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请客,各位想吃什么随便点!”薛平大袖一挥笑吟吟的请三人入座,一旁的店小二熟练的给三人倒水,在一旁恭候着。
孟安想了想,既然是随便点,而且看对方有那么客气,要是随便点几个小菜说不定对方会不高心,既然都来到这了,那一定是想好好找到他们吃一顿,那么他也不必客气。
“店家,你们这最好吃的有什么?”
“蹄花,鲍鱼,龙虾,螃蟹,河豚。”
孟安道:“那就都来一份吧!”
一听这话,小二脸上笑逐颜开,而薛平的脸色却有些尴尬,阿果问道:“薛兄弟,你脸色不对啊,是不是这小子菜点少了,既然如此我再加几个。”
孟昶摇摇头,他知道阿果这是故意逗薛平,本想开口劝几句,却不料薛平开口问道:“各位,我们是兄弟对吧!”
阿果和孟安相互看一眼点点头。
“既然是兄弟,能不能客气一点?这些菜要是全要了,可就是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啊!”提到二两银子的时候薛平有些小激动,上身直挺。
阿果切了一声:“既然如此,你请我们三个吃完素面不就行了,才几个铜板。”
薛平摇摇头:“那不行,哪有请人吃素面的,孟昶帮了我,我还不至于请各位吃素面。”
“那你也没打算求你给我们吃鲍鱼啊!既然说了要我们随便点,那我们就随便点,要是我们客气那不就对不起你的好意吗?”
薛平叹了一口气:“好吧,这话是我说的,我错了,大家相互体谅一下。我着实不想在一顿饭上就花二两银子。鱼和肉各位尽管点,但是鲍鱼,虾之类的海鲜就算了,可好,作为补偿,待会我请给位吃少烧饼。”
“好啊!”孟安答应的很快,阿果没有作声,也算是答应,别人请他们吃饭没必要处处为难。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孟昶究竟做了什么事会让薛平请客吃饭?
“孟昶,你帮了薛平什么忙?”孟昶没有回答阿果只是看向薛平,这件事情要说也是看主人家的态度。
薛平端起茶杯对孟昶道:“丁全对我说了,他说孟小兄弟猜的真准,要我好好谢你。”孟昶也端起茶杯回礼:“不客气,不知银子是不是还有剩余?”
薛平自然知道孟昶值得是什么银子,点点头。孟昶不语,孟安却耐不住性子道:“哥,你到底做什么了?一有空就看不见人,晚上也看不见。”
“我只是出去走走。”
阿果不屑一顾的和茶,谁吃饱了撑的,天天出去逛,肯定是有事。孟安也知道孟昶的脾气,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那天他问孟昶的话,也许他是要对付那个人,想到这,他又想起王氓。孟昶从孟安变化的脸色中,猜到了他的心思:“放心吧。”淡淡的三个字,却不能让孟安安心。这顿饭的兴致也减了许多。
坠月楼
自从上次琴会之后这里就冷清了很多,这本是各大商人开会的会所,今日萧条的紧,榆光和庄长青在某间屋中推杯换盏聊着家常。
榆光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庄兄弟,当真是豪爽,一万两银子就让我买走三百万公斤的粮食,这个人情我一定记得。”
庄长青笑笑:“哪里,哪里,只是前几日犬子对我说了几句话,也算是开点一番吧,这粮食越放越久,越放越要不得,还是快快出手的好。”那些粮食其实根本不值两万两,连一万两都不值,因为是和道格合作强行买给官员的粮食。自然是不求的质量的,所以这些粮食极差,放不了多久不说,还极易生虫生霉。沙子石子一抓一大把。
榆光以为那一万两是自己的儿子的功劳,却不知道人家早有次打算,还捞了一笔。
榆光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庄长青,对方也掏出粮票交给榆光,物物交换,双方辨别真假。
这几张粮票除了庄长青自己的粮庄,还有别的几家。翻到中间时,突然发现了一张银票,榆光没有做声,偷偷看了看庄长青几眼,他不知道着银票是庄长青故意夹着里面的,还是不小心混在里面的。
“庄兄,你给我的都是粮票吗?”
“是啊,你只管凭着这些粮票去提粮。”
嗯,看样子对方是不知道粮票中混有银票的事,既然只有区区一百两那么还与不还都一样,何况对方收了自己一万两银子,要他一百两也不算什么。这样想着,榆光对银票的诗闭口不提。
“那,庄兄答应的鸡血珊瑚……”
“我自会派人送到府上。”
榆光不在说什么,双方检查完毕,各自在寒暄几句。榆光便匆匆告辞。庄长青摸着下巴,心想,那银票是那个叫丁全的人的买粮钱,说好了是三百万公斤的粮食,看来榆光看到银票之后连粮食都懒得点了,本来这就是填补粮食空缺的,不过对榆光来说他巴不得粮食少一点,算了反正也省的自己解释。
庄长青又拿出五十两银票,如果细看上面的戳是和榆光所拿走那张一样,丞相不让把粮食卖给薛放,不过既然是生意又怎么能放过,何况,现在此事已与他无关了。
庄长青从凳子上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这件事情总算解决了,要把那些人聚在一起,把银子分了,不然天天吵着他头都疼死了。
不过,庄长青垫垫手中的银票,叹了一口气,要是道格还在,他怎么只会赚这点银子,也不知道他给丞相送了什么礼,居然把丞相惹的大怒,罢了他的官,让他赋闲在家。果然,丞相的脾气也是阴晴不定。
哎!也要想想新的出路了!
如血般鲜红,玉般通透,遇水则生暗香。榆光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鸡血珊瑚激动不已,不错,这是真的,这个他一辈子都不一定见到的东西他居然得到了。除了缘分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可惜,想到要把他转手交给丞相,他就不由的有些失落,但是没办法,既然想升官,那就必须要攀附,既然攀附那么必要的割舍是迟早的问题。
丞相喜欢珍宝,他府上的珍宝数不胜数,也不知道自己这件鸡血珊瑚会不会让他上眼。而且这件东西他必须亲手找机会送给丞相,不然指不定就落在谁手中了。
一万两,就买了三百万公斤的粮食,还有一个鸡血珊瑚,这笔生意怎么算都是他赚了,当真是天上赠与他的绝好时机成就了他。他的翻身之日也不远了。
也不知道榆阳在做什么,下次会来一定要好好奖励他!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是榆阳和飞燕相会之时,**这种事除了时常萦绕在心间的惴惴不安还纠缠着喝对方见面时的那种喜悦,那种纠结担心的感情在二人相见的时候被释放出来感觉说不出的刺激。
一身萌黄衣裙反而飞燕,依旧高傲美丽,只是看着怀中人的时候,榆阳又不由的想起了那抹红衣,不禁想到,如果怀中抱着的是那位女子该是多美的一桩事,这时间大概不会有那样漂亮的女子,只是一眼便不能忘怀。
“你在想什么呢?”怀中的飞燕察觉到了他的出声,不悦的将对方推开:“你是不是在想别的女子?”
榆阳笑笑:“怎么会,我已经有了你怎么会在想别的女子?”
飞燕却不相信,冷笑几声:“那你说说说,你前几日为何经常向书院请假?”
“家父有命,我去替他办事去了。”
“可是,我听说,曾经你可是花了五百两买了一个**两年的自由。”这件事情在当年是人尽皆知,并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情,稍加打听便不难知道。
榆阳的脸色稍沉,看来和子欣断了是正确的决定,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件事情,要是以后还那这件事情来诟病他,他的脸岂不都丢尽了。
“飞燕,那都是往事了,我早和她断了。”
“断了?你为她赎了身,她一定对你安许芳心。据说你买下的时候,那还是她的**对不对?”
飞燕的脾气躁,一旦抓住事情,非要弄个水落石出,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天,飞燕打听了很多啊!既然如此,那么和她说与子欣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定是不信。
“是,我是和她好过一段时间,不过,她毕竟是风尘女子,即使风尘女子又怎么能甘心着平凡的生活?和寂寞。她尚有姿色,于是经常趁我不在去和别人**。我已和她断绝了联系。”
飞燕却还是不信:“当真?”
榆阳一皱眉:“你若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飞燕看着榆阳并没有制止,意思时,那发一个我看看。无奈,常言举头三尺有神灵,誓言不是乱发的,不过既然他真的已经和子欣没有关系了,那么发誓也无所谓。
“我榆阳发誓,我已经和子欣没有任何关系,心里也不再想她念她,如今我心里只有飞燕一人,我只会想飞燕一人,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榆阳在发誓的时候眼睛一直往飞燕身上瞟。可是对方却完全没有冲上来捂住他嘴的意思。
“你记住今天你所许下的誓言,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而且我也饶不了你!”
榆阳连连点头,但心里却不由的有些发毛,记得当年发誓的时候,每一次子欣都是冲上来不让他说出毒誓,深情款款怜惜的看着他。
“飞燕……”榆阳柔声喊着飞燕的名字,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微甜的薄唇上一吻,那一刻他的脑海里想起的竟然是那天在红坊里的那张唇。
他的吻越来越深,从唇到颌在道颈间,一双抱着飞燕纤腰的手越来越近,呼吸变得粗重而炽热,当榆阳从颈间再要向下吻去时,却被飞燕狠狠推开。
飞燕脸色潮红,将领口间的的衣服整了整:“我好歹也是白长宇的女儿,礼义廉耻还是要的,你若喜欢我,大可在书院期满之后来向我爹爹提亲。我可以等你!”她能感觉到白长宇对他和榆阳的事情有所知晓,但是却一直找不到证据,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她还不愿让她那个臭妹妹看笑话。
飞燕的一句话,却让榆阳的兴趣消失了大半。又是提亲嫁娶。为什么每一个女子都和他替这件事。
“我知道了。”
“你会来娶我吗?”飞燕的声音没有子欣那么温柔,言语间带着质问。
也许是对于这种问题,回答习惯了,他没有任何思考,道:“会。”
“好,我等你,如果你在离开书院的一年内不来娶我,我就会嫁人,不会等你,从今以后如同陌生人。”
榆阳一愣,看向飞燕,飞燕的神情果决并不想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居然遇到了一个果决的女子,他依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