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一席话,让白校长百感交集,自个儿拿着电话。热泪盈眶,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爸爸,您老怎么了?您怎么哭了?是想我妈妈了吗?还是您老生病了?”敏感的白凤凰着急起来。一股脑儿的发问。
“没有,没有。我好好的。”白校长孩子似的擦干自己的眼泪,说:“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爸爸。我会的,千万不要受一些人的蛊惑,说什么我们不是亲的父女啥的。那都是谣传。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离间我们父女俩的关系,您老千万不要相信,”
白校长听着白凤凰在电话那端说出的话。突然有些发怔。问白凤凰:“女儿啊。你怎么说这个?你难道也收到了什么什么吗?我听你的话里有话,是真的吗?告诉爸爸。好吗?”
白凤凰赶忙说:“爸爸,您老不要在意。我是收到了一些短信,恶意攻击我妈妈,恶意攻击您老。我才不相信呢,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我们父女俩团结一起,一致对外,这样那些谣言才会不攻自破,您老说是不是?再说了,即便我们不是亲生的父女,那又如何?二十年的父女之情,不是亲生,也胜是亲生的了,难道如果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爸爸就会不爱我了吗?我不相信,您老说呢,是不是?”
“是是是,这些狗娘养的,竟然去骚扰我的宝贝女儿,真是不怀好意,好了,爸爸知道怎么办了,你放心吧,安心,学成归来,我跟着你享福去,哈哈,爸爸挂了,我现在在和你们的同学政云聊天呢,随后再聊啊,再见。”
“是吗?政云在啊,那太好了,让我和他说两句,您老先别挂,好吗?”
白校长将电话递给了我,说是凤凰的,他不知道我不仅有火眼金睛,还有顺风耳,他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已经听到了,并且听到的还非常详细。
接过电话,我将手机按了一个免提,白凤凰火热的话语洋溢出来:“小政,我可将我老爸交给你了哦,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听到没有?不许说不!”
我笑了笑,说:“当然,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白校长的,”
仗着我和张剑的关系,白凤凰也可以对我吆五喝六了,不过,几次打交道下来,我和她也已经是朋友了,她这样对我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放下电话,白校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作风,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下的地来,站在我面前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对我讲:“看起来是有人对我搞破坏了,政云,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要拆散我的家庭,我怀疑我夫人的死和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有关联的,你说呢?”
我立即回答:“好的,愿效犬马之劳。”
接着我又分析道:“白校长,白夫人的死有可能是一个契机,多某些人来说有可能是一个契机了,于是利用夫人的死大作文章,不过,你得罪了什么人吗?或者,你有没有竞争对手什么的?”
“哦,”白校长略一沉思,说,“这样啊,今年又该换届选举校长了,明地里形势一片大好,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我知道,好多个系主任都在竞争这个职务,也许是他们暗箱作想要弄死我吧,真是阴险至极啊。”
我想不到白校长竟然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来,我赖以生存赖以骄傲的京都大学竟然是这样的权力之争的是非之地,让我的心一下子也不好接受起来,于是讪讪的说:‘也未必是这样吧,没事,我会给您调查清楚的,请放心好了。’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你该请假可以请假,我会照顾的,”白校长可能觉得真的麻烦我了,就又赶忙表达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我说:“这样子不好吧,本来我是有‘前科’的,你这样帮我,恐怕又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走小辫子了,我还是该怎么就怎么办吧,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分寸的。”
“好的,好的,真是懂事,谢谢你啊。那个,赌石的事情,”白校长恢复常态以后,就又变成了我认识以前的白校长了,终于提到了我的那块赌石。
于是我连忙交代说:‘没事的,赌石我还给您留着呢,此言不虚,那真的是一块天价宝物。’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白校长说的这句话倒是有五分是真的心境,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已经将我当作了他的自己人,所以现在再用这个套牢我,要挟我,他似乎做不到收放自如了。
“哦,没关系的,我愿意。”我笑了一下,让他尽快释然下来。
没有想到,这一傍晚竟然是我和白校长最后的一次会晤,第二天早上,就有警察找到了我,将我的双手铐起来逮捕了。
审讯室里,我才知道,白校长昨夜子时被人暗杀而死,这一惊天消息震动的我心蒙蒙的,脑袋哄哄的,多大时候我都不明白是不是真的。
但是现实的铜墙铁壁,让我明白,这个消息就是真的。
警察问我:“昨天你去了白校长的办公室里,是吗?几点离开?离开之前都做了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我极力弄清楚现状,冷静的回答:“我是昨天中午时分从家里回来,到了京都大学,大概下午一点的时候,我去了白校长的办公室,待到下午五点十分离开,就这个样子。”
警察说:“这么说你一个人在校长办公室里呆了四个钟头,为什么呆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干了什么?有谁可以和你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