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刊王率兵赶来,见城墙上的儿郎已被屠戮至尽,顿时悲痛欲绝,操着狼牙棒向朱祁镇杀来。
呀呀呀呀.....
朱祁镇扭头看去,见一大汉向自己冲来。他双腿夹了夹马肚,不退反进,持浩月枪迎了上去。
喝!砰!
两人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
朱祁镇这才看清来者,带着丝嘲笑之意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赛刊王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赛刊王咬牙切齿道:“狗皇帝,纳命来!”
“想取朕的性命,恐怕你还不够格。”
“休要猖狂,看招。”
赛刊王说完挥动着狼牙棒向朱祁镇扫来。
朱祁镇弓下腰闪过,耳边却听见凌厉的风劲。
嘶,这得多大力道才能挥出风劲?朱祁镇当下不敢小觑赛刊王。
他猛然抖动着长枪,直袭赛刊王,枪上红缨翻飞,让人眼花缭乱,如敌人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赛刊王久经沙场,自然知道中原红缨枪的厉害,他以攻为守,右手用狼牙棒拨开长枪,左手从腰间拔出弯刀向朱祁镇砍去。
朱祁镇大惊,他没想到这赛刊王不但力大无穷,居然还能左右开弓。见躲避不过,只好纵身一跃跳下了马。
赛刊王见他跳下了马,不怒反笑道:“今日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话音刚落,也跟着跳下了马。
朱祁镇仰天笑道:“长枪在马上施展不开,在地上却是如鱼得水,赛刊王确定打得过朕?”
赛刊王轻哼一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狂,去死吧!”说着挥狼牙棒劈向朱祁镇。
朱祁镇表面虽然倨傲,但心里却分外小心。只见他身姿敏捷,如同燕回朝阳般仰起上身往后弯曲,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赛刊王的攻势。转瞬快速勇猛地使出一记长枪戳他下盘,枪法密集,呼呼生风。
赛刊王架不住枪势,连连后撤。
呀咿呀咿.....
周围瓦剌骑兵趁机向朱祁镇杀来。
朱祁镇只好收回攻势,将长枪扫了一圈负在身后。随即挥动长枪,使出“神龙摆尾”将周围几名敌军,斩于马下!
赛刊王见状愈加恼怒,挥扫着狼牙棒再次杀来!
朱祁镇迅速侧身躲过,趁赛刊王劈了个空,左手蓄力挥掌劈在他的月骨之上。
啊.....
赛刊王右手发麻,被震脱了臼,急忙松手,狼牙棒哐当掉落在地。他连忙伸出左手往腰间再次拔去,却发现锋芒的枪头已架在了身处。大雨哗啦哗啦地啪打着枪头,锋芒闪耀。赛刊王左手悬在空中不敢妄动。
朱祁镇面若寒霜道:“你败了!”
本来在阿哈面前夸下海口,要捉拿狗皇帝,却没想到.....哎。
赛刊王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道:“技不如人,本王认了。这条命你索去吧!”
朱祁镇冷酷道:“上次,朕落在你手里,你没有为难朕。这次,朕也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朱祁镇说完“呼地一声”收回了长枪。
赛刊王呆呆地站着,久久不能忘怀!
呀咿呀咿.....
瓦剌士兵再次袭来。这次他们学狡猾了,纷纷持着长矛将朱祁镇围住。
朱祁镇瞥了赛刊王一眼道:“怎么?赛刊王这是要恩将仇报?”
赛刊王深深呼了一口气,下令道:“牵皇上的马来,让他走!”
周围的瓦剌士兵无一不惊讶,一名领头上前道:“王爷,他可是明人皇帝啊!怎么能放他走?”
赛刊王斥骂道:“我说放他走,你们听不懂本王的话?”
“王爷..要是放他走了,我们如何向太师交待啊?”
“太师怪罪下来,由本王一人承担。”
“王爷可要三思啊,这件事恐怕王爷难以...”
杀啊!!
不好,明军骑兵又冲来了。
来者正是袁彬、哈铭二人。
两人四处寻不着皇上身影,已经杀急了眼,到处冲杀!没两下就将瓦剌士兵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哈铭见皇上如同鹤立鸡群般伫立在敌军之中。
他立刻冲开了一道口子,马踏飞燕地往朱祁镇驶来。铁蹄践踏之处,泥水飞溅。
“皇上,快上马!”
朱祁镇一把抓住哈铭的手,翻身爬上了马徜徉而去。
.......
砰....呼啦....咚....
账内,也先把一切能摔的,都砸得粉碎!
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的赛刊王,半跪在地上羞愧难言。
“好啊!作为本太师的汗弟,当着众多瓦剌儿郎的面放走了明朝皇帝,长本事了啊?你难道不知我们现在的处境?如今攻不下明朝,我们已是腹背受敌?”
赛刊王面如死灰道:“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放走他?你说,该当何罪?”
赛刊王一脸凄惨道:“愿以死谢罪。”说着拔出弯刀,抹向脖颈。
说时迟,那时快。也先飞速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大怒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就想一死了之?”
赛刊王面色惨淡道:“请阿哈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我愿身先士卒带头攻城!”
也先摇头骂道:“糊涂!士气低迷,如再攻城溃不成军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