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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利令智昏。勾心斗角。(1 / 1)

事情已经“圆满”地结束了,洛尘一身疲倦地回到学校,此时,已经是礼拜五啦!故乡的小城没了惊天动地的新闻,一如昔日般死气沉沉,给郑家毁灭性打击的欧阳顺理成章地做着他的科长,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挡在前面的绊脚石,真是大快人心,让他十分地称心如意,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了。

瘦弱的母亲,事后,身体一直不好,吃不下睡不安稳,老是半夜里一个人呆坐床上想心事。那天,见到小儿子回来,老人高兴地把碗都摔碎了,口里直念叨:碎(岁)碎(岁)平安。“此次我回来是有事与大家商量。”边说,边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一沓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整齐地码放着。“这是四十万,我与妈商谈了一下,除去还咱们家借的钱,剩下的大哥、二姐与妈各一份。钱不多,希望你们不要怨我,我也是只有这么大能力啦!”“老三,这么多钱哪弄的,可……”大哥关切地问道,“放心,大哥,这钱来的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我与一个公司签订了一份合同,提前预支了五年的薪水,以解燃眉之急。”洛尘面无表情的解释着,“我给妈留了十万。”停停了停,又接着说:“二姐,下班后,多抽空陪一陪妈妈,别三天两头不沾家。”大家都诧异地盯着洛尘,似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初还只会撒欢放赖,啥事都不懂的孩子。洛尘变了,平静的脸上只有平静,看不出其他任何表情。兄弟亲情间似乎一下子有了距离,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万里,无比的陌生,苦难中的人成长的真快,不用十年二十年,也许,只要一天就足够了。忙完家里的事,洛尘总算稍微松了口气,心情开朗了许多。他本想把母亲接到丰都,可母亲坚决得很。“唉!落叶总要归根,难道你想叫妈妈临老还飘零在外不成?儿呀!妈知道你的心意,妈在家守候着,你们的心也就有着落,再说,我走了,谁陪你爸说话,他也寂寞呀!”一番肺腑之言,轻而易举地击败了洛尘。他请了四天假,决心好好陪陪母亲。每天,他陪着母亲到处走走,散步闲聊。晚上,还是躺在母亲的双脚边。腊月里的周六依旧寒风凛冽,郑月同孙子去老爷子家渡周末,这次是白天。洛尘实在大吃了一惊。那天晚上,紧张地什么都不能用心去注意。今天,面对面地接触,真的无法把郑玄刚同孙子日记中那个无比阴毒的人联系起来,慈祥的老人用世故老练精明的眼神打量着面前富有奇特创造力的小伙子。他伸出手来,温和地拍了拍洛尘的肩,以一个长辈的口吻说道:“炜强,是不是把我这个老人给忘啦!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陪我下下棋聊聊天,要知道,这个年纪的老头是很寂寞的。不介意的话,饭后留下来陪陪我。唉!月儿整天忙着应酬,你们的关系怎么样?”“爸,老糊涂了不成,啰啰嗦嗦,关心关心你自个儿吧,我的事,你瞎操哪门子心呀!”说完,郑月不高兴地歪在洛尘肩上,神情到透着满心的欢悦,好像在示威。见此郑玄刚笑着说:“哦,对,对!爸是老啦!女生呀!泼出去的水,终归是人家的人,唉,长大啦,哦!六点半,我们的客人该到了。月儿,你去准备一下,炜强,稍候片刻,待会儿见几个熟人。”老人说完,神情显得有些神秘,随即走进了内窒。洛尘环顾四周,见屋内简朴得很,除了几张名人字画和壁柜上的古董外,就只有一套颇已除旧的真皮沙发。还比不上中等人家呢!这可与传闻相去甚远。一所全国闻名蜚声国际的名牌大学的党委书记,竟会住如此简陋的房子内,穿着是如此简朴。待人是如此的谦和宽厚,简直叫人不敢想象。难道是装模作样摆给别人看的假象,虚有其表,还是真如孙子所描绘的,是沽名钓誉装腔作势的虚伪之徒。要是那样的话,也就太可怕啦!也不怪孙子会折戟沉沙输得一塌糊涂。难怪孙子要处心积虑地设计他。七点整,客人们都陆续到齐,更出乎洛尘的意料的是,孙子的父亲竟也一声不响地来到丰都。那张圆滑的脸曾无数次从相片中飞起,他毕竟是孙子的父亲。洛尘的心禁不住咚咚地打起鼓来。虽然,他自信不会露出马脚,但是,马王毕竟不是马玉。冒牌货毕竟也只是虚假,要是做不到扑朔迷离,呼啦一下穿了帮,结果不光死得很难看,只怕是死于葬身之地。对于孙子的到来,他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热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孙天。神情若即若离,没有好言好语,也没有冷嘲热讽,他的态度颇为恶劣,即使对待客人也不该有如此表现。况且,还是生他养他的父亲。孙子大为恼火,当着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生闷气,脸色有些不自然。小王八羔子,从来没给过我好脸看,再怎么讲我总归是你爸,当着外人,起码应该尊重我一下吧,妈的,你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野种,没有教养的混蛋,就知道讨好你那个古董老妈!孙天在心中暗骂着。自从他们娘俩知道他在外养小秘,包二奶,三奶,也不知包了几个情人,毫无顾忌地拈花惹草狂赌烂嫖后,孙子跟他妈就一个鼻孔出气,铁了心与他处处作对,拿自己当透明人,视而不见爱理不理,真恨不能一把掐死这个混蛋,一解心中之恨,想到十几年都是这样的过来,孙天忍不住苦笑着叹了口气,有什么法子呢?家常便饭,这小子,真是头难以驯服的狮子,天生的桀骜不驯放荡不羁,这一点毕竟还是得自我的真传,挺像我的,不然,不可能大学还未毕业就给自己带来一个如此成熟娇艳的媳妇。我的儿子毕竟是与众不同的,见到儿子今天的成就,孙天的懊恼化作了满心得意。老子英雄,儿子好汉吗?“来,来,来!大家自己人,不必客气,不必拘束。我知道各位时间有限,忙得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这儿做客,鄙人甚感荣幸,也倍觉安慰。来,只是点农村的家常菜,我可花了半个多月才学成的,可比不上山珍海味。”“老郑,您太客气,太见外啦!你我几十年的交情,来你这串串门,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我们不久就是儿女亲家,还客套什么!”孙天大模大样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晚宴在一片和谐快乐的气氛中结束。宴毕,孙天与招商局长殳明谈了谈投资事项,似乎也达成了一定的协议,每个人脸上都覆盖着一层喜悦之色。远远望去,郑月更显得落落大方,周旋于高官富商之间,毫无忸怩之态,而是表现的游刃有余驾轻就熟得体万分。充分显示出一晚辈的谦逊上进,又完全表现出一个年轻商人成功的姿态,很有主见。“炜强,我听说,近来你又在搞一项研究,是不是呀!”郑玄刚微笑着小声地问。“哪有什么项目,还没有成形,算不得什么。”“嗯!炜强呀,对伯父还有必要隐瞒吗?在这个领域,我是专家,你那个项目有什么疑难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也好给你审查审查提提意见建议嘛!郑玄刚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对孙子特别关心,一副长辈对晚辈的谆谆嘱咐的模样。一心要提携孙子的豁达风范。可是,在那一付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神态后,却闪动着炽热的欲念。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洛尘鹰隼般的眼睛,难道他真的是孙子所讲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假道学。太让人难以置信啦!他很佩服郑玄刚的消息灵通,假如不是郑月透露给他的,那么,他真的是一个手眼通天的阴谋家,一个已经蜕变成好逸恶劳的寄生虫。”想到这里,他悒悒不乐起来。如果一切都不是假的,不久,等待上演的戏将是一场非常惨烈,并且残忍参无人道的悲剧。那是孙子设计的一场大戏,仿佛他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算定郑玄刚会吃到甜头后,时刻关心着他孙子的一举一动,一旦得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项目,他一定会知方百计地算计自己,想方设法地占为己有,去填被他那颗欲壑难填的私心。洛尘很希望郑玄刚不是那种人,他不希望郑玄刚有沦落到死无葬身之地的一天。他很想阻止即将发生的事,不愿意恶事从自己的手中做出。可是,他分明感觉到心中的反抗已然不再似从前那么强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变化,甚至有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意欲何为?是那个天真无邪富有进取的洛尘,还是阴险狡诈富有心机的孙子。两个不同的人交替着以不同的面目,不同的行事准则生活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两个毫无关联不能相提并论的人却出人意料地合而为一,是上天的捉弄,抑或是人的悲哀。穷于应付,分身乏术已经让他饱尝各种凄苦,真不知何时才能到头。也许,等到恩怨了结。即使再苦再累,他也不得不咬着芽苦苦地支撑着,撑下去,撑到底,撑到沉冤得雪。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是万千鬼神替他安排好的,他只有闭着眼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只是因为他已然没有回头的路让他走啦。他深知,瞒上欺下装充愣能瞒天过海一时片刻,绝对瞒不了一辈子。再说,自己渐渐地过惯了灯红酒绿一掷千金的奢靡生活,人性的伪善在不知不觉之中控制住他的思想和行为。善良的本性迷失在虚伪之中,在纷繁杂乱利欲熏心的空间里,人性的丑恶反而成了无价之宝。利令智昏时,善良的本性就会荡然无存,人也就成了贪欲恶毒的奴隶,变成一个只能下十八层地狱的恶鬼。洛尘痛苦地捶了捶头,压力陡增苦不堪言。他见郑玄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装出一付心悦诚服的模样,“伯父,以后,麻烦你老的事多着呢!望老人家不吝赐教。”在座的各位见这一老一少神情亲昵,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亲密无间,却不知这一老一小是在演双簧,还是在煽情。一个半小时的聚会,酒迅速地消耗掉,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在迅速地上升,会聚在胸口,会集在脑部,头胀胀的有点发沉,什么都明白,思绪仿佛挂了慢档,已经跟不上节奏,客人们陆续告辞离去。酒精已经刺友情,他才没空管呢!这些在他腐化的思想中已经蜕变如云雾,一概模糊。对女人的渴求,让流淌在血液中的欲望越加强烈。于是,急不可待地与老友郑玄刚打了个招呼,不耐烦的从家庭琐碎的话题中挣脱出来。什么谈情说爱,关心下一代,全他妈扯淡。没有钱,什么都不是,有了钱就拥有一切,有名有利有地位,别人就会抬头仰望你。女人就会象苍蝇一样多如牛毛,对你趋之若骛赶都赶不走。“老郑,儿女之事由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如今都什么年代啦!赶鸭子上架,瞎操心。包办婚姻可犯法的哟。再说,我这个儿子,嘿嘿!不瞒你,向来忽视我的存在,从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说的话,他不把它当成放屁,唉,我也谢天谢地啦!我不参与反而更好。唉!人算不如天算,本以为以钱来挟制他,没想到,你又给了他那么多钱,我算是彻底没咒念啦!我举手投降,他的事我是无能为力去管,这样,老郑,你决定拿主意,我全力支持,绝无异议。哟!喝高了,头有些疼,我得回酒店歇息了,告辞告辞。”说完,风驰电掣般地坐车离去。郑玄刚看着摇头晃脑的孙天,心中笑他没有尾巴。要是他有尾巴,真不知跟一只只会吃屎的狗有什么区别。忍不住暗暗大骂:“老龟蛋,整天一副奸商样,眼中除了钱外,就只有女人,迟早叫你得爱滋,叫你死不死活不活的受一辈子。”送走客人之后,家中清静了许多,郑月耐着性子陪着两个男人下棋。其实,她特别讨厌这个,就那么几个子儿,你杀过来,他攻过去,耗时费力枯燥又乏味。一步棋都要考虑多长时间,也不知耗损了多少细胞,也不知能干成多少大事。她想不通,偏偏有那么多人就好这个。生活呀!在上一代与下一代之间,已经树起一个天然无形的屏障。划地为界,形成一条无法逾越的代沟。虽然只隔一纸之距,却已经让人觉得远不可及了。少年不知愁滋味,事事无忧无虑。果敢大胆的做事,没有举棋不定的犹豫。而老年人,生活已然享尽,生命已如油尽灯枯日薄西山,没有多大精力再去涉足躁动的青春。他们最怕的就是寂寞,空虚是他们年龄的代言人,是他们人生的真实的写照,如一根无形的利刺穿透了他们的余生。人生呀!就是一笔债,年轻时贷款超前享受,不计较利息有多高。到老时,青春已逝,空留一段热血的回忆。临了,只有用冰冷的寂寞偿还拖欠的债务。

“炜强,刚才你说的那个已经进入实质性开发阶段啦!进展神速嘛?能不能改天带来给我过过目,我也给你参谋参谋,提提建议。毕竟,我的经验阅历也丰富得很。生物制药这一行档,事关千家万户人的身家性命,来不得半点马虎,容不得出半点差池。什么事都可以错了重做,只有生命是唯一例外。”说到这,郑玄刚放下棋子,往沙发上一靠,目光炯炯地看着洛尘。“我,我知道。但是,还未成形,容我实验成功再给伯父一览,如何?”“爸!”一旁的郑月顿觉不快,她也不晓得老爷子是怎么知道孙子有研究项目的,只怕是孙子说的。她不满地白了洛尘一眼,仿佛在责怪他行事不检,好了伤疤忘了痛,不是给自己找烦恼吗?“唉!你也别怪炜强。我知道,以前我有些地方做的过分,伤了你和月儿,是我年老糊涂,考虑的不周到。可是,我虽得了个名,利不全都给了你们,你们也要懂得我的良苦用心呐,年轻人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不必锋芒太露,再者,我只不过为了炜强好,帮助他改进改进,又不是想据为己有。”“那,爸爸,女儿冤枉你喽?”“你呀!只知道护着炜强,你有没有想一想关系到人命的事,不由得不小心行事,不做到万无一失就都是空。假如出了事,炜强的一生不就给毁了吗?换了我就别当别论,反正我也快入土的人,有什么后果由我来承担,与炜强没有半点的损害。我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好歹也有几斤斤两,说出的话也有份量。炜强要出名,我可以叫他一夜成名。成人之美的事爸爸也做过不少,我之所以提出我的想法,绝对不是为了剽窃炜强的成果,完全出于对他的关爱与保护。”洛尘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表示,此刻,他既不能说行,也不能说不行。因为,他的顾虑太多,郑月见洛尘没说话,仿佛在出神地想着什么,心中一急,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还没等她说话,郑玄刚又闪烁其词地说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最有发言权,我要说炜强研制的东西不行,可以断言,整个医学界没有人敢赞同炜强的观点,我的一句话就可以毁了你,信不信?我注重的只是名声,于你们也毫无损失。我百年之后,一切不都还是你们的。大家是自己人,还用分你的我的吗?”老人面无表情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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