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就要到了,我跟阿飞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家了。
自从那天早上离开之后,我没有再见过祈风。大概是因为我有意躲他吧,而且躲得很成功。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见他,因为从小到大都没出现过的胆小因子在这个时候全跑了出来作怪,所以我不敢去想。
白雪皑皑的世界到处充满着喜庆,在亲朋好友不曾断过的欢呼声中,我的心越来越静了。
亲爱的,春节过得好吗?我要结婚了,快来吧,大伙儿聚餐。——来自阿飞的简讯。
看来这次是躲不掉了,不过倒真是由衷的为她开心。这个女孩,辛苦孤单了20年,终于有个归宿,不必再漂泊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老爸老妈也习惯了我的来去如风,“快走快走,别忘了替我们两老送上祝福。”“是。”我有些无奈的回了一句:“那他们一定会说‘替我们谢谢叔叔阿姨’。所以,我提前先谢了吧。”就是这样,他们把我推上了车。
春节就是春节,到哪都一样。
而在酒吧里的这一桌人,该在的都在。倒也是,阿飞妈妈忙于生意,她就无所谓团不团圆了;何俊豪门世家,当然更忙;安然跟父母吃了一顿年夜饭,第二天他们飞往别的国度去参加演出;祈风带着霜儿到哪里都是家;阿三背着吉他走马观花……说穿了,这就是一个孤孤单单的人群。
不过我有些怀疑,阿飞身为生意人,好像从不在乎这酒吧转不赚钱。她好像就是为了大家有个正儿八经属于我们大家聚餐的地方。
“我们的婚礼定在半个月之后,到时谁都不准缺席啊。”
“ok!”
“明白!”
“你们早该结了。”
“想开一点吧。”
“恭喜世间又多一对怨偶。”
看,明明是祝福,但是话从这些人嘴里出来就变了一个调。
正月初三,二月十号,在这酒吧里,无关于外面的烽火璀璨,就只有我们一桌人在狂欢,好像整个世界都沉睡了一般。大家还在笑着闹着,有几次不经意的,我和祈风的眼神不期相撞,但很快的又一笑而过。大家说过要做朋友的不是吗?
“诶,我说落,你也该找个伴儿了吧。”何俊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是啊是啊。”阿飞夫唱妇随。“大家都成双成对了,安然就是一只种马,到哪都能配。救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了。”
“喂喂,叶笑飞你需要声明一下,什么‘安然就是一只种马,到哪都能配’?”安然阴阳怪气的叫起来。
“没你说么事,一边凉快去。”阿飞这次也不跟他斗,反而就扯住我不放了。“夜落央,你说句话,表个态,没看这么多人在看着你吗?”
“别。你们个个想往坟墓里跳你们跳就好了,我还活的好好的享受生活的乐趣呢!”
“滚,别转移话题。”阿飞瞪我一眼。“你打算怎么办?”
“放心吧,那天我遇到了合适我的那个人我一定跟大伙打声招呼,你们一个个都得帮我追。”我笑呵呵的和他们瞎扯,总算可以让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了。
大家又开始闹了。
“啊——”阿三突然一声尖叫。大伙又把目标转向了她。
“要死了?”
“要生孩儿了?”
“要叫回你家床上叫去。”
看吧,我就说这都是一群缺德鬼了。
“不,不是。”阿三指着她的手机叫起来,“今天,今天……2月10号。”
“有问题吗?”
“当然有。”阿三怪怪的看了看我。“今天是落的生日。”
“……”
唉!面对众人的目光我有些力不从心。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声钟响。“来不及了。”阿飞泄气的说。“十二点已经到了。”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说什么?儿的生日娘的难日。”我淡淡一笑。“就记在阿飞的婚宴上了,姐们儿的幸福会让我的生日更加快乐的。”“你个混蛋,就你有话说。”阿飞笑着骂我。
“姐姐,生日快乐。”
“谢谢。”这一桌人就一个人叫我姐姐。我转身摸摸霜儿的秀发,“谢谢霜儿。”
“姐姐笑了,姐姐笑了!”
在大家的欢呼声、吵闹声中,唯有霜儿的童言童语扎扎实实的撞进了我的心里。我一整晚不都在笑吗?我问自己。小霜儿甜甜的笑着把手举到我面前,“姐姐,你看。”
二十三点五十九分四十五秒。
我心里微微发酸!这个早熟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姐姐,我要跟你说句悄悄话。”她拽了一下我的衣袖,我微微低下头。“其实是大哥把我的手表调慢了一分钟,我知道大哥一定希望姐姐快乐,所以姐姐一定会很快乐的。”
“谢谢霜儿。”我抬起温热的眼睛往祈风的位置看去。这一次,我没有再闪躲他。只是我怎么会觉得,我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内容?是我的错觉吗?
我用力的甩了一下头,告诉自己:一定是的。这一定又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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