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回宫(1 / 1)

“所以那晚上第一回没有运转双修功法,根本不是久别重逢太激动,而是您没经验?”楚楚在师父的长发中艰难的偏过脸来。

褚河:……

“楚儿啊。”

“师父?”

“日后你还是少与大师兄见面吧。”

大师兄这说话气人的本事,已经出现人传人现象了。

待得回去宗门后,他该向师父建议,给大师兄充实充实生活。

堂堂合欢宗掌教,那么懒散算怎么回事呢?

楚楚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不对劲,似乎有点打击师父身为男人的尊严……正要瞎编点好话哄哄师父,却又想到什么变了脸。

“师父您骗人。”楚楚轻哼,“当初在并枝林,咱们虽然没有当真……但您可不像是没经验的样子。”

可她这话后,褚河却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沉默得更久。

“所以才说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他轻声道,“我拜入师门很晚,又因天生剑骨修炼剑道,与合欢宗的修炼本就格格不入,后来师尊为了我的修行,甚至想过让我拜入剑宗……”

但对他而言,只有潇然尊者才是他的师尊,只有合欢宗才是他的师门,他并不愿意离开合欢宗。

他做过皇子,当过杀手,做过流浪的剑客,也做过皇帝,了结了母亲与姐姐的血仇,终结了王朝的动乱后,他斩断了与凡尘间的因果牵连,本该好好在宗门修炼的。

但因为自幼的经历,他异常排斥与人亲近,刚到宗门时所信任的仅有师尊潇然尊者,习惯独来独往,最爱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关在洞府里修炼和看书,单是习惯大师兄和二师姐的亲近就用了数年。

可离了皇宫,没了龙气加身,他的修为进展速度渐渐恢复到本身资质该有的水平,但就二品灵根来说倒也不算慢,相对合欢宗别的同门却就有些不够看了。

潇然尊者在凡间纵容他,是因为与凡间女子结下情缘这种事能免则免,可到了合欢宗,长久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因着二师姐玉溪仙子是仅有与他关系亲近的女子,潇然尊者也曾有有意撮合他们,意图顺理成章让玉溪仙子教他双修。

奈何师出同门,大家别的本事不尽相同,说话嘴毒的本事一脉相承,二师姐因水媚之体的缘故对男人总有万般防备,他本身也不是会哄姑娘开心的……相处了十余年,依旧是非常纯粹的师姐弟感情,愣是没有生出半分火花。

也曾想过只要有了经验,日后自然就好了,然而他和二师姐尝试的当晚,就因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最终两人不欢而散,从此以后见面别说情愫了,直接靠近了就互相嫌弃。

最亲近的二师姐都不行,别的师叔、师姐、师妹谁不是千疼万宠长大的,人家又凭什么来哄着他?虽对他的容颜有意,却也没谁有那功夫与他慢慢相处,于是他终究独身一人。

幸而他修炼足够刻苦,又因剑骨更加坚韧的缘故,每日可修炼的时间比旁人更久,即便无人双修也到底跟上了修为进度,潇然尊者也就渐渐的放任不再提让他双修的事儿。

所以,他到金丹后期的时候,依然还是独身,元阳也还尚在。

“后来我下山游历,意图寻找契机突破到元婴期,因此去过许多地方,最远甚至是仙岳洲之外的西边大陆,所过之地、所经之事大都记得清楚,唯独不清楚自己的元阳什么时候没了。”褚河最后如是道。

这事儿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今日告诉了楚楚。

堂堂金丹后期修士下山游历回来,修为晋升到元婴却不知道自己被谁睡了,这事说出去别人觉得离谱就罢了,他还要脸不要?

“可是,门中都传您喜欢金丹修为以上、风韵成熟的女修,还每隔几年就有新的人选传出来……”楚楚撇撇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大约更多的是觉得就踏马离谱吧。

“从前是大师兄瞎放出去的消息,后来是小师弟定期瞎编的话本子。”褚河长老迅速甩锅,“他们说我这太与合欢宗格格不入了,着实显得不妥,也容易让人因此去来深究我的短处,我虽不以为意,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随他们去了。”

楚楚:……

所以师父您就是这么风评被害的?

小师叔挟私报复很有一手啊。

“那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也笑话您啊?”楚楚挑眉笑道。

“师父告诉你此事,是因此事于我而言确实有些离谱,所以说与你心中有数。”褚河笑了笑,神色是温柔的,眼神是深邃的,“至于笑话……”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楚儿你不妨试试,师父不会怪你的。”

楚楚才不要,嘴瓢一时,床上躺三天,当她傻呢?

师父不会怪她,只会让她哭着求饶。

不过话又说来,咱们合欢宗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孩子们怎么总是丢了元阳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就算是被人迷晕了强行双修,那好歹醒来也会知道自己丢了元阳的时间段吧……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很久以后才突然意识到这事儿,就真的非常离谱。

以上是楚楚当天的想法。

然而虽然她没有嘴瓢,但因为透露过想要笑话的意思,又在谈话时动作不那么安分。

所以谈话结束后,楚楚美人还是没能逃过师父的“剑锋”。

褚河带着她回了楼船后,陪着她用了膳,然后她就没能离开床榻,直到次日天快亮时才得以睡去。

而楚楚睡到正午才从褚河怀里醒来,饿得肚子扁平,想要幽怨的说几句,又觉得连抱怨都费力。

褚河吩咐宫人准备热水晚膳,往水中加了灵泉,再抱着她去沐浴。

鸳鸯共浴,美色当前,楚楚险些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求饶的……却正是在这暧昧氤氲的雾气中,她看着师父双目微合靠在浴桶边的模样,忽然就回过味来。

……师父连自己在魔修手里吃的苦都不想多说,为何偏要将自己无端丢了元阳的事情那么详细的告诉她?

师父可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明韩,需要她帮忙做什么分析。

若只是想表明记忆异常,最多提一句“似乎丢了段记忆”就足够了的,除非……

“师父,您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

褚河抬眸看了看她,也不言语,只将她拉进怀里去,眼看就要再次给她点儿“教训”。

“我不是,我没有!”楚楚矢口否认。

“无妨,楚儿不认,也没关系。”他微微笑,浇水打湿了她的脸颊,看着水珠从她面颊上滑落,目光渐渐变得危险。

楚楚像是嗅到了危险的猫,本能的炸毛起来:“我没有!我不记得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师父你不要冤枉人,这是污蔑,我……唔……”

挣扎成了欲拒还迎,他逃不过她的心海,她也躲不开他的美色,于是在温热的水中放肆纠缠。

只是这回,顾念着昨夜折腾得够久,褚河到底是浅尝辄止后,忍了更多念头暂且放过了自己的小徒弟,且伺候周全的给她剥虾夹菜。

……他都不记得,她又怎么会记得呢。

但她可能不知道,雪月殿中无人支撑后,时间流速就无限趋近于森罗大陆。

而他在殿中待了十年,闲来无事研究她的体质时,发现她体内构成灵木之体的力量特性,竟与他元阳失去后体内忽然多出来的那股力量相似。

那股力量,会在他思索那段丢了的记忆时,让他无意识的突然转了念头,把元阳的事抛之脑后;会在他遇见某些场景,骤然觉得心底不安或者难受时,将负面的情绪悄无声息的掩盖过去……

况且唯独只有她,自然而然的就靠近了他身边,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动容,让他发自内心的想要拥有。

老四那时担心他被美色迷惑,却不知他对楚儿的纵容,从最初就是从心底而起。

只是关于此事,他须得验证两股力量确实能相互牵连后,再行告诉楚楚。

自从上了游船,陛下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在和林美人腻歪,但船上侍奉的众人却都抱着默认的态度。比起让陛下撒丫子到处惹祸,而今安安分分的抱着美人欢乐已是万事大吉。

左右陛下还没亲政,又不是身在皇宫,何必拘束得那么紧张。

直到次日清晨,所有人都还睡意朦胧时,陛下的吼声忽然响彻了整个游船。

随行的太医受了召唤进了房间去,就瞧见林美人面色苍白的昏迷在床上,陛下在旁边拉着她的手焦急不已。

“朕方才,朕方才只是想和楚儿玩闹罢了,哪知道她忽然说是腹痛如绞……又说喘不上气来,就昏了过去……”

大太监好歹劝住了陛下镇定些,放开林美人的手让太医瞧瞧。

“陛下,林美人已有了月余的身孕。”太医看向皇帝的眼神复杂得很,“女子初次有孕时,出现腹痛也是正常的情形,但方才昏迷应是受了过度的刺-激所致。”

他这话说完,果然见陛下罕见的有几分窘迫,干咳了声底气不足的解释:“朕,朕只是想和她……玩闹、玩闹罢了,未想过要……太医,你快想想办法。”

太医心里了然。

医者仁心,女儿也是性命,眼前的人若不是皇帝,他只怕就要忍不住开口骂了。——就算不知道林美人有孕了,也没有这样折腾人的道理!

可到底对方是皇帝,太医最终只能忍下怒气,言语安抚皇帝后,又给林美人开了药,写了各类饮食禁忌。

临走时到底忍不住叮嘱,说是女子怀孕前三个月最好不要同房,尤其受不得刺-激,这才万般不放心的走了。

然而游船靠岸后,太医左思右想不放心,更知道宫人们说话会替陛下遮掩,干脆亲自去见了宴太师。

宴太师知道陛下玩得太过,险些把自己的孩子玩没了后,险些气了个仰倒,忙吩咐人将陛下盯紧了。

自那日后,陛下白天想和林美人怎么腻歪没人管,但凡想与林美人单独在屋中相处,必有随行的太监劝阻。

夜晚宫人们盯得就更严了,要么陛下您就在屋中留人守夜,要么就和林美人分房睡,总之三月胎像稳妥前您想都不用想那种事儿。

而小皇帝因着心虚,又怕宴太师来训斥他,竟也就这么忍下来了。]

对此,楚楚不由得感叹女主给孩子谋划时的心思之巧妙。

那日的剧情,是凌楚楚服下改变脉象的药后,清晨搂着小皇帝说要告诉他个喜事,小皇帝追问时,她又让他猜猜看。

猜着猜着就滚到了床上,凌楚楚不答应小皇帝索欢,小皇帝哄着说会轻些,却拿毛笔弄她……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若是平平无奇的爆出怀孕的消息,自然也能得到重视,但这个孩子到底不是嫡出,也不是皇长子,根基未必能有多稳。

可经过这出,小皇帝心中有愧,连宴太师也对她怜惜,爱屋及乌,只要掌握好了尺度,这个孩子在皇帝心里就始终更特殊。

就是辛苦了师父,得每晚翻窗去她房间。

小皇帝虽然好色,却不是个没良心的,左思右想数日后,到底是心中愧疚,主动去找宴正商议,要给凌楚楚晋位。

妃嫔因孕育皇嗣而加封合情合理,何况林美人受了惊吓也需得安抚,只是这受惊吓的原因传出去实在有失体统,宴正对小皇帝的提议同意了半数又驳回了半数。

晋位可以,但您直接封妃的主意是绝对是半夜忽然拍脑袋想出来的吧?

哪有美人侍寝不到两月就轻易封妃的?林美人为什么受到惊吓的事儿您敢让天下人知道么?

最后的结果,是楚楚的身份,从正四品的美人,晋位为正三品的婕妤,并赐了专门的封号为婉。

这时是凌楚楚侍寝后不到两月。

补偿未达到预期,小皇帝对凌楚楚的愧疚自然未曾全消,难免楚楚多加体贴怜惜。

同时心中也升起几分对自身处境的微妙不满。

太师说了那么多理由劝他,却始终没说最重要也是最伤人的理由:他没亲政,只是个放在皇位上的象征罢了,自然没有多少权利。

否则的话,林楚楚明面上是正三品节度使的嫡女,怀的孩子在皇帝的子嗣中也是前五个……若皇帝自己有权在手,莫说封妃,就是要封后又有多少人敢反对?

凌楚楚真实年龄比小皇帝大许多,又游历天下有诸多见识,这时正好做了朵解语花。

哪怕她暂时不能侍寝,小皇帝还是觉得愈发的离不开她,竟也许久未曾有过要召其他妃嫔侍寝的心思。

直到此事过去月余,小皇帝看着花园里打闹的美人们,才又渐渐生出些想法。

皇帝么,怎么会有守身如玉的观念,他素了那么久岂有不嘴馋的道理。

那些美人儿虽比不得婉婕妤,可清粥小菜偶尔吃两口,总比饿着肚子好啊。

对此,凌楚楚的态度不是吵闹反对,也不是毫不在意的把人往外送。

而是——

[小皇帝第一次动心思的时候。

“陛下想要召赵充容她们侍寝吗?”

“楚儿,朕只是……”

“陛下不用解释。”婉婕妤素手轻轻按在姜河唇上,“我知道的,您是皇帝……陛下,去的时候小心脚下,夜晚天黑不要磕了碰了。”

小皇帝欣慰之余又生愧疚:“楚儿,你不难过吗?”

“我当然是难过的!”凌楚楚下意识的回道,却又迅速的转过身去,“臣妾已经不是刚到您身边时的那个小姑娘了,陛下要雨露均沾的规矩……”

她匆匆回屋去,却有滴泪水落在地上。

姜河顿时心中痛惜,哪里还有找妃子侍寝的心思,忙撵上去哄人去了。

——他把人骗到手的时候,可没讲什么雨露均沾的规矩,说的是他日后就是她的夫君。

小皇帝第二回动心思的时候。

凌楚楚默默将一张宣纸递过去:“……陛下,这是赵充容送过来的,这些姐妹都是身子方便的。”

“楚儿,朕不曾……”

“陛下不用哄我,您召谁侍寝都是理所应当,怪我怀了身孕无法侍寝,倒让您难受那么久……我……”她闭了闭眼,有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却又被她迅速地用手帕遮住,“陛下,您……您去了,明日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不去了,去什么去,她们都没楚儿你好看,又不懂朕的心思,找她们做什么?”姜河把人拥在怀中,怜惜溢于言表。

——怀的是他的孩子,哪有怪她的道理?]

总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凌楚楚的演技那是一日赛过一日,同时深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很多临王和逸云君都未曾享受过的福利,倒是都便宜了小皇帝。

小皇帝领悟到别样的新鲜与快乐后,找其他妃嫔侍寝的心思就更淡了。

于是自从凌楚楚初次侍寝之日开始,到得四个月后圣驾回京,这期间小皇帝硬是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她要的当然不是小皇帝的忠贞。

而是整整四个月,日日相处足以诞生的情谊,以及小皇帝亲眼看着她腹中孩儿长大后日渐深厚的父爱。

小皇帝膝下已有二子一女,这是他的第四个孩子。

初次听闻妃子怀孕的时候,姜河也曾兴奋过期待过,但那许多天也瞧不出变化的肚子,哪里有新鲜的美人儿和宫外的物件来得有趣?

他很快就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只有想起时才吩咐人给怀孕的妃子送些东西,隔上个把月去瞧瞧……父爱是有的,可着实不多。

但凌楚楚腹中的孩子怎么能一样?这是他喜欢的人为他怀的孩子,这个孩子刚怀上的时候还因为他的失误险些没了,他是每日看着她的小腹点点大起来的……且她怀孕了还是那么美,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韵味,勾得他魂儿都要给她了。

剧情里,女主就这么步步为营,在回到皇宫前就彻底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此前几轮的剧情进化中,在此处滑坡的极少。而楚楚有师父褚河真君配合,就更不可能失败。

且不说圣驾回宫那日,摄政王率领百官迎接皇帝时,瞧见小皇帝怀中的婉婕妤时,心情是何等的震惊,又是怎样压下震惊去完成迎接圣驾的诸般事宜。

回宫后,小皇帝强硬了回,以伴君侧的功劳,要封凌楚楚为九嫔之首的昭仪。

大周朝的后宫制度,皇后之下依次是皇贵妃、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后面的两个等级无所谓,九嫔及其上都是高位,昭仪更是位列前十。

皇帝姜河尚且年轻,膝下子嗣又少,家中女儿若趁早入宫,生下皇嗣的几率更高,成为高位妃嫔的几率也更高。

后宫高位占一个少一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家都是竞争者,不希望凌楚楚成功受封的大臣自然不在少数。

然而林桓岳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的节度使,他的女儿在身份上是没有诟病的,又确实伴君侧数月有余,还运气就那么好怀了身孕。

孕育皇嗣有功不是功劳?陪伴皇帝不是功劳?

小皇帝聪明起来也算周全,大臣们能作妖的理由不够,反对的底气就没那么充足。

这时候就轮到摄政王和辅政大臣们盖棺定论了。

先皇定下了大司空、大司徒、太子太师、尚书令四位辅政大臣,大司空已经在数年前病逝,而今只剩下大司徒、宴太师、尚书令三人。

大司徒持反对态度,认为伴君时间尚短,且未知婉婕妤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匆匆封了高位不合适。

尚书令家中没有适龄的女儿,乐得卖即将亲政的小皇帝个面子,对皇帝的想法持支持态度。

宴太师反对直接将婉婕妤晋升为昭仪,却认为她确实伴君侧辛劳,足以成为九嫔之一。

三方恰好制衡,就等着摄政王发话。

而此时大家翘首以盼的摄政王,却已经凭借着一身“武艺”潜入后宫,趁着小皇帝去宣政殿与辅政大臣们争执的空档,把“婉婕妤”堵在了暂居的储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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