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底是何人偷袭?”
我突然发问呵斥,让大家都没有反映过来,都没有人出声回答,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这时才发现还有一位美娇娘子躺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叶片,含情脉脉地恨恨地瞪着我。
我看她的样子虽生出了怜香惜玉,但还是没有想要去拉她起来的念头,而是直接去夺她手中的叶片,可她却敏捷地收回到了胸前,我想也没想就要去抢时,手却突然触电似地缩回,我感觉手碰到了一个饱满柔软却有弹性的小包,她本就躺着,我不但没有拉她起来,反而却去抢她手中的叶片,结果可想而知,大家都看着我的一系列古怪行为,口口声声地不喜欢人家,却一而三地招惹人家,占尽了人家的便宜。
天女就更委屈了,香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最终从眼眶溢出了,如梨花带泪,把一干人看得都心疼了,她自己却还不罢休,一副委屈地样子在申述:
“你个小冤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这样把奴家扔在地上不管了?还,还怕吃奴家的豆腐,难道刚刚不是你抱住了奴家吗?”
当她羞羞嗒嗒地把这话一说出,我就知道完了,这一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看着大家都异样看着我,我只有先硬着头皮,先把她拉起来再说,当我把她拉起来时,她也没有故意扭捏作态,而是用手时的鞭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其实船上还算是干净,也没有灰,她这样是生我的气了吧?
我再没有心思去抢叶片了,她一看完叶片,随手就交给沧海兄,并不给我也不理,我反而不着急了,刚刚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就行,看着沧海兄手中的叶片,就有一种想要毁去的冲动。如不是这叶片,会弄得自己这样尴尬难收的场面吗?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沧海兄看完叶片,想了想还是把叶片递给了我,并对我说了句只有我们二人能听到的话,
“你喜欢的是女人?你真喜欢的是女人?”
连着问了我两遍,却不等我回答,就悻悻地走开了。我恨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想笑,这个男人真是腊月的葱,叶黄心不死,我却没有理他,也不想回答他的无聊的问题,拿着叶片认真地看,上面写着:花族有难,速回。
我一看这叶片,心里那个急啊,可是沧海兄却没有着急,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我看,难道想从我身上看到一个隐藏着的女儿身?我转身问迹兄,船什么时候到得了妖界?迹兄却没有回答我的,也拿过叶片,然后却喃喃自语:
“果然不出海兄所料,是一个人所为。”
这话却把我给雷到了,什么不出海兄所料?莫非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我再次望着两人,等待二人给我一个答案,可是却等来了一句:
“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这句话再次从海兄嘴角说出来,就如一个做了小的女子,委屈中带着一股子醋酸味,让我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难缠,一个个地都来逼我是吧?那好吧,看来今天必须要选一个才行,那还是选女的吧,因为我现在不能露了底。先把这关过了再说吧,于是我突然宛然地笑了,看了看海兄,又看看天女,
“还是喜欢女子多一些,毕竟男子喜欢美女天经第一对吧?海兄?”
“呜呜……,呜呜……,你喜新厌旧……”
海兄突然如一个女人发出一阵嗲音,我一看,他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女子,脸还是那张妖艳无比的脸,只是皮肤更白,樱唇更红,眉毛变细了一些,连一身衣服也变成白色麻布衣罩着一件紫色的纱衣,而头发已从男人的郎君髻改成了一个女人的花坠髻,把一部份头发斜辫后用一个花簪固定在头后面,就如一朵花儿要坠下一样,两鬓的头发辫起分别绾进了髻里,两鬓各插着一绰紫色的狐狸毛,整个人少了一些妖气,多了一些清纯妩媚。
我顿时傻了眼,之前一直在幻想这妖孽如果是女人,那该有多美,没曾想到,这家伙真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她的美丽与天女不一样,前者是一朵热情似火的池中红莲,后一种是冰雪清丽的天山雪莲。都美,但各自却有着不一样的美,让我不由不叹:
红白两莲不共池,两脉幽香把侬难。
嫦娥仙子不下凡,可怨此地两朵莲?
我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我是男子,那该有多么的幸福,可惜我也是女儿身,难怪世间男子都爱美人,原来美色真可以蛊惑人心,爱江山更爱美人,还有许多英雄们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仿佛此时,我就是一个男子,左手天女,右手狐姬,这样的好事到也是人间两全其美了。我正想得美滋滋的,迹兄在一旁拍了我一下,并问到:
“你想什么呢,想得表情那么猥琐,还一个人一个劲地发笑。”
我正想说什么时,抬头发现沧海兄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什么改变啊,我就这样看着他,这怎么回事?而他也看着我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还在掩面偷偷地发着笑,我心里就知道,完了,这家伙原来对我使用了狐媚迷心计,把我的内心都看透看穿了。此时就算我明白了,也悔之晚亦,也幸好这家伙不是敌人,更幸的事这不是我自己告诉他的,也不算我违规了。
只是怪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也太粗心大意了,以为他不会对我用这招,之前,他是说过不会对我用这招,我居然信以为真,就从没有在心里面对他设防,没曾想到,他会用美人计这招等着我,让我防不胜防。有了此次教训,让我明白了,江湖险恶,以后还是得给自己的内心设个结界,不能让别人再有机会窥视自己的内心想法。
还有没有办法弥补呢?一想到他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心里面就不舒服,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对待我,我们能如之前那样坦荡相对吗?唉,感情这种东西,我现在是惹不起啊!也不敢惹啊!但是现目前要解决的问题还是得解决。
“既然江兄喜欢天女,而天女也钟情于江兄,那这事吾看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背立不相识。这也说明你们是天定情缘,那天女跟江兄一起也就无可厚非,我们做兄弟的就应当成人之美。江兄你觉得为兄说的对吗?”
我本来也想说明我的选择,谁知海兄就猛如酒清醒一般,居然果断地选择站在了天女的队列里,也不再纠结我的女儿身份,看来他现在确认了我的身份,也算是打开了他的心结,觉得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误事,还不如先放手成全天女的心愿,看看他们到底要如何?其实这也算是我的内心想法。
想到这里,我反到心里欣赏海兄的拿得起放得下,于是看着他笑笑,他也给我回了一笑,而我却不知道,旁边的祭师不自然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有一些失落感。
“现在已经解决了两位的去与留,那我们也算是自家人了,祭师你们是不是也应给我们解释一下,既然你们都没有了记忆,为什么你们可以记得这时间碎片的记忆?这让人很是不解啊!”
海兄一句话,就把我之前的困惑问了出来,对啊!之前只听她们俩说“虫洞”这事,但是她又说丧失了记忆,为什么却能记得天界猫女发现“虫洞”与时间逆转的记忆来?
我们都看着天女,天女却用她那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祭师,祭师摇了摇头,天女就对我们也摇摇头,沮丧着脸,直视着我们眼睛,
“不好意思,我也记不得了,是真的,我在我脑海中里了半天,也只有这段故事的记忆,我想可以帮助你们,就才说了出来。其它的记忆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望各位体谅。”
我看着她那清透明亮的眼睛,盯着看了半天,觉得她没有说谎,这才把睛睛看向祭师,而祭师也点点头,似在证明天女说的话。
“不过我们虽然暂时忘记了记忆,但有可能很快地会记起来,我们按时间碎片的指示找到了你,那时间碎片也有可能知道带我们来此空间的目的,也许能帮到你们也说不定,对吗?祭师?”
可能天女是怕我们反悔,所以马上补充了一句,也证明他们跟我们一起,还是有用的,我听了觉得不免好笑,一个连自己的来历与身份都不清楚的人,能帮到我们什么呢?但是出门在外,都会有为难时刻,既然注定了与我们有缘份,那就带上一起面对吧。这样一想,心里反而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了。
见我们三人半天没有说话,而雀衣却忍不住了,推推我,也推推迹兄,为天女圆话说:
“你们三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小女子,人家喜欢江兄,还有缘遇见了,那就是缘份。现在又直接表白说了,何况这么一个大美人,不配你江兄?江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了雀衣的话,我都觉得汗颜,是啊,我这样长相一般的大老爷们,还要嫌弃这么一个大美人,有资格吗?!既然没资格就不能再推辞了,如果以后知道我是女儿身,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江湖儿女,身不由己啊!
“那好吧,既然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那就一起吧。反而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们就彼此互相帮忙,有个照应也好!”
大家都等到了我的回话,仿佛都松了一口气,这天女也高兴拉着祭师的袖子,如一个小女儿家一样,喜笑颜开地说:
“祭师您看,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您说的果然没错啊!”
那表情就如冰面上绽开的雪莲,把整个天都映晴了,大家的表情也跟着她的表情高兴而高兴,欢喜而欢喜。
祭师用手拍拍她的头,仿佛一个家长为一个要待出嫁的女儿开心,并且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玉瓶,交给了海兄,海兄莫名其妙地接过玉瓶,打开瓶盖,还没有拿近鼻子嗅闻,就有一股香味不小心入了鼻子里,那香味让海兄猛然开窍一般,居然欣喜难耐:
“没错,就是这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