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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梁胡共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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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鹍在气头儿上,一掌掀起面前的桌子,桌上的器具‘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带有刺鼻香味儿的甜酒也洒湿了脚下的毡毯,一脚踩上去都能踩出水来。

猊鹍的眼珠子死死瞪着梁凤衣,差点儿就要从眼眶子里飞出来了,他握起拳头的手掌一把抽出腰间的大刀。

当即,廷宴上的所有守卫,皆同时拔出弯刀围住梁凤衣和尉然。

凉风嗖嗖吹,压垮了一地枯草的腰杆。

猊鹍眼睛憋的血红,他大吼了声,发泄他心底的愤怒,满腔热血,滚烫的带动起他全身的经脉。

他手里握的长刀指向人中的女人,低粗的眉毛与眼睛离的很近,他一皱眉,连着带了眼睛也陷进了肉里。

“可汗且不知鹬蚌相争,只会让渔翁从中得利的道理。”

梁凤衣锐利的眸眼,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她颇眯起的眼睛看着猊鹍,数不尽的精明和霸道,仿佛能够目穿一切,任她呼风唤雨。

“本汗只知道东胡将面临一场天大的浩劫,而带来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就站在本汗的面前,本汗必须亲手宰了她!”

梁凤衣听后,依旧淡然自若,她说:“可汗硬要将这罪名压在本君的头上,可本君委实担不起。”

“梁凤衣!你在我东胡的地盘上杀了楚国两员大臣,你以为本汗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吗?”

“本君安的自然是希望番邦兴旺,北梁与东胡永结同心的好心。”

梁凤衣风轻云淡的对着他,淡然道:“如果可汗认为杀了本君,就能为东胡免去一场祸患,那本君也无话可言。”

梁凤衣无所畏惧,从容的往前走了几步,慢慢说:“只不过可汗想要的,并不甘心止于此步吧。”

她说的没错,猊鹍之所以答应了楚国,有两个原因。其一,楚国强大,无论是在人力还是物资方面,北梁都比不上南楚,甚至与南楚相差万分,想要夺得九州霸权,可想而知,是何等艰难。猊鹍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犯不着跟着北梁冒险,得罪大楚。

这其二,南楚开给他的条件确实比北梁多了好几倍,他怎么会舍得放弃这样的一个诱利。

猊鹍瞪着她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要将她嚼碎了吞到肚子里才解恨,但他又想看这个死到临头的女人,还有怎样的把戏。

面对猊鹍的逼视,梁凤衣也不慌乱,她反而更加的冷静沉稳。

“味口再大的人,也难以保证会有食不下咽的时候,楚国开给可汗的条件,本君只担心可汗消化不了,这才助可汗一臂。”梁凤衣抿唇,掩口轻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猊鹍拧着眉,黑黄的脸上有些不明所意,他听不出来梁凤衣是什么意思,也猜不透这个女人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可汗想要的,楚国怕是给不了了,但是本君可以。只要可汗答应与我梁国结盟,共抗南楚,助北梁登上九州云巅,本君曾许诺给可汗的条件不会变动分毫,并且在此基础上,让利三分。他日,北梁若得天下,必当承诺东胡,永世共存。”

察觉到猊鹍眼中有些动容了,梁凤衣趁势说道:“可汗会选择楚国而弃之北梁,不过是担心以北梁目前的能力,能否胜过南楚。今日本君便告诉可汗,他朝夺得天下的必是北梁,也只能是我大梁。”

梁凤衣绝对不是狂妄自大,今日的这一幕猊鹍可是看的真切,这女人手段的高明残忍,她心思的缜密毒辣,非是一般人可以相比。

猊鹍不敢笃定最终夺得天下的会是何人,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信她,要么杀她。可是杀了她,荣祯就会放过东胡吗?

猊鹍想了想,抬头看着她,“楚国的两元大臣皆死在了我东胡,你要本汗如何给楚国交代?”

他得先解决了东胡的危机,才能考虑接下来的利益。

“本君想要看到的,是可汗呈予大梁的盟书,之后所有事情,本君自会处理。”

“本汗怎么知道,你说的话就是真的?”

“本君还是那句话,可汗已别无选择,唯有相信。”

猊鹍站在那儿,他想了想,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长刀。

他实在被梁凤衣逼的走投无路了,但凡有其它的选择,他都不会这么做,现在猊鹍只能祈求长生天的庇护,保住东胡度过此一难关。

而此时,站在帐篷外边的孩子就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到了女人阴险狠毒的一面,看到了她雷厉风行的手段和她的聪慧过人。

他浑身发冷,看的触目惊心。

那只不过是个女人,小小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掌控了所有人的生死,甚至就连他不可一世的父汗也要向她屈服。

孩子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他以为女子就应该是王后那样依附于男人,就应该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可直到遇见她,他才发现,原来这世间还有比长生天更厉害的,却不是神。

“哥哥,哥哥你看到了什么呀,让我瞧瞧,让我瞧一眼好不好?”

他身下的小丫头一直吵着嚷着要看,幸亏刚刚他及时捂住了她的眼睛,才没有让她看到那血腥残忍的一幕。

丫头使劲儿往外掰了掰他的手,嘟起可以拴挂上一个小瓶子的嘴巴,不开心的撇了撇。

“哥哥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快告诉月儿嘛。”

如果你不曾见过花开,你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要去欣赏它的美丽,就好比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光明,他会接受永远活在黑暗里。可是当他一旦见过,感受过光明带来的美好的时候,他必然会去追求。

他看着远处的女人,“月儿,你看到她了吗,哥哥以后一定要娶这样的女子。”

“哥哥是要娶别的女人吗?那……那哥哥还会保护月儿吗?”她眼睛里流动着一丝光泽,如果他不回答,或者答了别的,朗月应该是会哭的吧,她是那样依赖他。

“当然会了,月儿才是哥哥心里最重要的人。”

“哥哥真好。”

当日,猊鹍命尼古脱将梁胡的盟书拿给梁凤衣,算是答应了梁凤衣与北梁共抗南楚,事情成与败,就要看长生天如何安排了。

梁凤衣离开胡地时,猊鹍称身体不适,避而不送,还是尼古脱送他们直至胡地的三里外。

草原上的风总是那么冷,尼古脱的脸是姜黄色,有些风干的地方起了皮,他躬着身,憨厚老实的他恭恭敬敬的向梁凤衣行礼。

临走的时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相留,他是真心期望北梁能够和东胡交好,并不是因为他敬佩尉然,而是荣祯还不是楚王时,曾带兵征伐过东胡,杀死了他的儿子。

虽然他不恨楚国,也不怨荣祯,但不想东胡从此依附南楚。

寒暄的话也说了,梁凤衣和尉然上马回梁国。

梁凤衣并不知道,这一路上一直有个瘦小的身影儿在追随着她,那小小的影子在小土坡上不停的跑,一刻也没停下过。

直到他追到东胡的边塞,眼看要出了胡地,他才大口喘着气停下来,远远望着一片枯黄的草,女人渐渐消失,模糊的身影儿。

他爬到高处,对着梁凤衣离去的方向,使劲儿地喊:“我叫那桑。”

他不愿意提自己的名字,是因为‘那桑’是东胡的一株俊疾草,生长在石头缝隙里,不喜欢见阳光。

这在长生天的寓意下是十分不祥的,草原上也没有人愿意说他的名字,都怕将厄运带给自己。

他的呼喊声久久回荡在东胡的草原上,可是女人没有回头,她也从未记住他。

回到梁国的境内时,尉然放在心里的话还是问了出来,“其实你早就知道祁君公主的死与尉家无关的对吗?”

梁凤衣拖拽住缠绕在马脖子上的绳子,她回过头,一种不屑轻蔑的眼神瞧着尉然,“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尉然见她如此理直气壮,绕到她旁边,“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般对我?瑛凰,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尉然,你不明白吗?”

她眼中是那样的轻视和傲慢,让尉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招架她的强势。

他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唇角扬起的那抹讽刺的笑意,看着她反唇相讥,冷冷道:“先王仁慈,肯收留你们,但是尉然,在本君的眼里,你们尉家父子不过就是卖主求荣的丧家犬,既是畜牲,就不配有让本君将你们当人来看的资格。”

她说的话,句句都在掏空尉然的心,那天官姝对他说,她是别无选择,才会委屈他,他不知心里有多么感动,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好都给她。

可是梁凤衣这一番话,就打破了所有,打破了尉然曾幻想过的一切。

尉然铮铮铁骨,一生征战,从没屈服过,但却三番四次的受她的侮辱。

他眉头拧的越来越凝重,闭了的眼睛再次睁开,冲着她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梁凤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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