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东升,初春的清晨依旧透着凛冽的寒意,御书房外,皇后、郑贵妃、宁妃三人笔直站立,娇美的容颜之上透着彻夜的疲惫,在三人之后是太子王泰安及几位皇子,竟是连诚王王泰旭也未能免除。
辰时过半,紧闭了三个多时辰的御书房门终于打开,温从德、云翳等太医走了出来。
“如何?”皇后上前一步,焦急地道。
“回各位主子,皇上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一月,往后也不能太过操劳。”云翳道。
“吃食上可需要注意?”宁妃道。
“饮食要清淡,饭后也需多走走,每日也要充足的睡眠,臣也会为皇上配一副药膳,此药膳不能有任何差池,皇后娘娘最好安排妥当人看管。”
“好!有劳云太医了,还请你再去看看太子妃,昨夜她也跟着担忧了许久。”
“是!臣这便过去!”
“臣也告退!”温从德道。
两位天朝医术最好的太医相继离去,众人的心神也放心了许多,只是王泰安不明白,好端端的如何就病得如此凶险?竟险些再也醒不过来。
思及此,他看向皇后,她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一旁的宁妃向皇后施了一礼,便言称要回去亲自为皇上熬粥退下了;郑贵妃则向着御书房内行去,德王、武王、诚王跟在其后。
“皇上有旨,宣太子觐见!”
房门忽然大开,李盛走出,拦下了郑贵妃等人,使之脸色有些难看。
“父皇身子如何?”德王似未听见般,上前一步道。
“皇上的身体无碍,德王不必担心。”
“李公公,我——”
“贵妃娘娘,皇上说了,此刻只想见太子一人,包括皇后娘娘在内,皆请退下!”李盛面无表情,然言语之中不乏毋庸置疑的霸气。
“郑妹妹,你在这里也站了半宿,还是早些回宫更衣歇息,养养神,以免陛下召见之时没了精气神!”皇后平静地说着,带着人一步步远去。
郑贵妃咬了咬牙,看着李盛紧守的房门,无奈之下只好离去,王泰久等人犹豫片刻渐渐远去。
“皇兄,父皇还在等你!”王泰齐提醒着。王泰安点点头,跟在李盛的身后走了进去,房内还残留着浓浓的药味,内室的床幔只撑起一半,另一半将晨光完好的挡在了外面,使得躺在床上的昭文帝可以尽情的睁开双眼,愣愣地看着日光出神。
王泰安快走几步,于其床前双膝跪下,看着他苍白的脸,想着他往日的威严不由心疼地落下泪来。
青府
青颜听着从宫中传出的消息,只觉得夺嫡之争越加严峻,同时也庆幸皇上此次脱离了险境,那德王的势力虽说已经被打压无几,可总觉得那德王还有着杀手锏,是以若此时发事,太子的成算怕是要落空,或许是该动用些力量了,颜佑学院可不是白开的。
与此同时,京城内外流言四起,说什么青府凭着是太子妃的娘家仗势欺人,并打压百姓,目中无人,这才有了此次的命案,还说那青玄俊早便知道对方是安南使臣之子,是以才痛下杀手。
又说青府权势滔天,先有太子妃,后有贞渝公主,再之后便是贞渝与武柱国侯世子的亲事,青府的二小姐青娴许了贤王,五小姐青莲许了范府大公子,哪一个拿出来都京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而青大老爷仗着是太子妃的亲生父亲,每次评绩都是优等,那青二老爷更是皇上的心腹,青三老爷虽未入仕,却经商有道,赚下了大片家业,青四老爷如今榜上有名,又是皇上面前红人周哲达的门生,那青二姑奶奶早年嫁入袁妃娘家,生有一子一女,在袁家那也是说得上话的主,眨眼之间这青府已经是一门显赫,恃宠而骄之下,自然是不将人命放在眼中。
而后又道,青府的大姑姑奶奶青长梅善妒,竟因为自家夫君纳妾而离家,如今府中是妾氏苏小妹掌家,此人虽为妾氏却是知书达理,不仅将府中事宜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将嫡出儿女当做亲生儿女,可谓贤良致极。
如此这般难听的流言不知从何传起,却已经传遍京城,即便是皇宫之中也有了相关传言,那邱黎听到此言只是冷笑几声,便愁容满面的上朝、做事,使城中百姓、朝中官员见了无不大发同情之心。
其府的苏小妹更是在此时出入府门,不是这家做客,便是那家赏花,她的贤名只在几日之内便被传扬的京城之外都知道了,青三元举家进京,路上听到这些谣言只气得脸色铁青,茶盏都摔碎了近十个,青纪氏只冷眼看着,并不多言,当初选邱黎为女婿之时她便不同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自是要在旁看笑话的。
另一边,青颜悠闲地在府中练字、赏花,不时派人前往秀丽山庄向青长梅传话,让她不要着急,只耐心等上几日。
诚王府
王泰旭自宫中回来便老实的呆在府中,竟真的过起了深居俭出的日子,然而这般日子也只过了十日左右,他便有些不耐烦,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府里颇有姿色的侍女心痒难耐,终于在一日夜里,他喝了半壶酒,便没控制住的将府中一侍女拉入房中,不顾她哭诉祈求强行要了她,翌日他便听闻,那侍女已经投井自尽。
原来那侍女早有心上人,且马上就到年纪,届时放出去,她便能够与心上人喜结连理,却不想这个时候被他污了清白,她不甘受辱,这才投壶了事。
王泰旭听了,只觉得可笑,与那等凡夫俗子有何前途?不若跟了他,成为王府侍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是以他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自那侍女死后,诡异的事情便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先是他的头发莫名断裂,早起之时,枕旁会有几缕青丝,到了夜间总觉得有人站在床边看着他,惊吓后睁开双眼,却空无一人,他惊出一身冷汗,唤了许多暗卫在旁守候,却没有任何作用。
直至一日正午,他坐在院中饮酒,忽听得身后假山内有男女欢好之声,他心生好奇是何人如此大胆,又觉得异常愤怒,这府中的女子,不论是有名分的还是没名分的,都是宫中赏赐下来的,只要还在这里做事,那么就都是他的女人,如何能让他人染指?
是以他豁然起身,想也不想就走了进去,虽是正午,然假山之中却是终日不见阳光,是以步入的瞬间便感觉阵阵凉意自身后窜起,他顿时一怔,却也未多想,径直走向声音传来之处,而后便见一名侍卫和一名侍女正在那儿颠鸾/倒凤,他怒气冲冲: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秽乱王府?”
那两人听此,皆止了动作,却并未起身,只是那侍卫缓缓转头,恰好也将那侍女的容貌一点点露出,他看清两人样貌,正是已死的青玄俊与那投井的侍女,他顿时惊叫出声:
“啊——,有鬼!”
凄厉的惨叫传遍王府内外,而他本人则在冲出假山之时,晕了过去,不多时太医上门,诊断皆道:“王爷心悸受惊,并无大碍,静养便是。”
可从此以后,诚王府中便经常流传出:当日杀安南使臣之子的是诚王,并不是青玄俊;并说当时诚王应是禁足,结果不甘寂寞,偷跑出来,却不想发生了那等事情。还说事情发生之后,是德王最先得知,为了保住皇家颜面,这才让那青玄俊抵了罪。
与此同时,各府内院之中也有流言传出,却不是说诚王,而是说青府虽一门显赫却从不曾以此为傲,迫人作任何事情,且待人接物皆是以礼相待,因而吃了不少的亏。
吃亏最多的便是太子妃娘娘和青大姑奶奶青长梅;那太子妃先后两次有孕,都被人算计落胎,若青府真的如传言般霸道无理,那又怎么可能遭人盘算?
还有青长梅,当初所嫁的邱黎不过是一届武夫,若不是青家,他如何能有如今的地位?他不好好待她,竟还纳了德王赏赐的贵妾,若说妾氏哪个府中都有,可没有哪位是宠妾灭妻的,竟纵得妾氏进府不过月余,就掌了家事,让当家主母病卧在床,听说那也不是病的,而是中了毒。
没多久,便有人拿出了当时青长梅服用的补药,及后期调理的药,两相一对,那补药之中正掺了毒物,调理的药方说是调理,其实是解毒之药。
而后再想到那青长梅至今还住在太子妃陪嫁的庄子上,而那苏小妹却于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最让人心寒的是,那两个嫡出的儿子、女儿竟没有一人是向着自己的母亲,眼里心里皆只是那个没良心的父亲,和心机深沉的妾氏。
短短几日,京中的言论彻底颠覆,无不骂邱黎忘恩负义,骂诚王无德无行,骂德王手眼通天,不将皇上放在眼中,骂郑贵妃教子无方,女儿不知廉耻,儿子不修德政,可谓是天朝的败类。
青颜听了这些言论,笑着放下手中的笔:“是时候了,以寒,派人去秀丽山庄,告诉姑母,明儿会有人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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