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起立喊道,“马律师,我记得他说过,他说他会拍照片,他肯定不止祸害过一个姑娘,他每祸害一个都会拍照威胁当事人不去告他,你查查他的手机。”
马雨如获至宝,赶紧过去掏出了他的手机:“密码多少?”
“不知道。”他嘴硬道。
“老家伙,我没吓唬你,告诉我密码,你受到的也只不过是应有的惩罚,不说密码,你很快会彻底消失。”马雨威慑道。
他哪里敢赌,报出了密码。
“太好了,太好了……”马雨翻到了,“董事长,有了这些照片,班房坐定了,我这就去办,你们两个带着他跟我走。”
我暗暗呼出一口气。
“等等。”陈浩阳又喊住,他还想干嘛?他勾勾手,服务生替他把脚擦干净,套上袜子穿上鞋,“阿峰,去找根铁棍过来。”
他走到教练面前,双手撑在腰上。
“老板,我马上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了,您还想怎么样啊?”教练已经被他折磨到欲哭无泪了。
“董事长,只找到这根木棍。”没一会儿,江峰拿了跟结实的木棍进来。
陈浩阳一把夺过木棍,对着他的脑袋便要劈下去,我及时冲上前,抬手顶住了他的手腕。
“浩阳,万一把他打死了,你犯的可是杀人罪。”我提醒道。
陈浩阳俯视我:“憋了那么久,终于憋不住了吧?被人犯了竟然敢不告诉我?”
“你的人一直在监视我,还用得着我告诉你嘛?你把我叫来这,无非是想让我难堪,想我见识你的残忍,好,两者你已经如愿以偿了。对,还有一样你还没做,折磨我对吧,干嘛耽误时间呢,赶紧让你的人把他送走,然后折磨我啊,你也憋了很久了吧!”我顶撞道。
“不知廉耻的东西,要不是念在你当时喊的是我的名字,我早就把你送去做女郎了,阿峰,把她给我拉下去。”他眼角抽动。
江峰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把我拉开,小声说:“夫人,夫人,您放心,董事长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的。”
“拿只手摸的这个女人?”陈浩阳瞪着他,指着我。
他哪里敢作答。
“不说?那就两只手都摸过了?把他两只手给我按在茶几上。”
两个大汉把教练拖到玻璃茶几边,按跪在地上,拉直两只手,死死按在玻璃上。陈浩阳漫步走过去,高高举起了手中粗大的木棍。
“老板,饶命,饶命啊……左手,左手……”见不可逆转,他选择左手被废。
陈浩阳毫不犹豫,一棒子落了下去,砸在他手背上,连同玻璃“乓啷”一声,他只是叫了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那只刺满玻璃碎片,血肉模糊的手不忍直视,我深深闭上眼。
咕噜噜,木棍丢在地上,陈浩阳毫无人性道:“就特么昏过去了?太不经抗了吧,搞的定吗?我没时间出庭。”
“完全没问题,他手机里这些照片早就该被判刑了,让我们抓了个正着,毒打一顿理所应当。”马雨回答道。
“好,先拖去医院等他醒来后问清楚,一定要确认是否有人在背后指使。”陈浩阳交代道。
“好的董事长请放心,走。”马雨把人带走。
“那董事长,我也再去把整件事确认一下,你们几个都出去。”江峰把服务生统统赶了出去,咔哒门带上,房间里一片死迹,只能闻到淡淡血腥味。
陈浩阳走到我旁边,伸手搭住我的肩膀,用力往他怀里一搂:“吓坏了吧?嗯?”
我没有睁开眼,发自内心低声回应道:“就快吓死了。”
“好了,没事了,以后这个人再也不可能会出现在你面前,驾照不用自己去考了,我会托关系直接给你搞一本,没事的时候让舒伯教你怎么上路就行了。”他语气轻松,他在安慰我?
我扭头凝望着他,他是怎么做到瞬间剥离残忍的角色的?
我说:“我怕的是你,你一定是魔鬼,不如你尝试着把我杀了吧,肯定比折磨我痛快的多。”
他面色僵住瞬间,我等着他的忍无可忍,可是他笑了,拖起我的下巴:“有人欺负你,我替你出面教训他,你竟然不满意?可怜那个败类?嗯?”
“他是败类,可你比他好不了哪儿去。”我一不做二不休。
“想激怒我?那么想死?”他的大拇指一下下拨动我的下唇,“我偏不,你,我还没玩腻,现在集团的事已经全部摆平了,有的是时间玩你。刚刚又为名除害当了回英雄,心情不知道多好呢!”
“行,那恭喜你,祝贺你,不把我怎么样那我就走了。”我毫不客气,打开他的手。
刚拉开门,砰一声,他的右手越过我的脑袋,一掌推在门上,左手抓住我左手手腕,用力提起来,按我趴在门板上。往前逼近一步,用他那庞大的身板顶在我背后。
我被挤得动弹不得,稍作挣扎便放弃了,我无所谓说道:“不嫌我的身体脏,那随你便好了。”
他拽着我往里拉,扫开满地的碎玻璃,甩我到靠椅沙发上,扑下来双手按住我的双肩上,一张脸气的通红。
见他虎狼之势,却迟迟不下手,我索性催促道:“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你连人命都敢要,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我真是白痴,干嘛要阻止你,让你杀了他得了,反正他该死,你一样也该死,你们两个鱼死网破,多好。”
我似乎带着那么点恨铁不成钢。
“连你也敢这么说我?我为我在乎的女人出头有错吗?难不成一个个败类碰了我在乎的女人,我还要感谢不成?你们女人一个个为何都不懂自爱?不是被金钱威逼,权势威逼,就是特么的怕死。”他异常激动。
除了我,还有谁对他说过这番话?他在乎的女人,那肯定是高慧蓝了。也就是说高慧蓝曾经也遭遇过像我一眼的类似经历,高慧蓝更像我一样,阻止了他极端的报复。难怪,难怪他会如此兴师动众,甚至到近乎疯狂的程度。
从这件事上来看,他在感情上简直是个白痴,连为了他好都不知道。注定了他在感情上是个孤家寡人,悲哀的只能利用钱权来得到女人。
不管怎么说,他好像在无意间,亲口说出了我是他在乎的女人,尽管无法跟高慧蓝比,但至少不再是他心目中一开始认定的,作陪养女了。
我多少感到欣慰,正因此而消停下来时,他却又补充道:“虽然你不是我在乎的女人,但至少你的身体我还需要,所以……”
我胸口的气顿然往上一提,使劲将他推开,破口道:“陈浩阳,你给我滚开。”
我推开他,冲向门口。
他从后面捞住我:“看戏的时间已经过了,该轮到你上场了,还想走?”
他再一次把我甩躺在靠椅沙发上,一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将我重重包围在他胸怀之下。
我不停地推他两边的手臂:“浩阳,今天不行,改天,改天好不好?”
“出尔反尔的女人。”他恼羞成怒,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覆盖在了我胸上。
我怕就怕在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进一步刺激到他,可他偏偏一伸手就捏在了我胸上,同一个位置。
“啊,不要……”我顿然间回忆起在车上被那教练轻薄的瞬间,撕心裂肺大叫起来,闭眼拼命摇头,一双脚胡乱踢。
他用双脚夹住我的双脚,道:“果然心里有阴影,你给我看清楚,我是陈浩阳。”
“不要,不要……”辨别出确实是他的呵斥声,我消停了下来。
“睁开眼。”他扣在我胸上的手用力捏了下去。
他是陈浩阳,我的身体被他玩弄早成为了常态,我咬住嘴唇,睁开眼。
“看来那个畜生摸过你这里?是不是?”他咄咄逼人,进一步羞辱我道。
“浩阳,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今天放过我。”我推住他。
他根本不予理会,撕拉,扯碎了我的衣领:“心里有阴影也只能有我的。”
他丧心病狂地扑了下来。
“不要。”我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往上推,根本无效,他在我脖颈处左右拱动,逐渐往下延伸。
我的脚蹭到了一块玻璃碎片,吃力地拨过来,拨到沙发旁,再伸手艰难够起来。
他的嘴游走到我肚脐上,正准备解我的裤腰带时,我手中的玻璃碎碎片搁在了他喉结上。
他骤然停下来。
“起开。”我呵斥道。
他一点点直起身子,我不能让他离开我能控制他的范围:“别动,双手举起来,听见没有?”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审视我,照做。
我迅速掩上破烂的衣服:“我知道你也会怕死。”
“怕,谁不怕死啊,不过你敢杀我吗?后果有多严重你敢想象吗?”他指着我。
我怕他忽地反击,立马警告道:“让你别动。”
我稍稍一用力,玻璃碎片好像刺进去了一点点。
“好好,我不动,你也千万别乱动啊,手别打抖,已经刺进去了,一划我的喉结就会断,你就真的杀人了。”他轻声告诫道。
我看到血顺着玻璃流到了我手上,挺多挺浓,好像刺的挺深。
“我是无心的,是你逼我的,我……我只是想你今天放过我而已,就今天都不行吗?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为什么……”我惶恐的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收场,让魔鬼见血了,哪还有收场的可能,“我,我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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