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楚
这时,于琴听得清楚了,不由心中一愣,强自打起精神来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出走的?”
可惜回答她的只是一阵鼾声,仔细看去,此时的于林已经昏睡过去,除了鼾声哪里还有其他动作。
看着于林先倒下,于琴不由叹了口气,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她最后也坚持不住眼皮的打鼓,最后终于合上了眼皮。
没过多久房间中就传来两声前后不一的鼾声。一长一短,一促一缓。
两个人最终都没有坚持住都昏睡了过去。
而在另一边的张伟此时也正在准备着手前往海南岛的工作,见他从看守所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给机场打了个电话订购了一张今晚前去海南岛的机票。
也难怪他如此着急,毕竟和陈瑶分离了这么久。
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连何英、于琴于林等人都这般着急,就更不要说他这个准亲属了。
当听到陈瑶下落的第一时间,张伟就只感到一阵的激动,终于可以见到她了,这一次他发誓要把陈要牢牢抓在手中绝不让她再从自己手中逃脱出去了。
也正是带着这种急切的心情,张伟订购了一张今晚前往海南岛的机票,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如果于琴于林没有出事的话,或许他和于琴还能在头等舱碰面。或许事情会变得更加有趣也说不定。
订好机票的张伟回到家后在丫丫的侍候下匆匆扒了口饭,然后对丫丫说道:“今晚我要出趟远门,最近几天都不在这里,你要是有时间就去假日酒店看看,实在不行,就让何英回来盯紧点。现在虽然老郑不在了,但是保不准其他散户在我们斗得正欢的时候浑水摸鱼。”
丫丫闻言觉得张伟说的很有道理,点了下头。
但听到要她找何英的时候脸色一下拉了下来,暗道,现在何英姐恐怕已经去找陈瑶姐了,这个时候你让我去找她来帮忙还不如我自己盯紧点呢。
事请随是这样,但是面子上却表现的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样子。
而后丫丫笑了笑。
张伟不疑有他,见丫丫答应不由心中大定。
然后回到房间收拾好一切,便匆匆出了门朝着机场方向驱车驶去。
没过多久就来到机场,找了个地方在旁等候着。
这也不怪他如此心急,毕竟得到陈瑶的消息他恨不能立马见到陈瑶才好,尽管距离登机还有段时间,但是让他在家等候却也坐不住,还不如道机场直接等候来的直接。
那样坐在人群涌动的机场分一分神心情还好受一些。
而此时,尽管已经入夜,但是来机场候机的人仍旧很多,依稀可见值夜班的机场工作人员和候机的旅客来回走动不停,张伟静静的坐在那里。
愣愣地发着呆。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回想起近段时间的遭遇,仿佛如梦境一般,不管是从自己强势归来,老郑失利,兴州官场大洗牌,波哥栽倒,老郑跌跟头,到自己漂流事业的蒸蒸日上等等等等这些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仿佛隔日一般在他脑中闪过。
最后画面定格在老郑在探监室中的影像,以及老郑对自己说的那依稀可闻的陈瑶下落的话语在耳中仍旧回荡不绝。
这时张伟强打精神,尽管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最终的结果仍旧不错。
到了最后虽然没有让老郑伏法,但却得到了更有用的消息,那就是陈瑶的下落,相对于此时的心情来说,老郑的栽不栽都无所谓。
最起码和陈瑶的下落比起来这世上真没有其他事物能比找到陈瑶更有价值的了。
想到后来,张伟不由笑了笑。
抬头呼出口气,收拾好情绪,拿出手机看了下上面显示的时间距离等级还有一个多钟头,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
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一声,最后看着拿在手中的手机有些出神,回想起和陈瑶第一次见面时似乎也是在海南,是在那天涯海角旁。
想起那时的情形,他竟然感到一阵感动,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旧不后悔认识陈瑶。
仍旧会掷骰子组合号码来认识她。
而后没过多久随着一声登机的广播响起将张伟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反应过来的张伟随即收拾好情绪,拿起包裹起身跟着人群朝客机入口走去。
待上了飞机,张伟找座位坐下后,随着人员到齐,客机中机长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的话语传来,无非是要旅客注意乘机的事项,做了几句简单的表述,以及最后的预祝旅客旅途愉快的话语作为结束语结束了开场白。
最后在一阵飞机起飞时的颤动过后,客机缓缓的驶离机场朝着远方天际驶去,没过多久便消失在远方,化身为天空中一点繁星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何英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到的海南岛,此时距离陈瑶的住址还有段距离,飞机是直接不可能在她那里降落的,无奈之下何英只有等待乘车去往陈瑶那里。
但是尽管现在还不是冬季,凌晨五点也仍旧没有长途车的踪迹,更不要说是到还没有开门的汽车站了。
何英此时坐在长途汽车站门前,看着过往车辆行驶而去,心中也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出租公司打个电话截下一辆值夜班的出租车来呢,可是她又不知道本地出租车公司的电话,而出租车一般到了这个点也很少出现,所以无奈之下她只能坐在长途汽车站门前干等。
等到天刚蒙蒙亮,也就是六点来钟的时候,这时长途汽车站的工作人员才缓缓过来上班,而一些起得早的司机也驱车来到汽车站。
但是仔细看去来的那一辆辆汽车中却没有何英想要乘坐前往陈瑶住址的车辆。
最后又等了进一个小时后,何英要乘坐的那两汽车才缓缓驶来。
面对姗姗来迟的长途汽车,何英无奈叹了口气,最后在那车停下来后走过去上了车,司机说道:“这么早啊?”
何英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早,我都等你两个钟头了。”
司机瞧了瞧何英然后说道:“小姐,你是外地人吧,刚下飞机?”
708何英怔了一下
何英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过来,笑道:“是啊。”
司机随即说道:“每年像你这样的旅客来这里遇到这情况的不少。我也是见多不怪。没看到白天我们客流量少么,一般都被出租车公司给垄断了。现在有钱人多啊。”
何英奇怪道:“按道理说你们不应该早些来么,那样便多争取一些客流量?”
司机摇了摇头说道:“像你这么早就来海南的人并不多,一般都是有公务的人。而那样的人都等不及我们,所以大都乘坐黑车离开了。”说着司机指了指门外停放的几辆汽车说道。
何英点了点头,她也早看到那几辆车了,期间也有司机来问她要去哪里,只是她一个女人出门在外已是不容易,哪里敢做不确定的事情,所以黑车她是绝不敢坐的,这才再次等候了许久。
司机似乎看出了她的焦虑,所以才这样说的。
倒也没有怪她不知变通,毕竟出门在外谁不留些心眼。
随后又是等待了半个钟头后,客流量稍微多了一些,司机才在按了一下喇叭后,慢慢发动起车子来,朝着目的地驶去。
不知何时,于琴悠悠转型,看清楚眼前的景像后,慢慢回忆起昨夜的一幕,想起昨夜于林对自己做的一切,不由心中怨念大起,恨不能上去拽醒于林问她个清楚,为何那样对自己。
当然她还是能感觉出于林对自己的关心的,可是相对于她所祈求的那些来说,于林的关心变的就微不足道了。
此时还有些头脑发张,看来于林给自己吃的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减退,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药这么厉害,副作用如此大。
想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看了眼仍在昏迷之中的于林,想着走近了摸了摸于林的鼻息,感觉到于林的呼吸很平稳,于琴这才稍微放了下心。
然后轻轻将于林托起来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又从阳台找出一根废用的电线,然后来到客厅将于林绑了个结实,最后做完一切后,于琴才缓缓吐出口气。
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
不用想她也错过了昨夜的班次,想着因为于林的事而耽误了自己的行程不由一阵的皱眉,最后看了看被绑在凳子上的于林,微微叹息一声,便不再说什么,拿起电话来又给神秘人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因事耽误了行程,所以在海南那头的交接要推迟了,对方沉默片刻后也没说什么就挂断电话了。
随后于琴又给机场打了个电话,问清今日最早的航班后,又订了一张机票,便匆匆拿起昨日收拾好的行囊离去了。
她现在实在不敢在家多呆哪怕一秒钟了,因为昨日之事前车可鉴。
所以他是决不允许发生同样事情的。
宁愿在机场候着也不想再耽误什么了,因为她知道就算陈瑶短期内跑不了,她也耽误不起,毕竟老郑在牢中还不知到怎样呢。
想了想于琴便不再多想随后出门关上了大门。
在于琴走后没多久,于林也慢慢转醒,等到完全醒过来后,看清眼前的情形,才发现自己被人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了。
心中生出一种想法,再看去时,那里还见自己姐姐的影子,想来把自己绑在凳子上的那人应该就是自己姐姐于琴了。
想着不由使劲蹬拽着身子,尽管使出浑身力气也不能丝毫挣脱开哪怕一分一毫。
最后力竭才不要得不罢手,停下动作慢慢喘息着恢复体力。
别说她现在因为昨夜的麻药搞得浑身酥麻无力,就是有力气也挣脱不开于琴的捆绑。
最终只能不住叹息,却做不得其他动作。
在停顿了一回,感觉体力有些恢复了的时候,于林不由静下心来仔细琢磨着如何脱身,现在她虽然知道姐姐于琴很有可能已经去了机场前往海南岛了,但是关键是她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件事搞不清楚,此时想要阻止姐姐于琴登机是不太可能了,自己虽然被绑住了,但好在已经清醒了过来。
想明白其中关键,于林不由想起张伟来了,既然不能阻止姐姐于琴登机,那么张伟那边又如何呢,自己安排老郑告诉张伟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最好是张伟现在已经到了海南岛才好。
想着于林不由看向了一旁的电话,她现在虽然被绑在凳子上挣脱太难,但是只要自己歪倒就应该够得到那电话,在心中计算着自己现在距离那电话的长短。
随后见她猛一发力便朝着地面扑到过去,随后就听到砰地一声清响传来,尽管距离地面不是很高,但是就这样直挺挺的甩过去,别说是他一个弱女子了,就是一个硬汉也得叫苦不迭。
果然,见于林被摔得眼冒金星,疼的眼泪气流。
自后强忍着剧痛,慢慢朝着电话那边移动身子匍匐过去。
看上去很短的距离,实际上对于此时的于林来说实在是遥远,尽管她在此前已经计算好了两厢距离,也借此摔倒而缩短了距离,但是真正挪过去的时候却异常艰辛。
不过好在痛苦的时间是短暂的,在于林的努力之下终于来到电话旁边,用力支起身子,然后用头将座机电话话筒磕下来,随后又用鼻子点向电话上的号码按键,随着一连串的按动过后,电话拨通了。
而后就是从电话中传来一声悦耳的铃声响起,很快电话那头就被接通了,这时丫丫的声音传来,不由问道:“谁啊,这么早打电话来?不知道人家要上班么?”
确实,听从张伟昨夜安排的丫丫准备到酒店去坐镇,也幸好她走得晚,要不然,这时于林打过电话来还没人接呢。
随后听于林说道:“丫丫么,我是于林。”
“噢,于林姐啊,怎么,你有什么事么?”丫丫问道。
“你哥呢?张哥现在在你那里么?”于林问道。
丫丫随即说道:“不在,我哥出门了。”
出门了么?
于林闻言有些低落起来,不过随后丫丫的话却让她有些振奋起来。
听丫丫说道:“我哥昨天就去海南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怎么,你有事情么?很重要么?”丫丫当然不知道于林的想法,再说出这些话后,却没有注意到电话那头于林一阵的沉默。
果然,这时见于林闻言不由心中一阵,尤其是听到张伟前去海南岛的事情,更令她欣喜若狂,现在看来张伟已经去了海南岛,而且还是比自己姐姐提前了几个小时,看来自己昨天所做的一切果然没有白费。
只要张伟去了海南岛那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尽管此时姐姐于琴也走了,但早去几个小时就能改变很多事情。
于林是这样想的。
想着心中便松了口气。
看来老郑还是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了,自己还担心老郑耍赖皮故意不告诉张伟陈瑶的下落呢,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而后再听到丫丫的话后,不由连连说道:“啊,没事我没事,不用麻烦了,也别给你哥打电话了,省的他担心误了他的大事!”
尽管于林现在被绑在凳子上,但是心情却很好,远不似一开始时的那样焦虑了。
想到张伟已去海南,心中就是一阵轻松。
至于自己的处境倒不是关键了。
只要张伟去了海南。
想着于林慢慢放松下来,感到浑身一阵无力酥麻,她实在太累了,太累了,尽管那麻药药效还未完全消散,这也是其中原因所在。但是近日来接连发生的事情也在其中起到了作用才令她如此身心疲惫。
最后一阵轻松过后竟又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从飞机上下来的张伟看了看手表正好是早上八点。
呼吸了下海南的口气,然后从客机上下来,一路出了海南机场,来到户外。
这时在门口不由心生一阵感慨,终于,要见面了。
想着便大步朝外走去。
这时,从旁边的计程车上走过来几个司机来到张伟跟前不住的问道要不要乘车。
张伟犹豫了一下,问道去不去某某地方,将自己得到的陈瑶的地址告诉了对方。
这时几个嫌路途遥远的司机都慢慢散去,一些刚过来的司机也在听到张伟要去的地方时止住步子又退了回去。
毕竟他们是出租车司机不是长途汽车司机,在周边跑再远也都无所谓,但是出了界限跑了长途,就没人愿意了,毕竟这不仅仅是费油的问题了。
最后等所有司机走的只剩下一个的时候,那个司机才走过来问道:“路途较远,如果不开发票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伟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比较自己还要年轻一些,但是那消瘦的脸上却充满了饱经沧桑的沉沦。似乎是个颇有故事的人物。只是自己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闲人,所以对别人的出处并不感兴趣。只是点头说道:“只要你去,加钱也无所谓。”
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跟我来吧。”
张伟想了想便跟在那人身后,来到他的车前,见他打开后备箱将张伟的行囊都放置进去,关上后备箱,这才招呼张伟坐在副驾驶座上,慢慢发动起车子来,朝着张伟所指的陈瑶的住址驶去。
然而在张伟何英于琴前去海南岛的同一时间,远在兴州看守所的老郑被放了出来,此时,在司徒浪子的授意下,两名狱警来到老郑的牢门前,透过窗户看去,见老郑似乎早知道这一切一样,竟有些忘乎所以的跳起无赖,样子看上去很是悠闲。
悠哉乐哉的模样让人看着就皱眉。
这时,老郑也发现了两名狱警的到来,不由呵呵一笑道:“怎么?还有人来见我么?告诉他们我现在没空,让他们等一个钟头再来吧。”说完又径自跳起舞来。
看这老郑的样子两名狱警不由大为头痛,相互对看一眼,然后对着里面的老郑说道:“9537,你被释放了。收拾下东西随我们出去吧。”
709天籁之音
话虽然简单,但是对于在牢中的囚犯来说无疑天籁之音。
果然,见在牢房内的其他囚犯闻言都不由一阵,随后有些诧异的望向老郑。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
老郑也在那狱警说完后,忽然停下动作,然后慢慢转过身子,看了那狱警一眼,说道:“我老郑又回来了!”
当何英来到陈瑶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从早上七八点钟发车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坐了一上午的车何英明显有些劳累,见她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行李箱,怀中抱着一个小黑皮箱,然后抬头看了看高照的艳阳,随后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看了看路标以及周边街道小区名称。
待确认了此时地点就是陈瑶的住处后,何英拎着行李箱穿过人行道来到对面小区楼前,然后穿过小区门院直径上了陈瑶所在的楼房住处,很快乘电梯来到陈瑶门前,缓了口气。
这时,尽管距离陈瑶咫尺可见,但是何英仍旧忍不住一阵的紧张,脑中回应着先前和陈瑶的种种经历,不由只叹造化弄人。
没想到最终结局竟然会演变成自己这个曾经抢夺对方男人的人来赎罪。
赎罪,是的,这是何英目前心中所想所认为的。
她不认为自己是在帮助陈瑶,她觉得自己做这些无非是在替自己曾经对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的一种赎罪行为,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忏悔,是应该的。
并希望能通过自己微薄之力改变这个女人目前的状况,希望能她能有所好转,从困境中摆脱出来。
随后,何英鼓足勇气,走上前敲了敲门。
这时,放下心中的不安和遭乱,安定下来的何英内心怀着无比平静之心,哪怕陈瑶开门后对自己冷语相加,哪怕陈瑶在见到自己后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都一力承担,为了自己曾伤害过陈瑶的事忏悔,也为了张伟能和陈瑶最终走到一起。
过后,又敲了一阵门后,始终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何英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由探前身子朝着放到铁门上的锚孔看去。
却只能透过锚孔中的凹凸镜隐约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却不真实,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一点晃动的影响都没有出现。
看到这一幕,何英不由秀眉紧皱,怎么会没人呢?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地址了?
想着从荷包中拿出那天肖强给自己的陈瑶地址。
想了想自己来小区前小区上标注的小区名称,然后又仔细看了看在楼墙上写着的住户和楼号,确定无误后,才又再看向了面前的防盗大门。
这时,见何英走上前再次敲向大门,这一次她不是小心翼翼而是有些急促起来。
毕竟如果自己千辛万苦打听到陈瑶的下落,从很远的地方连夜赶来后发现对方居然不在那里,那种心情不是旁人可以感受的。
一种失落一种彷徨充斥在何英心田。
而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这时对面住户的防盗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来,见她一手拎着一个垃圾袋,一手拿着拐杖,在看到何英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由问道:“你找谁?”
何英见到对方,也如同她那样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奶奶您好。”
老太太点了下头,说道:“是你刚才一直在敲门?”
何英闻言想了想,随后笑道:“啊,对。”
老太太点了下头说道:“难怪,刚才我家贝贝一个劲的叫唤,只要一有动静,它就叫个不停。”
何英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有些苦笑着说道:“噢,对了,奶奶,你知道这户人家去哪里了么?”
老太太眯着眼看着何英,然后说道:“你找她做什么?”
何英见状连连摆明立场,说道那人是自己朋友,自己不远千里而来,来到这里没想到一敲门对方居然没开。
尽管老太太的样子看上去好像耳聋耳鸣的样子,但是何英却不敢丝毫懈怠。
听着何英的解答,老太太似乎觉得还算可以,不由说道:“你是那姑娘的朋友就好说了,她今天早上出门,听说是去医院做检查了,这丫头也是,年纪轻轻体质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太健壮,每个星期都要去做检查。上上次她做检查回来整整哭了一宿,还有上次,有个男的一直跟在她身后鬼鬼祟祟的被我看见了,以为你们是同伙呢。”
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姑娘家身在外地怪不容易的,可怜,可怜啊。如果你是她朋友就多劝劝她别让她那样了,看着让人心疼。”
何英连忙点头答应着。
随即想到老太太提及的跟踪陈瑶的那人,想必就是肖强了,见她点了点头说道:“奶奶您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
老太太点点头,随后朝楼下走去。
这时何英反应过来,想到老太太刚才说的事情不由一怔,然后惊叫一声道:“你说什么,做检查?”
回应何英只是一阵的空寂。见她有些呆滞的站在陈瑶门口,口中喃喃一声:“做检查?每个星期……”
情况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尽管再来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无数种和陈瑶会面时的情形,但是当真正碰触到结局的时候,那种突然之间的彷徨就越发强烈。只感到阵阵的不知所措。
此时海南医院内,陈瑶在主治医师大夫的叮嘱下再次来到妇科。很快就找到她一直依赖的主治医师大夫。
在他办公室坐下后,那主治医师给陈瑶冲了杯开水放在她面前。
然后笑道:“不好意思,咖啡已经喝光了,早上喝茶也不太健康,所以,只能给你冲杯开水了。”
这人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十足,长相也较中和,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温和之感。忍不住令人生出一种亲近的想法。很随和也很亲和。
这时,见陈瑶笑道:“不用了,对我来说最好的饮料就是白开水。”
而这会的陈瑶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除了精神上有些憔悴和劳累之外,再察觉不到任何不好的地方。
但实际上她的病痛却很严重,严重到已经到了可能危及性命的地步。
当然,卵巢囊肿本身就是疑难杂症之一,就目前来说根治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的说不可能。
不能生育或许只是其中一个特性。
至于其它后续的病发症或者串联后引发的其它地方的炎症产生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目前的陈瑶对自己病情也有所了解,也心里有些根底,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但也不完全的丧失,总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认为能有一线希望根治。
毕竟为了不让张伟看出自己的变化从而产生怀疑或者被他发觉自己的病痛,不论他持何种态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为难。
她不想为难张伟,所以选择一个人默默的离开,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根治病痛后再回去找寻张伟,向他表明一切,到那时才算是完美的结局。
可惜,近期她闻听有人说海南有专家医生对治疗卵巢囊肿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随即从别处赶来,可是走访了海南各地名医院都没有找到所谓的专家门诊,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就是骗人钱财的行当,当万念俱灰吓得陈瑶无意中闯入这家医院终于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下找到了此时作为她主治大夫的医师时,通过几个星期的治疗,明显感到了病情趋于稳定。
而她也在确定对方治疗的独到之处后,在近处租了一个房子,决定现就在这里治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而也就是在这期间她被肖强无意中拍摄住了,而后发到网上,被旅游局的下属浏览网页时发现,又通过老徐告之了丫丫,最后何英、于琴、于林、张伟、老郑等先后得知。并一一赶来。
这时,看着精神面貌比这一开始自己见到她是的样子稍好一些的陈瑶。
主治医师大夫说道:“检查的结果出来了。”随后从一叠病例中抽出陈瑶的单子来。想了想了陈瑶说道:“你看看。”
陈瑶点了点头,毕竟久病成医,现在的她对于自己的化验单上的一串字符也是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和认知。
见她接过化验单后,在上面扫过一眼,随后见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主治医生大夫,话中透着一股子惊奇。
好像是拿化验单上的结果有些特别。
果然,见主治医生大夫说道:“没错,从化验单上看,你的病情有所缓解,并正在趋于平静停止恶化,我看,你最近依然要忌口,并且多安心休养才好。”
陈瑶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真的么?那实在太好了,我找了那么多大夫也就只有你的治疗有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呢?”
主治医生大夫不由苦笑一声说道:“呵呵,这个……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定论,否则谁也不敢保证。”
陈瑶觉得主治大夫说的很有道理,便不再强求什么,只是问道:“那,就目前来看,有没有痊愈的可能,我是说,能不能解决生育问题?”
那主治医生大夫闻言顿了一下,说道:“以目前来判断,痊愈的可能有百分之四十。”
“这么多?”陈瑶不由惊叫一声。
卵巢囊肿尽管不是不治之症,但想治好也绝不简单。别说百分之四十的可能,就算是百分之十的可能也已经是很高的比例了。
毕竟像这样的病例在世界范围内还是很多的。真正得到治愈的却少之又少,在世界范围内的病人当中几十万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例治愈的肯能。
这点对于深受其害的陈瑶来说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在那主治医师大夫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会有如此表现。
那主治医师大夫自然能明白陈瑶此时的心境。
看到陈瑶的表现不由笑了笑说道:“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最好在这期间不要再出现什么变故,你也要再次多注意保持现状。”
闻言陈瑶点了下头,说道:“我会的,谢谢你近期来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