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一听，立马又来了精神。
这有的试总比干看着来的好，死马当成活马医，说不定就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呢。
再说，栎杨的本事他还是相信的，虽说两人之前有过误会，接触的也不是很多，但短短的相处时间也让程志能够看清楚栎杨这个人，还是十分的靠得住的。
“那你就试吧，我相信你。”程志有些迫切的说道。
栎杨听程志说相信自己，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冲着他脸连翻几个白眼：“我跟你说没说，要先查清楚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抗体，是和药理相冲的，或者有什么家族遗传史。”
袁江涛一拍脑袋，起身颠颠儿的往外头跑：“我这就去！”
程志这个样子，让他出去找医生，他肯定是心不在焉的，反正自己也没事，就跑趟腿儿吧。袁江涛在心里这样想着，拍拍屁股一溜烟儿的就出去了。
这一去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就带了三个医生回来。
不但把医生带来了，还带了很多医院才有的器皿机器。
那三个医生一看就是专科医生的样子，走到床前，二话不说就开始拾掇自己随身医药箱里的东西，三人各自站在一个部位旁边，开始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抗体，或者一直没被发现的家族遗传史。
一番检查下来，检查出来的结果是都没有。
也就是说，王立辉是个很健康的人，他身上没有什么抗体，更没有什么家族遗传史。
这就奇怪了。
栎杨撑住下巴，盯着床上的王立辉出神：“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怎么会在他身上无效呢？”
看着栎杨嘀嘀咕咕，程志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其实还是觉得是栎杨的药出了问题，不过因为现在栎杨情绪不稳定，他根本就没办法提这件事。
想了半天，栎杨不知道忽然想起什么来，回过头怔怔的看了程志许久才问：“你是说，是一个小孩子把自己身上流着的血，给抹到王立辉的身上了？”
程志点点头：“当时我去的时候还看到那个小孩子了，除了眼神有些凶恶之外，他根本就不像是被育种感染的人。”
所以他能理解王立辉。
在这样的环境和场景下，有一个小孩子忽然出现在眼前，那是怎样的激动和开心，孩子是未来，也是最纯洁的存在。
面对小孩子，不管是王立辉还是程志，都没有办法对着那么一个幼小的孩子下手。
“我能见见这个孩子吗？”栎杨问程志。
程志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他答应了之后栎杨也就不客气了，起身就让程志开车带着她去见那个小孩子。
警局。
因为外边乱糟糟的，所以警局的人都已经倾巢出动了。
炎黄市没了市长之后本身就有些乱，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早举自觉的开始暴乱起来了，所以警局这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那个被活捉回来的小孩子因为躁动的没有那么激烈，所以被单独安排到了一间隔离间里。
程志带着栎杨进去的时候，那个小家伙刚安静下来。
兴许是有力气了，也兴许是看到陌生人心里觉得害怕和猥琐，那小家伙三两个就跑到了屋子里头，手上一攀，一拉，他整个人就蹲坐到了屋子里的书桌上，之后还伸手一指。
栎杨和程志小心翼翼的进去之后，三下五除二帮那个小家伙打了麻醉针。
就是不知道这对付病人的麻醉药对这个小家伙还有没有用。
但不管有没有用，他总归是要试试的。
那麻醉剂是他精心调配的，本来这小孩儿已经不算是人了，程志就在里边加大了药性。
边上栎杨看着小家伙睡着摊在书桌上之后，撸了袖子上前：“速战速决，不要耽误时间。”
两人都是高效率的人，很快就从这小孩儿的体内找到了育种的虫卵。
虫卵其实也没那么难找，因为它们喜欢吃脂肪，所以都是在表面的皮肤下蜷伏着的，不过因为这小家伙年纪太小，接触的又是虫卵，再或者说当时接触育种的时候，他接触的少，所以才有了这种虫卵。
栎杨举着那个玻璃瓶子，冲着玻璃晃了晃。
“行了，接下来就是研究了。”栎杨转身问程志：“你们局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器械可以做对比的？”
做对比？
程志摇了摇头：“我们警局毕竟不是省会城市，别说什么高端的器械了，我们的武器早该更新换代了。
两人互相吐了一波酸水之后，程志带着栎杨去了他的办公室，不过栎杨一进门就被简陋的解剖室给惊住了。
解剖室里果然是什么都没有，说一穷二白不是在夸张。
栎杨有些伤脑筋：“你赶紧想想办法，我制药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不赶快找出原因，我就怕等我把药做好了，王立辉却坚持不住了。”
她这么一说，程志也着急起来，开始想到底哪里可以让栎杨做实验的。
不过眨眼的功夫，程志就想到了一个好地方，拉着栎杨就走。
被强行拖拽走的栎杨有些纳闷，不住的问程志这是打算去哪里，但程志都是一脸神秘的表情，带着她回到车上。
也幸好栎眼疾手快的，在她刚被程志给拉住手的同时……她就已经把桌子上装有育种虫卵的玻璃器皿给抓到手里了。
这才有了现在的心平气和。
车子上，袁江涛正百无聊赖的躺着睡大觉，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几乎瞬间弹了起来：“怎么样，查清楚没有，是不是这育种有问题？”
栎杨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是，就把脸转向了旁边的程志：“你说要带我去的地方在哪里？”
程志冲着身后的袁江涛扬了扬下巴，栎杨无声过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袁江涛毕竟是卫生局的局长，带着人要做实验根本就没人反对，他说完那些人就全部都清场了。
为了不打扰程志和栎杨，袁江涛在安排好他们做实验之后就走到外边闭目养神去了。
屋子里两人忙手忙脚开始冲着解剖得出来的虫卵开始做实验，。
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没有那么快，直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栎杨看着化验单，心里忽的就是一阵轻松，差点因为累的软倒在地上，不过幸好身旁程志拉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样，结果是什么？”程志问栎杨。
其实他自己看化验单也能看懂，但看栎杨累成这幅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是育种没错。”栎杨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不舒展开，反而更添了一丝的狠厉，“只是，这育种的虫卵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它在人体内不再像之前那么快速的分裂重组，而是缓慢的改变着基因，这和以前的育种不一样。”
以前那些育种，和现在育种之间的改变方向完全是相反的。
程志：“那怎么办？已经查出来了，之后呢？”
“你先别急着问这个。”栎杨打断了程志，“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在当天你们去雁鸣湖的时候，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程志点头：“有，而且不止一个，还有很多让我觉得奇怪的举动。”
说完，他一五一十把当天在雁鸣湖发生的事全部都讲给了栎杨。
栎杨在听过之后，眉心拧成了一股麻花，“你也太不小心了，那送上门的捞尸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纠结这个对错根本就没有必要，程志脑海里只有王立辉需要救助的事。
程志一想便直接了当的打断她的话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