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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往事不堪回首。(1 / 1)

一生的幸福交到一个叫洛尘的男人手中,作为一个赌注,有生以来最大的赌注,押上的不光是幸福前途,还有命。

她很高兴自己能迈出一步,想到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地笑出声来,天已经黑了下去,她把车子开进车库,熄了灯,开了门,随手关上房门走进了房间,象平常一样走进浴室,痛快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一天的疲倦,一条黑影从花木丛中的洞中取出钥匙,打开门,蹑足潜踪轻手轻脚地摸了进来。又轻轻地关上门,上了锁,似乎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才半躺进沙发,一动不动,眼睛在灯下闪烁着异样的光,半闭着双目,似在养神,又似在思考问题,郑月裹着沐巾走了出来,为自己冲了杯咖啡,打开音响,悠闲地享受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散,叫人馋涎欲滴。“给我也沏一杯。”正在闭目享受的女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间吓得花容失色。手一抖,杯子已掉在地上,咖啡流了一地,她急忙转过脸来,这才发觉,背后的沙发中躺着一个人,一张看上去英俊的面孔,有几多的苍桑,是那么的熟悉,又是如些的陌生,不是表面的陌生,而是心与心已经画上陌生的记号,气质陌生,一切都是陌生,已经成了隔在人与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怎么是你,孙子。以后别玩这个,一点都不好玩,跟个小孩子,永远都长不大,你总不能把自己的永远当十二岁。”郑月不快地说,“差点没把我吓死。”望着郑月的嗔怪的娇样,孙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只不过开个玩笑,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咦,炜强,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多不负责责任的话,莫名其妙”。孙子呆呆地不知该说什么,眼中露出不解和迷惑。真猜不透女人的心中在想什么,装算的本事比几年前又大有长进,仿佛已经进入莫测高深地步。“你真美,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比从前更有女人味。”说着,只觉着口干舌燥,小腹间升出一股热力,心神也随着郑月的扶首弄姿而摇荡不已。真他妈的是个害人精,孙子在心中骂道。“你来我这儿,鬼鬼崇崇,鬼头神脑的,不是光为了来恭维我的吧!有什么事。说吧!”郑月漫不惊心地说,她又想到了远在永宁的洛尘,心中盈满了甜蜜,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中的玉石,她坐下来,行动极其缓慢,仔细地端详着正走过来的男人,心中隐约地尘出些讨厌的情绪。她不清楚孙子此行的目的,只是闭紧双唇,摆出一付女王姿态,慵懒地斜靠在高背沙发中,分析着。她不停地从男人身上搜集到很多显而易见的信息,这个男人也高大英俊,却没有洛尘的气宇轩昂,那双眼也只会盯着女人的胸脯,发现饿狼一样的淫光,越发衬托其人的猥琐,她养成了等待的习惯,习惯别人坦白,习惯他人自动对她交代一切,而不是她去发问。她早就敏锐地捕捉到孙子悲伤的眼神后暗藏的狡黠,看来,这个男人几年来,本来大有长进,不再似以前生硬,做什么事气势总是咄咄逼人,总是要表现地比别人高出一头,装腔作势,使人怜悯的角色转型,真是演得惟妙惟肖恰到好处,实在值得观众给予一翻表扬与嘉勉。况且,曾经高傲无比,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业也落得甘受嗟来之食,沦落为善于示弱,叫人同情的弱者。无论其背后有怎样的不可告人的寻求,郑月似乎受到了感染,似乎已经消除了戒备,似乎,已经被打动了,孙子心中有点自鸣得意,还不错,收到了效果,虽然,收效甚微。”郑月已经表现出无比的不耐烦,她已经确定了孙子是身无分文毫无价值的人,装神弄鬼的,还想充大头,无耻。回到卧室,她为自己的大度而暗自叹服,没把孙子扫地出门就算不错的,说明自己心慈面软,可以当慈善家了,躺在床上,心想着洛尘,触景生情。细细品味,觉得还是洛尘更有男人味。能屈能伸,舒张有度,更有亲和力。而这个孙子,太让人大失所望,令她丧失了对他的仅存的一点期望。造化弄人,为什么连一点做梦的空间都不留给自己,唉!五年,漫长的时间,改变了许多人和物,自己的心境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单纯的女人,曾几何时,自己蒙在鼓里,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孙子的存在,更不清楚,有一个人鸠占鹊巢取代了孙子,还是一个更会演戏的人,深藏不露哇。比孙子更加出色,也更为浪漫,此时,她心里的天秤根本不存在公平,完全交给了洛尘,心中早已暗生对孙子的隔阂,对孙子如隔靴搔痒的虚情假意,已经不再稀罕,一个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废人,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与我讨价还价,想用情感打动我,也太幼稚啦!我郑月若是容易被感情困住,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只不过,邪恶的孙子给了她异样的感觉,开了她一种启示,她没有赶走孙子,却并不表示她对他还存在爱恋。一山不容二虎的千古道理,是个人都明白,更何况是郑月。人无伤虎意,虎却有伤人心,她得留一手,防备着,早早把暗中潜伏乱子扼杀在摇篮中,她分析到今后存在的那道风险,留着孙子以备一时之需,孙子是在一个非常时期时,能用得上的一个非常手段,也许,自己全身而退,安然无恙,与洛尘笑看人生,永不相弃,永不相离,全得靠他。可怜的孙子,全然不知,自己的价值仅是堵枪眼,她决定继续满足孙子的一切需求,稳住他,给他最高的享受,压制住心头不断泛起的恶心厌恶,皱着眉头忍受着。

孙子黯然神伤,之所以这样过日子,还不是为了麻痹自己,他不愿再想起从前,那样的日子,杀了他,也不愿再去回忆。可是无论他怎样沉沦,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无法逃脱恶梦的困扰,那是怎样一段漫长无边的苦日子,浑浑恶恶,梦魇一样的岁月。在他脆弱的心中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车祸发生的夜里,正在用餐的孙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摔出窗外,在空中滑行了几十米,而后落入水草甚密的水塘中。强大的撞击水面之力,使他失去知觉,晕死过去,他醒来时,仿佛看见一团雄雄大火包围住他,要把他烧成灰烬,吓得他拔腿就跑,害怕极了,只想尽快躲开,离火越远远好,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害怕,脑子中空荡荡的,好似塞进了什么物质,什么也记不起,他听不见人的哭喊声,只是一味地想逃走。木然而机械地狂奔在稻田中,鞋子陷入泥中拔不出来,脚仿佛被人拽住,要把他拉进泥里,他更是惊恐万分,野兽一样地哭嚎,不停地哆嗦着,哀求着,希望别人高抬贵手放了他,漫无目的地在稻田中穿梭奔走,深一脚,浅一脚,无数的蚊虫追赶着他,吸食着他身上的血,也不停地吸走他仅存的精神与灵魂,不知黑天白夜,没有方向,只知道一味地走,不停的走,他的心头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那堆火才安全,其余的全然不顾,全然不知。他记不起自己是谁,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既不知洗漱,也不知打扮,蓬头垢面,于是,沿途就出现了一位身穿名牌西服,打着名牌领带的邋遢鬼,脖子上带着项链,手上带着戒指,全身上下都是泥,目光无神呆滞,脸上糊着泥巴,已经干了,不停地住下掉落,在原本白皙的脸上留下灰青色的印迹,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只是不停地走,从不向人乞讨,见到人吃东西,就停下来望着,什么也不说,有人递东西给他,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来就远远地跑开,然后,在没人的地方狼吞虎咽,从不问别人给他的是什么,吃完了,也不会向任何人道谢,他一刻也安定不下来,就象一个上足了发条的钟,他害怕火,见到火就哇哇大叫,惊恐万分,甚至,害怕太阳,他不敢抬头,怕见到那团燃烧的火,困了,也不问白天黑夜,也不管什么地方,倒头就睡,渴了,见水就喝,也不问水是否干净,头发结成了块,眼屎一大堆,简直就是个野人,很快地,有好事的人就看出他是个傻子,于是就毫不留情地拿走了他的项链,摘走他的戒指,别人拿他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反抗,只是对侵略都报以阵阵的傻笑,好似别人拿走的不是他的东西,他只是在看一场戏罢啦,他完全丧失了记忆,丧失了起码的自我保护的意识,成了不折不扣的疯子傻子,废人一个,两年前,他游荡到一个小山村,这个山村处于群山峻岭之中,村中有百十来户人家,民风淳朴,由于交通闭塞,村里头的人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整个村,只有村长和其他几户有电视机,信号还不是太好,在这样的环境中,充满了宁静祥和。突然,有一日,闯进一个陌生的家伙,可把人吓坏了,小孩子见了,吓得哇哇大哭着,掉头就往家跑,小一点的孩子得慌了神,慌不择路,掉进沟中。大人们都在田间劳作,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村子中闯进一位不速之客。

村中,有一邵姓寡妇。出了名的丑女,奇丑无比,人黑瘦矮小,丈夫死得早,现在,一个人过,干完活,准备回家做饭,打开半掩的门,冷不丁看见一头瞧不出是什么模样的怪物,吓得她魂飞窍外,哭爹喊娘地奔逃出走,老半天不敢进门,隔了半响,见那怪物并未杀将出来,屋内也不见动静,便轻手轻脚地摸了回来趴在门上,透过门上的缝往里边搜寻,房内,那个怪物正忙着往嘴巴中胡乱地塞着吃的,完全不拿外边的人当回事,邵青萍瘦弱的身子直发抖,上下牙一劲地打架,看来,家中闯进贼啦!好大胆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没有王法了,只身进入别人家,也不问问主人是否同意,竟然还大模大样地吃她的东西,不就是强盗吗?简直比小偷还可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这还得了,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小女人抄起一根棍子,尖叫一声,冲了进去。举起木棍,闭上眼,没头没脑地往怪物身上乱打一气,怪物显然没料到有人会如此对他,吓得跌倒在地,手在空气中乱抓,口中发出阵阵怪叫,目光中露出惊恐的样子,完全忘掉了去躲闲,去防卫,被打急啦,一头钻进屋中的床底下,死活也不再出来,床板直动,表明了怪物在害怕,他不明白,为什么那根棍子一直不离开自己,象一条毒蛇,不停地咬自己的肉,叫他害怕。小孩子们早已把村中来了怪物的事告诉了大人,人们都涌到邵青萍家看个究竟,瞧个热闹,打开灯,灯光斜斜地射入床底,床底里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有人拿来电筒,住里边照,没想到,床上却发出绝望而惊巩的叫声。“火,火,我怕。”着着那个怪物抖成一团,大家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当是什么?原来只不过是个人,是个疯子!”“走吧,真是!”浪费时间的人们觉着有点不值,谁没见过疯子,大惊小怪,会吓死人的,看热闹的人觉着没有意思,甚至,有一种受骗上当的错觉。天底下,神经失常的人多着呢?没什么新奇的,再者,大伙都过惯了平淡的日子,无休无止的劳作,已经耗尽了他们的精力,整天累的头都疼,谁还有多少闲情来关心这档子事,新鲜味一过,剩下的也只是空空的胃,吃饭、睡觉,才是正事,就陆陆续续地离去,只留下邵青萍,紧张地失魂地站着,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傻子,邵青萍翻着老鼠眼,不安地盯着床下,手中紧握着木棍,怎么也不敢放下。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完全黑下来,满天的星斗,四处传来了各种昆虫的夜呤,灯光将邵青萍枯干瘦小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拉得长长的,看起来,象个怪兽,她已经保持拿棍的姿势站了一个小时,手与身体累得发木,她想换个姿势,松懈一下已经很重的麻木,快失去知觉一样,又生怕怪物乘机跳出来,自己人单力孤,不能给怪物可乘之机,二人一动不动地对峙僵持,惊吓已经耗去太多精神的邵青萍,肚子开始咕咕噜噜叫了起来,她这才想到,晚饭还没吃,这场无声无形的战争,邵青萍败了下来,完完全全地溃败,她不是猫在床下怪物的敌手。“快滚出来,再滚出去。不然,打死你。”邵青萍直了直身子,大着胆子发出恐吓与警告,壮着胆子去烧晚饭。这是个破败贫困的家,其实,并不能算是家,没有男人的女人,是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家的,男人死后,只留下二间小破屋,让她有了个栖身之所,男人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出去拴牛时,被雷电击死的,还没来得及给女人留下一男半女,男人死后,别人都嫌她相貌丑陋,又是个寡妇,没有人愿意接纳她,于是,她只能心有不甘地做她名副其实的寡妇。于是,只有孤独伴着寂寞,一个人形影相吊,孤单地生活。一个人苦命的可怜女人,饭烧好,邵青萍拿着筷子,坐在小桌旁吃饭,似乎完全忘却了先前发生的一切。看来,也是个脑筋不够用,平日里只会用小脑去思考问题的女人。许是闻到了饭香,许久不见动静的怪物,加着小心畏畏缩缩地从床下的黑暗中爬了出来。许是出于本能,怪物慢慢地爬了过来,爬一步,停下来观察一下,看有无异常发生,觉得安全了,才又往前爬动,几次三翻才来的女人脚边。见吃饭的女人手中并没有棍子,就大着胆子,翻身坐在地上,把一双又黑又脏,发出阵阵异味的手伸到女人眼前,嘿嘿地傻笑,邵青萍迟疑了一下,没吱声,起身去厨房盛饭,又拿了一双筷子,真是哭笑不能,那怪物已经把邵青萍吃剩下的碗抱在怀里,狼吞虎咽地大吃着。见女人回转,又咧着嘴对着女人傻笑了一下,然后,便专心的吃起来,他的兴趣不在女人,完全在碗中的饭,完全沉溺于碗中的那些东西。说着真不可思议,没那些东西,他就难过,有了那些东西,他就没有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守寡多年的女人,同情地盯着怪物,心中难过,自己何尝不是别人眼中的怪物,何尝不懂别人拿她开玩笑,同时,也是在嘲弄她,把她当成傻子,唉!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吃完饭,怪物倒在原处呼呼大睡,任凭女人怎么推出推不醒,女人天生的母性,令她不忍心把一个神经有毛病的人拒之门外,天气渐凉,睡在地上,搞不好会落下病,她拿来草席,又在上面放了一个毯子,用力把怪物移到上面去,拿了另外一个毯子给怪物盖上,心想,明天,一觉醒来,怪物自己会消失而去,一个眼中只有吃的人,是不会想做其他事的,农村的妇女,习惯了早出晚归,受了惊吓的女人便放心地沉沉睡去。

天色已经天亮,邵青萍依然大睡,多久都没有如此睡觉,突然,一只冰冷的东西摸在她脸上。吓得她从床上咕噜一下爬了起来,惊恐地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惊慌地看着眼前的怪人,怪物见女人醒来,似乎也受到了惊吓,直往后退,想夺路而逃,见女人并没有拿起棍子咬他,便又露出傻笑,用手用力地拍着肚子。邵青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怪物是饿了,便穿好衣服,下床做饭,日复一日,怪物却赶也赶不走,也就留了下来,有一日,见怪物对自己消除了戒备,便把怪物领到山涧中,说来也怪,山涧中居然有冒着热气的温泉,还有治疗的功效。邵青萍把怪物剥了精光,用香皂,洗发精,来来回回洗了七八遍,这才算是把怪物收拾干净,邵青萍看着赤裸的怪物,呆呆地出神,终于看到了怪物的人样,虽然有些傻,却出奇的英俊,胯下的东西更让邵青萍怦怦心跳。那张俊黑的脸,竟然透出红晕,赶忙拿出已故男人的衣服给怪物穿上,又把怪物的衣服全部洗干净,晒干后,就收藏了起来,从此,怪物就在邵寡妇家住了下来,邵青萍已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国王,细心地伺候着,村里人看着新鲜,觉得古怪稀奇,哄了一阵子,日久了,也就不拿这当回事,只是羡慕丑陋的邵寡妇会有那么好看的男人,只不过是个傻子,日子又恢复成老样子。家中陡然多出个人来,也就是家啦!虽然,这个形同废人的傻子什么都不会做。每天,邵青萍领着傻子下地忙农活,一天三餐也过得无忧自在无比。夜里,有个人陪着,也就不再感到寂寞苦闷,傻子虽傻,对于夫妻间的房事,似乎一点也不陌生,半年多,干瘦黢黑的女人,奇迹一般地变化了,变得白起来,胖起来,人似乎年轻了十多岁,人也不太难看,稍微比以前能让人不觉得想吐了。街坊邻居看到邵青萍已然腹部隆起,忍不住大发议论,都心知杜明,嘴快的人嘴毒的人,免不上将邵青萍挖苦一翻,嘲讽一通,说什么,邵青萍真傻,跟一个傻子生活,将来养出来的孩子岂不更傻,作孽呀!还有人说,邵青萍非法拘禁男人,引诱男人犯罪,甚至,更恶毒的说,傻子啥都不懂,是邵寡妇淫荡。耐不住寂寞,不守妇道,生生把个傻子强奸了。真是一通驴屁,一通狗屁,没有一句人话。然而,邵青萍却决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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