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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出征(1 / 1)

<>言翊对楚长歌的好终于引来别人的不满,到底有多少人在背后想要处死她,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而最积极的莫过于凤家的人。

凤馨失势,现在在后宫名分尴尬,反倒是言翊为楚长歌早早的想好了出路,弄得凤馨更加的气愤。

楚长歌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无事之时便在园中散步,偶尔还能遇到心神不宁的楚灵溪,两人相见虽然言语不曾冲突,但是楚灵溪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的心。

也就是那一刻,楚长歌肯定了带走她手中药的人就是楚灵溪。

这日难得天气好,楚长歌知道言翊被亲征一事羁绊,无事在园中漫步,见到楚灵溪一脸愁容的坐着便走了上去。

楚灵溪脸色难看,咳声不断,身旁的霜雨便劝说,“还有两日皇上出征,娘娘还要为皇上坐镇后宫,身子要紧还是赶紧寻太医来瞧瞧吧。”

楚灵溪罢了罢手,“不用了,到时候自然就好了。”

楚长歌站在她身后听了这番话,便轻轻开口,“是不想好了吧?”

楚灵溪听闻身子虽然僵硬,但是并未转身,叫霜雨赐了坐。两人便一道坐在凉亭里说话。

楚灵溪眼下黑青,有些萎靡,“楚长歌,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就像是阴魂不散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看到我这样的下场你应该很开心了吧?”

楚长歌反倒是轻松一笑,“其实还未到开心的地步,不过我想也快了。”

楚灵溪听闻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言翊看重楚长歌,楚长歌走到哪里都跟着一群保护她的人,而她呢?

曾经名冠都城的美人儿却在这里慢慢枯萎,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一个滑稽的笑话,她应该怪楚长歌的,可是这一路走来若非楚长歌她早就死了,但是……

“楚长歌,你早就知道我的下场了对吗?所以你帮我,你就是想要看着我在这个笼子里死,看着我像个笑话一样活着。”楚灵溪突然抬起头怨恨的看着楚长歌。

楚长歌并没有反驳什么,“我曾经问过你,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一句话堵住了楚灵溪所有的情绪,两人相视对望,偏在此刻有人喜欢来插一脚。

“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来你们姐妹两个还有如此和平共处的模样。”怜惜像是找茬,逮到话就说,与她是凤馨之时那种收敛的气质完全不符。

楚长歌端详怜惜,在后宫这些日子她好处没得到,浑身上下倒是充满了怨气看上去原本绝尘的仙人之姿也变得俗不可耐。

霜雨见了怜惜立即出声斥责,“放肆,见了楚妃娘娘还不行礼?”

怜惜越过霜雨,“这里没有别的人,何必这么见外,说起来以后还要姐妹相称。”

楚灵溪冷哼一声,“姐妹?本宫记得皇上唯一让本宫喊姐姐的正是眼前这位楚姑娘,你算哪个?”

怜惜不满叉腰,“等皇上回来,我一定会夺回一切的。”

“哈哈哈,笑话,皇上一走这个后宫本宫说了算,你还有命等他回来吗?或者你有本事让皇上这两日就册封你?”楚灵溪完全不像与她这样的人多说。

怜惜的气焰也瞬间下去了,“不,你不能这么做!”

楚灵溪摆弄着衣袖,“你大可试试。”

怜惜嘴上斗不过楚灵溪立即将脸转向楚长歌,“王妃这么快就忘记王爷和你那可怜的儿子了?”

楚长歌突然起身,向别处走去,“何时轮到你管了?再者你管得着吗?”

话音落下,楚灵溪不明其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怜惜吃瘪无趣只能转身就跑,而楚长歌而离开了。

她们三个人斗了这么久,总算是快要到头了。

在言翊临行前一天突然下起了大雪,楚长歌带着宫里的好酒来了天阙殿,天阙殿已经许久都没有来了,这次来她没有敌意,只是来看看故人罢了。

容素以苏怜的容貌站在台阶之上看着她。说来也奇怪,那大雪竟然都近不了她的身,“难得王妃还记得我,外面风雪大,不妨进去小坐?”

说罢,容素先一步进入殿中,楚长歌紧随其后,将花伞交给宫女,这殿中就留下了她和容素两人。

围坐在火炉前,容素依旧那么贪酒,几杯下肚脸色已经开始泛红,“我知道你来找我何事。”

楚长歌没有说话,方才一路走来,身子的确有些冷,即便是靠着暖炉都觉得不够,便喝了一杯酒,“你不是总觉得夜行和阿离欠你吗?你看我这条命替夜行还了可好?放过他们吧。”

容素痴痴一笑,“我原以为那丫头跟了个不知道恩情的主子,没想到你为了他们两个竟然不要这命了。”

楚长歌冷言看着容素,“他不会放过我的,这场战不管是谁赢了这世上的人都容不下我了,与其成为紫眠的累赘不如痛快点。”

容素继续喝酒,“这么说来你我都算是失意之人,你早该明白靠得太近容易出事,此番我夜观星象倒是替你看出一丝端倪。”

容素等着楚长歌开口求她,却不想这世上嘴硬心硬的人多了去,楚长歌就是不肯多问一个字。

楚长歌和容素非敌非友,这么交谈,似乎以前发生的种种都是假的。

两人喝酒到夜黑,楚长歌不胜酒力,心里却十分清醒,握着容素的手,“我这命你要不要?哪怕是给你解气,我也只求你成全阿离和夜行。”

容素望着她,眼角竟然落下了泪,她骄傲惯了,无人告诉她该如何从失败的高台上走下,所以她就一直这么失败的站在高处,即便是掩藏也无从下手,最后却让别人一个个离开了自己。

她何尝不疼爱阿离,又何尝对夜行真的下得去手?

容素用手摸去泪水,“也罢,我至少能许你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赴死。”

“不用了,这样的雪天也挺美。”楚长歌步履有些漂浮。

楚长歌走至殿门口,望着殿外白雪飘飞,“阿离和夜行就在城外,你应该找得到,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容素无奈的笑了笑,“楚长歌啊楚长歌,你终究还是不做亏本买卖,你应该知道我离不开这血池,让我出去找阿离不就是想让我帮你的王爷吗?”

楚长歌没有回答。走出殿外连花伞都没有打开就走下了台阶,每一步都觉得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肩头,落在脸上,她想要去摸一摸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摇摇晃晃的走在只有宫灯闪烁的路上,最后还是步履轻浮不稳摔倒在地上,积雪溅在脸上十分冰凉,她干脆就埋进积雪之中,要是这样死了多好。

“摔疼了没有?”言翊有些急躁的声音响起。

楚长歌抬头看他就像是糊了窗户纸一样看不真切,使劲揉了揉双眼,再看去竟然是紫眠的脸,如同这天边月亮的光芒一样柔美却冷清。

拥在怀里,她使劲搂紧他,太多话了,最后却只顾着落泪。

……

军旗飘飞,楚长歌在六名侍卫的看管下站在了城楼之上,身上穿的是言翊早上命人送来的衣裙,头上带着凤凰朝飞,金色的凤凰在发间翩然起舞,这本是皇后才能佩戴之物,而言翊却硬生生的戴在了楚长歌的头上。

至此楚长歌还记得她拒绝时那宫女所说的话,“皇上说了,姑娘若是不愿意带,便让人砸了,再让人送一个来。”

这就是铁了心让楚长歌用这般尴尬的身份,带着这不合适的东西出现在这里。

不少大臣看到楚长歌这样出现纷纷摇头,有些胆子大的看到她便是一顿斥责,“当初就应该杀了你!你就是灾星的转世!祸害君主!”

说完还呸了一声,那些人看着楚长歌的眼色都变了,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楚长歌平静的接受所有人不满的眼神,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楚灵溪看到大臣对楚长歌是这样的态度心头竟然一喜,若是言翊真的想要纳楚长歌,这些大臣也不会愿意的。

但是当楚灵溪看到楚长歌头上的凤凰朝飞之时,差一点便上前将它从楚长歌头上摘了下来。

好在身边的霜雨拉住了楚灵溪,“楚妃娘娘,别冲动。这里这么多人看着,等皇上走了再动手也不迟!”

楚灵溪冷笑,多少人是这样想的,等言翊离开再收拾了楚长歌这个女人!

一群身着黑白衣裙的宫女上前,拥簇着一个身着黑色朝服的女人,这人便是苏怜,也是容素。

身为天阙殿的大国巫,苏怜的话代表着神的旨意。

苏怜站在最前端,身后的人都站入列,这是城门大开,身着金色战袍的言翊坐在战马之上缓缓走了出来。

“皇上万岁!”

楚长歌觉得身侧多了一人,抬眼一看竟然是一直躲在寝殿的怜惜,她嘴角含笑的看着楚长歌。

“今日,王妃可真美,皇上果然没有白疼你,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这番低声的冷嘲热讽,怜惜心里十分大快。

怜惜呆在寝殿并非什么都没做,她依旧是默默地将楚长歌与言翊之间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散播出去,只有听的人多了,楚长歌的名声才会越坏,而楚长歌想留在言翊身边争宠也不可能。

等言翊与紫眠王爷相遇,因为楚长歌两败俱伤,这些大臣最后的想法就是杀了楚长歌,免得红颜祸水。

楚长歌看着怜惜,心头便是一阵恶心,“怜侧妃,你倒是苍老了许多,要是不舒服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哪个女人不关心自己的容颜,听闻,怜惜立即抚摸自己的脸颊,脸色铁青更是难看!

“吉时已到!启程!”容素大声说道。

号角吹起,楚长歌收回思绪抬眼望去,而此刻言翊也正看着自己,似乎很满意楚长歌的打扮,嘴角展开弧度。

因为言翊的注视,更多人开始关注楚长歌的打扮,没有人去理解楚长歌的痛苦,在他们的眼中楚长歌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抛下丈夫投入言翊的怀抱。

楚长歌起身在众人跪拜之中显得尤为突出,她走上前与容素并肩而战,城楼之上的她看着言翊,充满着恨意。

“你为何不哭?”容素被楚长歌眼角的厉色所怔住,难以理解一个女人要去承担多少才会有这般胆色不顾一切站在这里。

“你说的对,这是命!”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结束错误的命运,她要送走言翊,也要送走自己的性命,这个世上便没有更多的错误。

容素的黑裙与楚长歌的梨花白裙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站在城楼,在忽明忽暗的阳光下交织,一瞬间便开始飘雪。

楚长歌伸手想要去触摸雪花,她舒了一口气,仰望着天空,冰凉的触摸融化了她眼角忍住的泪。

“想要结束一切!看着这一切毁灭!却独独割舍不下他,这是我在这个命运里唯一留恋的东西,垂死睁着也想看他一眼!”

容素知道楚长歌在说谁,没有多问。继续高声大喊,“吉时已到!启程!”

……

收到探子的回报,一直准备着战斗的紫眠穿上战袍,伪装的手杖在手中断裂,露出原本真正的武器,绕在腰间泛着冷光。

紫黑的战袍一场的严肃,走出军营,漠尘几人早已等候,漠尘一身黑色战袍挺拔高大。

两人站在士兵面前,“前进!”

紫眠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从楚长歌的消息断断续续送来,他便没有舒展过,连见到自己儿子。他都是愁眉苦脸额,孩子不由得打哭了起来。

而此刻军队之中少了一人,而这人正被阿离拦着,“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的!”

夜行很无奈,自己已经穿上战袍,却硬是在出营之前被阿离拦住了,不知为何阿离从皇宫回来之后便多愁善感起来,总是睁着一双快要哭出来的眼睛看着他。

夜行穿上盔甲,戴上佩剑,“守护王爷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

“你被苏慕白伤成这样,你能守护谁?万一在战场上你遇到了苏慕白,你是不是还打算挨他一掌?”阿离很害怕,她一想到夜行被苏慕白打成重伤,她就想到楚长歌和紫眠之间,她和夜行也不容易,她不想失去他。

夜行无奈只能上前安抚她,可是偏偏自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只能沉默的看她什么时候平静下来再走。

事实上苏慕白的那一掌若是以前他能够承受下来的,只是他自己的身子,现在而言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打败他,“阿离,我……”

阿离一时口快便喊了出来,“你们都觉得我不懂!可是我也不是傻子啊,我不能失去你了!”

夜行觉得不对,便追问,“阿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阿离藏不住心事的,紧紧搂着夜行的手臂,十分害怕,“我听到了你和紫眠王爷的话,我不想你出事,不管姐姐给你多少时间,我只想陪着你,虽然我一直都在骗我自己你的毒都是假的,但是我知道我骗不了自己了,我没有姐姐的本事,我解不了。”

外面出兵的号角已经想起,夜行看了看阿离,还是起身准备走出去,谁知道阿离竟然一掌敲晕了他。

阿离落下了眼泪,她没办法看夜行一个人忍着身体的痛,转个身却说没事的样子,“夜行你要保护王爷,我替你去,我一定会替你保护王爷的!”

……

言翊一走,除了楚灵溪和楚长歌还有容素三人,所有人都散去了,宫人替她们送来篝火,足够点亮整个城楼。

楚灵溪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旁的容素也看出了楚灵溪的不对劲,容素凑近楚长歌问道。“阿离对楚灵溪下毒了?”

楚长歌摇头,“她自己吃的,她熬到现在终于受不了了。”

阿离留给楚长歌药应该是被楚灵溪拿走了,楚长歌从知道开始发现她没有告发自己就知道她已经熬不住这样的日子了。

容素来回看着楚家的这对姐妹,对别人狠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自己也如此狠的人倒是少见。

容素唤来身边的宫人,“你们继续在这里替皇上祈福。”

楚长歌听闻抬头看了看容素,见她宽袖中露出一截不配的袖子,不禁对着容素笑了笑。

容素离开后,楚长歌让霜雨去准备吃的和暖手壶,这个夜一定会很漫长的。

霜雨看着瑟瑟发抖楚灵溪转身就准备了所有的东西,顺带交代身边的宫人,“去多拿两条锦被来。不要让两位着凉了。”

楚灵溪喝了三杯暖酒才缓和了脸上的神色,“真冷。”

“多久了?”楚长歌斜靠着软椅,“你的脸色都成这样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楚灵溪脸色微僵,对着霜雨道,“你们都下去,本宫有事会喊你们的。”

霜雨识趣带着人都退了下去,而楚灵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你真的以为本宫会看着他娶你进宫?你看看你戴着皇后才能佩戴的首饰,你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个错误,我不可能成全你!”

楚灵溪一通数落,楚长歌手中的酒杯晃荡一下,“你竟然……”

后面的话楚长歌没说下去。反倒是笑了笑,“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我压根不会嫁给言翊,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楚灵溪根本不相信楚长歌的话,却看着楚长歌吃下饭菜难受的呕吐出来,她一把抓住楚长歌的手腕,“你有身孕了?王爷的?”

楚长歌抚着腹部,“惊喜而已。”最后变成了遗憾,注定她的孩子出生不了。

楚灵溪不断扣紧楚长歌的手腕,“我们都被你耍了!你根本就不愿意嫁个皇上,却骗他亲征!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楚长歌笑着点头,“的确如此,确切说应该是圈套,若是言翊不走出皇宫如何擒贼先擒王?我可以告诉你,除了胡国的军队之外,还有一个人你们没有想到,沉央皇子,他人不多却都是心腹,加上我倾尽宁府的财力招兵买马,你觉得你的皇上有几成把握?”

楚灵溪听闻瘫坐在椅子上。

楚长歌却不错过她此刻脸上的表情,继续道,“对了,还有苏慕白,从苏慕白失利回来我就知道苏慕白还是割舍不下兄弟情义,虽然他被仇恨蒙蔽但是清醒是早晚的,皇上将重权交给他本就是个错误。还有刚才离去的大国巫,她其实就是阿离的姐姐而已。”

楚灵溪听着楚长歌部署的一切,但是这心却无比的安静,“早该料到了,从他说要为你亲征开始,我就想到结果,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他,而不是你楚长歌!”

……

言翊与紫眠再见面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在战场上,两人并没有寒暄太多,只是相互凝望着。

最后还是言翊先开口,“漠尘将军,紫眠王爷意图与康元晟谋反是我东国的罪人,更何况他杀了你父亲。难道你会帮着这贼人?”

漠尘也知道言翊会拿这件事说事,所以早就准备了说辞,“康元晟在胡国谋反出逃,多亏了紫眠王爷帮助大王拿回主权,所以这份情不得不报,即便是王爷杀了康元晟,只会是好事。”

耶律将军在漠尘的心里早已经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如今他死了,漠尘心中依旧没有太多伤感,反倒是像自己逃脱了过去所有的噩梦一般。

言翊冷哼,“真是想不到漠尘将军是这样大义灭亲的人,那朕也只能在这里大义灭亲了!紫眠!”

紫黑的战袍包裹着紫眠精瘦的身躯,脸色冷峻,目光如同月光般清冷,言翊多次的挑衅,他依旧如秋水波澜不惊。

言翊的金色战袍无论在哪里都十分扎眼,毫不逊色俊美的容颜,带着挑衅的笑容,他已经没有了皇宫之中温柔皇帝的一面,只有阴狠。

两人的战马似乎都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慢慢上前,言翊和紫眠就这么相看对峙着。

紫眠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终究该了断这份仇恨,他与言翊同时剑出鞘。

楚若祁蒙着脸见状走到漠尘的马前,“大哥,没有看到苏慕白。我觉得这件事有诈!”

经楚若祁提醒,漠尘立即在人群之中搜寻苏慕白的踪迹,探子说过言翊为了除掉他们带了数十万人马,但是眼前人马不过才过万数,还有人去哪里了?

紫眠分析过楚长歌送来的行军图,他们在各个地方都设置了人马,若是非要找出异常,那就是说明言翊根本也在防着楚长歌。

漠尘察觉不对,“若祁,你现在回营地,以防万一。”

楚若祁听闻点头,立即转身离开了这里,为的就是能够赶快回到营地。

然而他们千算万算。都漏了一件事,便是言翊的多疑和奸诈,还有如今被恨意蒙蔽的苏慕白的不择手段!

大战在即,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在紧要关头,紫眠和漠尘商议,将家眷先送往胡国暂避。

为了不吸引人注意,这些人都是由乔装打扮的士兵护送,看上去也不过是数十人的商队。

而苏慕白此时站在高处就是在观察这些人停下休息的状态,毕竟都是女人孩子,走不快的。

楚长歌将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紫眠的身上,也许也没有想过言翊会卑鄙到对着这些老弱妇孺下手。

包括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身为将军,不能光明正大的上战场却要在这里准备挟持一群女人孩子。

苏慕白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他不会忘记言翊对他临走的嘲弄,“慕白,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朕还怎么让你上战场杀敌?记住了留下楚长歌儿子就好,其余人朕不想看到!”

为此苏慕白带了一队人马脱下军装,穿上黑衣,准备行动,至于其余的数万人马,现在也开始包抄紫眠的军队。

说到底,言翊在行军之上根本就没有光明正大之说,所有兵家卑鄙之事他都做了。

“动手!”

士兵大概是听到了动静,立即大喊着戒备,一群女人立即尖叫着跑开。

士兵将女人围在中间保护着,而此时黑衣人已经到达了她们面前。

蓁蓁站在中间,她出现在这里主要是因为生漠尘这个“老爹爹”的气,还有是她想证明自己能够独立,能够保护这些女人,所以她就说都没有和漠尘说一声就跟着她们出来了。

“让开!”十六岁的姑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站到最前,转头甩发绵针多到看不清楚。

几个中了暗器的黑衣人立即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苏慕白立即认出了蓁蓁,“小心她的暗器,上面都沾了毒。”

蓁蓁轻功和暗器了得这是苏慕白了解的,所以对付蓁蓁只能巧取,两人周旋很快就暴露了蓁蓁武艺不精的弱点。

蓁蓁只能大喊一声,“还不带她们走!”

士兵听到立即带着这些女人离开,明雪抱着孩子隐藏在人群,为的就是不让苏慕白发现她们,好在孩子这会正乖巧睡着了。

苏慕白还是从这群人中找到了明雪的存在,直逼着便要冲过去,蓁蓁吓了一跳。

蓁蓁出手阻止苏慕白,“苏慕白没想到你这么狠!这玩意就送你了,上面还附带了阿离送你的毒!”

蓁蓁掏出一个胭脂盒甩在地上,胭脂盒滚了两圈咯哒一声,里面飞出数十支细如发丝的针,苏慕白完全凭感觉去阻挡。

霎时苏慕白吃痛,挥手便是一掌,蓁蓁这小身子愣是飞出好远撞在了树上晕了过去。

苏慕白运功逼毒,发现越是运功这毒蹿的越快,看来阿离真的很恨他,苏慕白不敢用力只能靠着树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平息混乱的内力,苏慕白起身越过昏迷的蓁蓁,快步追上了明雪,明雪带着眼泪跪地,“苏将军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苏慕白眼看就要抓住明雪和孩子了,却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行人,身着暗青色衣裳,走在最前端的男人带着半张面具,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男人带着嘲讽的语气开口,“东国的苏将军怎么追着一群妇孺不放?”

苏慕白立即听出了此人的声音,“竟然是你,沉央皇子。”

男人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真让人失望,看你这么吃惊,就知道这么好玩的游戏你们竟然没有算我一份!”

沉央让人先带着这群女人离开这里,手里的长剑不离,深怕这苏慕白耍手段。

但是见苏慕白迟迟不动手,反倒是身子有些发抖,这才注意到他双唇开始发紫,看样子是中毒了,“苏将军还是别和我硬碰硬,不然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这话才说完,苏慕白便吐出一口黑血,沉央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见状便带着人离开,留他一人生死由命。

“留你一命,本皇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况往良低(16981432),您好,感谢支持正版,为了方便下次阅读,可在微信中搜索关注“黑岩阅读”,更有海量岩币免费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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