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白第二天是被闹钟吵醒的。
头有些疼,等她迷迷糊糊关掉闹钟后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调的闹钟?
完全没有印象啊。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不在寝室!那这是哪儿?
猛地坐起来,方锦白更被吓到了,她身上居然只穿了浴袍,还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肌肤,下面更是直接掀开了。
她竟然连什么时候洗的澡,换的衣服都没印象。
方锦白从来没有喝醉就忘的习惯,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半点昨晚的事都想不起来。
所以她到底在哪儿?
打量了一番周围,这居住风格……
一个人的名字浮上心头。
可她怎么会在他这里?蒋雨欣她们呢?
尽管不解,可心里猜测出她可能是在莫修尧家的时候,方锦白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虽然她一直在想远离莫修尧,但到底心里对他还是了解信任的,是他比是任何人都好。
拢了拢浴袍,确定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方锦白下了床,看了一眼时间,九点钟。
这闹钟绝对不是她调的,她毫无印象。换做是她调的话,她会调到早上起点。
方锦白并不是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
比赛开始是下午三点,但是她中午十一点点必须就要到达。
方锦白才下床,就发现沙发上放着衣服,她走近一看,就知道这是买给她的。
裙子,还有……内衣内裤。
尺寸全对。
方锦白已经懒得猜测莫修尧怎么知道她的尺码了,有陆晨在,莫修尧知道什么都不稀奇。
换好衣服出来,方锦白才开始纠结,昨晚到底是她自己洗的澡,还是莫修尧帮她洗的澡。
莫修尧帮她……
想起前世,方锦白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出了卧室,方锦白直接就不怀疑这不是莫修尧家了,上回她来过,还是有印象的。
她下了楼,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敲打电脑的人。
他正对着她,眼睛注视着电脑,面色看起来不太好,很疲倦憔悴的样子,一看就是没睡好。
真是怪了。莫修尧在脸这方面确实是得天独厚,就算好多天不休息都看不出精神状态不好,曾经她还很羡慕他怎么也没有黑眼圈。
现在这一段时间不见,他居然这么疲惫,这到底是怎么了?一直很忙,忙到没时间休息?
方锦白不知道,莫修尧最近确实是忙到没时间休息,昨晚本来可以好好睡个好觉,然而昨晚却成为了他这段日子来最煎熬的夜晚!或许说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难熬的夜晚!
在他看来,方锦白睡姿实在是太不好了。
听到动静,莫修尧抬眸看向她,打量一番她这一身,下了评价:“不错。”顿了顿,他下巴朝用餐处抬了抬,“那儿有刚做好的早餐。”
方锦白侧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牛奶还泛着热气,显然他是看好时间做的,这么说闹钟确实是她帮调的。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问。
莫修尧已经垂眸看着电脑,戴了一副眼镜的他,少了几分清冷,还多了几分谦雅,不过这在他性子里是不会存在的。
听到她的问话,他手指仍然在敲打着键盘,答得自然:“你缠着我要跟着我回来的。”“不可能!”方锦白想也不想地就否认。
她怎么可能会缠着他?还要求跟着他回来?这绝对不可能。
莫修尧看她否认得飞快,打了几个字后重新抬眸看她,眼眸似笑非笑,“如若不是真发生了,我也觉得不可能。跟回家还不算,你还让我和你一起睡觉,睡觉的时候……”还要抱着我。
后面那几个字莫修尧及时打住,没说出来,这不就暴露了他还真的顺着她的要求和她同床共枕了?方锦白要是知道,估计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方锦白却没那么好糊弄,见他打住,狐疑地问:“睡觉的时候怎么了?你说啊!”
莫修尧面不改色,瞥她一眼,一字一句地道:“睡觉的时候还让我帮你洗澡。”
方锦白只感觉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怎么可能?”
“还一直对我说你终于回来了……”他唇角勾了一下,凝视着她,“我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我?”
方锦白原本是不信的,但听到这句话她有点信了。
昨晚在梦中,她隐约感觉自己确实有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你也不能乘人之危!”方锦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莫修尧眉毛微挑,从容地道:“美色当前,我又不是梁上君子。”
方锦白这回是彻底没话说了,再说下去,她怕彻底把自己气死。
莫修尧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面上忍不住浮现出笑意,“唬你的。你邀请,我未必乐意使那劲儿。我还有工作要忙,你洗漱了就去把早餐吃了。”
忽然的转变又让方锦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莫修尧已经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俨然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方锦白只好信了这话,转身去了厨房。
事情都发生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就往最好处想好了。
一个人的早餐吃完,时间也差不多了,方锦白刚想提出要离开,就见莫修尧盖上电脑,摘了眼镜,对她道:“你先歇会儿,等会儿我送你过去。”
她对他住的这地方并不熟,这一处也不好打车,方锦白没傻傻的拒绝。
莫修尧见她难得老实,唇畔笑意微深。
回到卧室找衣服,莫修尧看着那张凌乱的床,眸色有些深。
昨晚他确实是没做太出格的举动,但她这么主动,他自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最后还是靠工作转移了注意力,工作完了……
莫修尧深深叹了口气,压下心底所有的蠢蠢欲动,警告自己必须循序渐进。
对她,急不得,一急她就跑,他就事倍功半了。
锁好门,莫修尧拿了衣服和医药箱进了浴室。
衣服褪下,层层纱布裹在他腰间,纱布揭开,一片血肉模糊,然而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