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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无法直面的真相(1 / 1)

怎么会这样?

索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冰冷的验尸台上那具庞大的尸身,这个如父如兄的男人往日的音容相貌浮现在眼前。

【索玛,】记忆中的他抚摸着自己的头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会保护你的。】

两人的身后,是索玛被雪崩掩埋的家,里面有她的父母和兄长。那时的她,根本不懂男人话背后的责任与担当,只知道事故后男人是自己唯一想要亲近的人,所以她不由自主地依靠了他。所以当阿奈说【那些有异心的人一旦有机会,一定还会背叛。与其无时无刻担心首领会被伤害,还不如现在斩草除根】的时候,她为保护男人抛弃了自己的原则,犯下了不能挽回的错误。

但是,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的心开始颤抖,她伸出手想触碰他,却不敢向前。男人已经没有了温度,再也不能朝她笑,他巨大的手掌再也不能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头发,再也不能对她说保护她的话了。

心口一阵抽痛,眼泪不自觉地留了下来。

“没事吧。”一旁“血魔女”问道。

“没事。”她悄悄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血魔女”。

“难受吗?”“血魔女”问。

“重要的人去世,自然是难受的。不过我看你好像也很难受。”索玛嘴硬,不想将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外人面前。当然“血魔女”的脸色确实不好。

“血魔女”瘪瘪嘴,说:“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索玛想,对于“血魔女”来说,蒙特恩首领是陌生人,他的死,她自然不可能会有感觉。所以当她联系自己,想让自己负责调查首领遇害一事时,语气是十分冷淡的。

“你打算怎么查?”她问道,语气就跟问“吃了没”一样稀松平常。

索玛不禁有些生气,难道首领遇害对她来说这么不重要吗?

“你不在乎吧。”索玛说,带着一丝怒气。

“什么?”

“不管调查结果如何,你都不在乎。”索玛越说,心里越恼怒。

“你在乎我的回答吗?”“血魔女”不答反问。

索玛看了看她,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是啊,她何必在乎“血魔女”的态度,重要的是抓住杀害首领的凶手,而不是周边人的想法。

她这是怎么了?索玛嘲笑着自己,怎么会犯这种小女孩才会犯的错误,太不像自己了。她想,或许因为是首领的关系,所以她才这么不冷静,不理智的吧。

收拾好心情,她对“血魔女”致歉道:“抱歉,朱尔,我有些情绪化了。首领对我来说,像父亲一样重要的亲人,所以……”

“血魔女”抬手不耐烦地打断她:“不用说了。我也没怪你。你伤心,人之常情。赶紧开始吧。”

她点点头,走近尸身,抬手想施展魔法,但又停住了。

“怎么了?”“血魔女”问。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她回答说。

因为工作的需要,她负责调查过很多具尸体,一般是将死者亡故前两小时发生的事情通过高阶的记忆魔法重现出来,虽然需要消耗很大的魔法力,但对于自己来说还是能够办到的。

然而以往她调查的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她能够冷静又客观地分析重现的记忆。但这次是蒙特恩首领,她能做到吗?她很担心自己半途会情绪崩溃,更担心自己无法客观地判断,而让真凶溜走。

“厄多的尸身不行吗?”她问。或许调查首领的护卫厄多,她会好一点。

“不能,”“血魔女”回答说,“因为你们昆达斯的习俗,厄多的家人不同意调查。等基南协调好,他的尸身也严重腐烂了。根本无法查验。”

严重腐烂,代表尸身上已经开始有尸虫,那么记忆魔法很可能会被这些尸虫所扰乱,而导致调查不准确或不完整。

“好吧。”索玛咬咬牙,重新抬起手开始施展记忆魔法。

“往日重现。”她念出魔咒,巨大的魔法阵在尸身上方展开。

像活过来一样,男人半透明的身影从尸身分裂出来,书房样式的房间呈现在周围。

记忆开始了。

当时是夜晚,因为天寒,房间的窗户紧闭,屋内燃着火堆。昆达斯国内魔法师很少,人们仍是用最简单的生火取暖,蒙特恩首领也不例外。

首领坐在壁炉旁地沙发上,看着一些文件。此刻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首领起来开门,门口站着的竟是沃塔会长。两人似乎说着什么,索玛听不清,只看到首领将会长请进房间,二人面对面坐着交谈。

为什么听不清楚呢?索玛疑惑,以往记忆重现时,死者的一言一行,她都能看清听清的。这次为什么不行了?她有些着急,加入了更多的魔法力。

【难道不是吗?】

交谈一会儿后,沃塔会长有些激动,虽然声音很轻,但能听见只字片语了。

【沃塔……对不起……不是……】首领的话听得断断续续,但他的脸索玛看清了,那是愧疚的表情。

【你……欺骗……罪大恶极……】伴随着更加激动的指控,沃塔涨红了脸,魔杖出现在手中。

一旁护卫的厄多见此,警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首领连忙立起身,一手阻止厄多,一手按住沃塔的肩膀,口中解释着:【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

怎么回事?索玛心急如焚,施展了数百遍的记忆魔法,为何今天却无法成功?她要听清他们的对话,她一定要!

如此想着,她再次输入更多魔法力,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输入过多。

当记忆中沃塔愤怒地站起身,朝首领扑去,而厄多也赶上前想护住首领时,画面如镜子般崩裂,随后消失。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索玛的大脑一片空白,接着画面重新流回到她的脑海中,然后她转身跑了出去。

“你去哪儿?”“血魔女”轻飘飘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根本顾不上回答。

她跑出验尸房,穿过长廊,用力打开会客室的门,全然不顾会客室内三人惊讶的目光,径直走到沃塔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如拎小鸡般把他提离地面。

“沃塔,你做了什么,沃塔!”她怒吼着。

“我什么都没做,索玛,你冷静点!”沃塔强忍着快窒息的难受,劝说道。

“大人,出什么事了?”

“萨厄尔大人,有什么事,请您先把沃塔会长放下来,他快喘不过气了。”

基南和瓦尔特也在一旁劝说。

“霍恩大人,萨厄尔大人这是怎么了?”见劝说无效,瓦尔特转头问慢悠悠走进来的“血魔女”。

“可能……是情绪崩溃了吧。”“血魔女”不经心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把索玛浇了个遍。

她这才清醒过来,看看手中憋红了脸的好友,赶忙松开手。

她这是怎么了?索玛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如此冲动行为来,身体没来由地颤抖起来,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对不起,沃塔,对不起……”她愧疚地捂住自己的脸,边哭边说。

“没事,没事的,索玛。”沃塔扶她坐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索玛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绪,伤心、懊悔、痛苦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形象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她只想痛哭一场,哀悼她的养父,受昆达斯民众爱戴的领袖。

不管他当年做过多少错事,他都不应该就这样逝去。他为昆达斯人民所做的功绩,不会因为他犯下的错误而被抹去。他应该在舒适的床榻上,安详地被大家送走,而不是被残忍地杀害,血溅当场。

那刀痕好长,好深,他当时应该非常地疼。

体会着首领的伤痛,索玛的身体也随之感到剧烈疼痛。她咬牙忍受,努力压制,许久之后疼痛才褪去,眼泪也渐渐止住。

待她收拾心情,回复原本的模样,抬起头被面前的四人吓了一跳。好友、同僚、同胞都关切地看着她,大家很体贴地在她痛苦之时没有说一句话,即使心焦地想知道验尸结果。

“哭完了?”“血魔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仿佛刚刚痛哭一场、耗尽心力的人是她一般。

“抱歉。”她再次致歉道。

“人之常情,索玛,不必介怀。”沃塔朝她微微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却让索玛感到有些生气。

“沃塔,”她质问道,“首领死的当晚,你去找过他?”

听到她的话,沃塔愣了愣,知道瞒不住了,便坦白道:“是,那天晚上我去找过蒙特恩首领。”

“什么?”

基南和瓦尔特同时惊呼。一个略带愤怒,一个诧异中带着些许惊慌。

“你事先为何没有告诉我?”索玛继续问,隐瞒加重了沃塔的嫌疑。

“我不想你误会。”

“误会什么?”记忆中,沃塔确实有袭击首领的行为。

“不想你先入为主,误会我对蒙特恩首领有偏见。”沃塔叹了口气。

“事实是,你袭击首领了。”索玛说。但她没有底气,她并没有看到沃塔动手的画面,她只能套他的话。

沃塔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索玛听得身旁两名使臣倒吸一口冷气。

“沃塔会长,您这是自首吗?”基南咬牙切齿,似已认定沃塔就是凶手。

“会长,你……”瓦尔特不知该说什么好,更不知该如何向布恩德斯皇帝复命。

“我没杀他!”沃塔听到两人的指责,辩解道,“我只是去询问当年使臣遇害一事,气不过打了他一拳,然后就离开了。”

“这么说,”“血魔女”插话道,“当年使臣遇害,蒙特恩首领确实知情?”

“是,他承认了。是他听信阿奈议事长的话,命人秘密杀了使臣。”

“你胡说!首领根本没有理由杀害布恩德斯使臣。”基南先跳起来反驳。在他看来,沃塔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而已。

“基南,”瓦尔特则相对冷静一点,“沃塔会长有没有胡说,萨厄尔大人应该最清楚。大人,您调查时在遗体的记忆里看得很清楚吧。”

索玛愣住了,她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要告诉他们,她失败了,她没有看到凶手之前就对沃塔发怒?还是该告诉他们自己的猜测,沃塔不是凶手?

“遗体运来得太晚,已经开始腐烂,我们只看到了一部分。”“血魔女”替她想好了答复。

“如此,会长的嫌疑岂不是洗脱不了?”瓦尔特担心的自然是沃塔会长的清白。

“大人,那该如何是好?找不到凶手,我们如何为首领报仇?”基南当然关注的是凶手。

有嫌疑的沃塔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她开口。

索玛则思考着。她知道,布恩德斯的冰柜保管得非常好,遗体并没有腐烂,自己魔法的失败是其他原因。可能是自己情绪没有掌控好,也可能是首领遗体上附着了影响魔法阵的物体。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首领遇害需要进行下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瓦尔特,劳烦你通知贵国,我过几日去案发现场进行调查。”

是的,记忆魔法也能用在案发现场。

“是。”

“在此之前,沃塔,”她说,“你要一五一十地把当晚和首领的对话告诉我。”

沃塔点点头,开始诉说当晚的事情:

“和你交谈后,我便回国复命。当年的事,我也相信首领不知情,但是……但我还是想当面听他解释。”

“蒙特恩首领出访布恩德斯,便是要向皇帝陛下解释当年一事,你为何非要自己去问呢?不能等一等吗?”瓦尔特的问题,也是在场其他人的疑惑。

“来不及了!”沃塔懊恼地叹气道,“我也知道不该这么做,如今也十分地后悔,但当时确实只能这样。”

“沃塔,你有什么苦衷吗?”对好友十分了解的索玛,直觉这背后另有故事。

沃塔又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年那位遇害的使臣,实际上是我姨母的未婚夫。”

“那又如何?”

“姨母她终身未嫁,就是在等他。”

“明明知道他已客死异乡,为何还要执意等他呢?”

沃塔看看索玛,摇摇头说:“我这位姨母太过痴情,只要没有见到未婚夫的尸身,便不会相信他已死的消息。她说她相信他会回来。”

“所以你急于询问当年真相?”

“姨母身染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不管首领对当年一事是否知情,我只想找到使臣的尸身,也好让姨母去得安心。”

“那么首领他是如何回答你的?”

“蒙特恩首领听说那位使臣与我的关系后,让我代他向姨母致歉。”沃塔停顿了一下,看看仍是一脸不相信的基南,继续说,“我没有想到他的下一句话竟然是……竟然是说他当年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的。”

这个词索玛在记忆中听到过。但是……

“什么叫迫不得已?”她问。

“首领说,刚开始听说布恩德斯皇帝派使臣前来劝和,他是欢迎的。但是身边的人给他提了个醒。索玛,你知道的,我国先皇情绪时常阴晴不定,发起脾气来,连自己八岁的独子都舍得扔到穷苦的边关去。所以昆达斯人担心此次劝和没那么简单。”

索玛没有说话,她明白沃塔的意思。布恩德斯先皇帝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当年因为和奥斯比尔的明珠交易洽谈不顺利,派军队在奥斯比尔边境烧杀抢掠,发泄不满。两国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变糟的。确实,以先皇帝的性格,不会如此好心派使臣劝和,往深了想可能另有所图。

“虽然有这层担忧,昆达斯还是接待了我国使臣。但接下来那位使臣的作为让首领轻易地上了阿奈议事长的当。”

“那位使臣做了什么?”

“首领说,使臣到了昆达斯后,径直先见了叛军头目,更在入住使馆后,四处与各官员私下见面。阿奈议事长告诉他,使臣试图策反首领的部下。”

“首领认为布恩德斯有意扶持叛军,所以才……”

沃塔点点头,默认了索玛的猜测,他说:“是厄多动的手,将使臣的尸身焚毁后,再造出他外出遇险的假象。”

是真的。索玛相信了。听完沃塔的话,她的身体僵硬了。那个她敬之重之的人,终究还是被政治所影响,和自己一样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阿奈,这个该死的小人。首领和她都被这个家伙玩弄于鼓掌之中。当他们以为自己是为了大局,为了昆达斯牺牲了自己的荣誉时,实际却是被阿奈操控,成了妖精族的傀儡。

她,索玛?萨厄尔真是个糊涂蛋!她的自以为是,害了敬爱的首领,也害了昆达斯的人民!

想到这里,她感觉疼痛重新回到身体,她的心好像被一条粗大的锁链捆绑着,不断地收紧,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索玛,你怎么了?”身旁好友关切地问。

“大人!”

“大人!”

其他人也在一声声地呼唤自己,但是声音却越来越轻,直到索玛听不到他们说的话,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痛苦,然后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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