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来自乌兰巴托,姓白
都说‘蒙’族偏爱大红大绿之‘色’,可在乌兰巴托的移动大厦顶端,如‘蒙’古包般金灿灿的圆顶却在阳光下闪耀着非凡的光泽。,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那是令人羡慕的光,凡是经过的人都认识,那金顶,是为了向成吉思汗致敬而建,模仿当年成吉思汗金顶大帐,由此,就能看出这栋大厦主人的野心。
大厦顶楼,整整一层被打通为极为奢华的办公室,办公室内并未分区,如草原般宽阔,除了一张接人待客的茶几,剩下的就是一张酒桌,对,没有办公桌、没有电脑,地毯是专‘门’选的绿‘色’,似草原上轻轻野草般的茸‘毛’被踩在脚下,仿佛都能感觉到草原上吹来的风和听见野马的嘶鸣。
“爸。”
顶层办公室的房‘门’被打开了,穿着高尔夫运动服、带着白‘色’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上半身的蓝‘色’t恤进入办公室就被脱了下去,‘精’壮的身体肌‘肉’健硕。
酒桌旁,坐在那拎着酒袋子,依然很豪迈的老人瞪了他一眼:“给你穿多贵的衣服也不像是贵族。”
他笑了笑,凑到酒桌旁,从自己父亲手里接过酒袋,对着嘴灌了几口:“血管里流的都是鹰族的血,习惯了充满野‘性’的翱翔,哪怕是装,也装不了多一会。”
“臭小子。”老人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德‘性’:“又去陪那些当官的了?”
“啊。”
“和你说什么来着?这些人,头发丝里都是心眼,长生天早晚会惩罚他们,和他们往一起瞎凑什么?”
他把酒袋子还了回去,无奈的笑着:“生意不好做啊,要是没点上边的照顾,我们会遇到麻烦的。”
“官就是官,商就是商,我们,就是我们。”老人霸气十足:“要是碰到了麻烦都报官,我养那么多刀手干什么?喂马么!”
年轻人实在是改变不了老人的思维模式,只能尽量解释:“爸,社会变了,‘蒙’古在世界上的位置变得很不好,咱们鹰族在这个时候要还秉持着自己的那一套,会被淘汰的。现在这些当官的,一句话就能让你从睁开眼一直忙到没时间睡觉,他们也许帮不了你多大的忙,要是找麻烦,那个顶个是专家。再说了,人家嘴大,说了算,咱们嘴小啊。”
“少来。嘴大,他能把狼族给我?”
“那不能。”他老老实实回答着。
“那还说什么?”
话音逐渐落下,两父子沉默了,这两个人,是乌兰巴托白家的主心骨,老的,是上一代家主,想得开,儿子去国外留学回来就主动退位了,小的,努力进取,将吞并狼族独掌家族的天当成了毕生事业,有勇有谋。
“爸,你派人去海市了?”
老人听到这瞪起了眼睛:“你还想管你爹干啥了是么?”
“我他妈派人去海市是为了谁?‘弄’死包木森,整个狼族都是你的……你到底姓不姓白?干点什么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干脆。”
小白笑了一声:“不能,怎么能管您呢?就是告诉您一声,那四个人的消息传回来了。”
“包木森死了?”
“他到没死,您派去的四个人全被干掉了。”
噌。
老人瞬间站了起来:“谁干的?”
“斯琴。”
老人抬眼看向了窗外,整个乌兰巴托都尽收眼底:“老‘混’蛋,他舍得把整个把家最像样的‘女’人派出去,这是摆明不想让任何人动他儿子。不行,小子,你马上把咱们家的人都派出去,别看那老‘混’蛋死了,狼族那些新一代的傻瓜恐怕会以这个为由头动咱们家的产业……”
“准备好了。”小白气定神闲的说道:“今天上午陪乌兰巴托的警察局长去打球了,眼下,整个乌兰巴托的警察都在咱们家的场子外巡逻,狼族的人来多少抓多少,咱们家,一个刀手都不用损失。”
老人听完这句话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你什么意思?”
“爸,有些话我得和您好好说说了,这个时代和您当初的时代不一样了,您想吞并包家想了一辈子,他们狼族想要咱们鹰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结果呢?这么多年了,从祖爷爷开始咱们两家就水火不容,现在不还是谁也动不了谁吗?”小白很有自信的看向了远方:“是我,去了一趟伯克利音乐学院,这才追到了包包,撒下了放弃家族所有事业和她结婚的谎言才求婚成功。包包恐怕一个人正顶着包家上上下下的压力,我,牺牲了爱情换来马上就能彻底抹平包家的局面,爸,别再管了,让我放手一搏吧?好吗?”
“暴力换来的只有鲜血,可要是放开紧握的拳头,我能拥有一切。”
老人看着自己踌躇满志的儿子,看着这只雏鹰马上要扑腾着翅膀翱翔天际,突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是我老了。”
真的老了,只有老人才会不服老、不认老,年轻人和这个字根本扯不上关系。
“你打算怎么做?”
小白看向自己的父亲,亲身走到自己父亲的背后,将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釜底‘抽’薪!”
“我要先去一趟海市,去和包木森见一面,就这么面对面的告诉他,我爱包包,我要放弃白家和包家的所有,带着包包去美国定居。”
老白扭回头冲着自己儿子说道:“打小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呵呵。”
小白笑了:“我会邀请包木森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呢?”老白双眼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嗜血的‘性’格像是空中亮出利爪的雄鹰。
“没了狼王的包家不再是狼,他们是兔子。我带走了包包、拖住了包木森,就是为了给父亲你流出完成毕生愿望的时间,苍鹰搏兔要的就是时机,由天空俯冲下来最佳时机我给您了,政fǔ官员我打理好了,只要没闹出全世界都知道的顶级新闻,‘花’些钱,在这个地方想要让消息不透‘露’出去很简单。到时候,整个乌兰巴托的天空中只有一只鹰,草原里,再也没有了狼。”
老白赞赏道:“就该是你,儿子,当年你从伯克利回来,我就觉得就该是你继承鹰族的一切,除了你,谁也办不了这么漂亮。”
小白大笑着说道:“爸,我怎么记得刚从伯克利回来,说要娶包包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一个嘴巴,还有一句‘你要是敢娶他们家的人,我亲手拧断你的第三条‘腿’!’,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
“是我老糊涂了。”
一老一小在金顶之下凝望苍穹,看白云变蓝,蓝天洁白。
“儿子,见着那小子你第一句话想说什么?”
小白走向了窗口,打开窗户时一阵狂风吹过,脑袋上的鸭舌帽被吹飞,发丝于风中抖动,和《古‘惑’仔》里陈浩南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沉稳,一样的霸气十足道:“我来自乌兰巴托,姓白。”他回过头,微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去展现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如每一个‘蒙’古勇士般,浴血、越勇。
“好,听着就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