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桃咬着一根冰糖葫芦,左逛右荡,全然没注意到前方,一时间也快晃荡到了客栈之下。
她仙姿玉貌,活泼可爱,如此绝美女子,也许只能用图画中的仙女来形容,这德禄城是林长圣的地盘,他敢保证,在这里,极难再找到这样一个仙姿玉貌的新鲜货色。
只当众人正欲为胡桃桃接下来的命运发出悲叹之际,便见那林长圣如是一只脱缰的恶狗,直扑胡桃桃而去。
他的几个奴才果不愧是训练有素,不落脚跟,当******笑意淫淫挡在胡桃桃面前之时,已经默契的摆开,将胡桃桃围在了中间。
“玉兄弟,这个姑娘不正好像是你那伴随吗?”陈大不禁颇为惊心道。
陈二也不无担心道:“玉兄弟,我们得想想办法,否则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只怕······”
却见玉天涯淡淡一笑,成竹于胸道:“我倒担心这丫头会对人家做什么呢。”
二人听得糊里糊涂,对看一眼,见玉天涯如此信心满怀,心下觉得奇怪而好奇,不约而同朝着街道观望而去。
林长圣搓了搓手,舔了舔唇,道:“哎呀,哪来的小美人,是不是迷路了,跟大爷回去,大爷好好招待你一番,再送你回去。”
他那****的笑意令三岁小孩看了,都知道他是骗人的。
胡桃桃拿着葫芦串指着他骂道:“哪来的丑八怪,你是不是你爹跟一头母马生的。”
那葫芦串上还有两颗糖葫芦。
笑声四起。这道出了多少敢恶而不敢言的人的心声。
就连玉天涯也是忍不住嗤笑而出,摇着脑袋无奈道:“这小丫头。”
“这······”陈氏兄弟二人又觉好笑又觉惊奇。
林长圣面红耳赤,极为赧怒,指着胡桃桃,结结巴巴:“你,你······”忽而,又见他转怒为笑,猥亵道:“没关系,我正喜欢泼辣的,待会本大爷会让你知道厉害的。”说着,他跨近一步,抬着手往着胡桃桃香肩拍去。
但见胡桃桃偏着身子躲闪而过,面色顿怒顿冷,捏着手中那又细又长又尖的糖葫芦签就刺他眼。
这若刺中,后果势必不堪设想,顿时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同时,雪亮的白光照耀一道,只见黑装男子剑已出鞘,并已蓄势待发,只怕胡桃桃刺中了林长圣,他的一剑也将同时到来。
只是,忽有什么东西先于二人,打在了林长圣腿上,林长圣鬼叫一声,身子向下落去,扑做在地。
胡桃桃正好扑空。
那黑装男子当即收势,握着剑,双目抬望,冷光激射。
两半花生落在林长圣脚边。林长圣面如死灰,魂飞魄散,哆哆嗦嗦。
“少爷。”
几个奴才惊呼而出,匆忙蜂拥而上,左拉右扶,撑起了双腿发软无力的林长圣。
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渍,又见林长圣裤脚湿了。
胡桃桃顿时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笑弯了腰,笑出了泪。
顿时,现场的人都笑了,笑冲云霄。这笑是鄙夷讥讽,是怨气发泄,是多年的心愿,总之十分畅人心怀。
当街小便失禁,那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尤其还是堂堂林家大少爷。他羞得无地自容,恨得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更恨不得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我要这臭**的脑袋当夜壶。”林长圣怒道,在奴才们的各种遮掩下,仓惶逃窜,途中摔了几跤。
这也许才是所谓的屁滚尿流。
胡桃桃得意洋洋,拍拍手,侧过身,仰着脑袋,双手叉腰,大声囔囔道:“你这臭坏蛋,刚才干么坏我好事,你是不是找揍啊。”
她明明就很高兴。
陈大充满敬佩看着玉天涯,佩服道:“玉兄,你果然料事如神啊!”却是话中有话,一语多意。
然而,玉天涯却未有所回头,也未有所答话,只是手中粘着一颗花生,把玩着。他目不转睛盯着那黑装男子,似在警惕,又似在思索着什么。
两人心下觉得奇怪,又跟着俯看了下去。却正撞见惊心一幕。胡桃桃还在责备玉天涯,全然没在意那黑装男,而那黑装男却忽如一只“咻”一声的飞箭,双腿一蹬,身法轻妙而快速,转眼即到胡桃桃跟前。
观众们惊呼而出,都为胡桃桃捏着一把冷汗。胡桃桃听得声音,匆忙回顾,却见嗜血长剑从她头顶猛劈而下。
此等距离,此等忽来剑势,纵使她有七十二变,恐也难逃厄运。
她只有惊呼了一声,心中惶恐悲哀自己这美丽的生命就要葬送于此。
楼上陈氏二兄弟也是为胡桃桃大捏一把冷汗,却也模糊瞥见玉天涯手掌朝下晃动了下。
楼下,男子手中长剑仅离胡桃桃头顶半寸余许,男子一脸狞笑。忽的,他只觉手中长剑被什么撞着,“铮”一声刺耳长鸣,剧烈抖动不已,竟生生被弹开。
几片花生碎片,散落在地。
男子大骇,反应倒也飞快,脚尖踩踩地,人便倒掠而去。抬头冷眼对望玉天涯,倒见玉天涯面带笑意,对着他挥了挥手。
男子即刻明白应该先杀的对象。真气运走向下,双腿蹬地,骇是轻功十分了得,这一跃竟跃上了一层屋檐上,再是一登,化作一只飞蝠,一缩而进客栈,离玉天涯仅有两米余距。
他剑指玉天涯,语中杀意荡漾,道:“你是何人。”
楼上客人纷纷逃难,谁都不愿惹上这个人。
“蹦蹦蹦······”谁在急速爬楼梯,原来是胡桃桃。
她冲了上来,见着黑装男子,心还有余悸,目不斜视盯着他,绕远了他才来到玉天涯身旁。
忽的,“啪”一声,玉天涯一拍桌子道:“你这死丫头,都叫你少给哥哥我惹麻烦了,从实招来,你到底怎么惹这个大侠了,否则哥哥我非让你吃竹笋炒肉不可。”
竹笋炒肉?那是什么东东,胡桃桃才不懂,更没有心思去讨论美食。她听着玉天涯不但不替她说话,反倒替他人作威作势,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跳了起来,激动道:“什么叫做我惹他了,明明是他那狗主人想侮辱我,我反抗有什么不对吗!”
“啪”一声,玉天涯更是重重一拍桌子,声色具历,道:“大胆,你知不知道我玉家的规矩。”
简直莫名其妙,胡桃桃挥着手大怒道:“什么狗屁规矩,我管你的。”
玉天涯又是一拍桌子,指着她,装腔作势:“糊涂!就是绝不让人欺负!”
胡桃桃都听蒙了。
又听玉天涯大声责备她道:“人家是打狗看主人,你却是打主人不看恶狗,好,给我争脸了,冲着你这一点,我就该赏你。”说着,捻起一颗花生,道:“有赏,还不快领赏。”
胡桃桃顿时回过神来,先是一憋,腮子一鼓,然后再也压制不住。“哈哈哈······”她再是捧腹大笑,笑得最后蹲在了地上,直摇手道:“我,我不行了,我肚子痛。”
全然不顾淑女形象了。
“噗。”就连双龙铸剑师也是忍不住噗笑而出。
“受死!”男子怒喝一声,趋步上前,步伐密而轻,轻而快,逼近玉天涯的速度好快。
又见他微微晃腕,剑身抖动,次啦啦响,如似蛇响,好似毒蛇攻击,又凶又可怕。
即见玉天涯不慌不忙,挥了一腕,捻在手中准备赏赐给胡桃桃的那颗花生,像颗子弹,飞射了出去。直穿男子面门而去,速度远胜男子的减速。
男子大骇,急忙回力,反攻势为翻势,翻着一个身子躲闪花生。
“砰”一声闷响,只见那颗花生深深嵌入了墙壁之中。
男子瞅着一眼,心头大震,若非内力雄浑之人,绝难做到如此。只做寻常后跃,与玉天涯保持一定距离。
但听玉天涯不无讥诮道:“难得你江独南曾经也是一个名震江湖的大侠,何必与一个黄毛丫头这般计较,何不坐下和在下喝上一杯呢。”
陈大不禁大吃一惊,望着男子,道:“什么,你就是江南飘剑江独南!”
男子冷笑道:“呵,恐怕在下还消受不起。”
玉天涯道:“‘踏雪无痕’与‘飞雪飘飘’此二招剑法,乃具是‘飘雪剑法’中的招式,而这‘飘雪剑法’又是当年江独南的独门剑技,不知阁下是怎么学到的?”
男子脸不红心不跳道:“呵呵,我就不能捡到的吗?”目光却越加阴寒。
玉天涯道:“想想当年忽然消失的江独南,如今年龄和阁下也差不多吧,又见阁下功力深厚,出手狠辣老练,在下实在想不出理由证明你不是江南飘剑。”
男子案剑瞋目,阴历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玉天涯斟了一杯酒,淡淡道:“一个正在为一个小丫头主持公道的人好人而已。”
“狗屁好人。”胡桃桃碎念了一口,又见着几人如此这般重视这个人,心下觉得好奇,便接着问道:“江南飘剑江独南是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