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小姐白柔住院了,先是住进了白家的私家医院,接着,又马上被转到了澳户精神康复公立医院。
同时,白家老宅闹鬼的传闻,也在白家大院甚至大澳娱乐集团内部,迅速地传开了。
熟知这位白家大小姐的人,无不感到惊讶。
大家都知道,白柔是一个神经大条、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如果说她因为骑马受伤、或者下海裸游感冒住院了,这个大家都会相信,可要说被吓住进精神病院,大家就觉着难以置信了。
白金楼十八层,白武的办公室。
白武倚在竹躺椅上,一边盯视着大铁笼子里正在撕咬吞噬大红公鸡的小虎,一边听站在身旁两个儿子的情况汇报。
白川满脸愁云,说:“爸,小柔除去哭,就是反复说,她撞到了鬼,撞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男鬼。医生说,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幻听幻觉。”
白武问白溪:“昨天夜里从十二点到四点这期间,巡逻队和暗哨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白溪道:“除去响水湖和以前那样,起了一层水雾,咕咕咕响了一阵子外,在白柔出声之前,宅子里,连一声狗吠都没出现。”
白溪说完后,又补充道:“爸,事发后,我安排保安将整个大院和岛子全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们仔细问了吗?白柔既然说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可她怎么始终坚持说撞到了一个鬼,一个没穿衣服的男鬼呢?”白武又问。
白川脸色有些尴尬地道:“爸,当时屋子里有白柔的四个保镖,房门外,还有其他一些人,我不便仔细询问她。送她去咱家医院的时候,我问了,她说——她说她撞在了那个男鬼的怀里,男鬼下面——男鬼下面的那根东西,都戳着她肚子了。”
白武吩咐白溪组织安保部的人手,对白家大院和整个响水湖岛,再次进行仔细地搜索检查,看看能否发现问题。然后,就让他退下了。
白溪走了之后,白武转头盯着白川,问到:“小川,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白川斟酌了一下词语,回答道:“爸,鬼是肯定没有的。我觉着,是小柔在夜间睡觉的时候,做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梦。由于显得太真实,所以,她醒了,还认为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你不怀疑白柔的精神问题吗?”白武问。
“唉,她除去害怕和不断哭泣外,没有其它的症状。爸,你也知道,她胆子特别大,前几天巴菲特的那个管家,用枪顶着她的脑袋,她都没害怕呢。爸,说真心话,我不认为是白柔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白川叹了一口气说。
“白柔的保镖是怎么检查客厅的?地毯下的地板,也检查了吗?”白武红润的脸膛上,闪过一丝阴沉的表情,将声音压得很小,问白川。
白川打了个寒颤,扭头看了看大门,满面紧张,也用极小的声音,反问白武:“地板?白柔客厅的地板??爸,你是——”
“小川,你作为家主的接班人,自然知道咱们白家大院地下室的出口,就在小柔的客厅下面。那两间房,当年是老祖宗的书房。你应该仔细看一看,客厅的地板,有无异样的。”白武的声音微不可闻。
“爸,你是怀疑有人从那条暗道爬进地下室,到白柔的房间了?可——”白川脸色煞白,再次扭头朝大门处看了一眼。
响水湖岛有一条通往响水湖外的暗道,这对绝大多数澳户人来说,都是一件秘密。而这条暗道的两个入口和一个出口具体在什么地方,哪怕是白家的核心人物,也不知道。
现在,知道这条暗道的两个入口和一个出口的人,除去白武和白川外,就只有黎伯一个人了。
这条暗道,在一百多年前刚打通的时候,只有一个入口,在白家那位带领家族抗击澳格兰军的老祖宗书房下面。
暗道的出口,在响水湖南岸。当年,那地方是一片长满了野草和灌木的小山丘。
二十年前,白武正式夺得了白家的家主之位后,开发了那片已成私家公园的小山丘,在其上建造了一座现代化的大楼,也就是现在隶属于白家的响水湖大酒店。
白武在建造响水湖大酒店的时候,安排了几个建筑工人,将暗道的那个出口,重新改造了一番,使它隐蔽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
事成之后,白武亲手用枪,将那几个工人射杀,埋在了暗道里。
白武登上家主之位后,就将白金楼十八层里的所有房间都拆除了,使用了十几吨钢筋铁条,焊接打造了那个巨大的铁笼子,从此开始了他饲养华南虎的爱好。
接着,白武又把白金楼十八层当作了他的办公室和另一处卧室,平日里很少再在白家大院里居住了。
十年前,白武和他的贴身保镖黎伯合计了一番,暗地里又在白金楼他个人专用的电梯间下,开挖了一条暗道,这条暗道,直通原来的那条老暗道。
挖暗道的工人,被白武用同样的手法杀死,将他们变成了这条新暗道的陪葬品。
这条新的暗道,白武只在五年前,确定白川为白家家主接班人时,偷偷地告诉了他。
截止到今天,白金楼下的这条暗道,只有白武、黎伯和白川三人知道。
白川听父亲提到白柔客厅的地板,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老暗道和这条与老暗道相连的新暗道,同时,也就想到了黎伯!
白家的核心人物,都知道黎伯是修行的道士,像神仙一般,法力无穷。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还会隐身。
想到有可能是黎伯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白柔的房间里,白川心里,百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白武看白川一脸的惊疑,悄声吩咐他道:“你也回去吧!别叫其他人,你自己好好检查检查白柔客厅的地板,有什么异常,马上来告诉我。”
白川正要转身退出,白武又喊住了他,小声嘱咐道:“记住,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准提起两条暗道的事儿!”
白川答应一声,离开了白武的办公室。
很快的,白川重返白金楼十八层。他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密码箱,满脸的紧张和惶恐。
白川走到竹躺椅旁,转头看一眼已经被他关闭上了的大门,把密码箱放在了白武的腿上,弯腰打开了它。
密码箱里,盛放着一件白袍!
“爸,这——这是我——是我在地下室入口旁的地板下发现的。”白川声音打颤,脸皮也在抖着。
白武用一根手指头挑起白袍,瞄了几眼,便将它塞到了竹躺椅下。
白武仰头靠在竹躺椅背上,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冷声对白川说:“此事不准再提!随后我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你都要绝对服从,并且,说服所有白家核心成员,接受我的安排!”
“是,爸!”白川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连变几变。
“出去吧!”
白川退出后,白武又闭上眼睛深喘了几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以往每天都做的那样,侧身从竹躺椅下掏出一只大红公鸡来,扔进了大铁笼子里。
看着小虎将那只大红公鸡吃得只剩下了一地鸡毛,白武对着大门,高声喊道:“黎伯,你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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