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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时不时停电,闹哪样呢~
当幕采的口信到达都城的时候,幕府上下已经都很淡定了。
所以,押镖的大汉们,心里都是有些失落感的,为什么会失落呢?
在来的路上,大汉们都在讨论(八卦)为什么那封信被拿走了?幕家竟然是那个东极宰相?
哦,想想就很激动,宰相啊!大人物。
当自己给她们送来女儿的口信,肯定是激动地万分。
想想一片愁云笼罩的幕府,因为自己这么一帮人的到来,开了笑颜,这是多么让人心情彭拜啊!
可是,看到管家一脸淡定的样子,这个失落感就更强了。
唔,那个印象极好的女子,估计不是正妻的孩子吧,否则,怎么如此冷淡捏?
脑补什么的,是要不得的。
管家待人将这群汉子带去客房收拾妥当,最后只请了镖局的大当家。
“请。”
管家低着头,声音不高不低,表现的恰到其份。
“客气。”
大当家虽然是草夫,但是并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也客气的拱了拱手,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堂中坐着的一男一女。
“小的见过相爷。”
大当家对着相爷拱了拱手,面色有些汗滴。
也顾不得擦,就怕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无事,不是朝廷人,不需这般客气。”
幕文笑着站起来,托起大当家的手。
“这还要多感谢你,不辞辛劳的从北潇而来,算是贵客。”
幕文轻轻拍了拍大当家的肩膀,吓得大当家浑身僵硬。
“哈哈,我年纪大不了你多少,不必这般。快坐快坐。”
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说的清楚地,也知道也不可能让他真的不会畏惧自己,便笑着的坐回位置。
“这个,是那个姑娘让我送的信。”
大当家坐下。接过身边管家递来的茶,猛地喝了一口。
满嘴清香,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还未接触过这等好茶。
上官晚晴自然看的清楚,对着管家点了点头,管家也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那,信呢。”
上官晚晴身体往前倾了倾。
幕文见此,握住了上官晚晴的手,也转向看着大当家。
“额。信,在半路被人拿走了。”
大当家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茶杯,仔细的说了自己在路上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在讲到遇到那一批人。那个男子。
“真的是,真的是,如神人般的男子,站在那里,我都不敢多走一步,哎,你说。那人是不是,是不是神仙呀?”
大当家说的激动,站起来都手舞足蹈了。
说到最后一句,压低着声音,神神秘秘的。
幕文和上官晚晴互相惊奇的看着对方,都在眼里看到了自己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咳咳。”
幕文最先反应过来。暗示的看着大当家。
你过头了哈。
大当家慢慢的收回了手,傻乎乎的摸着脑子。
“我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就是觉得特别俊,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哩。嘿嘿。信就是他拿走看了。就没有给我。说是给个口信就好了。”
上官晚晴刚刚回过神,心里暗骂不止。
幕采平时看上去倒是也机灵的样子,怎么找了个这么,额,老实的人?
“他要信,你就给了?”
一脸嫌弃和不敢置信的表情,让大当家现在才意识到,这样做貌似不大对。
“那个啥,嘿嘿。”
……
“哈切!”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幕采抬头看了看天空。
“谁想我了?咳咳。”
摇头,看着高高的城门,心里一片肆意。
“谢谢,麻烦你们一路照顾了。”
对着身后的赶车人笑了笑。
“没的事。顺路。”
就赶着车往车道上走去。
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就连给自己检查的那些粗鲁的士兵也看的格外顺眼。
“箱子装的是什么?”
一个士兵看着幕采,用刀鞘点了点斜挎着的箱子。
“一些工具。”
幕采也老实的说着,不想多惹事,自己一个人,又是女子,毕竟总是不方便的很。
“什么工具?打开看看。”
士兵愣是不放幕采过去,横着剑。
“这位官爷是……”
知道这个官爷是不肯放自己过去的,就直接问道,现在天色并不早了,如果这般拖拉,自己肯定是要夜宿大街的了。
官爷有些生气,这个姑娘是不是乡下来的啊,我这么明显的意思都不懂,莫不是傻的吧。
“去去去,什么工具,说打开给爷看看。”
说着就要上前自己动手。
遮的这么严实,肯定是有什么宝贝东西。这么傻的姑娘,估计家里人不放心带着钱两在身上,放在这个箱子了吧。
一边感叹自己聪明过人,机遇不好什么的,一边就在拉扯了。
幕采一时不妨,真的就被拉下了。
也没有上前说些什么,就是冷冷的在一旁看着,不论什么地方,都是有些这样的人存在,不必多介意。
士兵随意的将箱子翻开,一顿好找,就是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倒是翻看的时候,不小心被放在针线包里的针给扎了个巧。
“啊!”
吸着手上的血滴,愤怒的对着箱子就是一踢,好多瓶子都碎在地上,滚出些许颗粒丸。
周围渐渐开始堆满了人,都围着看着两人。
“看什么看。”
士兵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就亮出了兵器,周围的都是些平民,一下子都做了鸟兽散。
不过,心里都想着,这个姑娘肯定是要受些皮肉伤的。谁让惹了这个煞神呢。
和他一起当值的士兵都不敢惹他,就算是可怜这个带着黑纱的姑娘,也只好看着干瞪眼,心里祈祷没事。
“你成心的是吧!在这里面放针!你想要干嘛?谋杀我么!”
说着说着就往幕采的跟前凑。
幕采还没有开口。士兵就挥了挥手。
“肯定是了!哼!现在各种人都往这里来,都想接着太子爷往上爬,不明人士更是多,你就是其中一个.吧!”
幕采摇了摇头,隔着黑煞,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男的。
额,也许,刚刚自己只要给些过路费,是不是就可以省了这些麻烦事儿?
幕采有些无奈,并不想做这些事情。但是,如果不交这个过路费,是不是就过不去了?
很多人都是这样,才最终才向这些人妥协的。
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荷包,直直的扔进士兵的怀里。
“这样可以了么?”
说完就蹲下来。捡起药丸,将地上的碎片也收拾到箱子里,起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我……”
没要你走。
伸出去的手本想是压住幕采的肩膀的,但是却不巧的踩到了幕采漏捡起的药丸,往前就是这么一滑,幕采这么一走,士兵就是华丽丽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幕采的黑纱也这么华丽丽的飘了下来。
“嘶”
傍晚的霞光带着柔和的红光。洒在随意绑起的秀发,带着一层柔软的光辉,亭亭玉立的人儿,就这么直直的站着,身子半侧着,桃花般美丽的眼睛微微垂着。
连摔倒在地上的士兵。也傻愣愣的忘记了发火。
身后霞光万丈,染红了眼。
这是北潇的人对幕采的第一个印象。
慈悲但冷漠。
当众人从这个女子的沉迷离回过神的时候,幕采已经走远了。
“梁少爷,要不要去追?”
其他人才想起来还趴在地上的士兵。
“叫什么少爷,又想我被我家老爷抽?”
说着就粗鲁的推开周围围着的人。捡起幕采拉下的黑纱,擦了擦磕着的嘴角,狠狠的吐了口气。
“这个娘们有意思。”
幕采压根没有给那些人反应的时间,说走就走,难道等他们来追自己?
捧着药箱,心里有些可惜,这些都是自己在北潇的这几个月练得药,这样落在地上,可不是肉疼的紧么?
还不如送人呢,还算是功德一件。
“原侑,你看看你管制的国家,还是有这么多问题,啧啧。”
嘟囔着,正巧经过一个客栈,便也不失了要逛这个京都的兴趣,直接进去了。
“客官,要些什么?”
掌柜头也不抬的敲着算盘,似乎少算会儿,钱就都跑了似得。
“咳咳,我想要个单间。”
顿了顿,觉得这样说法有些太土豪了,怕被惦记,接着说。
“能便宜些么?”
说完自己就囧了。
这是菜市场么!你说便宜就便宜?
这个掌柜倒是个妙人,头也不抬。
“可以,没有床的便宜一半。“
说着,第一次抬起头,眯着的眼睛,闪着光。
“你还要么?”
吞了口口水,幕采摇了摇头。
“还是给我一个单间吧。”
没有床算什么单间啊!难道我是小龙女么?!
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这家店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自己,就是在敲敲打打的掌柜。
“人呢?我想要吃饭。”
掌柜继续埋头敲打,幕采偷偷地看了眼,打了很多遍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打呀?
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情,还是少问,知道的越多,不见得活的越久。
“想要什么?”
掌柜不高不低问道。
“唔,我想要什么,我想想。”
幕采歪着头想着,自己这一路为了不给好心人惹麻烦,都是一路上啃着干硬的馒头,就着泉水。
现在就算是一碗白米饭,一碗面汤,幕采都会感动的要哭了。
“我们这里只有白馒头。你要什么?”
……..
“只有白馒头,那你还问我吃什么!”
幕采面有菜色,这不是在坑我么!
掌柜晃悠悠的从台后走出。
“你有你的选择,可是,我也有我的选择。不是么。”
一脸黑线。
“还不快跟上,难道要我这个瘸子等你?”
顺着声音,从上往下,发现掌柜走路的时候,的确是一瘸一拐的。
残疾人。
那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