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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熙予怒目相视,手死死揪住袖口,不敢再发挑衅之语,形势不容她任性。
秦湛在突变之中微怔了一下而后笑了,徐徐道:“非池中之物也,行事沉着冷静,不急不躁,心有计量却丝毫不露,我有些欣赏你了,小七姑娘。”
苏柒柒反身转去他身后,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一手环住他脖子,一手持刀抵在大动脉上,在他耳畔喃声说:“收起你的欣赏吧,姐的风采不是你这种人能欣赏的了的,废话少说,咱们还是干正事儿吧。”
“你想如何?”秦湛问道。
“呵呵~你还是真是转换角色的高手呢!这句话该我问好吗,你揪着我不放干嘛?招你了?你的东西不见了,凭一己之见栽我头上有意思吗?”
心道,抢你宝贝的人不是我,至少不是我的身体抢的,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不是我.....
苏柒柒是不可能承认的!不好意思,锅是换体液的。
苏柒柒手中的尖刀在他大动脉上虚划了一下,眼神不善道:“你这连环戏演得不错嘛,声势浩大,又跑来抓了我的同伴以此威胁,你好会玩哦,现在还觉得好玩吗?”
“成王败寇,命如今握在你手里,好玩与否你说了算。”秦湛云淡风轻地说。
关熙予朝护卫挥挥手,缓慢地挪着步子,意图靠近二人。
刀尖毫不留情地划破了秦湛的皮肤,血滴沁了出来,鲜红鲜红地,刺痛了关熙予的心。
苏柒柒舒展眉目,望着预图不轨的人温和道:“没事,继续走,过来呗,过来帮你主子舔舔血,就怕你一会接不住,动脉一破,血可能会泉涌哦。”
关熙予紧咬牙关,心如刀绞,恨不能生嚼了苏柒柒。
然,束手无策,唯有暗自在心中泄愤咒骂道,卑鄙的贱人,贱人,贱人.....若是落于我手定要削了她四肢,制成人彘泡在尿缸里。
秦湛抬手摸摸颈部的血,伸手送到唇边舔了舔道:“宝物强者居之,天命也!我认了,放手吧。”
“哈哈哈哈哈...”苏柒柒忍不住狂笑,“你可真逗,猴子派你来的?放手?!是你蠢还是我蠢?”
玛的,智障……
苏柒柒被人当成了弱智贼拉不开心了,掏出色彩绚烂的小花递到他眼前晃晃。
“巨毒,瞧见毒牙没。咬你一口毫无悬念,绝对当场毙命,连抢救的余地都没有,乖乖地,别再动了。”
小花领了指令,呲溜缠上了他的脖子,吐出蛇信子爱抚了他一下。
秦湛身子微僵,凉凉滑蠕蠕的触感使人忍不住颤栗,汗毛竖起。
关熙予在一旁瞧着主子受了大罪心疼坏了,心肝裂了缝,厉声道:“贱人,你这般心狠手辣,就不怕我们心一横来个鱼死网破吗?”
苏柒柒耸了耸肩一脸怕怕,“怕,怕死了,网破不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主子的动脉一定会破,怎么?想来个现场吗?”
她无心搭理蠢货,拖着秦湛来至铁笼前,冷声道:“打开。”
一名护卫拿着钥匙开了铁门。
“柳云,你过来。”
柳云钻入笼中翻开金毛的眼帘,摸摸脉搏回道:“中的是麻醉药,并无大碍。”
“嗯,将箭拔了,上药。”苏柒柒轻轻踢了踢金毛。
金毛微微动了动身子,费力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娘亲,将我兜里的药水掏出来,喂给金毛。”她朝黄氏眨眨眼,示意上神水。
黄氏双腿颤抖,场面太大了,没见识过,心里发怵,抖着手摸了半天,把瓷瓶递给柳云。
小鱼在苏柒柒背上睡醒一觉,睁着迷蒙的大眼,瞅着一大群陌生人有点懵,抱着她脖子偏头盯着秦湛问:“阿姐,咱小花怎地跑哥哥身上去了?”
“他不是什么哥哥,他是个坏人。”苏柒柒努嘴示意她看尖刀,教导道:“小鱼你瞧仔细了,刀尖尖指着的位置刺下去血会噗噗往外飙,坏人立马会死翘翘,把位置记准了。”
小鱼凑头过去细细看了点点头道:“嗯,记住了。”
秦湛耳闻俩姐妹的对话,深吸了一口气,颇觉酸爽。
苏柒柒吩咐林仲山将伙伴们集中起来,去山拗出口处等着。
“让你的人全退去山拗深处。”
秦湛不带一丝犹豫挥挥手,二百多名护卫无奈缓缓往后退,关熙予在原地徘徊迟迟不退。
“过来。”苏柒柒命令道,而后笑言,“你是一个深情的女人,我得全了你的心不是。”
“鸳鸯嘛,得在一块,就是可惜了此地没水,不然戏戏水多美。”
秦湛轻缓道:“看不出你还有乱点鸳鸯谱的本事,士可杀不可辱,何必戏耍人。”
“嘘,别插嘴,你瞧,美人脸都白了,看不出你还是一个负心汉呢。”苏柒柒不甘示弱还他一嘴。
管你们是啥,关系有多错综复杂,跟她没一毛钱关系,她只不过图个乐子罢了。
敢阴她!敢让她的人下跪,敢整她的金毛,敢威胁她!!
这一宗一宗,罪大了!不玩玩怎么对得起人。
“毛峰把人拖过来,美人一道请过来。”
毛峰把白衣鬼扔在她脚下,拉着关熙予甩了过来。
关熙予一个趔趄扑了过去,趁势伸手欲掐小鱼的脖子,苏柒柒弯腰一闪,手拐子往后一抻,将她戳在了地上。
责骂道:“毛峰,你特娘是敌方派来的吗?往哪甩呢?”
毛峰吓白了脸惊了身冷汗,这小鱼要出点事,他恐怕死一千回也不够啊!
忙忙迭迭地辩解道:“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手误,手误。我错了,下回肯定甩准了。”
苏柒柒恨铁不成钢怒骂道:“错了?你特娘错大了,先生他们的位置是你暴露的吧?人家给你灌点迷魂汤就找不着北了?!”
凶狠狠地补了一句:“回头再收拾你。”
毛峰自责不已,愧疚道:“我以为你领回来的人就是咱一伙的了呢,谁知道那狗曰的竟是奸细。老大你早怀疑他了吧?也不透透风……”
他越说越觉得这件事好像不能全赖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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