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翥乐天感觉他浑身无力,他身子向后倒去,可怀中人却忽然起身,双手自后搂抱住了他。他抬头望着头顶那张绝色的笑颜,又恨又无奈的勾起了唇角:“你居然真狠心给我下毒?”
“下毒?不!我可不想陛下你有事。毕竟你安好,我才能更好,不是吗?”文玉舒让对方倚靠着她,而她则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的脸颊,还心情很好的夸赞了对方:“陛下真不愧是养尊处优的皇室贵胄,瞧!这肌肤白皙柔嫩,细腻光滑,宛若羊脂美玉呢!”
“舒儿,别闹了!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是病入膏肓似得?”凤翥乐天额头上冒出细密的薄汗,脸色也变得苍白,整个人无力的倚靠在对方怀里。
“没什么,就是点我自制的药。臣怕陛下沉迷女色伤了身子,所以便给陛下吃了点……能让陛下当个坐怀不乱,正人君子的良药。”文玉舒才不会承认,她就是故意报复凤翥乐天,故意让他看得到吃不着,拥有佳丽无数,也有心无力。
凤翥乐天此刻对这别扭的小女子,真是……唉!行!她不放心就不放心吧!给他吃药就吃吧!反正这药也死不了人,最多让他变成个软脚虾。
文玉舒其实也会心疼人的,她低头在凤翥乐天脸颊上亲了口,笑瞧着说道:“陛下莫担心,这药不会持久太长时间的,也就一个月吧!等一个月后,我把那药真研制成功了,估计吃一次,陛下就可无忧一年三载了。”
“什么?你没成功的药,也敢……喂我吃?”凤翥乐天觉得他要疯了,这丫头是真存了要他命的心了啊!
文玉舒很满意他脸上的惊恐表情,她难得粘人的抱着对方,脸颊在对方脸颊上轻轻的蹭着,唇边勾着那舒心的笑容。
凤翥乐天被她抱在怀里,他转头望着那眯眼开心笑的她,他眸中浮现一抹宠溺笑意。这丫头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可说来说去,也不过只是个有着孩子任性的小丫头罢了!
选秀当日,佳丽云集!
可她们这群娇俏的美人儿,还不知晓自己进宫后会守活寡呢!
咱们这位文大丞相,可是极尽为臣之道的!这不,她此刻同大宗伯站在在一侧,而凤翥乐天与皇太后,则母子俩个各坐各的,观赏着一波又一波的美人儿。
洛雯嫣脸上的笑容淡然温和,举止端庄高贵,望着每一位佳丽的目光,都是那般慈爱温柔,如观音慈悲世人。
而凤翥乐天则是随性了许多,他盘膝而坐,喝着刘顺为他斟的清酒,凤眸半掩,水红的薄唇微勾一抹笑弧,似一名寻花问柳的客人,在挑选着中意的姑娘。
那些各地来的佳丽,有得专心于那慵懒的帝王,一心皆在攀龙附凤上。
可有得佳丽,也许是因为刚及笄年纪尚小吧!不由得对那容貌绝色的少年丞相,多瞧了几眼。
正在那些女子各怀鬼胎之时,那几杯酒下肚的凤翥乐天,却忽然开口似真似假道:“丞相,你今儿与舅舅来此,当真是陪同朕选妃的……而不是存心来坏朕美事的吗?”
洛思淼低下了头,尽量做个被人忽视的影子。他早说不来,可这位丞相非说他身为大宗伯,应该为陛下好好操办选秀之事。
文玉舒面无表情的抬起眸子,转身对那君主拱手作揖道:“陛下多虑了!臣今年才十四,还未曾有娶妻之念。”
“十四?嗯!也不小了,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好在丞相身边伺候着了。”凤翥乐天此时才抬眸瞧了那群佳丽一眼,那带着几分笑意的冶艳凤眸,在一名粉裙红梅的女子身上停顿,他勾唇笑问道:“你,几岁了?”
那名穿着粉色绣红梅双绕曲裾的少女,见那君主对她笑的有点冷,她小脸露出恐慌之色,垂首柔声回道:“回陛下,民女……十五!”
“十五?刚及笄,比咱们丞相大一岁,挺适合!”凤翥乐天唇边虽是勾勒着笑意,可那双冶艳的凤眸中,却是那冰冷的无情之色:“丞相,她模样不错!朕,就算提前送丞相一份寿礼了。还望太傅笑纳,莫辜负了学生的一片心意。”
文玉舒才懒得理他呢!他送的礼太多了,她要全笑纳了,丞相岂不是要成杂货铺了?她低头拱手,严肃回绝道:“臣年纪尚小,纵欲恐会伤身,望请陛下收回恩赐!”
凤翥乐天眯眸笑看着她,似故意让人紧张,良久才可惜的叹了声气:“丞相,孤本有成人之美,奈何你太不解风情!唉!真是伤了众多佳丽的心了呢!”
“臣身为一国丞相,只懂得公事公办,不知何为私情!”文玉舒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板严肃,俨然是一名老气横秋的忠君之臣。
只有凤翥乐天才心知,他这位丞相爱卿,到底是否有过忠君之心。唉!无私情?她若真无私心,那样不会给他下毒了。
洛雯嫣虽然不想过问儿女之事,可却也要适当的为他们丢点颜面。她温柔的笑瞧着那群美人儿,觉得这些女子美则美矣!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让这些女子进宫,会闹的宫中天翻地覆。
这各地官员都是怎么了?怎么选的女子,全都是虚有其貌,而无其德呢?
凤翥乐天可没闲暇和她们这些花瓶耗了!他似醉了般摇晃起身,伸手一一指着过哪些佳丽,眯眸勾唇笑道:“你们……全都留下吧!朕乏了,刘顺,回长信殿!”
刘顺忙伸手扶着那喝多的君主,暗给那一旁的少年丞相,使了个眼色。这位丞相大人,真是没事找事!陛下不想选秀,他偏偏硬塞一群美人给陛下。这下好了吧!陛下如了丞相的愿,选了这样一群不省心的女子。唉!这宫里可算没安宁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