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还修真呢!胆子也太小了吧?竟然怕鬼!!”见黎伯逃跑了,自己和乾坤圈定下的计策失败了,赵海懊丧地骂道。
乾坤圈也有些失望,说:“但愿这次能吓得他再也不敢进来了。要不,水灵气会被他吸纳得越来越少啊!”
赵海恨恨地道:“乾坤兄放心,等我下次来澳户,一定找机会除掉他!响水湖是我们的!水灵气也是我们的!我决不能让他贪占了!”
一团白色,在黑暗中闪闪发光,赵海弯腰细看,心情一下子又变好了!
那是黎伯的那件白色长袍!按照乾坤圈所说,它不但是一件防御类的修真器物,而且还具有隐身功能呢!
赵海捡起黎伯的白袍,笑了起来:“哈哈哈!他人虽然跑掉了,可这件宝贝却叫我得到了!哈哈哈,乾坤兄,苍天有眼啊,没让咱俩白费心思啊!”
乾坤圈道:“你不是修真者,要这器物干什么?”
“我——我可以学修真啊!”
“学修真?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没有灵根,是无法修真的!”
“谁说没有灵根就不能修真了?伏灵以前不是收过好几个没有灵根的徒弟、教他们修炼乾坤大法吗?”
“这个——那是以前的事情好不好?!你也知道,主人合体后,大部分修为都失去了,根本就没办法给没有灵根的人打基础!”
“好了,就算我这辈子永远也不能修真,可放件修真器物在手里,也不碍事啊!嘿嘿,说不定以后有机会遇到别的修真人,卖给他们,还能得一笔大钱呢!”
“可你现在怎么拿走它啊?咱们出去后,要是被白家的巡逻队和暗哨看见一件白袍在空中飞,那还不鸡飞狗跳追到底啊?”
“嗯——这是个问题!——哎,乾坤兄,有办法啦!我可以把它藏在白柔的房间里,以后再找机会来拿它。”
赵海拿着黎伯的白袍,乾坤圈指挥着他在暗道里爬啊爬,不断地探测着。最终,乾坤圈确定,白柔屋子里的水灵气,来之于响水湖湖底。
那些水灵气,不定哪天,会在夜间十二点后,顺着这条白家老祖宗带人开挖的暗道,涌到那个大地下室,然后,再从地下室出口处渗出来。
对从湖底汩汩而来的水灵气,乾坤圈有些恋恋不舍,赵海爬回白柔客厅下面的地下室后,它还让赵海在里面坐了坐,以便它吸纳一些。
天快亮了,赵海担心龙行发现他不在房间里,会到处找他,也担心白柔早早起床,看到客厅里的凌乱景象,便不顾乾坤圈要再待一会儿的请求,顺着台阶,钻出了地下室。
盖上木地板,将地毯铺好,把茶几和沙发搬回原来的地方,赵海开始借着晨光,寻找可以藏起黎伯那件白袍的地方。
白柔的卧室是不敢进去乱找的,赵海只能在客厅里转。转来转去,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最后,只好重新掀起地下室入口处的那块地板,将它旁边的一块长方形地板拆下来,把白袍铺到龙骨上,再装好地板。
看看没什么明显的破绽,赵海铺上地毯,走进白柔的卧室,准备从窗口翻出去。
进门,转身,赵海又一次呆住了!
全身赤-裸的白柔,正站在窗前,面朝外,背朝里,双臂平伸,仰着头在看天上的星星!
只听她喃喃低语:“我恨你——我恨你——天上的星星都可以作证——我有多么恨你——我——我恨不得把你抱在怀里,狠狠地咬你一口——”
丰腴的大腿、圆润的臀,盈盈一握的腰,线条流畅的肩,纤细的后颈——瞅着白柔的背影,听着她那一声声我恨你的喃喃自语,赵海胯下的本本,再次昂首而立!
一股要抱住白柔的腰,将她压在窗台上圈圈又叉叉的冲动,喷薄而出,势不可挡!
出,出不去!上,不能上!眼见着天就要亮了,赵海无计可施,赤身裸-体地呆在白柔的背后,哭的心都有了!尼玛,乾坤兄,你不能这么害我啊!
白柔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伫立在窗前,遮住了本来敞开的窗户。
救我!救我!!各路大神,快来救救我!!!赵海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深呼吸!清心寡欲!!静等机会!!!”乾坤圈提醒着赵海。
赵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背诵起前世喜欢的一些诗词来——
在前世,赵海一遇到什么让自己冲动的事情,就爱用背诵熟悉的诗词来安抚自己,这一招,曾屡试不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
王菲牵着王玉珍的手,王玉珍拉着赵河的胳膊,三女款款而至,纯洁的爱情之风,吹拂在赵海的本本上,热血回流,本本开始瑟缩起来——
哈哈哈,重生后,这一招,还是有效!劳资继续背——可是,脑海里还是女人啊!换诗词——换清心寡欲的诗词——有了——背背好了歌吧——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砰!”
“啊——”
赵海的好了歌还没背完,就觉着一具微凉的肉躯撞在了自己的怀里!尚未耷拉下来的本本,戳在了一片柔软上!同时,一声惊叫,也飞进了他的耳朵!
“啊?!”睁开眼睛,赵海崩溃了!
白柔一边踉跄着扑向床头,一边连声叫喊:“妈呀!鬼——鬼!鬼啊!”
白柔的叫喊,冲出了她的卧室,在白家大院的上空,回荡不止。
寂静的白家大院,立即响起一片狗吠和脚步声。本来灰暗的凌晨大宅,也立时灯火辉煌了!
赵海捂着有些疼痛的本本,单手撑住窗台,飞身翻出白柔的卧室,朝着无人跑动的空隙之处窜去。
——
“小姐!小姐!!”白柔的1234号贴身保镖,率先冲到她卧室的窗下。
打头的1号正要跳进窗去,一眼看到床上裸-体的白柔,吓得急忙闭上了眼睛。
看着窗外紧闭着眼睛的保镖,听着一片片向自己卧室跑来的脚步声,瑟瑟发抖的白柔,从惊惧中醒悟过来,她抓起床头的睡衣,披在了身上。
四个保镖相继爬进屋来,白柔扯紧了睡衣的衣襟,瑟缩在床角,哭声喊道:“有鬼!我屋子里有一个没穿衣服的鬼!”
1号保镖冲进卫生间,另外三个保镖,在卧室和客厅里来回搜寻着,探头床底,查看沙发背后。
没有,什么也没有!
白柔的三叔白溪,手里提着一支冲锋枪,紧随着赶到了!
几分钟后,白川和白帆也来了!四、五个住在大院的其他白家核心人物,也都衣冠不整、睡眼惺忪地跑来了!
白川和白帆、白溪进了屋,其他的人,都紧张地站在门外,朝屋子里看。
一些巡逻的保安和暗哨,迅速赶来后,又马上散开,将白柔所在的那一排房子,团团围住。
“小柔,怎么回事?做恶梦啦?”白川站在床下,摸着白柔的头,轻声问道。
平时胆子比天还大的白柔,小声抽噎着,说:“我——我没做梦!我屋子里有鬼!有个没穿衣服的男鬼!!”
白川皱了皱眉头,扫视了一下四个站在一边的保镖。1号保镖立即道:“部长,我们把这两间房翻了个底朝天,连一只蟑螂也没发现。”
白溪在一边插话道:“是不是从窗户跳出去,跑了呢?”
1号保镖道:“报告部长,今天下半夜是我值班,我一直瞅着房门和窗户,没发现什么情况。刚才小姐一喊出声,我就招呼他们三个跑过来了,他们也没看到什么。”
“你们看不到他的!呜呜呜——谁也看不到他的!他就站在我面前,呜呜呜——我也没看到他!”白柔哭着道。
“小柔,你什么也没看到,怎么能说有鬼呢?”白川问到。
“我——呜呜呜——我撞在了他身上!是个男鬼!!是个没穿衣服的男鬼!!!呜呜呜——搬家——我不要在这里住了!呜呜呜——”白柔趴在床上,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白川和白帆、白溪两人对了一个眼神,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