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娘大病未愈,又淋了雨,风寒加重……”
“闭嘴!”姜明昊冷冷打断张太医,“你就告诉朕她会不会有事!”
年过花甲的张太医被他那凛冽彻骨的眼神给吓得浑身一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没,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几日即可,就是,就是……”
姜明昊刚松了口气,听到后面那两个字,脸色铁青,“就是什么?”
“就,就是别再服用避子汤这么伤身的药,别再终日食素,别再待在皇陵那么阴冷的地方,身体自然不会那么虚弱……”
张太医哆嗦着说完,眼看姜明昊表情更冷,真想就这么抹脖子痛痛快快死了算了,也好过被这样冷冽的眼神凌迟折磨啊。
暴君啊,果然是暴君啊!
姜明昊眼神阴冷的快要吃人,心却是如被刀割一样痛着。
梁樨服用避子汤是为了谁,终日食素是为了谁,在皇陵那鬼地方一待三年又是为了谁!
他娘的全是为了故太子!
不过是婚后三个月的相处,她就那么爱他?
难道在那之前,她已经悄悄爱上太子,所以才背叛他,才不顾一切地要嫁给太子?
这个认知在姜明昊心里犹如着了魔一样疯长,完全覆盖了曾经和梁樨的誓言,忘记了曾经所有的美好。
但,即使还记着又如何,也不过是背叛负心,另慕他人,结局,都是一样。
。
梁樨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头有点晕有点沉,意识还有些模糊,隐约听到外面喧哗热闹,还有喜乐奏响,她有点纳闷,费力地挣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眼熟,但不是在怀王府,也不是姜明昊的寝殿,屋内燃着龙凤呈祥的红烛,倒有些像她和怀王大婚时的地方。
她低头一看,身上果然穿着大婚礼服,她拧着眉,实在有点闹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正纳闷着,有开门的声音,一抬头,看到同样着大婚礼服的男子,而那张脸却是……
梁樨倒吸了口冷气,那竟然是怀王!
怀王面含微笑地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动作轻柔地撩开凤冠上的珍珠帘子。
“阿樨,你是我的妻子了。”怀王有些满足的喟叹,却忽地沉了脸,“你明明是我的妻子,却跟姜明昊搞在一起!你这个贱女彐!荡女彐!”
怀王凶狠地骂她,尤不解恨,掐住她的脖子,“荡女彐!你就这么想男人?我成全你!我成全你!”
他掐着梁樨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还撕扯着她的衣服,梁樨吓得半死,下意识地反抗,嘴里呜呜咽咽地喊他……
。
“殿下——!”
梁樨倏地睁开眼,微微茫然,才反应过来刚刚是做了噩梦了,可是,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殿下一贯温文尔雅,怎会口出污秽之语又那般凶神恶煞?
或许,是这两日,被姜明昊吓坏了,她也觉得,愧对怀王吧。
梁樨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嘲和无奈中,完全没注意守在一旁,脸色铁青的姜明昊。
殿下殿下!
昏迷了都还想着他,她果然是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