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龚莉莉早饭后闲得无聊,就打车去白自强出租屋,想找他一起上街。来到白自强家,大门虚掩,龚莉莉就开门进去了。原来白自强出去到社区服务点买早点了,由于带门用力小了点,门没有关实。龚莉莉不知,以为他晚上忘关门了,自言自语道:“这人真够粗心的,一晚上没关门!”进了门,龚莉莉打算给白自强一个惊喜,就悄悄地往卧室里走去,以为白自强还没起床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边有动静,伸头一看,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一丝不gua地躺在床上摆姿势。龚莉莉吃了一惊,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时,背后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笑嘻嘻地说:“莉莉,啥风把你吹来这么早?你咋进来的?”龚莉莉第二次被惊吓,回头一看是白自强,秀脸发怒,指着里边问道:“那女的是谁?你和她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白自强把买来的早点放到桌子上,拉龚莉莉进了卧室。小谢见白自强拉个女人进来了,赶紧拽过布单盖在身上。白自强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这是我请的模特,以前忘了跟你说。”龚莉莉愠色不减,高声道:“我以前只知道你画人体画,开始我还想不通,后来想想那是艺术,也没什么。没想到你还请什么模特,请模特了也就罢了,晚上还住到一起了,这谁能接受得了?”越说越气,流了眼泪。白自强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谢是刚到我这。她今天是为了让我多画一会儿才来这么早的,根本不是晚上在我这里过的夜。她敲门把我敲醒了我才起来,要不然我现在还在睡觉呢。”龚莉莉听不进他说的话:“你们是咋回事,自己心里清楚!你编故事骗小孩儿呢?……你看你请这个模特,一大早那个骚劲儿,伸胳膊撂腿儿的,那姿势,恶心死了,我看了都想吐!我没想到你白老师这么花心,找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整到床上。你一边跟我交往,一边跟别人暧昧……我受够了,从今以后你别再找我了,我们断交吧!”摔门跑了出去。
小谢刚才被龚莉莉的暴怒镇住了,大气不敢出。现在龚莉莉走了,她才对白自强说:“白老师,这女的挺厉害呀!不过她确实挺漂亮的。白老师你真有眼光,交往的女人都挺有品位。这是个漂亮型的,肖姐是丰满xing感型的,那对儿大圆球,我看着都动心,嘿嘿!”白自强瞪了她一眼,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小谢就不吱声了。过了会儿,白自强说:“小谢,我要吃饭了,你再跟我吃点儿?”小谢乜斜着眼睛说:“你白老师的大餐,我可吃不起,还是你老人家自己享用吧!”把白自强逗乐了。白自强就说:“你们女人都小心眼儿吗?都很在乎丈夫或男朋友跟别人好?”小谢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彩色指甲,一边说:“这你就得问你老婆了。”白自强说:“我没老婆,离了!——诶,小谢,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事了吗?你忘了?”小谢就咯咯笑:“逗你玩呢,白老师!但是我猜啊,你老婆是忍受不了你跟别人好离的吧?这就证明了,女人心里反感老公或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好,还用问我?切!”
白自强说:“还是古代好,那时的男人没有现在的闹心事。”
小谢笑笑,说:“我知道你的心思。”
白自强说:“小丫头片子,你知道啥?”
小谢说:“多吃多占呗!”
白自强被她说破心思,窘得脸红了。
白自强问:“假设我身边的女人都嫌弃我了,不理我了,你会跟我好吗?”
小谢笑笑说:“你有那么大魅力吗?”
白自强吃完了早饭,开始写生。今天小谢被要求摆出布格罗的油画《维纳斯的诞生》里维纳斯的姿态。
画了一个小时左右,小谢累了,就坐下来休息。白自强想起早上龚莉莉因为吃醋离开说的话,就想再跟她沟通一下,以挽回局面,于是拨了电话,但是对方不接,再打,龚莉莉关了机。白自强讨了个没趣,回到卧室继续画画。刚画了五分钟,小谢说她肚子痛,要上厕所。从厕所回来,小谢红着脸说:“白老师,我身子不方便了,先画到这吧。”白自强点点头,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临别,小谢说:“白老师,刚才我跟你开的玩笑话,你别在意啊。男人心胸开阔点。好好跟那个女的沟通一下,你嘴甜点,她就心软了。我走了,祝你成功!”挤了挤眼出去了。
再说龚莉莉,一气之下,从白自强那里跑了出去,也没了上街逛的雅兴,就走到附近的公交站,查看公交站牌,看哪一路车通向自己的家。可是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哪一路车适合自己坐,就叹了叹气,离开公交站,转到人行道上,信步往前走,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一个立交桥下。
她正低头走着,没有注意到前面一个男人站在路中央,背对着她,等她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过身来,嘴里喘着粗气说:“好漂亮的妹妹!”龚莉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那个男人正暴露着自己那玩意儿,冲着龚莉莉嘻嘻笑。龚莉莉眼光正好落到那上面,恶心得想吐,心里又发毛,赶紧转过头去,顺着另一条路跑着离开了这男人。龚莉莉只听得身后大喊:“小骚币,装啥呀?好像没见过几把似的!……啊啊!”
龚莉莉逃离了露阴癖男人,在一处干净地方停下了,心砰砰直跳,喉咙恶心,正呕着要吐,不知从哪里又窜出来一个20多岁的瘦高个男青年,迅速逼近龚莉莉,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体了,小声说:“姐姐,要烟吗?”
龚莉莉本来就心里烦着,胸中恶心,又有人来骚扰,不胜其烦,大声斥责道:“不要,你傻呀,见到谁都卖那东西!”那人被骂,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扯龚莉莉的衣襟说:“靓妹,我的货可是正宗的白面,不忽悠,价格好商量!”龚莉莉更生气了,喊道:“你给我滚,不然,我报警了!”男人见龚莉莉发怒了,还说要报警,就立刻撒腿,灰溜溜地跑没影了。
龚莉莉看到那男人的狼狈相,好气又好笑。她坐在一个石墩上歇脚,心里想:“今天咋这么倒霉!本来自己高高兴兴想和白自强欢会一次,没想到在他那里遇到了一个小骚。气死我了,这没良心的白自强,花心萝卜一个!……自己想回家么,坐车又不顺利,走到这又遇到个变态的,还有这贩毒的,这么吓人……唉,都怪白自强,都是他方的,使自己受这些苦……以后不想他了——这家伙帅是帅,可爱是可爱,但身后不知有多少女人呢,想想就恶心……唉,以后不理他了……”
龚莉莉干呕了几下,并没吐出什么,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往前走,最后走出了立交桥区域,打了车,回家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