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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宿世姻缘(1 / 1)

姚瓜田头上别着一朵小红花,使劲看,似乎也不是太难看。还有她那如踩在行云流水上的步履,体格风骚也是一种风情。何劲看了,替自己感到一阵心酸,泪刷的流下来。银柳挡在何劲面前,拍拍何劲的肩膀,何劲连忙把泪抹了,银柳走开,汤温、汤凉也跟过来拍了拍何劲的肩膀,走开了。何劲看着走过来的姚瓜田,说:“姚姑娘,身体好吗?”姚瓜田说:“很好。”何劲点点头,说:“我想接你去占风市,你也知道我们槐堂在那里驻扎,你最好住在那里,直到孩子出生,这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考虑。那里也挨近自然冥道那边,如果有大仗打,自然冥道那边也会接应我们。”姚瓜田点头,说:“先说好,我是不会离开孩子的。”何劲说:“我理解。”

一路上,都平安,没经历什么阵仗,只有几小撮人出来劫姚瓜田,自然不是何劲等人的对手。姚瓜田颇有些失落,她感觉到占风市的路上,应该杀红半边天。在这样的期盼落空中,姚瓜田要方便,一个人下了车,走到半人高的草地里,脱了裤子蹲下,方便完了,发现没带手纸,想到何劲的寄灵一定随身保护,喊道:“汤温,给我手纸。”汤温的声音传来:“我从来就不用那玩意儿。那么多草,你就凑合吧。”姚瓜田只好抓几棵大叶子的草擦了屁股。自从拉了这泡屎,姚瓜田就觉得右手小手指尖发麻,想着一会儿就好,也没在意,用大拇指掐着小指尖。银柳问:“姚姑娘,你掐小手指尖干什么?”姚瓜田说:“发麻。”银柳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姚瓜田说:“刚才方便完。”银柳一愣,问:“怎么个麻法?”姚瓜田说:“麻麻凉凉的。”何劲问:“怎么了?”银柳皱了一眉,说:“没什么。”平安的到了占风市,何劲早租好了一处小院儿,两层小楼,院子里种着几杆竹子,花草小径。就在遛猪街后面的一条街风驰街,槐堂的后门就通到那里。

姚瓜田对何劲的安排颇为满意,安心养胎,闲了就去逛街,姚瓜田拿出持家主妇的精神,精打细算,既保证营养又不乱花钱,从不踏入槐堂半步,也不打听,何劲也觉得很安心,想到她一定是个好妈妈。何劲依然出去扫魂,只在附近,每个星期回一趟槐堂,看一次姚瓜田,平常都是钱不识安排照应。江湖上又在传,何劲已经接姚瓜田回槐堂西冥养胎。何劲的想象力只能猜到又是吴介在对他的生活对外直播,这个对头以姚瓜田的娘家人自居,每日报导,弄的现世和冥界尽人皆知。何劲也见怪不怪,不予理睬。

可是有人不会不理睬,那就是南冥六堂主叶梅。只要不是罗纱织,其他人是谁都无所谓,叶梅连卜卦的兴趣都没有。听到叶夷说西冥二堂的时候,还仔细听,下面姚瓜田三个字一出,叶梅就放了心。轻描淡写的问道:“姚瓜田?”叶夷说:“她有个瓜田梦境,据说梦中的事都能成真,跟何劲拼了一梦,何劲就离开了胡提镇。”叶梅说:“梦能成真?真自信。”

过了些天,叶夷又报:“何劲失了身。”叶梅说:“谁呀?”叶夷说:“姚瓜田,她原来是西冥新任二堂大公子吴介那边的,听说姚瓜田跟何劲,都是他暗中撮合,如今吵嚷的现世与冥界尽人皆知,这绯闻比槐堂西冥的名头还响。”叶梅说:“莫非何劲应了那句话:好汉无好妻?”叶夷说:“凭良心说:姚瓜田从里到外,着实一般。吴介那人,何劲想要的,他想拆,何劲不想要的,他才撮合,在一旁看笑话。”叶梅说:“难道只是看笑话?”叶夷说:“他虽然是个公子哥儿,却也是个奸商,无利的事也不会那么上心。”叶梅说:“何劲已经不比从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叶夷说:“是啊,那何劲是中了地罗瓜酒阵才失的身,如果吃完了一抹嘴儿,说没这回事,谁又能怎样?”叶梅说:“如果有了孩子呢?”叶夷说:“怎么会那么巧?”叶梅说:“既然是计谋,就要谋到根本上。那姚瓜田真要是怀了孕,就不是等闲之辈了。”

上午才说到此处,下午即得报:“姚瓜田怀孕了。”过了几天,又得报:“姚瓜田怀的是未来一统冥界的英主。”叶梅笑了,叶夷说:“传闻地斗座流星雨在胡提镇落下一块陨石,是英主降临之兆。”叶梅说:“一统冥界是不可能的,分即是合,合即是分。不论现世还是冥界,英主什么的纯粹是谣言。”叶夷说:“有不少人都奔着姚瓜田去了,东冥派出了十三堂银柳,何劲也去了。”叶梅说:“一定有不少人想先除掉姚瓜田肚子里的孩子,早早的弄死这个竞争对手,要不就是想把那孩子控制在自己手里。”叶夷说:“吴介放出这样的口风,是帮姚瓜田还是毁她?”叶梅说:“自然是帮她,何劲不是去了吗?”叶夷说:“吴介撮合的人,他也敢放在身边?”叶梅说:“艺高人胆大。”

叶梅心里已经意识到:跟何劲已经是不可能,不管愿意或是不愿意,都已经是陌路。前世的缠绵,爱也好,恨也好,都没有了,象风卷落叶,雁过寒潭,留下的是不可名状的空旷,仿佛从未有过。叶梅渴望一个满满的怀抱,将自己埋入其中,就算是个梦,永远不要醒。这个怀抱只有一个人能给:楚存雄。当尘埃落定,清楚明白的站在面前的,是楚存雄,还是他。这就是宿世恩怨,宿世姻缘。叶梅抬头望着满天星斗,念到:“当烛光已残、当书卷已掩、当铃声已歇,就在此时。”

是的,就在此时,楚存雄已经踏入了南冥地界。楚存雄说过“如果二十二岁你还未嫁,我就来娶你”,他没有食言,叶梅已经二十二岁。这一天,楚存雄来了。叶梅就站在路口,仿佛有约,叶梅看着楚存雄一个人赶到面前。楚存雄一笑,说:“你来了?”叶梅点点头,说:“你也来了?”楚存雄也点点头。拉起叶梅的手,直到南冥府求见南冥主韩宝宝。

韩宝宝说:“情之于人,如过眼云烟,可是这云烟颇能养人,怡情悦性。我的人你娶就娶了,怎么过我不管,可是六堂主还是我的六堂主。”楚存雄说:“都听冥主安排。”韩宝宝说:“明天,我这里给你们办喜事。”楚存雄说:“多谢冥主费心。”

六堂主叶梅办喜事,南冥各堂不当职的都要出席,还有家属,一共摆了三天的宴席。完了事,夫妻两个向韩宝宝辞行,韩宝宝不忍分离,心里又喜又悲,叶梅说:“我又没离职,还是常来常往。婚是结了,立场和信仰都不会变,还是南冥这一头儿的。”韩宝宝点头。

叶梅安排了堂务,收拾行装,跟楚存雄回西冥府,也要在那里办一次喜事。叶梅问楚存雄:“你以前都是开车来,怎么这次用走的?”楚存雄说:“我想跟你一起徒步旅行,停停走走,看看沿途的风光,我们的爱情要山水来作证,西冥主吴之柱给我开了假了。”叶梅点头。

不用说,一路上情深蜜意,彼此都是完整的奉献,身体和灵魂的主干都开始生长在一起,枝叶又都执拗的伸展向不同的天空。两人夜宿客店,窗前灯下,叶梅写下:求同存异,彼此尊重,互不干涉堂务。楚存雄看了,笑着点点头,提笔写下:疆场相见,各为其主。叶梅也笑着点点头。这是基本的理解和基本的勾通,说开了,两人更加坦诚相见,这样不谋而合,各自在心里认可,对将来的共同生活更有信心。

叶梅大婚,消息传到了何劲耳朵里,何劲心里明知道是谁,还是问:“谁呀?”分管南冥事物的宁华如说:“西冥楚存雄。”何劲长出一口气,说:“终于还是他。”试着去扯左手腕上叶梅给的痴缠,依然是隐隐的疼痛,怎么也扯不下来。愤懑的说:“早知道是他,给我痴缠是什么意思?”宁华如说:“那是前世的余情,今世的了结。只剩这一点了,完了。别不平衡,她不是也有吗?也得疼。”何劲说:“她戴是她愿意,我招谁惹谁了?”宁华如说:“不是你去向她求婚的吗?”何劲一时语塞,叹口气说:“算了。哎,宁华如,我说你结了婚,有主意了是不是啊,你是哪头儿的?”宁华如高声答应一声,说:“有人叫我,我出去看看。”何劲伸手指着宁华如,咬牙切齿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天,何劲接到游太和的电话,说是要来给姚瓜田安胎,何劲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你给她安胎?”游太和说:“我说什么你听话,我有我的打算。”何劲说:“那来吧。”游太和见到姚瓜田,各自施礼见过。游太和问:“小手指尖还麻吗?”姚瓜田掐了掐,说:“麻,你不提,我还不在意了。”游太和说:“站起来我看看,你不要动。”何劲说:“六堂是来给你安胎的,你听话。”姚瓜田点头。游太和伸出手直按在姚瓜田丹田上,姚瓜田躲避不及,吃了一惊,看何劲面色平常,也不好发作,脸立刻拉长了,对游太和拧眉而视。同时只觉一股暖流从丹田直通四肢百骸,到右手臂的胳膊肘儿,停下了。心里一翻个儿,知道这里边有门道,立即正了色,一脸敬畏。游太和问:“到哪里了?”姚瓜田左手一指右胳膊肘儿,说:“这里。”游太和说:“好,我开个方子,你吃几天就好。”姚瓜田心里对小手指麻这件事也起了疑心,说:“多谢六堂,我也是在堂的人,直说不防,这是什么原因?”游太和说:“不要紧,邪气入侵。”姚瓜田说:“不对。”何劲说:“有话说在当面。”游太和说:“银柳担心这不是好症候,让我来看一下。”姚瓜田说:“什么事?”游太和说:“你已经是麻指魂。”姚瓜田一惊,说:“传说中的麻指魂?”

何劲看姚瓜田吓的跌坐在椅子上,心知不好,刚要说话,姚瓜田说:“那孩子?”游太和说:“也是。你要是好了,孩子也就好了。”何劲说:“什么是麻指魂?”游太和说:“灵魂与肉体同朽。所以叫麻指魂是因为右手小手指尖会变的麻木,肉体和灵魂也是从那一点开始朽的。”何劲说:“为什么会这样?”游太和说:“那是灵魂受到某种损伤,具体是什么损伤一定如此,还不得而知。据以往的记录,对自然形成的麻指魂而言,百善孝当头,极不孝的人机率就大些;万恶淫为首,****无度的人机率也大。这只是统计数字,并不是一定的。因为还有许多其它原因,或者看起来根本没有原因的也中招。不过,凡有果,必有因。”

何劲说:“自然形成?还有不是自然形成的?”游太和说:“姚姑娘恐怕就是中招了,不是自然形成。”何劲说:“怎么解救呢?”游太和说:“如果命不该绝,有应然琥珀可治。那是一种灵珀,内有一种叫应然的昆虫,是顶级药材,也是顶级珠宝。透明温润,不是现世凡品,用冷翠烛照耀有荧光。本来银柳有一个,给了罗纱织。”何劲说:“难道她也?”游太和说:“她也中了麻指魂的招。我给她用六符经治伤时发现,知道银柳有一个,就让定信和罗纱织去找银柳求购,银柳就卖给了定信,说是卖,实际上那种宝贝有钱没地方买去,就是送了,救人嘛。此次银柳回到东冥府,就叫我来看姚姑娘,说姚姑娘恐怕不好了,我就赶来了。”姚瓜田说:“我死没什么,可是我的孩子……。”眼泪直流下来。何劲说:“银柳手里没了?”

游太和说:“他说没了就是真没了,他还等我信儿,好帮你打探呢。”何劲说:“他给罗纱织那个多大?能匀点儿吗?”游太和摇摇头,说:“鹌鹑蛋大小,早在罗纱织肚子里了。”何劲说:“我上哪儿找去?”游太和说:“古玩店、珠宝店、药铺、出琥珀的矿上。”何劲说:“我去找。”游太和说:“凡是这种有灵性的东西,能不能到手,都要讲究缘法,不比现世的东西,贵就是好的,有钱就能到手。你早有个心理准备,找不到也是有可能的。”姚瓜田扑过来,抓住何劲的衣领,哭天抹泪的说:“你一定要找到啊,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孩子可是你亲生的。”何劲说:“我知道。”游太和说:“因为姚姑娘的麻指魂不是自然生成,而是人祸,我就画一道符,先镇住姚姑娘的脉门,可保暂时无事。有了应然琥珀,到我那里取母加水,泡软了,连琥珀带母加水都灌下去,就可解了。”何劲点头。

何劲忽然想起王昆曾中了西冥十二堂毛依程的“祸事烙印”,还没解。想一想最近遇到的事,怀疑就是这“祸事烙印”作祟。忙问游太和:“哥哥知不知道祸事烙印?”游太和说:“知道。那祸事烙印一个人中招,对周围的人都有影响。”何劲说:“我这里的王昆就中了毛依程的祸事烙印,至今没破。”游太和说:“我给他破了吧,虽说是个小功法,有时候也能出大麻烦。”何劲把王昆找来,到个空房间,叫王昆脱了上衣,凭空画了一道白符,往王昆后背一拍,符从王昆的身体里透过,从前胸出来,上印着一个土黄色,如遍爬蚯蚓一样的团符。游太和一弹,即起火,烧个精光。王昆说:“解了?”游太和点头,何劲也放了心。

槐堂不断的在买周围的地面,铺户,扩大规模,建立各个部门,卢福宫分管北冥事物,忙的脚朝天。这一天回来,何劲把游太和带来的登云马给了卢福宫,卢福宫看到登云,高兴万分,抚着登云,对何劲说:“劲弟,怎么想起送我马?”何劲说:“不只是一匹马,还搭一个女人。”卢福宫说:“谁?”何劲说:“香堂北冥的万绮云。”卢福宫说:“那个丫头。”何劲说:“美美的,配你不差啊,她让我当媒人,登云马是聘礼。”卢福宫说:“我现在心里只有事业。”何劲说:“不要装,生理需要不要憋出病来。”卢福宫呵呵一笑,说:“那就处一处。”何劲说:“满脸的我乐意,还端着哪。”卢福宫说:“哪有,我心里只有申茗二。”何劲说:“她是另一个天地里的人。”卢福宫点头。

有钱破财,无钱伤身。有些东西,没钱的时候,要拿命去换;有钱了,就可以破财消灾,拿钱买命去换。何劲以两倍市场价收购应然琥珀,在现世和冥界的各大媒体做起了广告。一面撒下贴子到现世和冥界各大世家豪门,说明要救妻儿,恳请各路人马相救,金银财宝也好,刀山火海也好,都好商量。本想说妻儿不妥,为了好说,暂且这么称呼,也顾不了那么多。事后,有人问起来,就说又离了。

虽然各大媒体登的热闹,过了半个月,连个蒙事的也没有上门,出去打探的人也是空手而回。何劲坐不住了,叫钱不识照应,决定按游太和说的,亲自出马,到古玩店、珠宝店、药铺、出琥珀的矿上去找。

何劲告别了姚瓜田,和槐堂诸人,背起行囊,出了门,依然是范不上和喻明车现身随行。三个人扔了一根木棍,指示正北方向,一路就向北去了。正是五月花如海的季节,何劲也无心观赏。每到一地,都是打听古玩店、珠宝店、药铺、出琥珀的矿,端正心态,诚心求助。过了三天,走过七市十五镇,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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