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夜之哀歌
“我曾问天！”
一声喝令，令风云尽散，天地将崩！
魔音震世，声势可怕而惊人，像是一柄大锤砸到了巨钟上，令钟波浩荡，声音磅礴。
这一刻，仿佛有远古的神祗在咆哮，声音响彻天地，足可以划破亘古苍穹，穿越时间长河，流趟到所有人的心间，让人心神俱震。
血雨腥风起，扬眉谈笑间。
刀光剑影里，神色自安然。
只手弄风云，亦笑亦疯癫。
男儿当杀戮，使我开心颜。
足蹬千尺血浪，脚踏万仞骨山。
轻声问一句，天下苍生事，与我何相干？
荡荡寒风八荒起，滚滚杀气腾云端。
冥雾透青霄，阴霾锁天关。
千魔碾成灰，诛佛化云烟。
苍天有旨意，斩妖除邪奸。
孤心世难容，黄泉怎酣眠？
冷眼笑一声，天若不容我，那我便逆天！
此处，隶属于神兽山脉的东方战场，是东方战场的其中一处战局。
天上，黑风旋斩，魔雾澎湃，无边的黑暗笼罩，黑色的雾丝如浪涛般涌动，令整片天空变得漆黑如墨，死一般的沉寂。
而就在这时，突然之间，黑色的死海中，一股浩瀚磅礴的伟力涌动，铺天盖地。万丈雷光倾泻，一道金色的闪电从九霄而来，劈落大地。
雷光如虹，划破长空，割裂永恒，撕破天穹！
“我是代天行罚之人！”
豪言贯长空，魔音震九霄！
万丈雷霆落下，一个男子从雷光中走出，于雷海中站立，气势磅礴，无比高傲。
男子风姿盖世，身姿高大，浑身缭绕七彩霞雾，简直如一尊远古而来的战神。黑色的长发披散，一双眸子灿烂，瞳孔近乎妖异。
幽邃的蓝色战衣罩身，在狂暴的气流中猎猎作响。肌体有自然的光泽流动，浑身上下，透发出一种慑人的威势。
他仿佛生就一种雄霸世间的气概，举手投足，英姿绝世，可令天下苍生拜服。
下方，阴云冲天，魔雾翻滚，似惊涛卷骇浪，如汪洋冲九霄，袭上了高天。隆隆声如海啸，似雷鸣，恐怖的能量波动震颤十方。
乌光闪烁，悚人的气息浩荡而出，天空似崩溃了一般，变为一片黑暗。
当漫天的阴云尽散，一个身着灰黑色丧衣的女子走出。
女子轻灵若仙，发丝柔顺而光亮，身段玲珑而有致，身材完美。
她的面部几乎完全被一条黑纱遮掩，却有一股仙韵流淌。纵然不见其姿容，但可以肯定，这必定是一个极为动人的女子。
被黑纱遮掩的面庞上，一对眸子露出，清纯却又幽邃，宛若天星闪耀般璀璨，一望之下，让人心驰神往，近乎沉沦。
两人对视，四野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男子开口，眉宇微皱，略带责备：“云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战斗时，我所处的区域，向来是不能随意接近的，你忘了吗？”
“只是追逐一人，误入此处，兄长莫怪。”女子开口，声音动人，眉头微蹙，仅露出的一对眸子闪光，带有种不知名的恨意。
看到女子这样，男子当下便猜出了七分，叹了一声，以询问的眼光望向了对面。
“你……被揭下了面纱吗？”男子问道，“那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多久？你……还是不能释怀吗？”
女子沉默，轻轻点头，一汪如星光般灿烂的水眸闪烁，似是有泪珠在滚，看样子是想起了往昔的事。
“云墨，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人总要往前走，还是……忘了他吧！”男子安慰，眼睛却不敢直视对方，怕勾起女子心中的痛楚。
看女子不语，男子长出了口气，眼睛向他处望去，道：“我还是，先帮你把那个家伙找出来吧。”
话音落下，男子双手向前轻轻一震，顿时，前方的空间崩塌，虚空剧震，如万重惊涛卷起，浩荡天上地下。
大地上，腾起了一片可怕的光，一个圆形的法阵出现，其上闪烁着无尽符文，像是漫天星斗罗列，玄奥无匹，奥妙复杂。
“木罚！”
男子两指灿灿，朝着法阵的方向一点。法阵上，当即有无量碧光爆发，数不清的巨大藤蔓出现，长达千丈，此起彼伏，全部逆空而上。
藤蔓如触手，在虚空中腾舞，寻找目标。当藤蔓打向一处，男子有所感应，抬眼轻语：“在那里，找到了。”
他再次伸出两指，点向了那一处的天穹，打了个响指，喝道：“火罚！”
地面上，圆形的法阵中，繁复的阵纹闪烁，璀璨绚烂，全部由碧绿变为火红，袭天的烈火腾起，狂暴无比，怒冲云霄。
与此同时，天穹上亦有烈火腾起，无尽火浪焚天，压满了天空，从苍天之上降下，与地上腾起的火浪连接在一起。
“轰！”
神火怒起比天高，一道火柱通天，将整个天地连为一体，火光炽盛，熊熊燃烧，照亮永恒！
“啊……”
惨嚎声响起，一个火人从爆烈的火柱中窜出，形状惨厉而颓靡。他的头发还在燃烧，身上大面积的焦黑，散发出一种难闻的焦臭味。
男子面色冷漠，看向那人，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同时道：“雷罚！”
就在这时，圆形的法阵中，一道又一道符文闪烁，劈出了成千上万缕霞光，像是浓缩了宇宙一般，凶威深不可测。
宛若诸天的星辰亮起，金色的光芒浓烈而炽盛，无比可怕，气息浩瀚而又沉重，如同将要灭世。
“轰隆隆——”
雷声响起，光芒璀璨，上万道惊雷从天穹上劈下，雷光骇人，天地仿佛都被击穿，完全被一片金色的雷霆覆盖。
男子抬手，掌指间爆出了绚烂的光，向着人影的方向指去。顿时，闪电交织，像是金蛇横舞般，挤满天空，全部向着那道人影的方向劈去。
“啊……”那人凄厉惨嚎，被闪电劈中，浑身焦臭的皮肉都脱落，血肉袒露，一条命早已去了大半。
“天问……我自己来……”
在男子将要再次动手的时候，女子制止了他，在半空中轻灵而动，向前飘去，周身一道带状的烟云出现，无比轻柔，缭绕其身。
她抬起了手，五指纤长，晶莹水润，向着人影点出一指。
顿时，在她的的周身，黑色的烟云喷发，缓缓流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缭绕而出，盘旋而去。
那道烟云很薄，很轻柔，但是却无比坚韧，直接将那个身影绑缚，团团捆了起来。随后云墨转身，向后方而去，摇曳生姿，背影明艳。
一道黑雾卷起，将她的身影完全遮蔽，丝丝缕缕的黑色雾霭中，美好的声音传出，如风过洞庭。
烧尽了前世的断头香，
落尽了今生的微雨凉。
凋尽了指尖的枯叶黄，
谢尽了掌间的落花殇。
说尽了心内的思念狂，
滴尽了眸中的泪魂殇。
爱尽了当年的情意长，
恨尽了红尘的姻缘藏。
怎叹呀！
阴阳分割一命亡，
夫妻缘尽两处伤！
云墨的声音缠绵而哀怨，似在倾诉，让人听来神伤。
望着云墨离去的方向，天问轻语：“烟云墨，往事已成云烟，但愿……你真的可以像你的名字一般，忘却过去。”
三生石，两悲欢，寒光溅血一命先。
男儿血气贯长虹，冲冠一怒为红颜。
同林鸟，纷飞燕，佳期空负泪缠绵。
问君一句轮回事，两行清泪三忘言。
随后，天问转步回身，努力使自己忘记刚刚见到的一幕。他在高天上行走，不断摇头，口中喃喃，似在自语。
“收获，总是建立在牺牲上的，这……便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真理。”
“一味地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可以逆天，可结果呢？到了最后，还不是……像个小丑一般……”
此时，天色渐暗，繁星渐渐明亮。
这本该是一个幽静的夜，但此刻，天宇之上，却有魔云在弥漫，遮蔽了星月，让整个世界变得漆黑一片，黯淡无光。
男子在天穹上漫步，凡是他所走过的地方，阴云尽去，星斗浮现。漫天的星辰闪烁，仿佛组成法阵，星空深邃而宏大，繁复无比。
天问在半空中静静矗立，凝望眼前幽邃的黑暗，面沉如水，宛如独对千万大军。他早已察觉，在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窥探此处。
他平淡的开口了，像是在自语：“人类这种东西，往往只能在绝望与痛苦的边缘，一边收获，一边牺牲。”
“想要收获的越多，所付出的代价也便越大，这……是普遍的真理，没有人可以超越，也没有人可以打破。”
“一切都是平衡的，你们可知，为了得到这一份力量，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天问黑发乱舞，眸光如剑，像是一尊战神挺立。两手举天，手掌间爆发万丈光芒，犹如火焰在燃烧，将虚空都快要烧的塌陷了。
一股能量浪涛如汪洋击天，连成一片，以天问的所在处为中心，疯狂席卷。大地上，无尽的符文亮起，像是一片浪潮在起伏，莹莹闪烁，灿灿发光。
与此同时，天问依旧在对着虚无的黑暗自语。
“收获伴随着牺牲，犹如有了光，就注定要有黑暗，这是一种平衡，更是一种真理。”
“光与暗，原本就是摆在天平上的两个砝码。没有人可以破坏它的平衡，所有企图违背这一准则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我是什么时候，明白了这一真理的呢？”男子摇头，“已经记不得了，但我不能忘的是，自那之后，我成了……代天行罚之人。”
心高自然欲逆天，谁晓天外更有天。
一念会当凌九天，方知凡人难登天。
遂有猛志愿酬天，尽我余生以报天。
今日风云将乱天，焚此残躯谢苍天。
在这一刻，天问浑身的灵力狂暴，如同沸腾。自他的身上，一股恐怖骇人的威压卷动，可令天翻地覆。
天地间的灵气浩渺如水，如海啸般波动，全部都在向着这个方向冲击。
天上地下，两个巨大的金色法阵正对，狂乱的符文亮起，无尽闪烁，金色的光华绚烂，像是漫天的星斗在这一刻全部浮现。
“天之判罚，地之裁决。翻覆乾坤，逆转日月！”
……
神兽山脉东边的另一处地方。
“轰——”
闷雷一样的声音在响，大地剧烈摇动，黑雾冲天而起，带状黑雾重重叠叠，魔云滔天，将天穹遮蔽。
浩瀚威压降临，似九天十地狂乱，一把战剑闪射寒光，撕裂天宇，于无尽的黑雾之中爆震，冲击而出。
另外的一面，一道人影俯冲，眸如闪电，挥掌如刀，一手凌厉劈下，将战剑劈飞。
随后，这道人影停了下来，向前凝望，眸光冰冷，气势如魔君般迫人。自他的身上，一股狂霸的威压释放，令虚空摇颤。
“哧！”
在他的对面，翻腾滚绕的阴霾中，那把战剑倒飞，化成了一道犀利的电光，划破虚空，落到一个同样强势的男子手中。
他于黑海中走来，右手持剑，划出一道弧光，剑尖指向前方，冲着对面的人，冰冷的吐出几字：“来吧，一战！”
在这一处战场中，正在与敌对视的，是皇夜。
他的身上，金色的铠甲发光，流转出一股极强的能量。纵然战况紧急，他却依旧气定神闲，背负双手，如闲看庭前花开花落般，无比从容。
皇夜双目幽邃，黑色的长发随风舞，如瀑飘。面对对手，他仅吐出了一字：“战！”
仅这一字，便犹如天鼓在擂动，震耳欲聋！
自战斗开始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严阵以待，灵力彻底摧发。从这也可以看出，这次的对手，确实很强大，比之之前的，要强上一大截。
皇夜的对面，男子狂霸的灵力散发，直接令阴风怒号，魔云腾起，让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暗，像是白昼在瞬间转为黑夜。
一道冷光破空，男子的掌中，乌光一盛，一把战剑飞舞，横斩而出。
剑光凌厉，化成了一道可怕的光，犹如一颗灭世的殒星，摇曳尾光，极速袭来。冰冷的剑芒刺目，寒光短暂的照亮了黑暗，刺人魂魄，让人毛骨悚然。
皇夜不惧，冲击而至，身上金色的光芒爆发，拳头带起一股狂涛怒岚。在这一刻，神虹千万道，撕裂了黑暗，铁拳与那把战剑撞击在一起。
“轰！”
一瞬间，爆炸声连起，璀璨的光辉淹没了此地，炽盛的华光爆烈，剑气四射而出，在地面上斩下一道道大沟。
一股能量爆发，可怕的气息涌向四面八方，像是两颗巨大的行星撞击在了一起，互相碾压，要将世界推向毁灭的边缘。
短暂一瞬间的接触，两人再次分开了，分列在两边。
当狂暴的能量散去，皇夜抬起了拳头，眉头长皱，眼神冰冷。
“滴答！”
像是清泉滴落玉石般的声音响起，很轻柔，但却像是在人的胸口上压上了万钧巨石，无比沉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夜已然动怒，身上一股恐怖的灵力不自觉的散出。他抬眼凝望对手，眸光如电，冷冷吐露出几字：“你……让我流血了！”
“流血？我还要……要你的命！”男子的声音冰冷，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
实际上，虽然他口上这么说，但内心同样在震惊。短暂的接触，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麻痹，不断痉挛，几乎骨折。
也就在这时，远天边，一道绿海降临此处，碧游到了。
“夜哥哥，你受伤了！”碧游惊呼，端起了皇夜的拳头，仔细察看，道：“我这就帮你治疗！”
“没关系的，只是破了一道小口子。”皇夜轻声道，眸光很柔和。
碧游右手一指探出，向着那道伤口轻点，一抹绿霞烁烁，微光一闪，伤口立即愈合。随后，碧游回转身体，冲着那个男子伸出一指，神色很冷，眸中灿灿的绿光闪烁。
在这一瞬间，碧游的身上，翠绿色的纹络浮现，指尖一点绿光亮起，尖声道：“你伤了夜哥哥，你是坏人！”
“游戏……时间……”
就在碧游那几个字落下的瞬间，对面的那个男人不由自主震颤，浑身都在发悸，两腿忍不住发抖，全身汗毛倒竖，冷汗长流，不自觉的以全部灵力抵抗。
在这一刻，他整个人都在惊悚！
那种感觉，完全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就像是被一只来自远古的洪荒猛兽盯上了，整个心灵都在颤抖，根本无法抑制。
这是来自第六感的预判，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其可怕程度，在某种情况下，可能比那个青年的男子，还要可怕。
这时，皇夜却握住了碧游的那根手指，叹了一声道：“够了，碧游，不要再用这一招了，这一招……害处太大。”
“夜哥哥……”碧游的声音很细，怯生生的。他低着头，拉着自己的衣角，不敢直视皇夜。
皇夜拍了拍碧游的后脑，抬眼望向对面的男子，对其说道：“你该庆幸，和你战斗的，是我。”
男子努力平复心绪，早已没有了初始时，那种天地无匹的气概，小心道：“我感觉我真的要庆幸，因为你的原因，我可以和一个人战斗，而不是和一只怪物……”
“我能否问一句……”男子和声，缓缓伸出一指，甚至不敢以剑指向对方，问道：“那个孩子……他看起来……很弱……”
“是，碧游很弱，但与此同时，他也最为强大。”皇夜没有隐瞒，“碧游的游戏，不同于任何功诀，他的游戏，是强制且绝对的。”
“一旦游戏真的发动，那么，游戏中的人，就只有唯一的一个选项——接受游戏规则，在游戏中痛苦死亡。”
“你说，强制……绝对……”男子凝眉，难以置信。
皇夜道：“你或许很强，但这与强弱无关。游戏一旦真的发动，那么不论是谁，都只能有一死，只能接受这唯一的结果。”
“强制发动，绝对接受。”
皇夜的眸光幻灭，声音很沉，冷森森的：“这就是碧游的——强制游戏，绝对死亡。”
“没有人可以活？”男子问道。
“说来惭愧，我是唯一一个，在游戏开局之后，活下来的人。”皇夜摇头，“即便是活下来了，也是被碧游顾念旧情，饶了一命。”
“不过，即使活了下来，留下的痛苦，也是一辈子，都绝对无法愈合的。”皇夜轻叹，表情变得痛苦，脸孔近乎扭曲。
“这样的实力，岂不是天下无敌？！”男子沉声，埋首深思。突然，他的眸光一闪，冷幽幽道：“不对！他的所谓游戏，同样有很强的限制，不可能随意发动！”
“不错，我不会瞒你，谁都能想得到，这样的能力，绝对不可能随意使用。”皇夜轻声道，抚摸怀中的碧游。
不知何时，碧游已经在皇夜的怀中睡去，睡的很香甜。
望着怀中的孩子，皇夜轻笑，道：“碧游的游戏，虽然不能总是发动，可是，只要有我在场，我可以确保，让它发动的几率，提升到百分之百。”
皇夜抬起头，问道：“怎么？你……想要试试？”
对面的人一怔，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忌惮，颤声道：“你……真要让他发动？”
看着对方的表情，皇夜冷硬的嘴角翘起了一丝，笑着道：“怎么会？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可以伤到我的人，我还盼着一战呢。”
“而且，有可能的话，我宁愿碧游……永远都不要使用这种恐怖的能力。”皇夜长叹一声，对着虚空道：“暗河，你出来吧。”
虚空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面容有些稚嫩，但脸上却全是刚毅，有一种百折不挠，绝不屈服的味道，正是暗河。
“夜哥。”少年的声音很冷淡，这是天性使然。
皇夜将碧游交到了暗河的手中，随后，冲着对面的男子望去，自语道：“自那之后，已经，有多少年了呢？再也不曾使用，这手中之剑。”
话音落下，皇夜恐怖的灵力暴动，体内一股强盛的气血震出，崩散风云。一身金色的甲胄发光，烁烁刺目，整个人犹如披上了黄金战甲的神祇，震慑苍宇。
一头黑发随风而动，面容如刀刻，肌体有光辉流转。自他的手中，发出了冲天的神芒，一把战剑成型，寒光刺破云霄。
血气冲霄惊风云，我自跋扈天下临。
一刃寒光绝万里，剑起魂鸣魄哀吟！
“来吧！我期待一战！”对面的男子狂热，眸光幻灭，无比炽烈。
他的手中，一把战剑在虚空划过，下一瞬，天地巨变，黑色的乌云腾起，冲霄而上。黑雾氤氲，无比厚重，像是粘液般浓稠的化不开。
“杀！”
喊声响起，两剑相撞！
这一击无比可怕，撞的天宇都要崩溃了，像是有瀚海在天空上翻腾，那种能量可令宇宙枯寂，实在让人心悸。
不远处，看着这一场惊天的战斗，暗河淡淡道：“好久不见了，夜哥的战斗。夜哥在战斗的时候，是最帅的了！”
就在此刻，又有一个人影到来了。
一道恐怖的乌光贯穿天宇，撕裂苍穹，一个男子从中走出，眸光冷冽，似是万年玄冰。他手持一把三尺长剑，对着皇夜冰冷道：“斩你！”
这个男子的态度很是强硬，比之之前的那个男子还要强盛上几分，简直像是一尊魔王降临。
“哧！”、“哧！”、“哧！”……
男子震剑，瞬间劈出千万道剑芒，剑气狂暴而霸道，在天空中交织成一片密集的大网，向前笼罩而去。
皇夜眼神如刀，满头发丝狂舞，灵力滔天，身上金色的甲胄爆出无比盛烈的光，像是远古的战神复活一般。
“来吧！我独战你二人！”皇夜长喝，一把战剑轻轻划落。
战，吾平生宏愿。
愿，凭手中之剑。
剑，斩万古独断。
断，天崩于一战。
天穹上，夜幕在笼罩。
黑夜已经降临，苍穹之上，无尽的阴云弥漫，逐渐遮蔽了整个天宇，无边的黑幕出现，世界一片压抑。
魔雾滔天，妖风鼓荡，遮蔽星月，不见光明。
“我为‘夜帝’，今……夜已近。”
一曲夜之哀歌，正在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