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巷住了些时日,江湖不时有任我行的消息传来。今天在哪里收服了一个堂主,第二天又在哪里折服一位长老。也不时有日月神教围剿向问天和任我行的消息,不过东方不败不亲自出手,日月神教也无能能留下向问天任我行两人。因为这次江南四友都已经归顺,也没必要像原著那般再找个倒霉蛋混淆黑木崖耳目。而江南四友也是难得的好手,虽然在郑渊手里不堪一击,但在江湖上不逊于一些门派掌门教中长老之类,因此也没让江南四友继续留在梅庄,以免被黑木崖清除。
这些郑渊并不在意,只是在绿竹巷打坐练气。这日前往酒楼喝酒,却听到另一条令他意外的消息。当日在华山之上,令狐冲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并没有出现。被打乱轨迹的这方世界,没有了任盈盈背负令狐冲前往求医,没有了西湖湖底地牢之厄,但同样也没有了学习《吸星大法》的际遇。因此其体内的异种真气一直得不到缓解。
听那些江湖豪客闲谈,前两日风清扬带令狐冲上了少林,希望少林能用《易筋经》化解令狐冲体内异种真气。原本的世界轨迹中,令狐冲大有利用价值,又恰逢他被自己师父逐出门派,少林寺才希望令狐冲转投少林,再拿《易筋经》为他疗伤。而原本的轨迹被搅乱后,令狐冲一是未被逐出师门,二是少林寺看不到他身上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因此,直接以《易筋经》不能外传为由给拒绝。最后风清扬无奈只能离开少林回返华山。
当然,令狐冲如何,郑渊并不在意,只是没想到,没有了任盈盈背负令狐冲去少林求医之事,却有风清扬带其上门求医,只是原轨迹中是令狐冲拒绝成为少林弟子,这次却是少林寺拒绝传他神功,连风清扬的面子都没有了作用。他只是诧异风清扬会对一个气宗弟子如此之好。不过这方世界轨迹已被完全打乱,风清扬当年可是立誓不见华山一人,因为郑渊之故,都出面召回剑宗弟子,那再发生什么令人诧异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
自那天后,任盈盈离开散心,绿竹翁陪同,绿竹巷中也就剩下郑渊一人。这日郑渊回返,尚在竹林之外,就听到一阵豪迈大笑,正是任我行的声音。想来是任盈盈把这个地点告诉了她爹,况且向问天也知道这个地点,任我行来此就没什么奇怪了。
进了正中竹舍,正是任我行和向问天坐于竹榻。看到郑渊进来,任我行点了点头大笑道:“哈哈,贤婿回来拉。”又指着右手边的位置道:“快来这里坐。”郑渊抱拳道:“教主,向左使。”然后坐下。任我行四周看了看问道:“贤婿,盈盈呢?怎么没看到她过来?”郑渊道:“盈盈说她想去江湖上游玩一番,我让绿竹翁陪着她去了。”任我行担忧道:“如今正是老夫和东方不败夺权之时,什么时候去不好,怎么现在跑出去游玩?万一被东方不败的人拿住该如何是好。”
旁边向问天初时也是一阵担忧,但听到有绿竹翁随行,看任我行这么说,便道:“教主不必担心,绿竹翁武功虽然不及属下,却也是难得的好手,大小姐虽说年少,但本人也功力不弱,如果一心要走,江湖上也没几个能留下大小姐的。”任我行也是关心则乱,在向问天未说完的时候自己都已明白,随后也是失笑摇头。
郑渊看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来到绿竹巷,便问道:“这些时日,听江湖传闻,教主那边动静不小啊,今日前来这里,想来也是做完了需要准备之事,不知何时启程去黑木崖?”任我行大笑一声道:“老夫这边动静再大,又岂能大过贤婿这里?五岳剑派与我神教对抗上百年,虽说我教众十万,但高手与五岳剑派也就相当而已,加上有少林武当暗中相助,当年每每想要铲除五岳剑派,都是力有未逮,却不想前几日华山一役,竟被贤婿五去其四,不愧为神教右使。”
旁边的向问天替任我行答道:“此时教中六位长老,和一些堂主香主都倒向教主,只要我们混上黑木崖,除掉东方不败,日月神教大权又将回到教主手中,这次前来就是准备邀右使一起前往黑木崖。想那东方不败学武有成,便未曾一败,因此才更名东方不败!只是这次东方不败遇到右使,也只能做一次东方之败了!哈哈。”
任我行现在掌握了教中近半的力量,强攻黑木崖也不是不能,只是强攻却是下下之策,且不说教中兄弟以往相互称兄道弟不少,若真正面开战,就算任我行给那六位长老吃了三尸脑神丹,但不可能给每一位归附的教众来上一枚丸药。介时作战免不了意外横生。最重要的,门派内耗,对哪个门派来说也是不可承受之痛,看当年盛极一时的华山派,因剑气之争,衰落到只余岳不群夫妇两人苦苦支撑,若非前段时间风清扬现身召回不少剑宗弟子,只怕华山派真的就此没落。
因此向问天与任我行合计,直接混上黑木崖,找到东方不败,只要除掉东方不败,剩余的那一部分人马群龙无首,最终也只能臣服,如此便最大限度的保存了神教实力。任我行道:“黑木崖在河北平定州附近,离这里可不近,今日休息一晚,咱们明天早上启程。”郑渊和向问天便各自回到竹舍打坐休息。
却说任盈盈那日问询郑渊,看其能否为自己留下来,但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失望非常。郁郁之下,便带上绿竹翁来江湖上游玩散心,她也不是不知父亲和东方不败争夺大位正当激烈,但一来任盈盈作为女子,虽被封圣姑,与教众见面也大多纱帐隔起,更兼她多年来深居简出,认识她的也就身居高位的那几位而已。普通教众并不见得人人都能识得任盈盈,二来任盈盈和绿竹翁都是二流巅峰的功力,绿竹翁更是即将踏足一流比肩各派掌门的实力,因此江湖上等闲之人,还留不下任盈盈。
不过这一次出来本是为了游玩,江湖上引起各类事端的,不外乎巨利美色,虽然不惧,但终究麻烦,有违本次出行初衷。因此她还是以轻纱遮面,免得惹出事端。任盈盈出来,本没什么目的,随意所至,到了何处便是何处。这般漫无目的的走了十数日,这日来到了华山境内,华山除了天下皆知的险峻,景色也是极为秀美。
《水经·渭水注》载:“其高五千仞,削成四方,远而望之,又若花状。”古“花”、“华”通用,故“华山”即“花山”。十数日的游玩,任盈盈也散去心中郁结,毕竟识得郑渊时间本就不长,开始更是存了交易利用的心思,虽说后来被陷进去让她始料未及,感情终究不是多么深厚。
看着眼前的华山,任盈盈轻出一口气道:“竹侄,今天我们上华山去赏玩一番,明日便去平定州吧,或许爹爹都已经赶往黑木崖了,介时也好助爹爹一臂之力。”绿竹翁领命道:“是,大小姐。”想华山上只要风清扬不亲自出手,其他人也拦不住自己和大小姐联手,便与任盈盈一同上山。
走了不多时,忽听得一阵喧闹声自身后响起,两人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少年公子,锦衣华服骑在马上,身边四周则是一些跟随,前呼后拥,旁边更是有几个三流江湖人士,可莫小看三流,要知道江湖上多得是连内功功法都没有的不入流之辈,能入三流,至少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了。
公子身前两个小厮极其嚣张,不断呼喝开路,前面但有挡路之人,便是一马鞭过去,嘴中还骂骂咧咧道:“瞎了你的狗眼,敢阻我家少爷去路?”那少年到得此处,见山路陡峭,便下马步行,将马缰交给身边的跟随。任盈盈皱了皱秀眉,不过与己无关,也不想多生事端,在那少年公子过来时,与绿竹翁避让道边。
只是有时候这江湖,不是你不惹事,事情就不会招惹你。那少年公子正要从任盈盈旁边经过,瞥见任盈盈那苗条身段,其身边却仅一衰翁,突然停住脚步,转过来,上下打量任盈盈两眼,调笑道:“呦,这是哪家的美人儿,怎么还白纱遮面?来,拿下面纱让爷瞧瞧,若真有姿色,不妨与少爷做一房小妾如何?”说着呵呵一阵怪笑,身后的那些跟随也是一阵笑声传来,唯有那几个江湖中人面色凝重。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之人来到那公子身边小声道:“少爷,这两人可能是江湖中人,小的能感觉到其功力不弱,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了。”那公子不屑道:“什么江湖中人,不过一些江湖草莽,张皇后可是本少爷的表姑,难道他们还敢与皇家作对不成?爷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那美人儿,还不快快取下你的面纱,难道还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不成?你可想清楚了,若惹恼了本公子,便将你全家捉拿下狱。”
任盈盈一阵不耐,没想到出来散个心都能遇到这种恶俗的强抢民女桥段,正准备命绿竹翁打发了那伙人,突听一个虚弱之声喝道:“哪里来的蟊贼,也敢来我华山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