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姬赛音听见两人在外面窃窃私语,大喝道:“你两个在嘀咕什么?还不快把他解决了。”
俩哥弟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朱祁镇拖出了车舆。
迷迷糊糊的朱祁镇费劲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虚弱道:“你二人竟还要恩将仇报,置我于死地。”
“将军,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实在是迫不得已啊,还望将军原谅。”
“你们只要替我杀了那妖女,回到关内许你们一官半职不在话下。”
朱祁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鞑姬赛音赶忙出言从中挑拨:“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你二人偕同王员外贩运铜铁食盐,已是砍头的大罪。而他是朝廷的大官,肯定会将你们绳之以法上报明廷的。”
“你们不要被这妖女蛊惑了,他是鞑子,是我大明的敌人。你们现在资助她等同于滋敌啊!等到他们磨好兵器,喂好马儿,便会挥师南下劫掠百姓。届时,凡铁蹄践踏之处,你们的妻女皆不能幸免!”
哥俩听后陷入了两难。
“阿郎,我觉得将军说的不错,上次鞑子进关就糟蹋了无数良家妇女,惨得很!我们不能帮她。”
王员外赏给杂役哥哥的丫鬟轻轻推着杂役哥哥。他开口道:“老弟,要不咱杀了这妖女。”
“哥,杀不得啊!我的芸儿还在车队里呢。”
“那咋办?”
杂役弟弟一咬牙,不再瞻前顾后。低声道:“干脆,把他二人都绑了,然后你们带他二人去大青山里等我。待我接回芸儿,咱就回家去安心过日子。”
“那好,听老弟的。”
“二位,实在对不住。”
头晕目眩的朱祁镇实在难受得紧,见二人没有害自己的心也就任他们绑了。
鞑姬见二人拿起麻绳进了车舆,怒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干什么....”鞑姬话还没说完,便被绑着拉下了马车。
“老弟,你独自回去,王老爷能相信你吗?”
“哥,你放心我有办法,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你小心点。”
好嘞.....杂役弟弟说完驾车扬长而去。
杂役哥哥目送马车远去,这才回过头说道:“委屈二位了,还请移步到前面山里歇息。”
“兄台,在下被妖女施了妖术虚弱的很,实在难以走动,不如就在这等你弟弟吧。”
杂役哥哥憨厚道:“既然这样,那.....那好吧。”
“阿郎你可别听他的,万一有鞑子经过这里,那我们还活得成吗?”
“仙儿说得有理,那你扶着这位将军我来背他。”
小半个时辰后,几人进了大青山。
“阿郎,就在这歇息吧。”
“那就这儿吧,”他说着将背上的朱祁镇放下了地。
靠着树干的朱祁镇软弱道:“兄台,能否为我打些水来。”
“你等等,我这去给你打水。”他说完从朱祁镇的腰上取下了葫芦。
杂役哥哥见朱祁镇的嘴唇干裂,有些于心不忍。
“阿郎,还是我去吧。”
杂役哥哥温柔地递过葫芦,说道:“那我在这看着。”
朱祁镇见那丫鬟离去后,轻声问道:“敢问兄台作何称呼?”
杂役哥哥拱手回道:“俺爹娘从小死得早,没给俺取名,你叫俺阿郎就行。”
“我观兄台是实诚之辈,为何要助纣为虐贩运铜铁呢?
杂役哥哥叹了一口气道:“我兄弟俩为了生计,才来给王老爷做杂役的。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王老爷干得是这种勾当。”
“既然如此,兄台为何不回头呢?只要你杀了这名妖女,本将一定许你个官职,说到做到。你看如何?”
“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小的现在有了媳妇,只想回家安稳地过个日子。还请将军委屈一下,等老弟接来他媳妇咱就放将军走。”
“阿郎,你们在聊什么呢?”
两人正聊着间,丫鬟仙儿打水回来了。
“没聊什么,将军问我叫啥名呢?”
“你还能叫啥名?就叫我取的阿郎呗。”
朱祁镇渴的不行,急忙打断道:“小娘子,能否先把水给我喝。”
阿郎这才想起来,忙取过水壶给朱祁镇喝了起来。
“呼......爽快。兄台再给我喝一口。”
朱祁镇“咕噜咕噜”地又喝了两口,顿时感觉脑海清醒多了,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见朱祁镇喝完了,丫鬟仙儿附在阿郎的耳边道:“阿郎,你快将这二人绑在一起,咱们去........”
朱祁镇见阿郎拿起绳子,疑惑道:“兄台这是要做甚?”
“将军,对不住了。”
阿郎说完,用绳子将他们栓在了一起,之后两人匆匆的走进了林里。
朱祁镇见二人离去,向鞑姬赛音搭话道:“妖女,快把解药拿出来。”
见他一直污蔑自己为妖女,忍无可忍的鞑姬赛音怒道:“你再胡说八道,到地狱里去拿解药吧。”
朱祁镇冷冷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容我恢复力气第一个取你狗命。”
鞑姬赛音一脸不屑道:“没有解药还想恢复力气?你做梦去吧!”
哼......
话不投机半句多,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哎....不知袁彬哈铭三人处境如何,得尽快想办法弄到解药啊。
“系统,系统。”
【宿主有什么吩咐?】
“有没有治疗功能。”
【系统等级不足,无法解锁此功能】
“奶奶个熊,要你何用?”
正在朱祁镇抱怨的时候,一阵迷离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旁边的鞑姬赛音啐了一口道:“真是一对狗男女。”
朱祁镇促狭道:“听这声音仿佛像是久旱逢甘雨啊!不知妖女是否饱受煎熬?”
正说着忽闻那声越来越激昂。
沉默,良久的沉默。
鞑姬赛音满脸绯红,感觉身上酥痒不已,像似无数的小虫子爬来爬去,她只能紧紧夹紧双tui轻轻地扭动着身子。
这种煎熬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阿郎两人才尽兴归来。
朱祁镇见到脸色潮红的两人,打趣道:“你二人云朝雨暮,就不能去远点?”
阿郎挠着头尴尬道:“俺有些猴急了,对不住,对不住.......”
“啊.....”
朱祁镇听后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人如此憨厚。
“你这死鬼,这话也能说出来。”
丫鬟仙儿狠狠地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