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的出现打破了苏慕白的计划,沉央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徒留苏慕白一人倒在地上自生自灭。Zi幽阁.
苏慕白望着天空,飘雪不断,嘴角的黑血不断溢出,什么叫自作自受他算是明白透彻了。
就在他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一身雪白衣裙的女子突然靠近他,妩媚绝色的脸上写满了嘲讽。
声音里也充满嘲笑,“苏将军这么快就不行了?”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苏慕白再一次睁大了双眼,“是你,你就是假扮苏怜的女人!”
容素袖口抬起掩嘴轻笑,倒是像娇羞的女子一般,“睡吧,醒来就舒服了。”
她的袖子拂过苏慕白的脸颊,苏慕白瞬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带着苏慕白来到阿离的身边,阿离浑身都是血污,带着这么点人还想对抗言翊的大军,简直就是找死。
阿离警觉的看着反常的容素,“姐姐,你这是……”
容素指着倒在一边的苏慕白,“你给他下得毒?”
阿离看到苏慕白就皱起了眉头,不满道,“竟然还没死!”
容素听了身子微愣。阿离不喜欢杀人,越是与她亲近她越是下不了手,而苏慕白虽然如今心思不纯但是至少是阿离曾经的朋友,阿离为了夜行竟然痛下杀手。
容素笑了出来,“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原本阿离一人代替夜行出战十分危险,她虽然功夫不错,但是她没有任何带兵的经验,硬来只会消耗她个人的体力,她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好在此刻容素来了,这些人压根就不是她们姐妹的对手,不一会儿收拾的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也迅速的逃离。
阿离想追,却被容素阻止了,“别追了,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来打探偷袭罢了,根本就不是主力,你追了才会上当。”
阿离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姐姐,你为什么要带他来?”
容素没说什么扶起苏慕白朝着阿离的军营走去,一路上她都惹着没有问关于夜行的消息。
回到军营,漠尘和紫眠也回来了,看来这一站言翊压根就没有用全力只是试探他们罢了。
所有人都看着与他们气质完全不符的容素,一身素白的长裙,散落的长发,绝美慵懒的容貌,相比阿离的绝色,容素便多了几许风情万种。
“人呢?”容素不多言,“我出宫时间有限。”
阿离听闻立即跑向容素想要抱着她,却被容素躲开了,“一身脏污少靠近我。”
“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不管的。”阿离又是哭又是笑的。
而此刻苏慕白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处境,他倒是心安,“随意处置吧,算我倒了霉。”
阿离叉腰指着他,“不用处置你。反正只要留着你等死就行了!”
苏慕白目光怔怔的看着来,曾经如此喜欢的少女,如今却是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
“阿离,帮他解毒。”夜行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走了出来,看到苏慕白嘴角的黑血就知道阿离做了什么事情。
容素迅速走到夜行面前,拉起他的手腕把脉,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阿离便拉着夜行回到了他的营帐里。
阿离帮苏慕白解毒的时候顺势打了他一掌,“三分力,算是替夜行讨回一些。”
阿离跑进帐中,看到容素正抱着无力反抗的夜行,阿离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她已经很感激容素此刻能来了。
容素望着阿离,“有个人替他还了我与他的恩怨,我也不愿你恨我一辈子。”
阿离抹了抹眼泪,完全忽略了替他们还恩怨的那个人,“姐姐,救救他。”
“他中毒已深,若是想救他,那就是一命换一命的事情。”容素轻抚着夜行的脸颊。
夜行推开她支撑起身子,“不用了,这样已经足够了。”
阿离脱下身上的盔甲,“姐姐,我愿意。”
容素斜躺在榻上,看着这两人又是可笑又是悲哀,人生也不过如此。
而帐外的苏慕白也明白了同样的道理,尤其是看清楚了阿离对夜行的感情。
……
因为蓁蓁被苏慕白打伤,漠尘只能放慢速度再与紫眠汇合。
但是蓁蓁却不开心,觉得漠尘是看不起她。
“爹啊,不能颠了,再颠我就要把什么心肝都吐出来了。”说话是迷迷糊糊的,开口闭口就是爹啊,爹啊。
身边的几个侍卫见状哭笑不得,这漠尘大将军在胡国可是出了名的高大英俊,自从他做了大将军,这踏破门说亲的不知道多少,但是他身后总是跟着一个瘦小的尾巴。
侍卫上前请命道,“大将军,要不还是我们几个照顾蓁蓁姑娘吧。”
漠尘除了和楚长歌待过一段日子,这对姑娘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可言,受了伤的蓁蓁,完全像小孩子一般被他搂着,加上颠簸肯定难受。
漠尘不悦,脱口而出,“不用,姑娘家的给你们几个男人抱了还得了?”
“大将军,你也是男人啊。”侍卫好心提醒,却被漠尘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多说。
“紫眠王爷托我照顾她,我待她就如同女儿一般。”这话连自己听着都牵强,侍卫就别提了。
他们心里还在嘀咕,且不说两人长得不像,漠尘大将军年纪不大,这得多早才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
不过这些话还是别说的好,免得又被大将军眼神杀死。
蓁蓁一回到营地打算向阿离诉说今日大败苏慕白一事,结果发现整个营帐上下都找不到阿离。
“阿离呢?”蓁蓁看着空荡荡的营帐。
紫眠突然出现,像是在等漠尘和她,“走了,夜行的身体拖不了了。”
漠尘没有多问,但是却从紫眠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异样,“是不是出事了?”
紫眠让蓁蓁先去休息,而后两人看着桌上的地图,他指着一处道。“容素说让我们带人去断崖雪山,此刻沉央皇子的人已经混入此处。”
漠尘想起这座山,曾经就是在那冬猎,易守难攻,根本不是一个好下手的地方。
“断崖雪山是东国的神山,对我们而言很不利,为何要我们去哪里?”漠尘有些捉摸不透。
紫眠盯着地图上的雪山,“是长歌让容素出来带话的,阿离也证实长歌曾经带信给沉央皇子,应该是早就有了打算。断崖雪山虽然难攻,但是如果把言翊逼了进去他就算是插翅也难飞,若是此刻加上沉央皇子的埋伏,其实不难。”
漠尘点头,听闻分析的确是不难,但是……
“怎么引言翊上去?他也不傻。”
紫眠之所以脸色难看,就是因为这件事,谁来牺牲引言翊,这个计谋是楚长歌想出来,说明楚长歌早就做了牺牲的打算。
只要想到此处,紫眠的心便无法平复,为什么她总是喜欢帮别人做最好的打算?她宁愿找沉央,也不愿意告诉他,却让一个外人来转告。
紫眠有一种自己无用的感觉,气得将桌子一掌劈了。
“照她的意思做。”
……
天边翻起鱼肚白,楚长歌悠悠转醒,发现宫人在旁边替她和楚灵溪支了大伞,篝火依旧很旺。
楚长歌看了看楚灵溪还在熟睡之中,真是为难她熬着病的身子在这里等言翊。
她拔下头那支凤钗,在手里把玩着,看了看护着楚灵溪的霜雨便道,“去准备一些热水,她吃不消这番受冻的。”
霜雨见状,摸了摸楚灵溪的手,一言不发的去准备热水。
楚长歌起身走到了楚灵溪的背后,拔下自己头上的繁重,其中那支凤凰朝飞插入了楚灵溪的发间。
楚灵溪突然惊醒,“你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这支象征皇后身份的钗吗?今日就送你了。”楚长歌替她整理着发间。
而楚灵溪却觉得浑身泛冷,楚长歌不会这么好的,她一定是想做什么事情。
楚灵溪想要反抗的时候却晚了一步,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凤钗最尖锐的地方贴在她的肌肤上。
楚长歌十分冷静的开口,“昨夜与你多喝了两杯,今日起来还有些犯冲,你可千万别乱动,万一自己撞在上面我可管不着。”
说着,她手便用了劲,那钗顶端便没入皮肉一些。
楚灵溪声音颤抖,“楚长歌,你想干什么?”
楚长歌擒着她的手,“带你去一个地方。”
此刻,霜雨抬着热水上来,看到此番场景失魂惊叫。
而楚长歌对着霜雨警告道,“告诉皇上,若是想见我和楚妃娘娘就到断崖雪山来,不然我就与楚妃同归于尽!”
霜雨没想到楚长歌留了这一手,吓得一动不敢动。
而围着楚长歌的侍卫看到楚灵溪脖子上流血的伤口就明白楚长歌根本不是在开玩笑,所以没有一个人敢上。
楚长歌之所以会陪着楚灵溪,就是因为她知道想要离开这里唯一的人质就是楚灵溪,楚灵溪是言翊此刻唯一长留的妃子,他人都知道楚灵溪的重要性。
楚长歌让霜雨准备了马车,带着楚灵溪扬长而去,在路上的时候楚长歌却松开了楚灵溪。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在他心里的价值吗?”楚长歌擦去凤钗上沾染的血迹。
楚灵溪犹豫惊吓,一阵咳嗽,抚着胸口平复了许久,“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楚长歌喂楚灵溪喝了一些水,“那药你也喂言翊吃了吧,你太害怕失去他,却又恨他,就像我说的,你不想成全他娶我,更不想别的女人占有他,所以你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楚灵溪咳声剧烈,帕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我受够了与女人争夺他了,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那我干脆让他永远陪着我,这样我也不用再自责杀了宁清心了。”
走到了最后一刻,楚灵溪才明白什么叫良心的谴责,说起来宁清心没什么对不起她的,最后却……
楚灵溪又喝了一口水,顿了顿,“宁清心可以不用死的,她变成这样都是皇后和他逼得,为了离间你和王爷。他竟然杀了自己的孩子嫁祸凤馨,让凤馨以怜惜身份嫁给王爷,呵呵。”
楚长歌手中的水囊掉在了地上,言翊真的疯了。
或许都知道了结局,楚灵溪不再反抗,顺从的和楚长歌走到了断崖雪山的刑场,这里风雪更烈,楚灵溪倒在地上粗声喘息。
楚长歌迎着风雪站在刑台上,“终于结束了。”
楚灵溪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自言自语道,“不,一切都不会这么容易结束的。”
大雪来临之际。言翊带着人冲上了断崖,他的目光盯着楚长歌,看她如此危险的站在悬崖边,伸出了手,“长歌,走过来。”
楚长歌露出难得的笑容,“我和她,你选一个。”
楚长歌指了指自己和楚灵溪,楚灵溪殷切的看着言翊,期盼着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也好。
言翊的目光不过扫过楚灵溪一瞬间罢了,楚灵溪的神色就像是迅速枯萎的花朵,“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不管楚灵溪怎么问,言翊却越过了她走向楚长歌,伸出手想要抓住楚长歌。
“言翊,好久不见啊。”沉央已经在此等候许久。
言翊看到沉央后,立即目露凶光看向楚长歌,“是你对吗?”
楚长歌笑着点头,丝毫不畏惧的看着言翊,“其实不止如此,从你踏上断崖雪山开始,都是我的计划。”
言翊的副将冲上山崖,“皇上,紫眠王爷的人冲上来了。”
言翊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的慌乱,楚长歌在自己身边关了这么久,却还是向着如何帮紫眠。
言翊抬手,“来得好,正好一网打尽。”
副将的脸色却极其的难看,“皇上,紫眠王爷的人实在太多了,加上胡国大将军的人,完全就是在包山,我们的人上不来也下不去。”
言翊反手将副将打在地上,“打!给朕往死里打!不然朕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沉央皱眉看着离言翊太近的楚长歌,两人相视一眼,只见寒风灌进她衣裙里,单薄的身影让他的心口无法平息。
沉央不敢轻举妄动。“言翊,其实你应该明白,你的人马全部都被你派出去使暗招了,此刻你身边就这么多人,我在上,紫眠王爷和漠尘在下,若是你不想太难看,现在投降不晚。”
言翊怒视沉央,“这是朕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手?沉央皇子,你在慌什么?别以为朕看不出什么,你也喜欢楚长歌对吗?那种于心不忍的眼神骗不了朕!”
沉央握拳。关心则乱,果然还是太担心楚长歌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那么我呢?言翊,说起来这本来就是你我的事情,今日该有个了断了。”紫眠握着软剑出现在风雪之中,冰冷的语调配合着这场大雪。
他的软剑还在滴血,一路上来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唯一想的就是快点见到楚长歌。
言翊拉过楚长歌,“紫眠,你敢动手吗?”
楚长歌一动不动,轻声开口,“言翊,你还有力气跟他斗吗?不觉得你自己的身体现在很吃力吗?”
言翊像是被她说中了心事,挟持她的手不由得僵硬,从第一次和紫眠交手开始,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越来越使不上力气,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来。
楚长歌目光灼灼的望着紫眠,心底的那份想念终于得以缓解,她顿时觉得自己解脱了。
突然,她对着紫眠开口,“动手!他中毒了!”
但是言翊手里有楚长歌,紫眠请愿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愿再去伤害她,“不,不行!”
“楚长歌,只要你在我手里,此刻朕就是让紫眠跪下,他都会心甘情愿,你找这么多人帮他有何用?”言翊忍着喉间血腥味,嘲讽的在楚长歌耳边低语。
楚长歌垂下眼帘望着落雪,雪白的与她的衣裙混为一体,眼角一阵湿润,她知道自己还是受不了最后的离别,她不愿意让人看到她的软弱。
突然,她抬头看向沉央,“沉央!”
沉央的手依旧在抖,但是满弓射出的羽箭刺破这道雪幕。
楚长歌心口一疼,长箭刺穿了她的身体扎进了言翊的心脏,她嘴里吐出鲜血,看着与她一起倒地的言翊,“言翊,这一箭远远比不上你的剜心之痛,便宜你了。”
楚灵溪如同疯子一样跑了过来推开楚长歌,抱起言翊,“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她?她根本就是想你死啊!为什么到死你都不愿意正眼看看我?我不是楚长歌替代品,我是楚灵溪!”
言翊终于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楚灵溪,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露出一丝暖笑,“长歌,你终于紧张朕了。”
说罢,言翊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也不过如此冰冷罢了。
“啊~~~”楚灵溪拔下头上的凤凰朝飞钗抵住楚长歌,对着紫眠一行人大喊,“别过来!”
楚灵溪凑近楚长歌的耳边,“楚长歌,你没有资格陪言翊死,我要你即便是死也永生不得安宁!”
楚灵溪看众人都从山下到达了断崖,像是在宣读楚长歌的罪证一样,“本宫与皇上身中楚长歌下的毒。”
楚灵溪在与楚长歌上山纠缠时,便将那包毒药还回了楚长歌身上。此刻也算是派上了用场,将这药从楚长歌身上掏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楚灵溪继续道,“楚长歌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引诱皇上,祸害媚主,留一世害一世,你们敢留她吗?”
楚灵溪扳过楚长歌的脸颊,凑近她,“你看啊,你看到那些人的眼神了吗?他们那么嫌弃你,唾弃你。”
楚长歌没有看别人。她眼中只有一个人,而他的眼中也只有担心罢了,足够了。
“这个世上只有我能陪他死。”楚灵溪抱着言翊跳下了断崖,争了这么久,最后她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楚长歌尚有一丝力气,她缓缓站了起来,血顺着雪白的衣裙荡漾,染红了她的世界,“结束了,我走了。”
“长歌,不要!”
楚长歌坠落的身体仿佛感受到了一丝春日的暖阳,她总算是可以安心的睡去了。
……
风雪终于停了,言翊战败的消息迅速传进了宫里,怜惜听闻整个身子都僵硬不堪。
怜惜抓过身边的宫人,“去把凤府的人请来。”
直到凤元里和他的父亲到这里,怜惜都没能缓过来。
怜惜不敢耽搁,“父亲,现在就找人,让凤府的人去开城门和宫门。”
凤元里却不明所以,“你干什么?你还敢乱来?上次我帮你就被罢官至今,你还想做什么?”
“皇上死了。”怜惜害怕的开口。
凤父捋了捋胡子,“你是想倒戈?”
“是倒戈也是威胁,我凤府多年在各个职位上都有人,更是了解言翊的培养的人。紫眠要想坐稳这个皇位就必须依靠我们来斩草除根,若是不留我们,怕是这个朝中就要元气大伤,他赌不起。”怜惜这么多年陪着言翊,四处安插凤府的人并非没有道理。
凤父点头,“是个办法,如此一来,你作为他的侧妃,顺利进宫,恐怕地位也无人能及。”
怜惜心安定了下来,“父亲明白就好。”
凤父和凤元里兵分两路,赶在了紫眠回城的时候守在了城门口。
而怜惜一身素衣,梨花带雨,倒是应了当初凤馨与紫眠多么相爱的那个故事。
“臣妾恭迎王爷。”
“臣等恭迎王爷回宫,臣等愿意臣服王爷,从此忠心为主!”
原本护着言翊的大臣,此刻以凤府为首全部倒戈。
怜惜喊着泪光抬头,看到的却不是她等得紫眠,而是漠尘一行人。
众人起身上前,“大将军,王爷呢?”
漠尘厌恶的看着怜惜,手中的剑恨不得此刻就刺穿这个女人的胸口,让她尝尝那番痛苦的滋味。
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他跳下战马,冷声开口,“王爷在断崖,在等王妃。”
怜惜听闻原本伤心的神色略微僵硬,“不可能,没有人能从断崖上跳下去还能活的。”
怜惜一时口快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抬手掩口不敢看漠尘。
漠尘跨步走到怜惜的面前,阴冷的开口,“你以为她死了你就能赢?你太小看王爷了,我告诉你,从楚长歌嫁给他那日起你就失去了一切!”
怜惜的心计被人说穿,她却要维持着那番笑意告诉全部的人,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最后她自己都僵硬了。
紫眠胜利了,他苟且多年,战胜了言翊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大雪纷飞三日,他就在断崖上寻了整整三日,如同野人一般满山呼唤着楚长歌的名字,可是就连摔得支离破碎的楚灵溪和言翊都寻到了,却寻不到楚长歌。
他人说,崖底是条流进忘川江的河,或许她就这么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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