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横财(1 / 1)

元非的心情只能用卧槽来形容了,谁家的大哥不是玉树临风,为啥她的大哥是个糟老头!上帝,这不公平,这是对穿越者的不尊重!

老叫花子见元非一脸震惊,马上就拉下脸来,有些不满,“你看看,你看看,成大事者,虽胸有惊雷而面若平湖,你这什么都写在脸上,你对得起自己的吗?”

对,我对不起自己呀,我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睡着睡着就来了这里呢?我真是对不起我的年龄,我的学历,我的智商啊!元非真想骂一句娘,老叫花子你这么牛逼为什么要赖着我!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可是你大哥!怎么会不知道,找到哥哥了,妞儿你开不开心哩!……”

幸亏君乐雨修回来的早,老叫花子突然打住话头,解放了快要口吐白沫的元非。

“元非,船租好了,明早启程,船家做生意亏本,没钱拉货回去,我们出了十五两银子帮他置办了一些便宜山货,到时候五五分账,顺道载人。你不用担心,凡事有我们这些哥哥呢!”

弄雪叽叽喳喳地拍着胸脯夸功,以显示自己的能干,生怕元非不知道他是哥哥。

元非点点头,十五两银子算得上中等农户一年的收入了,确实不少。

几个人又计划了一些事情,老叫花子在边上听得认真,不时插几句话,总能在关键时刻点拨众人,令雨修刮目相看,改称先生,这件事也让雨修第一次觉得影风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可是楚盟主不在,同济会纷杂扰乱,以我们六人之力要掌握全盘谈何容易啊。”君乐哀叹一声。

“要是有钱就好了,只要有了钱,难民就有的吃的有的喝,就肯站在我们这边了。”弄雪托着腮,把脸挤的狭长,像一只狐狸。

元非前后听了个明白,有个三不管的大城叫同济城,武林管辖,现在难民很多天天死人,可惜当家的楚盟主却不见了踪影,剩下雨修这个师弟顶起了半边天,眼下是缺钱缺粮缺打手,都快散架了。

这哪里还像是个江湖正道门派,越说越像是黑恶势力了,她轻笑一声,戏言道,“这么说,同济城里有钱就是大爷,就是主子喽。”

“不止是钱,最重要是缺粮食呐。”

雷迦苦恼地拨了拨灯花,跳动的火光在每个人脸上映出不一样的阴影,众人在唉声叹气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是太倒霉了,这次怎么倒霉的这么邪乎呢。”

影风靠在墙边歪着头看着老叫花子,眼神犀利,意味不明地说,“怎么好像有人算计着咱们呢,每次逃脱都会有个黑衣人把我们抓回去,哎呀呀,肚子饿了,我去吃饭。”

他有头没尾地说完走了,雨修和君乐只当他又发神经,带着人看货去了,剩下元非思绪纷乱,她知道做生意的方法,这里船运发达,到处都是生财之道,可眼瞧着远水救不了近火,前路艰难呐。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感慨没钱的难处,老叫花子却笑得意义不明,元非就多嘴问了句你笑什么,结果又招来了老叫花子一通肺腑之言。

“元非,你就是我们家的孩子啊,大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可你怎么什么都忘了呀,大哥好难过,天呀!你这不放过我们家啊!”

众人见他又要开始从上三辈子数故事,都避之不及,借口都跑了。留下元非一个人被喷口水,见众人都走了,躺在床上的老叫花子才悄声叫元非过去,神神秘秘地在破衣烂衫里掏着什么。

“这什么,石头?印章?”

看着手里奇怪的圆角石头块,元非一头雾水。

“傻妞儿,这是大哥给你的见面礼。”

看着老叫花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元非反问:“给我个破石头?”

老叫花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说:“不开窍的傻妞,这哪里是破石头。”

“大哥?你什么时候成了……”

“哎,叫的真甜。乖妞妞,大哥一定好好照顾你。”

元非翻了个白眼儿,还没来得及吐槽,手上就重重挨了一下。“哎呀!”什么情况,离着一人远的距离,这老头儿怎么打到自己的。

“没规矩,在大哥面前怎能这样呢?”

“你——哎呀!”还没等你字落下,胳膊上又是一阵疼,元非抱着胳膊,警惕的看着在床上作死的老头子,生怕又挨打。

“你什么你,叫大哥!”

僵持片刻,元非膝盖突然剧痛不已,她只能认怂,含泪喊了一声:“大哥,唔……”

“哎,乖乖妞妞,大哥心疼,快起来快起来。”

老叫花子说着虚扶了一把,元非突然觉得神奇地腿不疼了,能站起来了。

卧槽,果然有来头,这世界好奇葩,能不呢先给点提示呢,这样子她直接就给大爷跪了,就不用受苦了。哦,上帝,她一直是个没什么节操的人呢。

第二天,一行人早早就往码头去,哪里知道码头官兵重重,也在挨个排查,为首的一位青年将领,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元非坐在车里,心下直叫不好,难道被发现了?问题是不是出在当铺?不管如何,现在情况都很糟糕。

“元非弟弟,那人是冲着我们来的,盘查的是和我们一起的船只,你快回去,莫怕莫怕。”

君乐看那人盔甲上铸着虎头,心里慌张,怎么看都是将军一级的,要真是碰上南宫敬哲,可就麻烦了。

外面的人着急,车里的元非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儿,她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这群傻孩子怎么办!正愁眉苦脸,惴惴不安间,老叫花子却突然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什么,又一磕下巴,不知道喂了她啥玩意。

元非呆了片刻,听见君乐急切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嗯?怎么这声音,车外面的人听见这声响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们就没时间想这种事情了。

“车里坐的何人?”

一声鹰隼一样的冷冽声音穿透布帘,直直地冲着元非而来,元非打了个冷颤,没错的,这声音就是那晚听见的地狱之声呐,老叫花子见状,拍了拍元非的背,安抚着她。

“大人,这车里的是我们少爷,我们是南边儿来办山货的生意人。”外面雨修已经招呼上了。

“姓什么名什么,可否一见?”

听见这一句,君乐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种情况下,弟弟要是被抓了,他做人就真是失败到底了,一瞬间觉得天要亡我,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失礼失礼。”

伴着类似于变声期的沙哑之声,一个俊俏的少年自车上跳下,行了个礼,众人一见,皆松了口气。

“小人姓王,不知大人有何贵干,这作奸犯科的事儿,在下是万万不敢的,还请大人明鉴。”元非笑意盈盈,看着马上之人。

南宫敬哲看了她一会儿,又问:“你且看看,这玉环玉扣可是你们当出去的?”

果然是这里出了岔子,元非不动神色地接过玉扣,假装着端详了一番,旋即绽放了浅笑,“没错,确实是我们当出去的。”

南宫敬哲看着他,也笑了笑:“这东西是你的吗?”

“不是。”元非回答的非常干脆,编起故事来眼都不眨一下,她温文尔雅,谦和有加,继续编,“是一位天仙似的妹妹的,妹妹一开始落了难,我就舍了五十两银子与她,她拿这些东西做谢礼的。本想结伴而行,谁知还没一天,就来了些人将那妹妹带走了。”说完元非还摇头叹息做可惜状。

“噢?是吗?”南宫敬哲在马上微微皱了眉头,又盯着元非似乎想要看些破绽,可元非却一脸肉疼地看着船上被糟蹋的山货,轻声嘟囔:“哎,二百两银子又没了,哎,哎呀——”

南宫敬哲听见他自言自语,肉疼的样子与小商人的嘴脸一模一样,一挥手,搜船的兵士就停了动作,等候命令。

“将船恢复原状,赔这位公子二百两银子,走。”

呼啦啦,兵马大队撤了,有人送了银子来,元非摸了摸脖子里的汗,雨修接下银子,众人见兵马走远了,二话不说立马上船走人。

元非他们着急忙慌地上船,就怕南宫敬哲杀个回马枪,就连一向笑嘻嘻的老叫花子都隐隐约约有了急色。雨修指着元非的脸说不出话来,影风阴测测地看着老叫花子,脸上却是一副无辜无知的卖萌神色。

“老爷爷,你需不需要解释一下,你到底是谁咧?”

“诶!我是元非的家人啊,”老叫花子一脸委屈,看着元非老泪纵横,“少主没了记忆,死活不信我,此刻见少主有难,就顾不得遮掩了。”

元非捂脸,简直哭笑不得,汗颜的要死,此刻若是在二次元,她脑袋上必定是瀑布汗了。

雨修和君乐听了却认真了起来,急忙问,“老先生,你家少主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这群傻孩子居然真的信了,元非听了更加无语。

“少主身上有一枚印章可以辨认,是黑色玄武石印章。”

听了老叫花子的话,五个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元非,眼睛发亮,似乎就要扑上来把她扒光,看看有没有石印了。元非无奈,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从腰里掏出昨晚老叫花子交给她的丑石头,演得不走心,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我只有这个。”

老叫花子无比激动地扑了过来,抱住元非嚎啕大哭。雨修他们也被感动到了,无限感慨,只有元非在心里翻着白眼,觉得自己可能遇上了妖怪……

追查的大部队那边沈副将看见南宫将军折返,很是奇怪:“将军,这公主呢?怎么自打出了边城就再无消息了呢?”

沈城海是南宫敬哲的副将,这时候很是着急,围着南宫敬哲不停地问消息,可南宫敬哲没顾上搭理他,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调转马头又往回赶,沈城海没办法,只能跟上,只剩下一群累的七晕八素的亲兵。

“嗨,你说咱们南宫将军也是,公主金枝玉叶千里投亲来,本就是千难万险,结果却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搁谁谁好受啊。”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亲兵也七嘴八舌起来。

“你说,老大人要是回来知道了,咱们将军会被会被打死啊。”一个亲兵心有余悸,“这次幸亏老大人不在……”话留一半没说出口,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将军以后大概是在劫难逃了。

沈城海看着空荡荡的江面,心里更加空落落地,于是夹带着又开始埋怨南宫敬哲,公主本来身子羸弱,到了大营已经伤痕累累,高烧不退了,本该悉心照顾的……结果又骂又捆的,真是……

“真是太混账了!”

“你说什么?”南宫敬哲回头冷冷地瞪了一眼沈城海,后者心想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干脆不认账,充耳不闻一言不发。

“我是混账,要是早知道她一路躲尽追杀奔我而来,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南宫敬哲咬牙切齿,剑眉紧蹙,手里的马鞭被握地嘎吱作响,“回营整顿兵马,上奏京城,我们班师回朝!”

“是。”

南宫敬哲虽然对刚刚莫名其妙的少年感到疑惑,可那人除了气质有些像,行踪诡异,和他的明锐没有一丝一毫相似,但愿如他所言,明锐是被人救走了,可这些人是哪里的,明晟的人马还是叔父回来了?

这天,是天元四年六月二十四,东明各地祭山神的日子。也是东明长公主与皇室分道扬镳的开始,世事阴差阳错大概如此,一步错,便步步都不一样了。

东明先帝提防过得事情,还是没有防得住,明锐究竟是被阴差阳错的骗走了。

话说轻舟扬帆顺流而下,没几天就已经到了樊城了,未及到达,老叫花子就一通咳嗽,用弄雪的话说就是肺叶子也得咳出来,他交代了元非去樊城找一家鼎泰丰的商行,自己下了船,说要去求药。

元非黑线,只能放走他,妖怪要走了,她何乐不为。可老妖怪却迷惑了雨修和君乐,也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就把他们收编了,元非一跃成了所有人的少主,现在这两个兢兢业业的“下属”正督促着元非找老窝呢。

进了城,一路走来,元非居然发现更有意思的事情,几个人目标明确地跟着她呢。元非心下一笑,看了看丝绦一端拴着的黑石头,继续气定神闲地逛街,死老妖怪,急死你。

直到正午时分,后面的人才磨磨蹭蹭,装作不经意地跟元非搭讪,“公子,这……”那人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下半句来,急的团团转。

元非瞥了他一眼,来人虽不是人高马大,可是看着非常壮实,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鼎泰丰生意可还好?”

“公子!”那人激动地喊了一声,可还是没下半句。元非见这人实在不是健谈的,也就不吊着他心思,转身往鼎泰丰走。

那个人高高兴兴地在前面引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元非心里也打起了鼓,更加好奇这叫花子大哥的身份来。可你说他要真是权大势大的一个人,干嘛做乞丐?又为什么不跟这些人直接见面呢?真是怪爷爷一个。

等到进了内堂,元非才发现这跟踪自己的原来不止这一伙,呼啦啦一下子冲进来几拨儿人。一个个都热切地看着元非,全然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时候,带自己回来的那个人先开口了。

“凤火楼楼主凤夜牛参见少主。”

接着,众人一同行礼,振人发聩的声音激荡在元非耳边,可她还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在心里默念三遍淡定之后,又憋住自己不往疯野牛上联想,绷着脸免了众人的礼。

“少主你终于回来啦!”凤一按着老主子吩咐喊了一句,剩下的一句没说出口,这少主子怎么长的这么俏呢,俏生生、水灵灵的,和以前那个胖公主长得不一样了,还是真换人了?!

凤一心里美滋滋地,出任务的时候终于不用再跟着老主子穿破衣烂衫,装平民了,少主以前可是很讲究的,这样子他以后终于可以走向高端大气的世界了,再也不用穷酸抠门了!

他心里活动太多,以至于其他人都去为元非的要求奔忙了,他还一个人站在原地流口水,梦想着矜贵奢华的生活。

“喂——”

“咋啦咋啦!”

元非扒着凤一耳朵才叫醒这个神游九天之外的人,凤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羞涩?地转身跑出去了,搞得元非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说的,这地方的人跟老叫花子一样,都怪——千奇百怪!

不过等她看到门外像军队集结一般的粮车、工人的时候,没有惊喜,就只剩下惊吓了,雨修和君乐也被吓到了,雷迦摸着米粮袋子都快哭了出来,幸亏弄雪叽叽喳喳转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要不然看着一个大块头哭是多么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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