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说道:“我看还是等等吧!先查清这些照片的来源,再找到相片上的女人,问一问是谁指使。唉!老欧,别怪他人用有色眼光看你。就事论事,谁不会以讹传讹。世界上最大的就是人的嘴,堵都堵不住。假如此事笃定是假的,你也不必心急。操之过急,容易乱了阵脚。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再回想一下,昨夜或者以前都去过哪,到底有没有这个差子。唉!造的有声有色,搞得有鼻子有眼的,你别多心呀!我看八成确有其事。要么,就是表明暗中的对手必是个扎手的人物。手段高明,来头不小,叫人深省呀!否则,对你这个有头有脸的人,没有后台,又怎敢有眼不识泰山,在太岁头上动土呢?如此地有恃无恐,只怕够你喝一壶哟!这样吧!这几天,你尽量少出去。低调些,动一动关系,先查一查,查实了后,再定对策,也不为迟晚。”二人一直聊了几个钟头,详细地谋划好,欧阳才垂头丧气地离开风化的家。看来也只好如此,将就一下再说吧。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刚进门,老伴便哭着,不由纷说,赶将上来就施展出绝招,九阴白骨爪。不停地没头没脸的撕打。“你这老不死的,不要脸。还有胆子回来,还不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头撞死。省得丢人现眼。”儿女们都围在一旁劝。拉拉址址,乱作一团。“好啦!给我立刻消停,瞎起什么哄。在外边别人给我脸色瞧,刚回到家,你们又抽风。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是有人在把我往死里整,朝我身上泼屎,是一心要把我弄得自名远扬,身败名裂。你这老不死的,也不问原由,不管是真是假,就寻死觅活。给我一边待着,小心我休了你。”欧阳已经气昏了头,大声地骂着。一家人都默然无语,不再出声,没了主见。很快,欧阳家门外就聚集了大群陌生人。手中拿着相机,肩上扛着摄相机,个个如临大敌,严阵以待。欧阳家的手机电话源源不断地响起,都是些陌生人的声音,一律都在质询着报纸上的事。原来屋外的人全是记者,报业的,电台的,数不胜数。各种话题不胜枚举。气得欧阳关了手机,把电话也摔碎到地上。各方面对此事的反应如此讯速,如此强烈,着实让他恼火,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县公安局反贪局纪检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闯进欧阳家中,不由分说,把欧阳拉上车,带到县委。书记县长,五大班子的头头都枕戈待旦。一个个正襟危坐,一脸正色,面无表情。从他们的脸上,欧阳读不出任何一种对他有利的信号。这群平日与自己关系良好,来往甚密的人,如今,都在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尖酸刻薄,含意非凡。欧阳百般为自己辨护,却说不出头绪,拿不出丝毫证明自己不在场的证据,替自己开脱。现场充盈着紧张,弥散着无边的冷漠。彼此都象陌生人,陌生地令人心寒。真不知这群人是吃了什么,平素办事,讲人情碍情面,能拖则拖;能不办,总是压着。让其自然消亡蒸发,销声匿迹。今天,办事的速度叫人瞠目结舌。本应三天干完的事,三个小时就摆弄妥当。真让人惊牙,不禁赞叹他们,真是一群实干家。干起事来迅速有效干净利落。经公安各部门所协同作战,很快得出结论。一、照片不是高科技合成的,千真万确。也就是说,欧阳的确与那名女子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一张五十万的欠条上的属名也是欧阳的真迹,按下的指纹也验明正身,它的主人也正是欧阳图存。接着,公安部门又出示了另一个证据,足以让欧阳形神俱灭。从女孩身体内及短裤上取得的,经取证化验,其主人也是欧阳图存,完全吻合,完全无误。铁证如山。欧阳冷汗如雨,一下子瘫坐在地。痛苦地挣扎着,回忆着,然而,什么也想不起来。那段被人证明是真的梦境的记忆,似乎被什么魔力神奇地从脑中删除,不留一丝痕迹。这些证据,陷他于死地。他呆呆地望着这群似曾相识的人,平日里暗中总是嘲讽他们徇私舞弊办事不利。搁在从前,只要他关节打通,钱用到位,他们会不着痕迹地消毁证据,替自己抹平罪恶。而今,都是怎么了。这样透明地处理自己,铁面无私。做事也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得很。天道真的变了。他心中涌出了深深的悲哀无奈。如同一只掉进深不见底的陷井的狼,孤独地咆啸,发出无用的反抗。“冤枉,陈书记、李县长。”欧阳痛哭流涕,“欧阳,你说你冤,请不要忘了,万事是以事实说话的。既然你不能澄清自己所做的,再百般推委狡辨抵赖也是无济于事的。何苦再作困兽之斗。对于你,都为你感到惋惜,不是同情你。恕我们爱莫能助,只能按章办事。立即羁押收监,等待法律公正的判决欧阳被双规了。惊天的消息传入洛家,如天降大喜,一家人泪如雨下。多年来,背负耻辱的洛家,在怎样的环境中忍辱偷生,时时刻刻盼望着,等待着那一天,几乎望眼欲穿。一个电话,在第一时间,给这个苦难的家庭带来让他们可以长出一口闷气的好消息。同时,给洛家送来一个神秘的证据。这个王八蛋终于走到了末日的尽头,遭到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洛妈老泪飞流,颤抖着,给老头子上了柱香。把这个意想不到的喜讯告诉洛春雷。那个善于匿影藏形的伪君子,终旧生生被人揭去了披在他身上的一张曾经可以隐形遁地的假皮,露出他的丑恶嘴脸,还有一颗肮脏奇毒无比的灵魂。翌日,立案。法院收到两份诉状,一份是洛家;另一份却那个陌生的女孩。一个无比可怜的小女孩,还未满十六周岁;正直青春年少。好好的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却被一个糟兮兮的老色鬼给玷污,真是叫人心痛心疼。一个将死之人,临死前还在害人。是害人吗?害人就是害己。做人,本份是至关重要的。,还是那个法庭,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当年的洛春雷所站的地方,现在,站着欧阳图存。庭内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却出奇的秩序井然寂静无声。都在侧耳倾听女孩的痛苦陈诉。把欧阳强奸污辱她、蹂躏她。又如何要把她霸占起来,让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二奶。她是怎样的誓死不从奋力挣扎。无奈,身单力薄,敌不过那头如狼似虎的老淫棍,让这头拔着人皮的魔鬼得逞。都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听得众人肝肠寸断,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女孩说为了不让欧阳再继续为祸人间,她也顾上不脸面,鼓足勇气出庭指证,为自己讨个说法,要个公道。接着,又把身上的部分伤痕当庭露出,众目睽睽之下,似乎也太投入了,没有少女特有的应有的羞怯。法医也出示证据,证明无辜的少女确实受到过欧阳的侵犯。女孩放声大哭,再也无法控制住绪。竟乘人不备,冲到欧阳身边,一口咬住欧阳的胳膊,死也不肯松口。痛得欧阳如被杀的猪一样,嗷嗷乱叫。庭警却不急不跳地走过来,任由女孩尽情地发泄,然后,才不情愿地拉开女孩。人总是同情弱者的,你毁了人家一辈子,叫人咬两口又算得了什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报复惩治而已,毫不为过。人面兽心的东西,你的女儿都比这个女孩子大,你就忍心糟蹋人家。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谁叫你禽兽都不如呢?“爸,妈,我没脸见人了,你们就当从未生过我这个不孝女儿吧。女儿给你们丢人现眼了。”说着,疯了一般一头撞向柱子。庭内立刻骚动起来,秩序紊乱。女孩满脸是血,昏迷不醒,不知人事。好大一会,庭内才定安下来,肃静下来。毕竟,这是个神圣不可侵犯不可轻言唇亵渎的地方。接下来是洛家的人,同样递了诉状。状告欧阳图存贪污公款以权谋私,裁脏嫁祸,诬陷好人,至洛春雷于不仁不义。逼死人命,并当众出示了证据。叫人更加吃惊的是,证人居然是木鱼。木鱼把欧阳如何暗做手脚,从中做梗的勾当,清清楚楚明白无误地披露出来。人证物证皆在,事实面前,任欧阳如何咆啸狡辨,都已是作困兽之斗。每个人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恨不能再替女孩和死去的洛春雷多咬欧阳几口,以解心头之气。见大势已去,欧阳才慌慌如丧家之犬,被一下子打断脊梁,夹起了尾巴,只得如实交待了所有的罪恶,一言难尽。欧阳恨透了那帮袖手旁观的旧日死党,首当其冲的就是木鱼。我是主犯,你是从犯,我有过,你也难辞其咎。接着又咬出一大群,看我的笑话,让我一个人承担,演独角戏。不如人人有份,都来把这出戏演好。说不定将来电影节上,我能评为最佳男主角,你也会得到最佳配角。平日里看似清清白白人模人样的社会败类,全跪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着世人的唾弃。案子可够轰轰烈烈的。双方不断上诉,几经周折,终于波澜不惊地宣判了,尘埃落定。以欧阳为首的贪官害虫,上诉失败,落得维持一审原判。也就灰心丧气,都垂下头来,认命了。他们深知,事实面前,百般抵赖,负嵎顽抗,还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让们走下去——死路。唉!前途没了,希望也落空了,认罪伏法吧!谁让自己欠了别人债呢?欠债就得还,天地公道。洛家的冤案得以昭雪,根据国家赔偿法规,洛家得到近百万的补偿。往事已已,钱对洛家早就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关键是名誉得到了清正,窝在客家心底的近二千个日夜的恶气,终于,一朝彻彻底底吐尽。每个人精神抖擞,扬眉吐气,挺直了腰板做人。不用再以泪洗面,忍受别人的误解的白眼。想到正大光明地生活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畅快地呼息,心中别提有多痛快。幸酸的泪水最后一次流了出来,苦尽甘来,天空中没有一丝乌云,风也不再如刀子一样扎人心。洛妈拔通了洛尘的手机,已经快三年未曾见过老儿子的面啦!也不知他如今变成什么样。他真希望儿子能在身边,一家人一同抖落心中的沉重屈辱,都堂堂正正的做人。“老三呀!我的儿,洛家的恶梦结束啦!欧阳图存那个挨千刀的,遭了报应。我苦命的孩子,快回来吧。这么多年来,真苦了你了。如今,洛家什么都不缺了,就差你一个。回到妈身边,今后,妈哪也不让你去啦!妈要把你留在身边,好好疼你。”洛尘从未见过妈如此开心,语言流畅,吐字清晰,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洗尘分明也听出妈妈的轻快,哽咽住了,泪早已不争气地跑出来。久久的,不能出声。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儿子我,一手策划的。他在心中热切地大叫着,心情从来不曾这么快乐过。妈,你知道吗?你儿子就在永宁,就在你身边,天天能看着你来,抬头纹是否乐开了花。怎么样,你儿子不简单吧,没辜负你的期望。大仇得报,此生已经不再希望有何争斗。真得好累,可以好好停下来歇歇了吗?他这样问自己,没有人能回答他,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天晚上,他与首昕喝了一夜的酒。望着风尘仆仆的首昕,洛尘心中充满的愧疚歉意和疼惜。这本是自己的事,不该把首家拉下水。可是,他深知,凭自己的能力,断然做不来。没有首家的慷慨相助,巧妙的设局,欧阳这条毒蛇至今还可能躲在洞中,时时惦记着偷吃小鸡呢!没有那么完美的圈套,欧阳怎会如此倒下去。抽了这条大蛇的蛇筋,着实费了一大把子力气。搞得众人精疲力竭。灯下,洛尘无限感无以言表。首昕只是静静地坐着,眼中泪花滚动,泪水滴进面前的酒杯中。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情,没有表示出一丝不安。坦然地接受这蕴含无限情意的跪拜。然后,她起身走了过去,伸出玉手牵起男人。柔声地说:“小妹。还记得,我们当年并肩作战的场景吗?还记得你的心愿吗?如今,万事皆休,马放南山。也该是你我遨游天下的时候了,纵情山水,岂不比人间的纷扰更为惬意吗?现在,愿意跟我走了吗?”“我。”洛尘欲言又止,又觉得不吐不快。对这个女孩,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现在不行,还有此事缠着我,令我欲罢不能,抽身无术。我还要你与我并肩,走完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江湖。侥幸的话,我还能站在你面前这样跟你谈心。到那时我愿意舍下一切,陪你浪迹天涯,天涯海角,你到哪里,我都跟随,陪在你身边,无怨无悔,你愿意吗?”“好的,到时候,你得安心随我。”
洛尘没有回丰都,在永宁的这段日子,他一直以孙子的身份做掩护。他知道,自己的模样与三年前大不相同,就连自己的家人居然也认不出自己。心真的好疼。也不敢让丰都的人知道自己的底细,怕因为自己,洛家会遭到灭顶之灾。他太了解郑月应有升,为了保护他们的秘密,假如知道自己是冒名顶替的,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施展毒手,斩草除根,不得不有所防备,什么事考虑多一点,想在前头,风险就会小一些。也许,不久以后,他所要面对的是一生中最难应付的事。结果如何?想都不敢去想。木鱼取保就医,算是捡了条命。洛尘感觉心中的仇恨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强烈,心也变得软了。欧阳罪当容诛,死不足惜。木鱼已遭天谴,半死不活的,他已经恨不下心来置他于死地,不必要再赶尽杀绝。悲伤的事已经太多太多,多得叫人麻木。给别人机会,也就是给自己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他自然有法律制裁,而且,若不是他良心发现,一念之仁,洛家的仇不定等什么时候。欧阳下半辈子免不了牢狱之事,罪魁祸首已然伏法,恐惧而充满血腥的日子就此打住,就此别过吧。恶梦真的可以安心离去了。人呀!总是要往前看。不看前面,没有目标,也就没了希望。没了希望,人活着就啥意思也没有了。洛尘心情异常复杂,与亲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他不敢跑到洛家去,看望年迈的洛妈。他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母亲都会认出他。因为,他们之间有那一层神秘的血缘关系。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的欢快的笑声,他只能强行忍住心中的思念。毅然绝然地打定主意。他害怕家人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害怕母亲知晓她的洛尘已然走上了一条不归的绝路。那是他所欠下的债,有很多人也在等着他来还。路的尽头是地狱抑或是天堂,是高达万丈的悬崖抑或是一马平川的大道,不得而知。他深知,无论走上哪条道路,都会给母亲带去不可估量的份害。所以,他不能,也不愿再与洛家有半点的沾连,至少目前,以及以后的一段日子。事情已经逼得他投身其中,专心去做,不容有半点闪失。假如妈妈要是知道儿子在从事一件怎样危险的事情,准定会不顾一切地站出来,阴止他。他相信,假如有任何人胆敢份害自己,哪怕是拍一下肩的不友好动作,母亲见了,也会红着眼眼冲上去,与那个人拼个死活。她会用她的母爱保护自己的骨肉,在所不惜。那是怎样一种舍生忘死的感动,让人以死相换也绝不反悔的舔犊之情。让人悄然中潸然泪下的伟大的母爱。他不愿面对这种既感动又辛酸心碎的一幕,为了母亲,同样,他也可以舍弃一切。
郑月不愧是商海中,百年难遇的精英,除了是女人,似乎,她的本身也是个传奇,一个流动着神秘,在永宁的投资,是她一生中做出的最有意义的决定。一步长远的棋,具有战略家眼光下的一步妙手。这步棋走好,也为郑氏王朝的转型,甚至,可以说是转危为安打下坚实基础。要知道,背着老爷子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虽然,给她送带一生取之不尽,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总不能吃一辈子,谁也预料不到哪一天报应就会幸福地降临,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尽早收手,才是上上之策。为此,她曾苦恼不已。其实,她早已过腻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早想收手,却欲罢不能。只因,她就象一只风筝,风光地在空中飞,看似自由无比。但是,她的命运却早已不是自己能把握住的。一根有质而无形的线栓住了她,操纵着她的生命前途。一切看似她的,其实都不属于她。她唯一拥有的只是虚名,本来,她已经习惯了,也安于此种生活。可是,她遇错了人,遇到了一个本不该在她生活以及生命中出现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洛尘,是他的博爱包容给了启示,如同一根盛满强心剂的针,注入她本已麻木的心,洛尘的来到,使她沉睡多年的心猛然苏醒,让她有了一股安全感,有了一股想要挣脱那根线。不应该是拿住线的那双手,她本没有信心去抗争,一直以来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惰性,她不去想什么自由,也懒得独自去飞。多年来,她担心拉住她的线会断掉,那样自己将不知飘往何方,不知自己落到什么上面,风吹雨打晒,直到消亡。她怕有哪一天,所以,她从不多想,害怕想多了自己就会忍受不了而发疯。然而,随着洛尘的到来,给她平静的生活带去了巨大冲击,给了她莫大的动力,让她潜伏在心底,快要死去的叛逆之心又躁动起来,她要有自己的爱,她有权利过自己愿意过的生活,即使失去这些徒有其表的虚荣。她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爱,虽然有些姗姗来迟,但是,毕竟还是来了,还并不晚,她还有太多的时间去营造属于她的爱巢,伴着爱的到来,她的野心也在不断变大,不顾一切地也要挣断那个栓在身上的线,无忧无虑地与心爱的人相互搀扶,终老一生。可是,真正要叫她放弃多年来用尽心血铸就的王朝,她还是不甘心,非常的不情愿。自己呕心沥血创来的,本就该是她的,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已经大着胆子,开始了秘密的资本转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知道,这件事一旦败露,不定有多少人死得难看。因为那双手,可以轻易地把他们压死压扁压得成为气体挥发掉。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