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独自走在林间,忽然眼前出现了几百号士兵,他一回头,身后有出现了不计其数的士兵。
星辰在齐兵中厮杀滚打着,浑身已沾满鲜血,可齐兵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星辰涌上来。星辰近些日子连连遭到刺杀、奇袭,他本人并没有多少惊奇,毕竟雅正早就写信告诉过他,但这一次,星辰是真的感觉有些无望了,他的对手不是几个人,而是看起来无边无尽的军队,他明白,总有一刻他会倒在这里。
无尽的厮杀染红了天空,已分不清是傍晚的霞还是血洗的天。
“嘶——”一声长鸣,一匹白马从齐兵中飞驰而出,无视眼前的刀剑,圆大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前方的士兵,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倒是威武凛凛,即使久经沙场的老兵也会对它心生胆怯,甚至为它主动让出道路。
它俊俏的头颅如雪一般清扬,它的毛发卷带着风的清香,刚劲的铁蹄击打着大地,奔驰的身影尽显它矫健的身姿,空中飘浮的是它稚女般的柔发。
白马单过数千齐兵,接起星辰又飞驰而出,奔跑的速度甚至让人不敢相信,没多久竟将数千齐兵抛到了脑后,让齐兵们望尘莫及。
到了一条河边,星辰下了马,洗了洗身上的血迹,又喝了几口水,白马也跟着喝了几口,星辰笑着拍了拍马儿“木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谢谢你啦。”马儿会意地长鸣一声,走到星辰面前,美丽粗壮的马蹄尽显它的力量,每一个骨节都彰显着贵族的气质。
星辰明白这一定是乌索郁尔搞得鬼,他想要篡取王位,所以想要杀了他,而他的二哥阔河被派到了一个有名无权的虚位上,其他一些忠心于坚迹的大臣们也都受到了降级或是罢免。星辰在外面躲的这一阵,乌索郁尔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整个齐州的军政,他的二嫂南宫雨汝以探亲的名义被送回了豫州,实则是乌索郁尔想要支开豫州侯南宫戈翼罢了。
屋外下着瓢泼大雨,顺着屋顶的茅草,还有雨水一滴一滴从屋顶落下。星辰正和兄弟们一起畅谈天下,各抒己见,表达自己对时局的见解。
雷声很大也很亮,把院子照得像白天一样。忽然有人推开了门,众人警觉地停下了嘴巴,小心翼翼地探着头,透过密密麻麻的细雨,见一个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手中拎着一个饭桶,正往大堂这边走来。
“大哥,是雨欣。”息土悄悄地说了一声,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缓了缓刚才紧绷的神经。
女子进了屋,收起了伞,把饭菜端端正正地端到了破旧的桌子上,然后站到了一边,“准备了一些饭菜,不知够不够。”息土道:“太好了,我正饿着呢。”大家热闹着争抢着桌上的馒头。
“这里很危险,你不知道吗?”星辰独自对雨欣说,“我知道,但你在这里啊。”“你并不欠我什么,没必要到这里来。”女子傻傻地站在一边,许久不说话,“老大,你也快来吃一点吧。”息土嚷道,一边拿着一条鸡腿一边拉着星辰,已经吃满了整个腮帮,似乎就怕没有他吃的。
茅屋的周围突然出现了火光,一位军官携带几名士兵迅速闯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