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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挽知道那帕子上有着‘蒙’汗‘药’,她屏住呼吸,只是假意被‘迷’昏了。*&任由那两人拖着自己,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
院子有些破败,那两个人拖着素挽直接进了卧房。摔在了‘床’上。
素挽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到那‘床’铺硬得硌得慌,被褥里头还有一种发霉腐朽的味道,但‘床’铺上却依稀还有些温度,看来是有人在这里睡过。倘若说这里是绑架自己的人落脚点,那只能说这伙人不是地痞就是流氓。
只是,自己无缘无故,又怎么会被地痞流氓绑来?素挽只是装晕,以作静观其变,她倒是很好奇,究竟幕后主使是谁。
那两人放下自己之后,并没有急着出去。相反,屋子里头又进来了两人。
听脚步声,是一男一‘女’。其中那男子脚步沉稳,内功算是不错,至于‘女’人,则是脚步虚浮,应该是没有功夫的。
那男子走上前来,拎起素挽的下巴便仔细打量了一番,有些失望地说道:“也没有多漂亮,我觉得还不如你呢。”
那‘女’子没有吱声,却是走上来用一根麻绳把素挽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又用了另一根麻绳把素挽的双脚捆了。
那男子不由嗤笑道:“你至于吗?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个大老爷们,难道还看不住她?”
“她狡猾得很,那可说不准。”‘女’子一开腔,素挽便听出她的声音来了。是罔晓情!
呵,她还真是没有猜错。这‘女’人哪里会那么轻易就赴死?
正想着,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了素挽的头顶,只听旁边绑架自己的其中一男人喊道:“喂,我的‘床’!”
罔晓情不吱声,和她一同来的男人显然是三人中的头儿,不由一旁呵斥道:“叫唤什么,一会儿拿出去晒晒不就得了。”另一人也道:“就是,你要是嫌‘床’板硌,就去柴房也行啊。那儿草垛堆得高,说不定别有一番趣味呢!”两个人便一齐yin笑起来。
素挽“悠悠转转”地醒来。一眼便看到罔晓情冷笑地看着自己。虽然早知道是她,素挽还是出离“愤怒”地指责道:“罔晓情,你这是做什么?”
罔晓情并不急着答她,而是娇声对那头儿说道:“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说会儿话?”
那两人有些不乐意,“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兄弟俩都等着呢。”话还没说完,头儿就道:“让你们出去,就先出去。哪那么多话。”
两个人好容易掳了人来,居然还要等等,心里头自然十分不乐意。但无奈老大都已经发了话,只好互相推了一把,准备出去。
头儿对罔晓情道:“别太久啊。我们一会儿就来。”他说着,大手便在罔晓情的‘胸’口一‘摸’,当着两个下属的面,也毫不顾忌。罔晓情面部一僵,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丝毫不在意似的。听得三人狞笑着走出去,罔晓情的脸‘色’才刷的一下冷淡下来。
“我做什么,你不清楚吗?”罔晓情冷冷地看着素挽,“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素挽只是假装糊涂,“听说外边到处找你呢,只怕舅母都已经哭晕过去了。可你倒好,便是躲在这里为难我?”
罔晓情冷笑道:“我若不装死,你又岂会放松警惕?被我所擒呢?”
素挽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用不着用这种方式吧?你好歹是堂堂的大小姐,便是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对于罔晓情,素挽其实是懒得同她废话的。只是她一时间无法确定把她绑来这里,究竟是罔晓情一个人的主意,还是她背后另有她人。未免着了道,‘露’出马脚,她还是谨慎些好。
“你还有脸说!”罔晓情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正正经经的罔家小姐。可是现在,现在只能跟这种……”罔晓情看了一眼‘门’外,那几个地痞流氓,素挽便是没看到他们的样子,便也已经知道这些人的素质了。只怕比起吴长老来还要不如。
罔晓情走上前来,揪住素挽的下颌,眼神里头是恶毒的光芒,“不过,我入地狱,也要拉着你垫背。我堕落至此,便要让你比我还惨!我就不信那木华黎,那齐王见到这样的残‘花’败柳,还会肯要!”
素挽算是明白了罔晓情的打算。这‘女’人当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都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是不肯放弃要毁掉素挽。
“你还真是恶毒。”素挽说道。
罔晓情把她的头重重往‘床’板上一甩,素挽的后脑也磕得有些生疼。
“我恶毒?”罔晓情,“素挽,你别在这里装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上吴长老为什么会在那儿?这都是你干的!你明知道齐王对我有意,便故意把吴长老引来,好教他对我失望!是你毁了我,是你毁掉了我的一切!”
罔晓情嘶吼着,几近疯狂。
在素挽看来,罔晓情未必就能猜到昨天是自己的安排。只是她昨天夜里,被李沧溟狠狠地拒绝,颜面扫地不说,都无法再回罔家了。联想到李沧溟对素挽的维护,原本就对自己恨之入骨,经昨晚之后,那就更是恨不能拨皮蚀骨。所以,就算不是自己干的,她也会把这些事都统统安‘插’在自己的头上。她如今一无所有,又怎么会甘于看见她所恨的素挽过得那般如意?
她凑近素挽,可是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害怕和惊恐,一点也没有。罔晓情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吗?别以为你有皇上撑腰,我就怕了。反正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是么?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不会有人知道。哦,不,会知道,他们发现你的时候,只会是一具**的被糟蹋地遍体鳞伤的尸体。”大概是想到这一点,罔晓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快感,“你说,他看到你这副模样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也是一脸嫌弃?”素挽冷笑地看着她,“很可惜,你恐怕是看不到了。”“我看不到?是啊。”罔晓情看了一眼外边,心里头很清楚外边这些个‘混’‘混’到底是什么素质。那些个‘混’‘混’一旦忘情起来,素挽固然是要被百般凌辱,可自己,也是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