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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1 / 1)

不过看李宿兴致勃勃,想当当教书先生,姚珍珠只好乖巧答应:“是。”

这话题有点危险,姚珍珠转头就换了:“殿下,陛下如何了?

其实姚珍珠不太好问这些,但她现在也算是了解李宿,知道他不会因为身边人僭越而愤怒生气,对于宫里这些事,他仿佛没放那么多的心思,也好似全然不在乎。

果然,姚珍珠如此一问,李宿眉头都不带皱一下:“陛下至今未醒。”

至今未醒,那宫中主事之人必定是太子殿下。

姚珍珠即便不在毓庆宫,也知道太子殿下不喜太孙,他只喜欢太子继妃陈氏,也更喜欢三皇孙李端。

对于李宿这个嫡长子,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李宿也知道宫里都传着什么样的话,背后又是如何说的,这都是事实,也是太子想让旁人知道的事实,因此李宿从未去管束。

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姚珍珠小声问:“当时悬崖上太乱,陛下是否有碍?”

李宿摇了摇头:“无妨。”

他见姚珍珠还是有些担忧,才道:“陛下应当已经安全,若当时陛下未曾逃离险境,禁卫会立即联系我,我也不会一直留在山谷,不叫回去。”

姚珍珠这才明白,李宿并非对皇帝陛下全无关怀。

他表现得在如何冷漠,却还是时刻关心着的。

他道:“你担心了?莫怕,刺客的目的是一击必杀,且也并非一定要杀死我,不会追下悬崖。”

姚珍珠等了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殿下安全我便不担心,但要是以后……您怎么办。”

要是太子当了皇帝,那李宿又要何去何从?

他母亲早亡,母家早就衰败,空有嫡长子的名头,前朝无亲近能臣,宫内无人支持,只有被废一条路。

然而古往今来,被废的太子有几个苟活于世?

姚珍珠会担心,是理所当然的。

但现在,许多话他都不能说,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按自己的心意活到最后。

李宿却能给她保证:“你放心,无论毓庆宫如何,但凡有我在一日,都会保你平安。”

姚珍珠顿了顿,低声道:“我是关心殿下。”

李宿对她一直都很好,且不说从前,即便是现在,在她睡不着的这个夜晚,他也好脾气陪在她身边,跟她说着这些毫无用处的闲话。

她很肯定,她不希望李宿出事。

她希望他好好活着,希望在未来的每一日都能像现在这般轻松自在,不会总是冷着一张脸,活得如同木偶一般,没有生气。

她问的那个问题,全然是为了李宿。

但李宿却给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

她关心他,他却操心她的未来,这种感觉,却令人心中暖意流淌,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

李宿轻声笑了笑。

“我啊,我应该也不会有事,”李宿道,“是孝慈皇后的嫡长孙,是先太子妃的长子,他们想要动我,也要看看苏家和柳家答不答应。”

“你放心,我不想死,他们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动手。”

除了这一次。

往常的刺客跟小打小闹一般,他身边的禁卫皆是戍边军的精锐,刺客即便近身,也绝对无法活着离去。

但是这一次是不同的。

对方下了死手,也动了根基,以这破釜沉舟的决心,抓着绝无仅有的机会,完成了一次刺杀。

其实对方已经算是成功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李宿可以果断难道这个地步,哪怕坠落山崖,也不会叫对方得逞。

所以,这一次对方又失败了。

但这一次失败之后,对方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手里攥着的能动用的刺客也死伤大半,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动手。

再如此兴师动众,那意图就太明显了。

姚珍珠似懂非懂点头:“只要殿下平安便好。”

李宿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关怀。

她并非客套,也并非只是恭敬,她是打心底里想要他平安。

李宿道:“我会的,我们都会活得很好。”

他想,外面还有那么广阔的天地,他还没按着舅爷曾经走过的路寻访踪迹,他必然不能死。

只是,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要在那逼仄的长信宫再待些许时日。

不过,宫里到底锦衣玉食,不会风餐露宿,他可以把姚珍珠掉了的肉重新养回来。

嗯,也挺好。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待到天将微明时,姚珍珠才终于有了些睡意。

李宿看她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头,便道:“睡吧。”

今日他们无事可做,倒是可以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

姚珍珠迷迷糊糊点点头,直接躺倒在床上,立即打起呼噜来。

她往日里睡觉都很安静,一点额外的动静都无,倒是今日,兴许是说了一晚上实在累了,睡得比任何时候都沉。

李宿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给她改好大氅,直接出了山洞。

清晨的微光穿过树木之间的缝隙,丝丝缕缕飘在周身。

那光柔和得如同云锦,不夺目,不刺眼,却依旧美丽华贵。

如同那个酣睡的小姑娘。

李宿仰头看了会儿天,才捏着剑去了湖边晨练。

另一边,姚珍珠又做梦了。

不过这一次,梦里再无失去亲人的痛苦,也无饥饿难耐和风餐露宿,甚至没有那漫长的,同父母兄弟分别的六年光阴。

这一次的梦里,一切都是暖融融的。

她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家,回到了那个山脚下的小院子,也回到了亲人身边。

外面风雪交加,他们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一起吃着涮肉。

娘亲特地把最嫩的羊羔肉放在她手边,温柔地让她多吃一些。

而爹爹则一边喝着烧刀子,一边跟他们讲县里的见闻。

哥哥涮了好些肉菜,关注着胳膊短的她和弟弟,而弟弟则乖巧坐在她身边,吃的脸都花了。

外面是冷的,屋里却是热的。

在一片热气中,姚珍珠只觉得心中酸涩,眼眶温热。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最幸福的时刻,却又觉得那么遥远,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就在这时,娘亲问她:“珠儿,你开心吗?”

姚珍珠愣住了。

她不知道娘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心底深处,却已经有声音替她回答。

“开心的。”

娘亲便笑了。

“开心就好。”

姚珍珠一下子睁开眼睛,她大口喘着气,从繁复的幸福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梦醒了,梦也碎了。

但姚珍珠却不觉得难过,相反,就如同娘亲的那句话所说,开心就好。

能再梦到曾经的家,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亲人,已经是上天恩赐,她没必要再去纠结。

这心门总要自己打开。

姚珍珠坐起来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裳。

反正李宿自己也是一身皱巴巴的,顾不上那许多,姚珍珠便也没必要如何精致漂亮。

她大概整理妥当,重新编了长辫子,便往洞口走。

洞口的门帘依旧遮着,遮挡了大片光阴,姚珍珠刚一掀开门帘,却被外面的璀璨朝阳一下子刺了眼睛。

李宿正在洞口劈柴,抬头看到姚珍珠眯着眼睛探头探脑,便道:“醒了。”

姚珍珠点点头:“殿下没再睡会儿?”

李宿一剑下去,木柴应声而裂。

“不困。”

他年轻气盛,精神头足,便是一夜没睡,也不觉得如何困顿。

今日中午午歇片刻,精神就能养回来。

姚珍珠适应了一会儿外面的天色,眼睛舒服了,才问:“殿下可用早膳?”

李宿摇头:“未曾。”

姚珍珠便没再问。

她是不用问李宿想吃什么的,基本上她做什么李宿吃什么,倒是不挑食。

姚珍珠想到之前刚认识的时候,他吃什么都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好笑。

再刁的嘴,都能被她姚大厨拐回来。

姚珍珠仰头想了想,把昨天处理好的猪腿肉切了一大块,先在锅里熬了油,这才加了切碎的春笋菰笋,翻炒得金黄发亮,才加入小半盆水,这才道:“殿下,我去摘点穿心莲。”

李宿点头:“去吧。”

这一趟姚珍珠不仅找到了穿心莲,还挖了几个山药回来。

“山药不多,只有两三颗,今日便吃了它吧。”

姚珍珠说着,飞快把山药切碎,跟穿心莲一起一股脑下入锅中。

这一锅什么都有的肉汤,一瞬间变得馥郁芬芳起来。

姚珍珠挑了挑火,道:“今日还是要找找,看看是否有五谷,整日里吃这些也不好克化。”

其他东西不怎么顶饱,只有肉可以,但天天吃肉的话,不光胃不好的李宿,就连她都受不了。

李宿劈柴的手微顿,片刻后道:“昨日野猪的脚步凌乱,不像只有一只,今日可跟着寻访。”

野猪最喜欢拱地,但凡有什么山药、芋头、地瓜之类的,都能被它们找到。

昨日那野猪是母的,应当还带着小崽,跟着小野猪去寻,能寻到不少好东西。

李宿这么一说,姚珍珠顿时觉得干劲十足。

“好!”

等锅烧开的工夫,她也不闲着,把昨日没编完的背篓完工。

不多时,杂肉汤就煮好了。

姚珍珠撒了一把五香粉,略微调味,然后便一人盛了一碗,捧着热乎乎吃了一顿。

待用完早饭,他们便备好背篓,一路往竹林行去。

路上,李宿问她:“还怕吗?”

姚珍珠知道他是关心,便也很实在:“昨日是怕的,不过昨夜殿下陪我说了一夜,现在不怕了。”

李宿点头,没再继续问。

姚珍珠毕竟不知如何野外生存,没有足够的经验,而李宿往年虽经常陪皇帝围猎,但每次都是一群宫人前呼后拥,也不用他自己动手。

能分辨出野猪的脚步,已经是他年少时好奇,特地跟武先生学的唯一技能了。

不过他到底没有实践过,也不是经年在山上打猎的熟手,这会儿只能跟着小野猪凌乱的脚印分辨方向。

两个人顺着脚印一路往前行,穿过竹林,路过山岗,又从一片荆棘丛前路过,最后才找到野猪的山洞。

大抵因为母猪不见了,小猪们都跑了出去,这会儿山洞里空空荡荡,只有吃剩的食物残渣,什么都没有。

山洞里有些难闻,李宿领着姚珍珠出来,两人站在洞口面面相觑。

姚珍珠道:“若是野猪在此处安圈,那附近的食物应当不会很少,猪能吃的大多人也能吃,咱们便在附近寻一寻吧?”

李宿听到她那句猪能吃的人也能吃,略微暗了暗脸色,末了还是道:“寻一寻吧。”

他们一路来到此处,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总不好空手而归。

虽然开头不是很顺利,但是寻找粮食的过程却并不困难,两个人围着野猪的山洞搜寻一圈,立即发现了一小片山药田。

不过田地里的山药大多都已经被猪拱了,只剩十来颗完好无损,姚珍珠跟李宿把山药都挖出来,姚珍珠的脸上明显放松了。

“山药也能垫肚子,算是粮食了。”

李宿点头:“嗯。”

两人继续往前走,地上的脚印越来越凌乱,李宿道:“小心些。”

虽是野猪幼崽,却也都是膘肥体胖,要是不小心被撞到,青紫肿胀都是轻的。

姚珍珠一脸严肃:“是。”

两个人脚步放轻,一步一步往前走,终于在一堆乱石之后寻到了一整片地瓜地。

姚珍珠如果不是还记得李宿让她小心一些,这会儿都要叫出声来。

这里有地瓜啊!

这一片地瓜地因为离山洞有些远,因此被祸害的不多,只有一小半秧苗被踩踏啃咬,另一边还很整齐。

姚珍珠激动得眼眶都要红了。

她不自觉攥住李宿的胳膊,使劲摇晃他:“殿下,殿下……你看!”

她声音不高,又低又轻,却能让李宿感受到她的高兴。

李宿听着她激动的叫喊声,也跟着扬起唇角,平生第一次对一小片地瓜田心生喜悦

他低头看了看姚珍珠,没让她松手,只道:“我们挖十几颗回去便可。”

就他们两人,其实每日吃不了太多,这些足够了。

姚珍珠点头:“是呢,吃完了咱们还能回来再挖!对了地瓜苗也可掐一把,咱们回去煮面条!”

李宿:“……”

李宿沉默地挖着地瓜,半晌才问:“哪里来的面?”

姚珍珠选了几颗被野猪拱了的秧苗,把上面的嫩尖掐掉,一把一把往背篓里放。

“我带的啊,”姚珍珠高兴得眼睛都弯成月牙,“离宫之前我特地炸了一些面饼,怕到了行宫用不好饭,想着面条最好侍弄,没想到这会儿有了用途。”

若不是他们烧出了陶锅,又找到了山药和地瓜,姚珍珠估摸着也舍不得吃掉面饼。

中原人习惯一日三餐五谷杂粮,若是没有粮食,吃多少肉都不得劲儿。

但如今既然有了新口粮,地瓜就属于五谷杂粮,不用再怕以后会饿肚子,面饼这种细粮就可以拿来解馋。

在宫里吃惯了细粮,老吃粗粮就会觉得饿,姚珍珠虽然能吃饱,却还是馋。

这种馋是她心里的病,改不了,治不好,去不掉。

李宿不知她如何想,却道:“很好,我也有些怀念面条。”

若说出宫之前他喜欢吃什么?大约就是偏甜的饭食,姚珍珠做的各种各样的点心他也喜欢。但是掉落山崖之后,大凡以前唾手可得的吃食都无法享用,一下子便珍贵起来。

就连李宿这样的性子,偶尔也会怀念一下咕咾肉。

酸酸甜甜的肥瘦相间的嫩里脊外面裹上一层脆壳,配着新鲜的凤梨一起炒制,一盘菜能让李宿吃下一碗饭。

所以现在看姚珍珠这么高兴,李宿竟也能体会到吃货碰到好吃食物的欣喜,那种愉悦是任何事情都比拟不了的。

“走吧,”他把挖出来的地瓜放到背篓里,“回去煮面。”

姚珍珠使劲点头,把被糟蹋的秧苗重新埋回地里,跟他一起起身。

回程路上,虽然身上背篓很重,但姚珍珠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她走在山林间,快乐得如同一只出笼的鸟儿。

走着走着,甚至开始哼歌。

“清清夏日长,灵灵泉水澈,鱼儿鱼儿水中游,稻田绿油油。”

这歌李宿从未听过,也不知姚珍珠是否唱得荒腔走板,可配合着姚珍珠的歌声,李宿的眉头轻轻舒展开来,也好似跟着那鱼儿自由自在水中游。

姚珍珠把和小曲哼完,才意识到身边还有李宿,不由红了脸。

“殿下,您别介意。”

李宿浅浅勾起唇角:“挺好听的。”

姚珍珠又扭捏了:“真的吗?那我再给殿下唱一首。”

李宿:“……”

李宿深吸口气:“唱吧。”

作者有话要说:李宿:自己人,别开腔。

姚珍珠:殿下,我唱的不好听吗?

李宿:……

李宿(咬牙):好、好听,非常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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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意心跟顾定泽说:“我不爱你了,我们离婚吧。”

顾定泽冷笑一声:“如你所愿,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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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顾定泽在街头看到抱着孩子的程意心被一俊男送上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他红着眼去拉她,问:“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你真的不爱我了?”

程意心:“不要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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