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残废了,我残废了,我残废了……”
这什么情况?我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有人坐在床上不停地重复着这句“我残废了”。他看到我时,惊喜的喊起来,“落,你来了?”
看他像个孩子一样,我心里一热。“是啊。”
我把饭盒扔到他面前的餐桌上,“现在不来难道等你真残废了再来?”
“落,跟你斗嘴真是乐趣无穷,怪不得安然从来不放过机会。”
“你不准学他听到没有?”我立刻瞪他。一个安然就够我受了,再加上一个祈风我还不得疯了?
“是。”他爽快的答应一声后又低下头去吃饭。
说实在的,这样的祈风确实反常,但我总觉得好安心。这样的他,仿佛更真一些,之前的他总压抑的让我心疼;’而现在的他,又像个孩子一样让我忍不住心动。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的不是吗?
“落!”他突然喊我。“这皮蛋瘦肉粥你是从哪家买来的?”
“干嘛?”不好吃吗?
“太棒了,我一定养常去光顾。”
“不必了,这是夜家的独门绝技。”
“真的吗?”
“是啊是啊,你若愿意可以算你一份,不过要算你伙食费。”
“没问题。”他更爽快的答应。
我愣了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骗你的,想都别想。”幸好是祈风,要是安然听到这句话,不削我一顿太阳铁定从西边出来。
“你刚答应了。”
“没有。”
“有。”
“那是你的错觉。”
“落落……”
“停!”我制止他再摇晃我,头都快晕了。“你的小蝉儿呢?”
“她有课。”
“还是个学生啊!”
“是的,今年才上大二。……走我们晒太阳去。”今天的阳光出奇的好。
“好。”我马上答应了。谁叫我超爱晒太阳呢?
我推着轮椅上的他往外走。
……
他还真是在晒太阳。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始终闭着眼睛享受的面朝着太阳,没喊一句无聊。我专心的看着他,虽然从没说过,但他的确有一张相当帅气的脸孔。闭上眼睛时,阳光下的他更别有一种味道,让人觉得,这就是一个阳光下的人,他就应该生活在阳光下。
“落落?你在看我?”他偷偷笑着。
我回过神来。“是啊是啊,看帅哥晒太阳。”既然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吧。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什么发现?”
“你没发现其实你,有一点喜欢我了吗?”
“臭美吧你。”正好这时候有两名护士从旁经过。“祈医生好!”“祈医生好!”
“嗯,你们好!”
后来陆陆续续经过的人都会招呼一声,“祈医生好!”看来他人缘还真不错呢!
“落落!”他哀怨的看着我,无言的说:我不是祈医生。我笑了笑,走到他身后。“是,你是祈病人。”我把他推到了一个不怎么有人走动的地方。
“落,你和安然是怎么认识的?”他突然问。
“他啊!我刚上大一那年,他是我们校大四的学长,是个风云人物,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你呢?你也很喜欢他吗?”
“我?我又不是发烧了我去喜欢他?”“那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
“是那些女生们眼睛不老好使,只看得到他金玉其外,看不到他败絮其中好不好?”我想起当时的“盛况”至今都感到背脊发凉。
“好好,你继续说。”“我就要说,让你给打断了……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我当时正在写一篇风流传,就是一个风流种的内心独白……因为我身边没有这类朋友,我一直都没找到头绪。刚好那时候,他被一群女生追着从我面前走过。我就跟了上去,想了解一下情况。这家伙看我不是去追他的,脸当时就绿了,很跩的说了一句‘我不需要好朋友,我只需要女朋友’。
没办法,我只好慷慨就义,开始倒追他。真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答应了……不过色胚就是色胚,永远不能指望他有什么长进,还没到半个小时,他就想牵我的手……那一刻我终于大彻大悟——风流种天打雷劈不改色性,女同胞们该跑的赶紧跑吧!”
“原来如此,我终于懂了。”
“嗯?”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祈风,那是?
我小心的转了个身,再小心的抬起头——看到了安然扭曲了一张脸。笑话,我当然知道这家话有多记恨、有多好面子。
“笑一下,笑一下,人长那么帅不会笑是要长皱纹的……”我僵硬的笑着。老天,让我死了吧!说出这种要死不活的话来,夜落央彻底没什么形象了。
“这个故事还真精彩。”
“精彩精彩。”站在他身旁的何俊和阿飞已经笑翻了。
我瞅瞅祈风,瞪他一眼:都是你害的,也不出来说句话。他不说也就罢了,闯祸的人还笑得那么爽。
安然皮笑肉不笑扯扯嘴。“还有更精彩的,大家要不要听听看?”
“什么?”有人催促着。
我只知道我在老虎身上拔毛,毛拔完了我也完了。
“我知道那片‘相当精彩’的风流传是出自你的手笔,我说怎么看怎么熟悉呢?原来我居然是那个主角!我很荣幸,我相当荣幸,我荣幸极了。没想到事隔三年您老还能一字不忘,在下深感佩服。”他深深一鞠躬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连空气沉默了三秒钟。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我,全都目瞪口呆了。
是的,这就是我曾写下的“风流传”,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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