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挽的面‘色’有些严肃凝重。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李沧溟当即就应了一声,“当然!”他说完,就有些后悔,好像自己多在乎素挽似的。他知道自己这种全身上下的不适感来自哪里,是现在的素挽。他心里清楚,是因为“罗太后”这三个字,让他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态度对待素挽。
他别扭的说道:“我……我的意思是,看情况。”此时的李沧溟,因为素挽的镇定而稍稍清醒了些。尽管一切身在梦中,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解释说,自己才不想和“罗太后”有什么瓜葛。
素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今日这局,我们谁都跑不了,无法置身事外。让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我,是你。这是你免受怀疑,置身事外的唯一方法。”
“我……”他想要再解释两句,话还没说出口,密集的脚步声已经迅速地由远及近而来。
木华黎一马当先地冲了进来,待看到‘床’上情形时,却是脚步一下子放慢了。他‘摸’了‘摸’罗青颈部的脉息,瞳孔里的光芒随之黯淡下去。他和素挽四目相接,可只是这一短瞬,素挽便别过脸去。李安全随着第二个进来,突然涌进来的人‘潮’,像是一下子把房间里的血腥味冲淡了不少。
李安全咆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分说就冲到了素挽的跟前,一进来,便瞧见素挽满身是血,上身衣裳不整,而罗青就这样反扑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李安全当即就慌了神一般,“素挽,素挽?你没事吧?”
他着急地就要把罗青一把推开,一面把自己的龙袍给脱了,就围在素挽的身上。他把素挽扶起来,只见她满脸泪痕,一脸无助,当即就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一面说道:“没事了,朕在这里。没事了。”
素挽贴着他的‘胸’口,她使劲地‘抽’泣起来,眼里淌出来的泪好容易才将他身上的气味冲淡了些。让她不至于作呕。
李安全安慰着怀中“受惊”的素挽,返转头来对着在场的人接着咆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扫了一眼,似乎这才看到倒在地上血泊里,几乎头颅与身体都分开了的佐理,以及旁边呆若木‘鸡’的李沧溟。
随着李沧溟一同来的守卫在半道上碰到往这边赶来的李安全和木华黎,在路上便将情形大概说了。正要重复一遍,李安全却是怒斥道:“朕问的不是你。”
李沧溟道:“微臣进来时,便看到别勒古台王爷倒在‘床’上,他朝佐理丢了暗器,佐理招架不住倒下。微臣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上前,却听到‘床’上传来哭声,这才见到……微臣只怕他要伤害素挽,正要上前制止,他就已经昏死过去了。微臣想问素挽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只是哭,并未说出个什么。”
“就这些?”李安全对于李沧溟在场,多少有些犹疑,“你在这里这么久,就什么都没干?”
李沧溟连忙道:“微臣怕破坏了现场,见素挽姑娘并无大碍,就只好在一旁守着。”李安全看了一眼李沧溟,并未瞧出什么不妥来,现场的确是需要维护,他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未等李安全继续发问,在一旁沉浸了半晌的木华黎终于已经开腔道:“保护现场?不知道这是什么现场?国主,你的人竟然就这样擅自斩杀了我国王爷,不知道我该得到个怎样的说法?又该如何向我汗王‘交’代?”
李安全道:“将军,这‘擅自斩杀’四个字用得未免有些不恰当了。你也看到了,贵国的这位王爷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要轻薄素挽,朕的‘侍’卫也是出于保护素挽的目的,才不得已刺伤王爷。当时情形紧迫,所以才会一时情急直接杀了王爷。绝非故意。否则,他自己又怎会身首异处?”
木华黎冷笑道:“国主,且不说五王爷是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他真的放‘荡’不羁,又怎么会轻薄自己的侄‘女’?我把这样的话传回‘蒙’古去,你认为我汗会相信吗?”
李安全一脸无奈和无辜,“朕也觉得蹊跷。按说,王爷都已经出宫了,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宫‘女’的几句话,就去而复返到了这里来?去,就算把整个宫给朕掀起来,也得把那个宫‘女’给朕找出来!”
话音方落,外边得力的“干将”就已经把事先准备好的宫‘女’安禾五‘花’大绑捆了进来。
李安全一见到她,就说道:“是你。你是罗太后跟前的宫‘女’。是你把王爷引到这里来的?”
安禾早已有了赴死的准备,一进来就说道:“不错。他是我罗‘门’的大师兄,我要告诉他我们娘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安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哦?是吗?看来你知道不少?”
安禾冷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定会遭报应”话尚未说完,李安全已经掏出随身的短剑,给了她一个痛快。在她倒下后,只是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他们都拖出去。”大概是安禾的警示让李安全有些面‘色’无光,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出口,李安全还是把其他人包括木华黎都屏退了出去,只留下木华黎以及在‘床’上还“惊魂未定”的素挽,表现出一副生怕他们知道更多内情似的。
木华黎和素挽都各自观察着李安全。做戏做全套,他这一出戏唱得还真是卖力极了。
人一走,李安全就对木华黎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那个贱婢把她真正的死因告诉了别勒古台,他心心念念着罗太后,进到这里来又见到她的旧物,结果误把素挽当成了她。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木华黎的眼皮跳了一下,“宫里这么多人,五王爷为什么就会把素挽当成她?是有人刻意为之吧?”李安全正要开腔,木华黎又道:“看起来,除了齐王都督见到五王爷出手,这房间里再无别的目击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怕国主和我说了都不算。”
木华黎有些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