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提这些。阿奴,我饿了。”云挽歌轻轻的拍着阿奴的肩膀道。人生不能都用来伤感,吃饭睡觉一样不能少。阿奴离开云挽歌的怀里,她说:“那我去给少爷做吃的。”
云挽歌点头答应,对于阿奴的厨艺她是很放心的。第一次吃她做的饭是在两年前,那是她第一次做饭,然后,云挽歌就悲剧了,肚子那个闹腾阿,简直比吃了泻药还爽。
那次,小丫头真是快急哭了。后来云挽歌发誓再也不让她做饭了。
但是,看着小丫头那满脸的委屈和楚楚可怜的样子云挽歌真的狠不下去心,无奈,云挽歌只得给她找了个师傅-阿秀。
阿秀虽说和罗元是主仆关系,但归云谷的人都知道她是罗元喜欢的女子。
所以,众弟子们也不会去为难阿秀。再说阿秀做得一手好菜,更是让云挽歌这个大吃货都要拍手称赞。
阿奴随她学习了两年,虽说比不得阿秀,但也算是一流了。
这一顿吃得极为简单,几个小菜再加碗汤便足以矣。云挽歌若想吃山珍海味外面多得是,没必要在家里弄得那么麻烦,再说吃什么不是吃?
吃饱喝足,阿奴收拾着。云挽歌笑着说:“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阿奴一点也不谦虚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云挽歌哈哈大笑,他实在是乐了。
他也不揭她老底,他问:“阿奴,这次回来你有没有去看过你阿秀姐姐?”
阿奴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哎呀,我给忘了,阿秀姐姐不会不因此教我做菜了吧?”傻傻的样子很是可爱。云挽歌笑笑,“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怪自己了,现在就和我一起去罗师那里看望你阿秀姐姐吧。”
“现在?”阿奴问。
“对,现在,正好我找罗师兄有点事。”
“好啊好啊。”
…
归云谷四周青山围绕,内部宽阔而平坦。建筑极多。其中只有二十四位真传弟子有独立屋舍,其余以合句为主
归云谷真传弟子从来都只有二十四人,至于缘由,云挽歌也不知晓。
云挽歌的琴音小筑居剑湖以东,绕过剑湖向北行百余步,此间有竹,便是罗元所居竹园。同云歌一般,竹园亦只有罗元和阿秀二人。
对于此处云歌早已轻车路熟。
还未到地,阿奴便冲里喊道:“阿秀姐姐,我来看你了。”然后里屋走出一人,是是面色娇好、略显清瘦的女子,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眸。女子正是阿秀,粉红袖摆,她笑得好比桃花。
对于阿奴的呼叫她则是回应道:“小丫头你不是在陪云少爷吗,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了。”
阿奴跑过去,抱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说:“哎呀,人家不是想你嘛。”阿秀调笑她:“那你不想你的少爷拉?”
阿奴嘟醉,“阿秀姐姐你又笑我。”
然后,云挽歌随之出现,阿秀神情有些尴尬,刚才好提到人家来着,这回被听见了吧。她心想:“少主不会怪我吧?”
“少主。”阿秀行礼道。
“不必多礼”云挽歌摆手,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他问:“罗师兄在否?”
阿秀道:“少爷在里屋看书,请少主随我来。”
云挽歌制止了她,他说:“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阿奴也适时道:“阿秀姐姐,教我做新菜吧。”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
走过客厅,拐过一角,行至书房。此时的罗元正在读(江湖志):“浩浩江湖,谁主沉浮?“好一个谁主沉浮,人生在世就应快意恩仇、扬名立万。”端起杯子一口而尽,但他却忘了杯中的不是酒,而是一杯清茶。
随后,大咳不止。
云挽歌大笑,“罗师兄记性可真不怎么好啊,有酒不喝却偏要喝茶。”
罗元哪里听不出他口中的揶揄之意,“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云大少爷。”他知道是云挽歌,都懒得起身,“我说你家的丫头也太大呼小叫了。”
“有道是喝茶养肺,喝酒伤身。你到底知不知道?”呸,你小子还装上了是吧?
“谁说的?”
“我说的。”
…
“我看你是舍不得吧?我可记得送了你不少的好酒。”
罗元涨红了脸,好像喝了几斤白粮一般。莫非喝茶也醉人?不懂。
云挽歌自顾自的倒着茶,轻抿了一口,其中苦涩,绕舌不绝。”罗元像是抓住了什么,“云师弟,你什么时候也吃素了?”
云挽歌道“人生在世,其中酸甜苦辣自然都应该偿上一点。”罗元抚袖大笑:“有理有理,来,云师弟,干了这杯茶。”云挽歌和两人把茶当作酒豪饮,活脱脱的像两个傻子。
这时,云挽歌说道:“要是让弟子们看见他们他们的大师兄这幅模样,定然会惊掉了下巴。”
罗元满不在乎道:“别人怎么看我且随他去,师弟懂我就行。再说你身为少主不也一样?”
云挽歌道:“不错,我懂师兄,师兄亦懂我,人生得一知心朋友足以。”罗却打断他的话说道:“云师弟只我这一知心朋友?是否忘了一人?”
云挽歌愣了一会儿,思索道:“可是灵木师兄?”罗元颔首。至此,以往与灵木相处的时光映入脑海。灵木是被云闲收养的孤儿,后来做了云闲的弟子。从小灵木对他们二人就很是照顾,三人常一起练功、玩耍。而灵木从小就没有亲人。所以把他儿二人当做亲人一般。
他们曾一起偷喝酒说着未来,也约好携手闯荡江湖。后来灵木先他二人出师,并在江湖中留下声名,灵木之力,可战十大高手。云挽歌和罗元都很羡慕。
只是,他却在五年前失踪了,也就是那年云挽歌才得以出师。他四处打探,:江湖中有传说他死了,也有传说他与相爱的人归隐了。
传说纷纷,不一而足。唯一能确认的是:他确实是失踪了。
至此,云挽歌神色已有些黯然,他叹息道:“若是灵木师兄在这里定然要大醉一番,只是…”
只是他知道,灵木师兄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而罗元则没有他那样伤感,他永远那么豁达,也许这就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云师弟,不管你相不相信灵木师兄还活着,反正我是相信的。”
“我也相信。”
“可若他还活着为何不回来找我们?”
“也许他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也许他还不想回来。”
也许吧,世间有太多的也许,没人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最后,罗元拍案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不来找我们那我们就去找他。我家老头已经允许我出师了。到时候凭你我二人之力不信还打不过他一个,就算才他不愿意,咋两就算是绑也得给他绑回来。”
语气之中满满都是怨气,可见以前被欺负得够惨啊。犹记当年二人一起向灵木发起挑战,最后教灵木那一顿给收拾得,就算是以灵木如今的武功亦不敢说就一定能打得赢灵木,所以对于罗元所说他是很赞同的。
云挽歌道:“那说好了,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出谷去寻他。不过罗师兄你是不是应该把你那坛八十年的金汁玉液为我两好好践行一番。”
罗元苦笑道:“原来你小子是惦记我的金汁玉液,不过看在临别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今日就上过过酒瘾,跟我来吧。”
说完罗元带路,云挽歌笑而不语,从后跟上。
花开两面,各表一枝。话说阿奴二人来到厨房,阿奴塞给阿秀一本书,嘿,一看啊,只见那书上写着《奔雷剑决》四个字,阿秀问:“阿奴,这不不是菜谱啊,反倒是像剑谱。”
阿奴俏皮一笑,“对啊,这本来就是剑谱。”阿秀反倒疑惑了,“可是你给剑谱干嘛?我又不会武功,给我也没用啊。”
“阿秀姐姐你真笨,这本来就不是给你的,这是少爷给我,然后给你再转交给你家少爷的。”
阿奴说得很清楚。
“可少主为何不亲给少爷呢?”
阿奴看着她,过了会才道:“罗大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少给他他会要吗?”
至于为什么称呼罗元为罗大头,咋们以后再议。
阿秀竟无言。云挽歌和罗元是好兄弟不错,可罗元也有他自己的骄傲,他要的自然会去争取,而不是接受别人的施舍。
可若换种方式就不一样,他不要也得要。
阿秀终于收下,阿奴很开心的笑了,少爷交给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阿秀姐姐,咋们今天学做什么?”
阿秀想了一会道:“做红烧鱼。”既然没法拒绝,那只好帮少爷从阿奴这里好好补偿。
…
天黑月又起,离人早已归。竹园,阿秀做好了菜,端了上来,托盘上放了本书,只是隔得有些远,罗元并未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阿秀,我这肚子饿了,你莫不是要给我吃书?不过就算是吃书我也吃不饱啊。”罗元打趣道。
阿秀哪不知他话中的意思,她抿嘴一笑,如实说道:“这是云少爷吩咐转交给你的。”她那一笑,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憔悴,却增添了几分病态美,惹人怜惜。
罗元道:“你答应叫我灵风的,怎么又忘了?”
“我只是习惯了。”
罗元道:“这习惯不好,得改,知道吗?”阿秀答应“知道了。”
罗元这才满意,然后把目光转向那本书,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干什么鬼,什么书不能亲自给我?”顺手拿起那本书,烛光下看的分明,只见上面写着“奔雷剑决”四个大字。
罗元一阵惊骇,这(奔雷剑决)乃是云闲所创,听闻也只传了云挽歌一人。怎地…
过了许久,罗元才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子是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啊。”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最近正苦于剑法没有进境,而且将近出师之期,正需要一顶尖剑法提伸修为。
终于,他放下那本剑谱,大手一挥,“开饭。”
…深夜,灯灭,人睡。八月里的天空一声惊雷。雨却迟迟不来,此时,若是没有睡下的定会感到烦闷不堪,而睡下则会在噩梦中惊醒。
夜半声响起,电光闪现的夜里传来了云挽歌惊恐的大喊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奴。”
他惊坐而起,他又看到那幅场景,他刺向青山老妖的一剑却刺中的小乞丐的场景,叫他小乞丐或许不妥,因为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大些。阿奴哭着,她哭着叫那个小乞丐“哥哥”。
这个梦,他做了许多年,时刻不忘。从那以后,他发誓再也不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或许他是觉得那些人可怜,亦或是他用这种方式忏悔。
阿奴冲了进来,她就住云挽歌隔壁。云挽歌紧紧的抱住她,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而阿奴则不停地安慰他。
“没事了。”云挽歌身体颤抖着,过了许久才平定下来。
黑夜中灯火亮起,越行越近,来人是归云谷的寻夜弟子,唤作灵华。他打着灯火向琴音小筑这边行来,若是平常他自然是不敢来的,但现在事出紧急,不得不来。
见屋内有光他便立在外面大声说道::“启禀少主,弟子有要事相报。”云挽歌早已无睡意,虽然对外人擅闯有些不快,但转恋一想这么晚若不事有大事不会有人不知趣。
“何事?”
灵华递给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件事,一件很坏的事云挽歌把纸条握在手中,焦急道:“快去通知我二叔,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说完,就让灵华带路离去。
“少爷”阿奴大喊。
“你暂且先睡,我有事处理。”
阿奴哪里听他的,不晓得从哪弄了灯笼点着跟了去。
其实我觉得吃货是可爱的,当然胖子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