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琋震惊。
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
他之所以这么放任,对夏明烨一直不管不问,原本他早就已经收集好了这些罪证,或许更多。
就算是许昌华没有给他,他也可以保住庄氏。
而夏明烨,依旧会走上他该走的路。
只是许昌华这份东西交了出来,说明他已经真的放弃了这中间的斗争。
如果许昌华没有交了来,庄煜是不会让他离开罗斯德市的。
毕竟,许昌华为了缪智妍,那么想得到庄家,手上一定有些可能会威胁到庄家的东西。
“那你接下来是直接让夏明烨进监狱,还是继续留着他们玩玩?”左琋问。
“还有件事情没有弄清楚。在弄清楚之前,随便他们怎么翻浪。”庄煜的神情,一点也没有把夏明烨母子放在心上。
左琋凝眉,“你说的事情,是不是指你父母出事的事?”
庄煜眸光微凛,“是。”
“回到缪家的那一晚,缪樾找过我。”左琋把那天缪樾在书房说的话都告诉庄煜,“你相信缪樾吗?”
庄煜注视着她,“相信。”
左琋一愣,“这么肯定?老实说,我都还持着怀疑的态度。”
庄煜将她拥住,“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等他来跟爷爷谈的时候,爷爷信,那就是真的。爷爷不信,那就是假的。”
“爷爷对缪家本来就有很深的成见,就算是缪樾说的有理有据的,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怒意,怎么能轻易就相信了呢?”左琋还是有点担心。
“别怕。不管爷爷怎么看待这件事,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左琋双手抱住他的腰,靠着他,“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
从那场爆炸中回来,她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回来要面临的问题依旧还是那么多,这么久了,都还不有一点进展。
“别胡思乱想。”庄煜吻着她的眼睛,“只要爷爷不再反对你我,我们就把婚礼办了吧。”
左琋抬头望着他,冲他勾唇扬笑,“好。”
他们经历过了这么多,都已经结婚了,只要庄老爷子同意,他们就举行婚礼。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庄煜的妻子。
庄煜是她的男人。
见她答应了,庄煜眼里溢出了光芒,他多怕她再次拒绝。
此时的心情激动的无法控制,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想以此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左琋回应着他的吻,一点点的,由浅至深。
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于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不管经历多少风雨,还是生死,都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
“少爷,老爷子请您去一趟。”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庄煜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却吻得更加的深入了。
左琋也是十分的不舍,可老爷子允许她进庄家的门,可见已经是十分的宽容了。
如果因为她在,庄煜没有去见老爷子,怕老爷子对她的意见会更大。
深吻变成了浅嘬,她看着他的唇,又咬了咬他的唇皮,“你去见爷爷吧,我也该回去了。”
庄煜紧抱着她的腰,不愿意放开。
他含住的她的唇珠,轻轻的舔舐着,“好想跟你这样缠绵到天荒地老。”
左琋轻声的笑了,“这情话说的,有些肉麻。”
“那我该怎么说?”庄煜很认真的看着她。
“肉麻是肉麻,但我喜欢听。”左琋捧着他的脸,“好了,去见爷爷吧。或许他有什么急事。”
庄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有些微窘,“这个样子去见他老人家,也不太好。”
左琋顺着视线看下去,皱了皱眉,“那我先走吧。”
她拿掉扒在她腰间的大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要不,晚上见?”
“好。”庄煜目光灼热似火,他迫不及待的希望夜晚立刻降临。
左琋抿唇笑,“我走了。”
“嗯。”
他一直看着她走出了庄家大门,开车离开后,幽怨的叹了一声。
明明他们是合法夫妻,怎么过点夫妻生活,不跟地下情一样要约在外面?
真是够憋屈。
看着自己的裤裆,过了一会儿才去了庄老爷子的房间。
。
左琋刚把车停下,就看到缪路童的车子也回来了。
下了车,站在车前等着他。
“去哪儿了?”左琋随口问。
缪路童穿好大衣,冲她挤了挤眉,“医院。”
“你去看缪路铮了?”
“不是你说让我去看看他的嘛。”此时天又下起了小雨,缪路童撑开伞,遮在她的头顶。
左琋跟他一起慢慢的走向大门,“他怎么样了?”
缪路童撇嘴,“医生说,醒过来的可能很小。估计一辈子就这样躺在床上了。”
“安安静静的什么事也不想,他也没有那么累。”虽然她跟缪路铮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深知缪路铮这个人活着,一定会成为她的阻碍。
要对付他,也并不是一时兴起。
曾经她受到的那些暗地里的算计,谁知道有没有他的参与?
况且,他再三对付缪路童,也留不得。
“絮儿,谢谢你。”缪路童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她。
左琋撇嘴笑了笑,“谢我做什么?我不过也只是清理我面前的障碍而已。”
缪路童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他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他要保护好她。
让她成为缪家的继承人!
两人一起走进华丽的大门,佣人接过伞收起来拿走,另一个佣人接过缪路童的外套和左琋的外套。
“怎么今天一起回来了?”欧阳慧心看到二人进屋,有些诧异。
“回来的时候碰上了。”缪路童回答着。
欧阳慧心见二人进来身上都带着一股寒气,立刻亲自去泡了茶端出来,“过来喝杯茶暖暖身。”
缪路童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端起茶就猛喝一口,“谢谢三夫人。”
“你喝慢一点。”欧阳慧心见他喝的那么急促,生怕他会呛到了,出言提醒着他。又看向了左琋,“絮儿,你也来喝点吧。”
“嗯。”左琋走过去端着茶轻饮了一小口,茶香留在唇齿间,很是清香。
左琋看了一眼偌大的大厅,“缪智妍呢?”
“她还没有回来。”
左琋扬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的缪智妍坐在车里一脸怒容看着车前被撞倒的女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倒霉。
让王芊扮成甜品店的服务生给左琋的饮品和甜点里下药,居然被左琋给识破了!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是王芊露出了马脚还是根本就出卖了她?
不可能!
她手上握着王芊的软肋,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出卖她。
那就是露出了马脚!
该死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因为撞到了人,她心里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忘记了下车去看伤者。所以现在不少车子都停下来,按着喇叭提醒着她。
缪智妍不悦的皱起了眉,她下了车,看前车前躺着的女人浑身是血,眉头紧蹙。
这是什么情况?
她明明在看到人的时候踩了刹车的,怎么还会把人撞成这个样子?
被撞的女人头发凌乱,面部朝地面,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缪智妍咬了咬唇,总不会是被撞死了吧?
这里不是在高速路上,而是的人比较多的地方。所以,很快就有人围观了。
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缪智妍。
她立刻打电话给管家,“我出了点意外,你立刻派人过来帮我处理。”告之了地址,她便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
如果是没有人看到的话,她会直接离开。
但现在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要是离开的话,就等于同犯罪。
她必须做好这一切,不能让别人抓到了把柄。
在警察和救护车来之前,便有人开车到了她的边上。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包,对缪智妍说:“缪小姐,我是s。”
缪智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清清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很快,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先救人,警察再给缪智妍录了一份口供。
接下来的事情,便由s处理。
缪智妍心情十分不佳的回了缪家,看到左琋和欧阳慧心,贝靖瑶和缪路童都在,四个人有说有笑,相处的十分融洽。
她却觉得那样的刺眼。
看到她出现,几个人都直接无视了。
也没有安静下来,依旧在继续原来的话题。
缪智妍微微眯了眯眼,他们还真把这缪家当成了他们自己的了?
“智妍,才不久听到你跟管家说,你出了点意外。没事吧?”左琋突然停下来问正准备回房的缪智妍。
“你是希望我有事吗?很抱歉,没能如你的愿。”缪智妍转过身,冷漠的扬了扬唇。
左琋摇头,“怎么会呢。你没事就好,不然我们还得担心你。”
“担心?我说缪智絮,你还能再假一点吗?”
“当然。”左琋心情很好的冲她挑眉微笑,眼神中带着挑衅。
缪智妍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恨不得眼神化成利箭,将她射的千疮百孔。
只可惜,她就算是把眼珠子瞪出来,缪智絮也不会有任何损伤。
左琋笑的那样的明媚灿烂,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此时的大厅里的气氛不如之前那轻松,缪智妍也留了下来,没有再离开。
她就是想看看,她坐在这里,他们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的聊下去了。
左琋站起来,走到茶水室。
她亲手给欧阳慧心和贝靖瑶泡了花茶,还倒了三杯咖啡。
给缪路童一杯后,然后就端到缪智妍的面前,“智妍,这是我亲手磨的咖杯,你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缪智妍看着那两杯咖啡,就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
“怎么?怕我下药不敢喝吗?”左琋语气柔和,带着一丝疑问。
缪智妍微蹙着眉头。
她果然知道!
“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卑鄙。况且,在家里给你下毒下药的,岂不是太没水准了。怎么着也要像你一样,让自己的手下乔装打扮成一个服务生害人,要来得高明得多。你说是吧?”
左琋这话,让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
原来今天缪智妍约左琋出去,是下了这么个套。
欧阳慧心心中有怒火,但面色还算平静。
缪路童却不是了。
他腾的站起来,冲缪智妍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她好歹是你姐姐,你下这么毒手,真是没良心!”
缪智妍怒目对视缪路童,“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缪路童怎么着也没有想到她会来了这么一句。
他在缪家以前跟缪路铮明里暗里斗了很多次,但缪路铮都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问他是什么东西!
很好!
“我是你二哥!呸,我还没有你这么个妹妹呢。总之,我不算个什么东西,你也不是个什么东西!”缪路童冲她毫无形象的呸了一声。
缪路童这样子,真像个地痞流氓。
这话让缪智妍不禁气红了脸。
“你,你敢说我!”缪智妍从来都是被捧在天上的,她在训练的时候,也把自己当成了万人敬仰的家主,谁敢跟她这么说话?
“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性!什么玩意儿啊。”缪路童满脸的鄙视。
缪智妍真是气炸了。
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就冲缪路童出手,缪路童轻轻松松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说缪智妍,你以为你现在就是缪家的当家人了吗?动不动就出手,你真把自己当成主宰者了?我告诉你,在这个家,你现在还不算什么!”
缪路童呲牙瞪着她,说出来的话也是一点也不讲情面。
没有了缪路铮,缪智妍就算是单枪匹马。
说穿了,以前可以暗中对左琋做手脚,那也是因为她在暗处。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到了明面上,她想做点什么,都被别人看着。
此时被缪路童这么怼,她又急又气又怒。
缪路童另一手端起咖啡就往她的嘴里灌,“你不喜欢喝咖啡吗?那喝吧!”
他的举动让左琋都惊住了。
缪智妍歪过头,眼睛腥红,“你给我住手!”
缪路童却掐着她的下颚强制性的让她张嘴,把咖啡灌进她的嘴里。
她一直摇头拒绝,咖啡顺着她的嘴边滑进了她的脖子,浸湿了她的衣服。
“好了。”左琋走上去,端过缪路童手里的杯子。
缪路童松开了缪智妍,拿着手巾擦了擦手,冷哼着。
缪智妍瞋目切齿,“缪路童,缪智絮,你们俩给我记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们算的!”
“这账你想什么时候算就什么时候算。不过现在还是赶紧去把你喝下的咖啡全都抠出来吧。或者,去看医生,一会儿毒发攻心,那可就晚了。”左琋端起另一杯咖啡,慢条斯理的喝着,言语中带着讥讽。
缪智妍紧紧的握着拳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间。
就算是隔音效果再好,也听到了她干呕的声音。
左琋微微一笑,一抬眸就看到缪路童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容就僵住了。
“你还真是大胆。”
“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缪路童撇撇嘴,“你没看到她被吓着那样儿,呵,活该!”
“你又知道这里没有加料?”左琋扬了扬咖啡杯。
缪路童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这种小人。”
左琋勾唇,“呵,万一我是呢?”
“”缪路童咧嘴,“那就是她活该!”
欧阳慧心和贝靖瑶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带着一丝坦然。
这兄妹俩没少吃缪路铮和缪智妍的亏,如今这么做,虽然有点欺负人,但确实看着心里舒坦。
不过
“这是在家里,你们俩还是悠着点。大夫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使什么坏。”贝靖瑶轻声提醒着他俩。
这家里一直是温柔说了算,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佣人看着眼里,等着告状呢。
缪路童无所谓的耸耸肩,“贝女士,你就别瞎操心了。就算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她也会使坏啊。反正有可能被她算计,为什么不先拿点利息?”
欧阳慧心却是不担心,正如缪路童所言,反正他们的争斗早就开始了,只不过一直在暗地里,现在摆到明面上来了而已。
“不管怎么样,你们俩要多加小心。”贝靖瑶并不反对儿子跟左琋联手,只是希望他们都不要赔进了自己。
“嗯。我们会注意的。”左琋点头。
果不其然,温柔一进门就冲左琋和缪路童沉脸。
她坐在沙发里,那大夫人的气势就显露出来。
“你们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谋害人的性命吗?”温柔语气冷冽,目光凌厉。
左琋微微勾唇,“我还想问大夫人是什么意思呢?怎么一回来就给我们冠上这样罪名?难道现在流行污蔑吗?”
三个问题,让温柔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温柔微眯着眼睛,她就知道这个小妮子越来越不好对付。
当初真是应该直接将她给处理掉,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
“哼,你这张小嘴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跟大夫人比起来,还差得远。”左琋全程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容,跟温柔那张黑脸相比,简直就是云淡风轻。
温柔的嘴角抽动,她冷冷的看着左琋,“你别嚣张!”
“这话我就更听不懂了。向来大夫人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人,地位之稳固。所有人的佣人都为你马首是瞻,怎么嚣张的人反而成了我这个来缪家还不到一年的人了呢?”左琋微微蹙着眉头,似乎真的很疑惑。
“”温柔真是小瞧了她。从爆炸事件发生之后,这小妮子可算是再也不遮藏她的心性了。
她冷哼,“真是个能说会道的。”
“大夫人过奖了。”左琋把这话当成了赞美。
温柔心里一肚子气,偏偏无处可发。
这个小妮子就跟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一般,言语攻击,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弱无力。
看着温柔吃憋,贝靖瑶心里乐了。
这温柔嚣张惯了,如今败在左琋的手里,真是出了一口气。
火药味十足的缪家,在缪樾回来后就慢慢的散了去。
缪智妍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看到缪樾就迎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地,你怎么才回来?累吧,我去给你倒杯茶。”说罢,就跑到了茶水室。
左琋冷眼旁观,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瞥了一眼缪樾,她也没有打招呼。
缪智妍乖巧的端着茶水到缪樾的面前,“爹地,喝口茶吧。”
“嗯。”缪樾看了一眼她,端过了茶杯。
揭开盖子轻轻的吹了一下,然后浅酌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缪智妍见状,把托盘递给佣人,则坐在一边。
用过晚饭后,缪樾跟左琋说:“明天,我去庄家。”
左琋抬眸,眼神平平淡淡,“好。”
父女俩的对话,其他人都不明所以。
不过也没有人问。
等各自散去后,缪智妍叫住了最后才准备离开的左琋。
“缪智絮,听说你会赛车。”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左琋扬眉,“有何指教?”
缪智妍勾起唇角,“我们比一场吧。”
“为什么要跟你比?”
“你是怕了吗?”
左琋轻哼一声,“不用用激将法,我不吃你这一套。”说罢,她便要上楼。
缪智妍笑,“谁输了,谁就任由对方折磨。如何?”
这真是个很刺激,有趣的彩头。
左琋缓缓转过身,冲她微微一笑,“好啊。”
见她答应,缪智妍脸上的笑容更甚,“我很期待。”
“我也期待。”左琋说完便上了楼。
缪智妍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阴森。
。
左琋回到房间,去洗了澡出来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你怎么又来了?”左琋蹙眉。
外面的天还下着雪,他爬这么高的楼上来,就不怕一个没抓稳,滑了下去吗?
庄煜看着她才穿着浴袍,一脸红润可口的样子,朝她伸手。
左琋走过去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如果我不来,今晚是不是你又放我鸽子了?”庄煜将头埋在她的玉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想要吸进肺里。
“没有”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有些酥痒,不禁缩了缩脖子。
庄煜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肩,“都洗完澡了,还说没有?嗯?”
左琋轻呼,轻轻的推开他,冲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明天缪樾就去跟庄爷爷说清楚当年的事,只要庄爷爷信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了。也不过一两天的时候,或许明天爷爷就认同我了。所以,不急于这一时嘛。”
“明天是明天的事,今天你答应我的事,得兑现。”庄煜声音低沉,呼吸湿热。
那双眼睛更是炽热如火一般扫着她的玉肌,大掌已经准备探入浴袍下的肌肤了。
左琋感觉到他的火热,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嗯。”他的声音带着**时的沙哑,如饥似渴般。
左琋也不再反抗,顺着他平躺下,目光如星辰般看着他。
庄煜慢慢的俯下身,手温柔的将她的发顺到耳后,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喉头滚动,“庄太太,我饿了。”
左琋抿唇笑了,双手缠他的脖子上,“已经准备好了。”
她邀请他“用餐”。
寒冷的冬夜,外面飘着雪花,房间里的温度却直线上升,男欢女爱,一室旖旎
。
次日一早,左琋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抱着被子努力的嗅着男人的味道,填补心里的空缺。
真特么的憋屈!
本来是夫妻,就算是昨晚欢爱一场,一觉醒来却跟偷情似的,姘头不见了。
她咬了咬牙,这种日子,再不结束她真的要疯了!
梳洗之后下了楼,缪樾已经没在家里了。
除了缪樾,所有人都在餐厅用着早餐。
左琋走到餐厅,佣人便将她的那份给端上来。
安静的吃完早餐后,管家便急匆匆的走向缪智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缪智妍的脸色变了。
她皱了皱眉,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妍儿,你去哪里?”温柔问。
“有点事。”缪智妍丢下了这三个字,便开车离开了。
左琋却勾唇笑了。
温柔恰巧看到左琋唇角的笑容,眉头紧蹙,“你又做了什么?”
左琋一脸懵的看着温柔,指着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是跟你,还有谁?”温柔一大早的好心情全都没了,“你是不是又在算计妍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左琋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一脸的鄙夷,“哈我说大夫人,你别一大早就乱咬人行不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算计缪智妍了?我说,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温柔怒了,拍桌而起,指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看来大夫人你不止眼睛不行,脑子有病,连耳朵也有问题。”左琋一点也没有惧怕她的意思,嘴角掩饰不住的嘲讽。
她敢这么说温柔,不止佣人们怔住了,就连贝靖瑶和缪路童也惊呆了。
这可是这几十年来,第一个敢这么当着温柔的面说这种话的唯一一人个啊。
缪路童看着左琋的眼神,越来越崇拜。
倒是贝靖瑶有些担心,毕竟温柔是大夫人,从来在缪家都是说一不二,当家作主的女主人。
左琋敢这么怼她,就怕她使什么阴招对付左琋。
温柔的唇角都气的在颤抖,她紧握着拳头,眼睛里就差一点冒火了。
“欧阳慧心,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温柔把矛头指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欧阳慧心。
欧阳慧心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夫人,你也知道,我女儿我是没有教过。不像你,一直暗中的培养你的女儿。况且,我觉得我女儿挺好的啊。疯狗咬人,难不成她站着任咬,不还手吗?”
这话,可是惊得一屋子鸦雀无声。
三夫人居然敢骂大夫人是疯狗!
天啦,到底是谁给她,不谁给她娘俩的胆子啊!
这简直也太可怕了!
贝靖瑶终于知道左琋这胆大包天的性子是像谁了,果然是继承了她的性子。
不过,这样对温柔,真的没事吗?
她一脸担心。
缪路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无声的示意她不要怕。
反正,他是觉得今天三夫人和左琋表现的真是太好了!
温柔气得憋红了脸,她咬牙切齿,这对母女,居然都敢骂她!
她走到欧阳慧心面前,扬起手就甩她的脸。
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就被截住了。
温柔勃然大怒,盯着阻挡她的人,甩手又是一耳光。
啪!
众人大跌眼镜。
天啊,大小姐居然甩大夫人耳光了!
这,这这简直太不要命了。
缪路童都怔住了。
还有欧阳慧心,也惊呆了。
贝靖瑶更是捂住了胸口,大气不敢出。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对温柔动手?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你居然敢打我?”温柔捂着脸,气得浑身颤抖,唇齿打架,不敢相信的怒瞪着面前的女子。
左琋冷冷的甩开握着她的手,顺势将她往一旁推了一下,拉开了距离。
“疯狗咬人,我虽然不能咬回去,但我总得拿棍子赶走吧。”左琋冷声道:“大夫人言传身教,心里不爽了就打人,我不过是跟大夫人学的而已。”
温柔咽着口水,胸脯气得急促的起伏,她气歪了嘴,“缪智絮,你,你很好”
“我当然要好。相信大夫人会看着我越来越好。”左琋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冰冷至极。
整个大厅,佣人们都被这一幕给吓得低下了头,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只有温柔和左琋相对而站,但偏偏,这强大的气场并非来自于温柔,而是那个年轻,娇小的身影。
左琋毫不畏惧,就连刚走进来站在门口的管家,也被她散发出来的冷冽,傲气所震慑住。
管家是个人精,他看得出来,这位大小姐,恐怕会是个厉害的主儿。
温柔跟左琋这一局,温柔输的一塌糊涂。
。
这一边,缪智妍赶到医院,看清了那个昨天被她撞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皱起了眉头,“是你?”
“缪小姐,你说过的,只要我替你做事,你就给我五十万。”这个女人,正是昨天中午那个甜品店的服务生,王芊。
缪智妍冷冷的看着她,“你事情都给我搞砸了,还敢跟我要钱?”
王芊头上还包着纱布,一张小脸也是红红肿肿,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红着眼睛,“缪小姐,我是按照你说的做的。对方太过警惕,失败了也不能怪我呀。况且,为了这件事,我还失去了工作。现在又被你撞成这样,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弟弟妹妹,他们都靠我养。现在我出了事,我没有钱给他们,他们会急死的。”
说着说着,眼睛里就流出了泪水。
缪智妍咬着唇,冷哼一声,不再多跟她废话,拿出一叠支票写了一串数字,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丢给她,“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罢,便走出了病房。
王芊捡过支票,看着上面的那串数字,她紧抿着唇,紧紧的抓着支票的一角。
缪智妍走后,病房里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100万?呵,你冒着生命危险给别人下毒,还被她的车子撞。你以为,她撞你真的只是意外吗?”男人目光淡然的看着她手上的支票,冷声道。
王芊仰头看着男人,“你是谁?”
男人冷冷的勾起唇角,“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打算一百万买单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等你走出这个医院,你一定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可是缪家的二小姐,一百万对于她来说,凤毛麟角。但是你让她不爽了,还让她受了侮辱。你觉得,她会放过你?”
王芊咬着唇,整个人都绷的紧紧的。
“你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千万。并且把你们一家人都安排到她找不着你们的地方。如何?”男人又开了口。
王芊猛然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你是什么人?你想让我做什么?”
男人笑了一声,“我说过,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想带着你的家人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还是希望活在恐惧里,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选。”
王芊紧紧的咬着牙,她知道这个男人说的对。
那个缪小姐既然能让她做下毒的事情,偏偏又没有做成。她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或许这场车祸,根本就是她一手而为。
只是当时围观的人太多,才没有直接将她撞死而已。
她抬起眼皮,“你真的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当然。”
“你想让我做什么?”
“到时候会通知你。”
。
缪家因为左琋掌掴大夫人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对她望而生畏。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
左琋无视佣人们对她的恐惧,在这种大家族,如果一味的畏缩,只会让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践踏。
缪智妍回来听到温柔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她火冒三丈,当即要准备去跟左琋打一场。
被温柔给拉回来了。
“这种时候,你要淡定。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你可不能着了那贱人的道儿。妍儿,要收拾她,我们得从长计议。一定要一次将她处掉,以绝后患!”温柔看着自己的左脸比右脸高了些,恨得直咬牙。
她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那贱人,但她必须忍。
明目张胆的杀人是犯法的,她不能为了报这个仇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缪智妍慢慢的找回了理智,紧握着温柔的手,“妈咪,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了!”
“仇是要报,但你一定要万分小心。现在她跟以前不一样了。”温柔提醒着。
“我知道。”
缪智妍就不信,她这只猫,还抓不住老鼠了!
。
缪樾到了傍晚才回来。
左琋心里是有些急的,她想知道他去跟庄老爷子解释后,老爷子到底有没有相信他。
一大家子相安无事的吃了晚饭,缪樾就去了书房。
缪智妍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他送茶进去。
“爹地叫你进去。”缪智妍走出来的时候,冷冷的跟左琋说。
左琋立刻就去了书房。
他看到缪樾正在书桌前处理文件,“先坐吧。”
左琋便安静的坐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左琋从来没有觉得过时间会这么漫长。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可是缪樾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也耐着性子等,毕竟这件事,缪樾算是为了她。
许久,缪樾终于停下了笔。
他平静的看着左琋,“我已经跟老爷子说过了,老爷子什么话也没有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左琋微蹙着眉,“他什么也没有说?”
“是。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他持怀疑态度也是情有可原。你也别想太多,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缪樾难得说了这么一句开解的话。
左琋也只能这么想了。
只希望庄老爷子能拐得过来弯,她也不敢奢求老爷子会立刻去推倒相信了几十年的真相。
她站起来,“我先出去了。”
“嗯。”
左琋转过身,只听他又说:“明天我会去国都几天,家里的事情,你也不要做的太过了。”
左琋微怔,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惹我,我也不可能任由别人欺负。”左琋丢下了这句话,便走出了书房。
缪樾看着关上的门,他也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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