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李沧溟,李安全便对木华黎道:“将军,咱们换个地方说话。。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这就要领着木华黎出去。木华黎停着不动,看了素挽一眼,李安全像是才想起似的,对素挽笑道:“你在这里稍等,朕一会儿就回来。”
“在这儿吗?”素挽约略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李安全把人一个一个打发走,怎么看都像是事先已经计划好的。但她一时间却也想不到有什么不妥。
问出这句话后,李安全便说道:“是朕想得不周。天冷了,你到后边的偏殿里等朕吧。”说着,就唤了一个人进来,让他领着素挽到后边去。
被招来的人,正是佐理。素挽因为木华黎的提醒,对他也不禁留了个心眼。让自己在这里等他,已经有些令人生疑了。李安全却偏偏又把这个佐理叫来,更加古怪。
木华黎也是一样的心思,越发不想离开。“都说这里闹鬼,素挽姑娘留在这里会不会不合适?”
他刚说完,素挽就笑道:“多谢将军关心,素挽不信鬼神。更何况有皇恩庇佑,定然无妨。”素挽虽然不知李安全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从容道:“那素挽就在这里等皇上。”
“可不是。这丫头胆子大着呢。”李安全笑着打趣道,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妥来。见木华黎还有些犹疑,李安全已经直接走过来携了他的手,不由分说道:“走吧!”说着,还压低声音道:“朕和素挽的事,还得拜托将军呢。”
木华黎见状,只好随李安全一同离开。素挽自是把李安全方才说的话听了进去,李安全拉走木华黎,是要商量如何利用联姻巩固他的皇位和‘蒙’古的关系?
正思量着,佐理已经上前,领着自己往殿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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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镜台的背后和从前的将琴殿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因为没有人气,整个院子显得十分萧条衰败。素挽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那一口水井,水井已经彻底地封死。甚至在上边放了一口大缸。可即便如此,自己纵身跳入井中的那一幕,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历历在目。连带着腹部和脚踝的伤口也隐隐作痛起来。
“姑娘。”佐理在一旁轻唤。素挽抬头看他,佐理已经站在偏殿前边,朝自己躬身,示意让她进去。
素挽进入偏殿,登时一股暖风拂面。这偏殿本是自己的书斋,没有朝事,便在这里作画看书,午后在这里小憩。可是这里曾经属于她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李安全付之一炬,取而代之的,都是陌生又熟悉的陈设。
说陌生,是因为这里的摆设和她从前在将琴殿中的陈设截然不同。说熟悉,是因为这被改造成寝殿的房间风格,分明是她记忆里头出现过的。素挽约略一想,蓦地反应过来。这里的摆设风格像极了罗‘门’。像极了她从前的闺阁。只是因为太过久远,她早已忘得干净。
不光如此,这房间里头所焚的乌沉香也是罗‘门’惯用的。素挽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李安全到底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可她的心里却也不禁隐隐担忧起来,方才一进来,她就感觉到房中十分温暖,这房间里头一尘不染,明显是刚刚有人来打扫过。所以,李安全其实一早就预备着了,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让自己来这里等他的?
素挽心下暗惊,莫不是李安全已经知道了什么?可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愿轻举妄动,自揭其短。她心想着若佐理再做什么,应该都是试探自己,正全神戒备,佐理却就这样退了出去。
素挽越发好奇,只是佐理一下子又走了进来。手中却是端着一托盘,将一个‘精’致小碗摆在了桌边,示意道:“皇上见姑娘没吃多少东西,怕姑娘饿着,所以特意命人准备了这个。”
素挽走上前一看,原来是一碗咸松子炒米。
若不是已经提前有些警觉,素挽或许会真的以为李安全只是因为“闺房之乐”,特意为自己准备这个。不过是因为前一日自己在他的镇夷郡王府做给他吃。可现在素挽绝对不会这么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安全‘精’心设计着的,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准备这一碗炒米,肯定是另有深意。
素挽于是试探地端起炒米闻了闻,笑道:“真香呢。”旋即把碗放下,果然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佐理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碗炒米上。
见素挽没急着吃,佐理只得提示道:“姑娘不如吃些吧,卑职也好向皇上‘交’差。”
这碗炒米果然有问题。
明知如此,素挽也只得答应着,盛了一勺送入口中。这炒米才刚刚送入口中,素挽便已经察觉到,这炒米当中‘混’着的是曼陀罗‘花’。摄入一定量便会失去知觉,昏睡不醒。
看起来,李安全是要刻意‘迷’昏自己?
素挽心下愈发好奇,只得又喝了两口。若是常人,这样的用量,一时半会儿就会发作。素挽喝了两口,朝佐理歉然道:“这炒米有些凉了,能不能劳烦将军为素挽热一热?”
佐理见素挽已经吃了几口下肚,料想发作定然不是问题,当即放下心来,答应着,就退出去为素挽“热饭”去。
素挽见他一出‘门’,便急忙倒了一杯水,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在水中拨了几下,一股脑儿都喝了下去,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波’及全身。她因为住在镇夷郡王府,处处都是李安全的眼线。那些毒针毒‘药’并不敢随身携带,只得将几种可能会用到的毒‘药’和解‘药’小心涂抹在首饰或衣角,便于携带,也不利于察觉。李安全给自己所用的曼陀罗‘花’算是较为寻常的‘迷’‘药’,只不过效力较强,若是之前,她没有受内伤时,在吃下‘迷’‘药’后,自能将其‘逼’至经脉一处,不让其发作。可今日一来她受伤未愈,不敢用内力,二来就算能用,也恐一旁武功高强的佐理察觉,也不敢用。所以喝下解‘药’后,素挽虽然头脑清醒,还是感到了一阵四肢麻痹。只因这解‘药’吃晚了些,要过一会儿才能发挥功用,遍及全身。正因如此,素挽索‘性’便扶着桌边歪了身子,装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