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号,我参加了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考试,所有的考生中,我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并且特殊面试也有不错的表现。
可谓是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心理咨询师的证书。
接着,我便参加了小区心理疾病的治疗所的招聘面试,面试的当天,面试官被我感动,深情的握着我的手,打算破格录用我。
刚开始的工作还不是很多,只是打打杂,丝毫不影响我上课。可是没有生意,老板就没钱给我薪水,渐渐的,我的所长给了让我离开的暗示。
他说我那么年轻,应该找个高人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能有所作为,比呆在这个小小的所里,要强百倍。
我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我不能离开,不然我就没了经济来源,我可不想回到夜店里面工作。在我请求下,所长暂时没有再提让我离开的事情。
也许是上天眷顾我,隔天就来了个病人,这位病人得了严重的脱发,求医无数,可是头发越掉越多,眼看成了秃子,听朋友说心理治疗中的催眠术可以治疗部分类型的脱发,便带着试试的态度来了。
所长并不擅长催眠,所以我主动请缨,毛遂自荐,接下了这个病人。
在对他进行暗示性检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暗示性挺强,应该很好被催眠,所以我简单的对他施起来催眠术,结果意外的好,他很配合,一步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中,催眠结束后,我又给他开了一点养肾阴的中药,他说回去吃了几天,脱发就明显好了很多,一个礼拜脱发就痊愈了,而且又长出了新的头发,心喜之余,他给我们心理疾病治疗所里送来了一面锦旗。
之后的几天里,来了很多病人,大部分的病人,是我通过催眠术将他们治愈的,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我们的癔症康复所,在周围越来越有名声,一些外市的人也大老远的来找我们诊所。
以后,所长再也没有让我走的意思,反倒是对我格外关照,而且给我加薪,在1999年,我就月薪1500块,绝对算是人生赢家,要知道,我一个月才吃饭500块,也就意味着我每个月至少可以剩下一千块的积蓄。
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快到了年底,这些日子有政治老师的刻意刁钻,也有钱婉婷的友情陪伴,也有周端奇的服服帖帖,也有所长的爱护有加。
一天上午,我突然借到一个电话,一个女人在电话的另一头哭哭啼啼,起初我并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
“小东,你能来陪陪我吗?他不爱我,他把我当什么了?”女人哭的更凶了。
“你先别哭,我听不出来是谁。”由于这个号码没有备注,所以我真没听出是谁。
“我,你黄姐,你不记得了。”
“哦,原来是黄姐,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其实我心里觉得像她这种有钱人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一些鸡皮算毛的小事,在她们看来,就如同天大的灾难。
“你来我家吧,价钱加倍。”黄姐收着一些哭腔。
“黄姐,我不干了,已经洗手,不过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我可以去陪你聊聊天,你在家吗?”
“嗯”
电话那一头,就一个字,仿佛得到了想要的苹果而满足的孩童一般,我简单收拾一下,就出了门。
坐在出租车里,我还在想,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车子已经到了,我只能随机应变了。
和上次一样,我不停的欣赏着豪宅,只是有冷清。
我是在卧室门前看到黄姐的,她的眼睛还有一些红肿,我一时不知说什么。
“你来了,”她一把手扶在门框上。
“嗯,家里没人?”事实上我心里是知道的。
“嗯,”她扭身就进了卧室:“进来。”
我跟着她后面,顺手关上了门。
她穿着浴袍,坐在床边,然后点了一个香烟,另一只手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问到:“怎么不干了,生意不好,还是身体不好?”
她见我没有回答,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打钞票,放在了我的面前。
“黄姐,你什么意思?”我没有接受。
“给你的,拿着。”
“黄姐,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怎么?嫌弃我?”
“不是,只是,我已经不干了。”
“今天,你必须干。”
“不干。”
“你!”她站了起来。
我一把将她拉下来:“黄姐,你有什么心里事,就说出来,我可以分担一些,你别这样放纵自己。”
被我这么一说,她冷静多了,只是变得委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张口:“去年,我爱上一个男人,本打算跟他结婚,可是三个月前,我才知道他有了老婆,我本想和他一刀两断,可是他说他需要时间,那晚我痛苦了一场,第二天就去了夜店,见到了你,我是为了报复他。可是今天早晨,他又说他还爱着他的老婆,要跟我断绝往来。”
我似乎,明白了所以然,我拍着她的肩膀:“一个男人而已,黄姐这么漂亮,又这么有钱,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吗?”
她似乎笑了下:“真的吗?只是这钱是他给我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别犹豫,不接受。”我斩钉截铁的告诉她:“重新开始,远离这个男人的一切。”
她的眼神犹豫不定,似乎又舍不得这些财富,她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想想,我需要时间。”
我当然可以理解,若是换做以前的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何况是一个傻女人呢。
我们聊起了兴致,她非要请我吃午饭,说要到我们学校食堂里吃,想体验大学生活。
原来她没有上过大学,这是意料之外的,对于黄姐这个女人,还有很多方面是我不了解的,我也没敢多问,只是做了很多的假设。
不过猜想终归是猜想,她的身世如何,也许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我从来不看重一个人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