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陈方杰暗地授权打压,还是这位莫统御联合步卒众将出手,终是将校场的使用权弄到了手里。
一纸演练宣战便送到了徐正的手里,徐正冷笑一声,将那战书揉成一团,重重拍在了桌面上。
两百对两百,徐正有必胜的信心,自己的兵种与镇南军步卒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们没有与特殊兵种交战的经验,更不知道他的藤甲兵到底是强在哪里,死穴在哪里。
“弟兄们,今天我们便让莫大统御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藤甲兵!”徐正振臂大笑,从营地之中带走了两百名步卒,直奔校场。
莫统御的两百人已经在校场等候,徐正眼角余光瞥到那处,不由嗤笑:“见此状乃莫统御自以为能稳胜我徐正不成?”
“黄口小儿胆敢放肆!我镇南军赳赳步卒精锐,岂是你这群歪瓜裂枣能够媲美的?!“那莫统御怒喝一声,大手一挥,后方二百精锐步卒齐声发出战吼,以刀击盾。
徐正将他那杆精钢长枪重重的顿在地上,道:“哦?莫统御看来是胜券在握了,那可有胆与我这黄口小儿打个赌?”
“有何不敢?”莫统御抱胸冷笑。
“那好!莫统御,小子我的要求也不高,便是你身后两百步卒精锐再加上统御大人您,与我和我的弟兄们战上一场,赢了,我徐正见到你莫大统御,礼让三分,退避三舍!”徐正指着自己,笑着道。
“不过,若你莫大统御输了...哼!”
徐正冷冷的看着莫统御,等待他自己接下文。
不出所料,莫统御同样在鼻孔里哼出一声傲然的声音,重重的敲着自己胸前的铠甲,道:“若我输了,今后见你,同样退避三舍,礼让三分!”
“哎?!不成!”徐正忽然摆了摆手,正色道,“你出言不逊,对我麾下弟兄大放厥词,理当再加一条,当着我们镇南军大旗,向我们弟兄赔礼道歉!”
莫统御脸色一青,但转眼一想,便是再给他徐正三百人,都无法胜过镇南军身经百战的老士步卒!
唯一顾虑便是徐正,已经迈进了从四品的他,只有从五品的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若是他对那些步卒动手,配合他麾下的那群杂牌兵,或许还真有可能赢了自己。
“看莫统御的脸色,是怕我对这些精锐步卒动手?”徐正见这位统御大人半天不吭声,便出声问道。
他冷哼一声,盯着徐正,并不言语。
“放心,我徐正名便为正字,那会跟莫统御一般见识?”徐正甩了一下手中的精钢长枪,冷笑起来。
被徐正这话一激,这位莫统御顿时大怒,锵的一声腰间大刀猛然出鞘,甩出一阵烈风,喝道:“看刀!”
徐正那从四品实力在这一瞬间展露无余,一股强悍的压制感质直接逼近了莫统御,枪花抖动之间,无数劲风随着同起!
只不过校场比试,镇南军府有令,刀枪必须绑上厚布条,以防误伤。
一阵阵的撞击声不断在两人之中传出,只见徐正嘴角挂着一丝邪异的笑容,十分从容。
而那位莫统御已经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招架着徐正的枪路。
跟随着徐正脚步的便是两百名挑选出来的藤甲兵,他们以刀横于盾前,飞奔撞向了镇南军步卒。
镇南军精锐步卒同样不甘示弱,两者皆以强硬姿态撞向对方,刀不能伤人,但却能用盾痛揍对方一顿。
可是身为镇南军精锐,这些步卒们却发现,被评点为杂牌军的藤甲兵们力量丝毫不弱于他们。
两者之间的差距竟无多,甚至在藤甲兵的疯狂攻势下,镇南精锐步卒们还要被步步逼退!
自觉脸上无光,步卒们发出了声声怒吼,开始收缩阵型,往回顶去。
徐正看着自己麾下的藤甲兵,嘴角咧开了一丝寒冷的笑意,看着这位莫统御十分不善,校场比武不许见血,但是就徐正从四品的实力,将这个莫统御暴打一顿,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
有了这样的想法,徐正手下的长枪攻势便更加的猛烈,就算裹着厚布条,莫统御依然能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凌厉气压。
“莫统御,你可要当心了!”徐正冷笑着,双手横拍枪杆,瞬间晃出了五道残影,直取莫统御的心脏、咽喉和额头。
莫统御怪叫一声,手中大刀杂乱如麻,一时间竟失了方寸,连续劈出三刀,全部被徐正那虚晃而过的枪影所骗。
而徐正的精钢长枪却趁机徒然一抖,砸在莫统御的身上,直接将他拍飞出去,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莫统御在地上滚了数圈,胸口一阵闷痛,只得换了一口气,抬起头大怒,再次抽刀而起。
咔!
长枪再度到来,依然是毫无花哨的一击横拍,砸在他的大刀上,将那把刀抽得直接脱手飞出。
徐正轻喝一声,一脚踹中他的肚子,将他踢出数米。
旋即身形一变,将长枪插在了地上,飘扬的白衣在黄沙上激起了一阵飞尘,如疾风般袭向了莫统御,一拳挥在他的脸上,力道控制的极为精妙,足够让他哀嚎出声,却不会伤的太过严重。
莫统御只觉得鼻子一酸,然后便有暖暖的东西一涌而出。
徐正蹲在自己的精钢长枪旁边,甩了甩拳头,轻笑道:“真是抱歉,莫统御见红了。”
被徐正一番语言刺激下去,莫统御一张老脸通红,狠狠的将鼻血堵住,咆哮着再度冲向了徐正。
“有意思么?”徐正忽然变脸,寒声道。
“徐正小儿!你该死!!”他赤红着双眼,疯狂的向徐正攻去。
徐正摇了摇头,一脚再次将他踹翻在地,鞋底板踏在他的脸上,道:“莫统御,你这是自找其辱!”
“徐正!我干你娘,有种杀了我!”被踩在他脚下的莫统御血气上涌,一口黑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腥味十足。
徐正摆手,似乎是要将那味道给扇走,皱眉啧啧了两声,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在他的脸上蹭了蹭鞋底板,喝道:“弟兄们!回去了!”
“跟他们打贼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