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十一点,江姗姗却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江家和严家的计划。
因为易家出面干涉,严镇宽和易欣悦不能正大光明的结婚,但严镇宽很喜欢易欣悦,所以为了能和易欣悦在一起,于是走了曲线救国的道路,公布和易欣悦的母亲江姗姗结婚。
但实质上,严镇宽要的人是易欣悦,和江姗姗结婚是幌子。
所以,让易欣悦做好心理准备,26号那天,她到宁城后以女儿的身份参加江姗姗和严镇宽的婚礼,但晚上要以新娘的身份和严镇宽同房。
也就是说,她易欣悦不用和严镇宽结婚,但依然要履行和严镇宽的夫妻任务,而且,还是代替母亲的身份——这让易欣悦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她当即就在电话里反驳江姗姗,说既然她和严镇宽结婚了,那她就和严镇宽是夫妻,她自己和严镇宽过就可以了,她愿意当严镇宽和女儿。
虽然她和严镇宽有过一晚,但那一晚她就权当是被狗咬了,自己尽力的去忘记就好了,以后少去母亲和严镇宽家。
然而江姗姗却在电话里义正言辞的道,严镇宽只想跟她过夫妻生活,至于和谁结婚那是幌子,遮人眼目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住江氏,一旦严镇宽不投资过去,江氏马上就要破产了。
要保住江氏,就要牺牲她!?
这让易欣悦整晚难以入睡,她都不是江家人啊?
为什么要为江氏付出这么多?
可母亲却说,如果她不肯,那江氏破产,她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所有的债务都会落到她的头上,问她能否承担得起。
她当然承担不起,她除了会吃喝玩乐,别的事情也都不会。
之前学安瑾年开网店,人家安瑾年赚钱,她却亏了好几十万,江姗姗再也不让她折腾公司的事情了。
如果江氏破产,江姗姗把债务全部留给她,那她估计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是江姗姗的女儿,是江姗姗唯一的继承人,不管是江姗姗的财富还是债务,都由她一个人继承。
所以,当昨晚她对江姗姗说不要代替江姗姗和严镇宽过夫妻生活时,江姗姗就直接问她,你想要继承财富还是想要继承债务?
想要继承财富,那就乖乖听话,和严镇宽过夫妻生活。
想要继承债务,那就自己闹,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也就不管了,直接跟严镇宽说不结婚了。
她自然是想要继承财富了,她又不傻,怎么会想着要继承债务呢?
最终,她只能妥协,告诉江姗姗,她愿意不要名分,顶着江姗姗的名分,和严镇宽过夫妻生活。
因为这周大运会馆就要竞标了,安瑾年特别的紧张,整个人完全扑在工作室,基本上可以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工作忙来形容。
所以,顾远程和廖志高的事情她也就没去关注,罗云雪被保释出来后的动向她也没时间去关注。
直到周四,顾子豪再一次来找她,她才惊觉这一周又过去四天了。
时间如流水,从指缝中溜走,果然是这样的呢。
顾子豪是下午过来的,因为明天就竞标了,竞标的方案白天已经全部敲定,今晚不需要加班。
安瑾年还想着今天下班可以放松一下,为了不让自己明天竞标时过于紧张,她打算下班后去一次健身房健身,让自己更累,避免晚上胡思乱想睡不着。
莫名的,她觉得明天的竞标让她有种高考前夕的紧张感,而她当年高考前的一天,也跟同学去爬山,让自己累得不行,然后晚上可以到头就睡着。
偏偏,她这么小的愿望都在下班时被突然赶来的顾子豪给打破了。
见到顾子豪她就各种头疼,当即就说:“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妈那啥我也把她保释出来了,你能不能没事不要来找我?”
“我......我是有事才来找你啊。”
顾子豪赶紧说:“我妈.......我妈又被警察给抓走了。”
“啊?”
安瑾年当即皱眉,忍不住就问了句:“那啥,你妈........又去哪里见客户了?”
顾子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但他还是厚着脸皮说:“这一次不是上次那种事情,这一次是我妈和我二叔吵起来了,然后我二叔就去派出所告我妈,说我妈跟瑾瑜姐的公司洗黑钱有关什么的,然后我妈又被警察带走了。”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安瑾年耸耸肩膀说:“上一次我也是为了拿回我之前的旧身份证,目前我已经把旧身份证费灭了,再也不存在了,所以,你们手里已经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了。”
“瑾年姐,我知道我手里没什么东西跟你换了,可是.......我爸已经进去了,我舅也进去了,我舅妈和表妹不理我,如果我妈也进去.......我就没亲人了。”
顾子豪说到最后,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安瑾年听了顾子豪的话没有好笑,只觉得羡慕,这绝对是一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孩子。
正因为被保护得太好,所以遇到一点事情就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去找人帮忙,自己一丁点主意都没有。
“你十八岁没亲人很难受吗?”
安瑾年看着眼前的顾子豪冷冷的道:“我四岁就家庭破例了,父母离婚了,我失去了父亲,从此以后,长达十七年,我没见过我的父亲,你知道吗?”
“......”顾子豪默的望着安瑾年,回答不上来。
“是你的母亲和你我的父亲陷害我的母亲,是你的母亲和你我的父亲霸占我母亲的家产。”
安瑾年情绪激动的看着顾子豪说:“就连你现在住的银湖山庄的别墅,都是用我外婆给我妈的钱买的。”
“你怎么好意思来这一次一次的要求我去救你的母亲?”
“她对我很好吗?
她是我的恩人吗?”
“我的旧身份证为什么会在她手上?
是因为去年她派人抢了我的包!”
“我去年被人追踪,差点被人强了,奋力反抗,又差点被人陷害成杀人犯把牢底坐穿,你去问问你目前,幕后的罪魁祸首是谁?”
“你把我刚问的这些问题搞清楚了,然后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