我这样说,便乐道:“这几日你也知道,爹疑神疑鬼将我护了三日,房门都有四个人看管,你伤好后,便和我去前荆找先生做把琴回来,如何?”

他的心思我已摸了个透了,没怪我将他的宝贝琴砸了实属意外,我想着最好将他拖上一拖,拖到太师自愿安心放他出门我就功德圆满了。

我指指我的腿:“其他倒还好,只不过这腿脚还不太灵便。”

他皱皱眉:“那强盗手法委实高明,竟能将你伤成这样…”

我辩道:“伤成怎样了?我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

他摇摇头:“与猪无异也,能跑么?”

他最懂刺我,我一个激动又一个疏忽便应道:“怎么不能?”

“好!”他将手负到腰后,笑着离去。

我悔甚恨甚地蹬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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