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进了大堂,行了一礼,道了声“星辰见过使者大人。”使者笑着说:“贝勒果然灵异好动,喜好玩耍,童心未泯啊。”“大人误会了,我出去是为了处理一些事情,并非玩耍。”“奥,原来是这样,贝勒真是有志之人,不过贝勒也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私人生活,听闻贝勒数日不归,太后担心得很,事业固然重要,贝勒也该注意休息啊。”星辰笑了笑,“劳烦太后、大人操心,星辰定会尽量改过,不过星辰还是认为年轻人就应当做出一些年轻人的事业。”“真不愧是齐王的儿子,少年便有如此志向。”坚迹摇了摇手道:“大人说笑了。”“奥,对了,太后还让我捎句话呢。”“什么话?大人说来听听。”“就是她老人家想早一点抱到外孙啊。”几人笑了起来。
深夜已近,星辰走到雨欣的屋子门口,敲了敲门,雨欣轻轻地问了声“谁?”“是我。”好熟悉可又让雨欣猜不出的声音,雨欣怀着疑惑慢慢打开门,微微抬头,竟是星辰,她一时间抑制不住感情的流露,一丝微笑绽放在她美丽的脸颊,甜甜地说道:“你回来了。”
“是你把使者召来的?”雨欣显得有些慌乱,摇着手说:“不是,不是。”“那太后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派人来。”“我真的没有。”“你倒是很会哄大人开心,,我看自从你来了母亲整天乐呵呵的,她倒是很喜欢你。”“那是我应该做的。”星辰微微笑了笑,雨欣也笑了笑,“你笑什么?”“你不经常笑,你笑我就开心。”“呵,我其实常常笑,只是没有对你笑罢了。”“没关系,只要你能笑就好。”星辰听了这些话其实早已心动,可他却又不能说,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爱怜雨欣。星辰看了看周围,发现雨欣的书柜里放了好多书便好奇的问了句“你也喜欢看书?”“看一点点。”星辰随意地看了看书的名字,“你还看兵书文史?”“随便看看而已。”“奥,最近我也在看这本《勾垣策》。”“恩,那本书写得阵局都很经典,写得很现实,很贴切。”“最近一直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不知你能不能解释?”“哦,我试试吧。”“巴山谷地,屯兵于两堑,而敌至中谷不攻,何也。”“巴山气湿极,朝云暮雨午生烟,倘设巨石于两堑,难见敌军,且谷中多树木,巨石难入;倘投之以火,烟雨易使之灭。然,攻之不成,我军驻地毕露,此时,敌军沿巴谷石路疾步重攻我军一侧大营,我军将攻无望,退无路,投敌者必甚众。”星辰点了点头,心中默叹。星辰又见整洁的桌面上放着一张被宣纸压着的画,星辰很好奇,“我可以看一下吗?”“额......”“怎么?”星辰尽管拿开了压着宣纸的墨砚,画中有一张木桌,一个人,其后是云海麒麟,那正是雨欣第一次见到星辰的场景,画的右下角还附有一首诗。
“无尽丝雨落日头,几时更来几回熟。花间寻过嘻声脆,梧桐叶下依水柔。泥泞路上出艳伞,翩翩双行点俏头。”
画卷像是被翻了好多遍,上面有很多的褶子,折痕,星晨心中砰然一动,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心脏上爬动,星辰强忍了一下,回头看了雨欣一眼道:“画的不错。”雨欣作揖道:“贝勒喜欢就好。”
静息了好久,星辰一句话没说,推开门走了。
雨欣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被翻出的画卷,仿佛心中积攒的大水一泻而出,心中的委屈也得到了一丝抚慰。她明白她不可能取代依雪的位置,可爱情偏偏是这样,明知不可能却偏要一个劲儿的追逐。莹水般的眼睛凝望着夜空里的朦月,那正像是她对未来的一种迷茫,但她的梦想从未变过,她想她永远不会停止对那梦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