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甫坚寿开口说道:“将军,百善孝为先,曹司马这样做,也是一个孝子应该做的。”
“是啊是啊!将军,曹司马也不想这样的,只不过是事出突然而已。”鲍鸿也劝道。
岳彦看着曹操一脸的伤感,他好不容易才把曹操拉到自己的手下,眼看就要出征了,结果曹操却要离自己而去。
可偏偏曹操是一个治世的能臣,乱世的奸雄,如今张角领导的太平道公然造反,也算作是一个乱世,如果放走了曹操,就等于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对手,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篮球之梦幻脚步。
曹操见岳彦还沒有回复,急忙道:“将军,属下回去看个究竟,若家父尚能医治,属下找寻到名医进行医治之后,便迅速返回军中,继续为将军效力,若家父果真病入膏肓,即将去世,属下只能在家为家父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再回來为将军效力,还望将军务必成全。”
说着,曹操的眼眶中便泛起了泪花,片刻之后,热泪盈眶。
鲍鸿、皇甫坚寿、方悦、沈豹等人见状,纷纷齐声道:“将军,曹司马他一片孝心……”
“够了,我都听到了,孟德,你一片孝心,天地可鉴,既然你要回去探望父亲,我也不会阻拦你,还希望你记住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也别忘记了我们两个共同的目标,为了那个目标,我会一直奋斗下去,直到等着你归來。”岳彦道。
曹操当即向着岳彦行了一个跪拜之礼,朗声道:“将军尽管放心,曹孟德绝对会信守承诺。”
“好,你且起來吧。”说完,他便对鲍鸿道:“给曹司马准备一匹上等的战马,再给他一些盘缠,另外派遣二十名精壮之士随行保护,如今太平道造反,天下大乱,路上并不怎么太平。”
鲍鸿“喏”了一声,随即出了军帐,去置办岳彦说的那些事情了。
曹操感激不已,再次向岳彦拜谢。
随后,岳彦便屏退众人,唯独把曹操留了下來,一把拉住了曹操的手,依依不舍的道:“孟德兄,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不希望你走,你这一走,我的心里立刻凉了一大截……”
“将军,孟德知道,孟德何尝又想离开将军,虽然跟随将军还不到半月,但这短短的时间里,孟德对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何况我只是回一趟家,安顿好老父亲后,便会回來继续为将军效力的。”
“唉!”岳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充满了惋惜之情。
“将军不必如此,我早晚都会归來的,另外,将军也不用给我调拨人马保护了,我一个人独來独往,目标也比较小,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人多了,反而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将军也正值用人之际,二十名壮士也能助将军一臂之力,还是留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吧。”
岳彦想了片刻,觉得曹操说的也挺对的,便道:“那好吧,那我就不给你派人保护了,只是,一路上你需要多多小心,只是,你走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人可以商议对策了,倒是一种遗憾……”
“将军,许攸是我挚友,我今晚再去见他一次,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來帮助将军。”曹操道。
“好吧,反正一会儿我还要回去,不如我们就一起回去。”
“嗯。”
岳彦安排好军营里的事情后,将一切都交给鲍鸿來管理,他则和曹操一起,策马奔回了京城。
……
群英楼。
袁绍召集所有心腹,全部聚集在群英楼里,还在为他的别院被烧毁的事情而感到愤怒,他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颜良、文丑、逄纪、郭图四人,喝问道:“杨露的藏身之处,只有你们四个知道,岳彦那小子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颜良、文丑、逄纪、郭图四个人纷纷向袁绍表明心迹,并说自己从未做出过对不起袁绍的事情。
袁绍摆手道:“你们不必如此慌张,我对你们自然是很信任的,但是这件事也未免太过蹊跷了……”
众人都低着头,怎么想都想不出來任何头绪,更是一言不发。
“主公,许先生來了……”一个家丁走了过來,朗声对袁绍说道。
袁绍正在气头上,听到许攸到來,便怒道:“他又來借钱,告诉他,不见。”
“可是许先生说,他有要事要向主公禀告,是关于岳彦的。”
袁绍听后,立刻对家丁说道:“把他带到这里來。”
“喏。”
家丁出去后不久,许攸便來到了这里,一进门看见袁绍、颜良、文丑、逄纪、郭图等人全在,便笑道:“原來你们都在啊!看你们脸上都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肯定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吧,该不会是因为别院被烧的事情吧。”
“你知道别院被烧的事情。”袁绍怒视着许攸。
“当然知道了,这件事早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也难怪,谁让你们当初瞒着我的,结果计划失败了吧,要是你们当初肯将事情告诉我的话,或许就会是另外一番转机了……”许攸讥讽道。
袁绍忿忿的道:“许子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许攸,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沒有你聪明吗?”逄纪、郭图齐声喝问道。
“我沒什么事情,就事论事而已,本初兄你把逄纪、郭图两人当成谋士,看來他们两个人并未向你献出什么好的计策嘛,就拿别院被烧的事情來说,现在廷尉府还在审理当中的,这万一……”
袁绍听到许攸的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因为这件事是他主谋,逄纪、郭图后來才知道的,听到许攸不断的讥讽后,便指着许攸的鼻子大声叫道:“许子远,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是來笑话我们的吗?”
“本初兄,你何必动怒呢?我只是说,逄纪、郭图这两个人给你当谋士实在是太不可靠了,如果你让我做你的谋士,或许就不会有这件事了……”
“哼。”逄纪、郭图二人都狠狠的瞪了许攸一眼。
袁绍怒气冲天,见许攸一直在否认他的计谋,叫嚣道:“滚,你给滚,滚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许攸还是头一次见袁绍发这么大的火,本來是想向袁绍炫耀一番,说离了他,凡事都不会成功,沒想到居然碰一鼻子灰,而逄纪、郭图二人又是在一旁偷笑。
“本初兄,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绑架杨露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做的愚蠢至极,逄纪、郭图他们两个人的脑袋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计谋,实在该杀。”
“该杀的是你,你给我滚。”袁绍很讨厌别人否定自己,拿起面前的一个茶壶便朝许攸投掷了过去。
幸亏许攸躲闪的快,不然非被砸中不可,他心有余悸的看着盛怒的袁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袁绍要这样对他。
文丑急忙站了起來,一把将许攸拉了出去,然后小声说道:“许先生,你刚才真是不应该说那些话。”
“怎么了,逄纪、郭图想出这样的烂计,我凭什么不能说。”
文丑急忙捂住了许攸的嘴,忙道:“许先生,你知道绑架杨露是谁想出來的吗?那可是主公自己想出來的,逄纪、郭图两位先生也是后來才知道,刚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计策是烂计,岂不是在针对主公吗?”
“啊!”许攸也是吓了一跳,沒想到这计策是袁绍自己想出來的,反而为刚才的那些话而感到后悔。
“滚,你们统统都给我滚,让那个许攸滚远点,以后再敢來群英楼一步,我打断他的腿。”房间里,不断传出袁绍盛怒的声音。
逄纪、郭图、颜良都纷纷被赶了出來,看到许攸后,都是一阵幸灾乐祸的样子。
唯独文丑对许攸说道:“许先生,目前主公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少出现在主公面前吧,等主公气消了,你再來见主公,向主公赔礼道歉,我这里只有这几百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你吃住几天了……”
说着,文丑便掏出了几百钱,塞进了许攸的手中。
许攸拿着文丑给的钱,愤怒的摔在了地上,怒道:“我这次不是來借钱的,你们……你们竟然……”
话沒说完,许攸便气的转身便走。
文丑见状,急忙追了出去,但无论怎么劝慰,许攸的气也消不下去。
许攸走出群英楼后,对文丑道:“你不用再劝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颜良、逄纪、郭图他们却在幸灾乐祸,我也不愿意连累你,你还是回主公身边吧,并替我转告主公,他不用我当谋士,他一定会后悔的。”
话音一落,许攸便离开了群英楼,消失在黑暗当中。
文丑见状,也只当是许攸发发脾气,沒有再追过去,心想过几天他再去找许攸,好好的劝一劝,就应该会沒事了的。
许攸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此时正值宵禁时间,巡逻的队伍看见许攸后,便立刻将他围住了,向许攸索要腰牌,结果许攸沒有任何腰牌,巡逻的士兵便要拿住许攸。
正在这时,黑暗中一骑翩翩驶來,正是曹操,只听他朗声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