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1)

他的心是否依然是那个北方的偏远村子里耕种麦田的小农民?——

最近上班累到半死不活,偷偷在班上偷偷干私活才能每天打一点点。

真想辞职专门写书。

可是v的那篇月之舞收入那个惨淡啊,真是让我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才好。

不想放弃创作,可是不上班家里又不同意。

眼看着中国就少了个耽美写手,多一个打工者,唉……

第二卷: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第四十三章

夏轻尘后来才知道,各地选送进京担任“郎”这一职的诸侯世子,在朝中至少有上千人,分布于各部各衙门,修习政务,等待出仕的机会。他们之中的许多人,与夏轻尘冒名顶替的那名世子一样,因为未满15岁,所以头上都顶着两个馒头一样的发髻。

在宫中,公卿涂粉抹脂是一种风尚,男人无论老少,都有化妆的习惯。皌连景袤不化妆,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国君身上哪怕是增减一分一毫的装饰,都必须有典籍可循;萧允和萧翰不化妆,因为他是武将,随时会流汗;张之敏不化妆,因为他是太医,时刻都要保持一尘不染;司马正秀不化妆,因为他是亚相,高不可攀的官位决定了他必须与众不同;甄颖不化妆,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怪人,怪人若是随波逐流就不叫怪人了;皌连琨不化妆,因为他是美男子,美男子总是对自己的脸总是很有自信。

夏轻尘不化妆,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大老爷们儿,结果他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新郎官报到的第一天,太常卿在太庙前主持了隆重的祭祀。然后便由亚相司马正秀在太常寺的主厅接见众位新选的郎官。有时候,你越是不想引人注意,就越容易引人注意。当诸位世子列队准备进前听训的时候,红衣白面的太常卿第一眼就停在了夏轻尘身上。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止住了他,将他叫出队伍。

“停。你过来。”

夏轻尘沉默上前。

太常卿施柳手持玉戒尺,眼睛快速在他未着脂粉的脸上扫过,然后从头到脚严格地审视他的着装,发现确实无一疏漏,于是命令道:

“伸出手来。”

夏轻尘余光瞟到他手中玉戒尺,心里不由地一惊,于是吞吞吐吐问道:

“为什么……”

“我要检查你的仪容。”

无奈,两只纤薄的手掌缓缓举了起来,在冰凉的玉尺触摸下,正反翻动一下,又被托着举到太常卿的面前嗅了一下。

“嗯,完美无瑕……”施柳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你是哪一氏选送的郎官?”

“汴州阮氏。”

“是阮氏……”

“哎,就是那个阮世子啊……”

“你们听说了吗……”

夏轻尘话音一落,原本安静的队伍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众纨绔子弟纷纷交头接耳地私下议论起来。

“窃窃私语是为失礼,他日你们上了殿堂,也要在主上面前这般议论吗?”司马正秀坐在正位上,清朗的声音压盖那一片低语,大厅之内顿时一片寂静“你们是各州县选送的郎官朝廷未来的支柱,你们的一举一动将成百官表率。将你们选在太常寺便是为了研习礼法,修省自身举止言行,以便日后派往他处学习政务时不至失了礼数。你们,可明白?”

“明白了。”众人齐声弯下腰去。

“你们虽然出身高贵的世家,但如今皆时待定之职,无官无品,一切皆应听从长官吩咐,不得忤逆,不得推诿,从依规矩,忍让纷争,此乃修习为官之道的前提。你们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

“很好。稍后太常卿会分派你们各自的归属。望你们今后时刻铭记自己家族的荣耀,感激主上对你们的眷顾,克己奉公、忠君守职。”

“是——”

仿佛是开学典礼的致辞完毕,司马正秀起身离开。众人让出一条路来,他在经过夏轻尘面前的时候停了停,看着他抬起的清明双眼,低声对他说:

“好好干,莫让主上失望。”

“是。”皌连景袤的心思,他猜得出:他一步一步为自己铺好了路,等着自己走上去,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但奈何,现在的他,却只想频频回头。

太常寺掌管皇家礼仪,下属四院七属分布在禁宫内外,夏轻尘与另外几名世子被直接派到太常卿施柳手下做文书,名为文书,实际却跟上课差不多,只不过,比上课更加累人。

每一个人都必须像背上绑了块板子一样,跪坐得笔挺笔挺,恁是腿再酸再麻,也一点也不能多动。因为施柳就坐在府厅上座讲授礼法,谁要是敢多动一下,玉界尺就招呼过来了;而且,你必须全神贯注地听,因为所有的法度施大人只讲一次,错过了就再也听不着,倘若日后不知道犯了错,就不是一顿界尺能解决得了了。夏轻尘在垫子上跪坐了一个时辰,只觉腰酸背痛,两条腿早已麻得没了知觉,再抬头看施柳,同是坐了一上午,依旧口若悬河,无半点不妥。

“阮无尘。”

“啊?”糟了,为什么他总是难逃上课被提问的命运。

“刚才所说的礼之名,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说来。”

“礼之名有五:曰吉礼,曰宾礼,曰军礼,曰嘉礼,曰凶礼。”

“嗯,我再问你,祭天之礼当于何时何地,由何人主祭典?祭礼如何?”

“祭天是每年冬至之日在南郊圜丘举行,由龙主率百官主祭祀。祭前须斋戒并省视牺牲和祭器,祭品为活牲,祭器有玉璧、玉圭、缯帛。”

“嗯”施柳点了点头,看向他身边另外一名世子“陈先,天子祭天礼服如何?当佩何物?”

“祭天……祭天身穿大裘,内着衮服……呃,头戴毓冕,这个……腰悬大佩……”

“错了!”

“呃……”

“我再问你,祭地之礼当于何时何地,由何人主祭典?祭礼如何?”

“祭地之礼,在方丘,每年,每年春分……”

“又错了!”施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持界尺走到陈先面前。陈先慢慢地举起手掌,只听“啪啪啪”三声,他原本还发白的掌心顿时出现一条宽宽的红痕。

“阮无尘,你来替他回答。”

“是。祭天时天子身穿大裘,内着衮服,头戴旒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西向方立于圜丘东南侧祭祀。每年夏至之日在北郊水泽之中的方丘上举行祭地仪式,牺牲取黝黑之色的牺牲,不用燔燎而用瘗埋,祭器玉为黄琮,寓意四方土地。”

“很好。陈先,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今日就罚你打扫太庙,下回再记不住,没人会再替你回答。”

“是……”

夏轻尘为难地看着陈先,却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眼中带着一丝阴狠的恨意。他心里一惊,扭过头去,脑中混乱一片,竟是什么也听不下去了。那种眼神他认得,他认得……就在他心慌意乱之际,施柳却突然宣布了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命令: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下午你们到天府院去,将那里的库藏器物登录造册。”

“是……”

夏轻尘手里捏着腿上的鲤鱼结,眼看着太常卿走出门去,自己腾地一下蹿了起来,撒腿就想往外跑。没想到,久坐麻痹的双腿不听使唤,他身体一倾,倒在地上。

“啊……”他一手捂着摔疼的膝盖,另一手用力地在自己失去知觉的腿上捶打着。动弹不得之际,陈先和另外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

“别以为你救了一回主上就了不起了。你耀武扬威地神气个什么劲儿!”陈先上来就踹了他一脚“让你在太常面前卖弄!”

“哼,不就是碰巧撞上了沈贼造反么,报了个信么?”旁边的几个公卿子弟也跟着帮起腔来。

“就是,救主上的是萧都统,他倒也跟着占了便宜了。”

“看好了,这位可是当朝陈太尉的公子,陈太尉是当朝一品大员、朝廷栋梁,出身比你的汴州高贵多了!”

“告诉你”陈先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提起来“今天下午你去打扫太庙,你要是敢告状,就把你扔到井里去!”

说完将他扔在地上,带着身边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出去吃饭了。

感谢各位亲们的鼓励和支持啊~~~

我每天在班上努力摸鱼偷写,争取存下一点稿子。

现在我是一篇存稿也没了,现写现发。

真担心有一天写不出来断货啊……

第二卷: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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