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见又除掉了卫瓘这个三朝元老,又让那个楚王司马玮逃回了楚国,那长沙王司马乂,听说司马玮逃跑了,自己也灰溜溜的潜回了自己的封国。
如今朝堂上真正自己说了算,朝堂之上,还有张华和贾謐两个得力助手,心里就一个字:爽;两个字:超爽;三个字:倍儿爽。
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为了笼络士子之心,废除了青、徐二州和曹姓、夏侯两姓的处罚,并擢升张华为司空,让天下无论贵贱的人才都看到希望。
国舅、鲁郡公贾謐又出任大将军一职,兵权要牢牢掌握在贾家人手中,晋国州郡刺史、太守由贾謐在原右将军府中的那些文武人才中选拨调用,也省了贾南风不少烦心事。
天下人才都得重用,朝堂上难得一见的和睦相处,天下也难得一见的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就比如潘安做了黄门侍郎;陆机做了后将军;陆云做了中书侍郎;石崇又承袭父职当了荆州刺史;刘琨当了并州刺史;左思做了殿中御史。
从右将军府进去的文武全才,贾謐的二十四友,他们全部都得到了重用,让天下文武全才倍感兴奋,都期待贾府下一轮甄选。
朝堂上还遵循九品中正制,那些朝廷中的高官还是由世族大家把持,如今贾府就是一个冲击九品中正制的口子,也是天下寒门子弟或者失意子弟的天堂。
这一日,贾謐带了二十四友去石崇的金谷园做诗吃喝玩乐。都是文武全才自然要谈高雅的文字,也要看一回世间难得的风景。
世人都说金谷园奢华堪比皇宫大内,这一行人一去到金谷园,那个奢侈超乎了众人的想象。
金谷园四季花开,镂空亭台楼阁无处不在,都是鎏金镶玉,池塘鱼虾长跳,林中稀有鸟雀常啼。亭台楼阁里到处都陈设满了珍珠、玛瑙、琥珀、象牙雕刻装饰。
金谷园里花朵纷飞,柳枝招展婀娜多姿,亭台楼阁交映。一只只美丽的花花大蝴蝶四处飞舞,一双双悦耳的鸟鸣此起彼伏。
游玩让人留念,但走累了,诗也吟够了,也该入席了。宴席边上围满了一群高矮胖瘦相同貌美如花的女子,这些女子每一个人对应都要服侍一个客人的饮食。
宴席上的食物也更见奢侈,不但有虎爪还有熊掌;不但有猴脑还有鸭舌;不但有雪莲炖汤,还有千年甲鱼粉蒸孔雀肉……
贾謐虽然身在天下第一府,这很多食物确实还是第一次,只是看那个猴脑实在不忍下手。但大家都图个高兴,多喝了三杯下去,也就在觥筹交错的酒杯中麻木了。
贾謐喝得有点多,留了半杯酒在杯中就想去出恭,两个女子步过来扶了贾謐去了茅房。
贾謐虽然喝得有些多,但还都是清醒明白。这茅房和富贵人家的内堂有何区别?只见这茅房里的装饰也是金光如炬,到处也都是珠光宝气。
最重要的是,蹲茅房的坑上也都镶满了鸡蛋大小的玉石。在蹲坑旁边还左右各立了五个长得高矮胖瘦相同貌美如花的女子,手中拿着大大小小的香袋在那里揉动。
贾謐心里有些纠结,这上一个茅房这么多人看着怎么拉得出来?心里纠结了片刻之后,还是蹲了上去,忍了很久终于还是拉了出来一身轻松。
待贾謐起身时,那左右女子在贾謐身上闻了又闻嗅了又嗅,还是觉得贾謐身上有了异味。立刻找来一身更华丽的衣服让贾謐换下。
贾謐想要不从,左右女子哭哭啼啼的说道:“官人如果不换下有异味的衣服,待石崇大人闻到了,这十个人小命就不保了!”
贾謐无可奈何只得换下全身衣服回到席前,只见众人惊讶的望着贾謐,贾謐也惊讶的望着刚才服侍喝酒的那个女子已经鲜血于地。
“石大人,也是为何啊?”
贾謐不解的追问,眼神里的不解,像是有一万六千八百二十五回那么多,金谷园奢侈之处太多了。
石崇抱拳对贾謐说道:“大将军,那个奴才伺候不周,半杯酒就是对她的惩罚。石府的规矩,服侍的客人酒杯未尽,那就小命不保!”
贾謐心中一阵纠结,这石崇该说他是刻意巴结呢?还是该说他是故意显摆呢?罢了,杀的是他府中的人,他爱怎么杀就怎么杀吧!
席间的王衍听了石崇的话,心想这石崇一定是巴结贾謐,于是在一轮举杯之时,故意把酒杯中的酒留一半,还让石崇故意看见。
石崇眉头都没眨一回,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个家丁把服侍王衍的那个女子捉了去,像是一只任由处置的小羊羔被砍了脑袋。
众人也都大惊失色,只有石崇一个人哈哈大笑不止,还对众人笑道:“这晦气的奴才,还是让绿珠和宋祎给大家唱一只小曲吧!”
石崇说时只见一大一小两个全身绿装的女子步了过来,她们正是绿珠和宋祎。宋祎横笛在肩,吹起了小曲《桃之夭夭》,绿珠舞动她全身的一片绿,像是一片片如茵的云彩,又像是初夏的一片荷叶。
看那绿珠微微一笑,就好似那春天里的桃花,如梦如幻,如痴如醉,让所有人的心都随桃花飞舞,都随绿茵飘扬。
绿珠跳到情浓之处,又引来了无数花花大蝴蝶,那些花花蝴蝶随着荣祎美妙的笛声翩翩起舞。众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妙的舞蹈,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花花蝴蝶。
“众位好友光临金谷园,我石崇感谢大家。来,干了这一杯,还有三杯!”
“石大人,干!”
“石兄,干!”
“……”
又是一阵觥筹交错,这金谷园里的永远也喝不完的酒,让人醉生梦死一般;这金谷园里的永远是阳春三月的美景让人宛如仙境,那跳舞的绿珠姑娘不就好比是天上的仙女了呀!
众人一直喝到月上柳梢头,夜半三更之后才不舍离去,贾謐一个人回了贾府,石崇送别众人自去陪伴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