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巨大虎皮的姬遥刚踏上阶梯,突然耳中传来不似那主持人的声音,听得姬遥心中一沉。
“神斧斗兽场的诸位,但凡能击杀二号奴隶为本王子取得虎皮者,本王子重重有赏,金钱、美女、灵玉、功法一样不少。此外本王子给神斧斗兽场送上灵兽三只以作赔偿!”
姬遥心中戒备,缓慢的走下楼梯,只见前番辱骂自己的汉子依旧冷冰冰的站在台阶下,见他下来,冷声道:“别理他,这里是神斧斗兽场,可不是他马家。”
姬遥听这冰冷的汉子如此说,心中对这汉子倒是释怀了些,对他点了点头,快步就要离开。
只是当他路过这汉子身边时,这汉子突然暴起,因其一句话而放松戒备的姬遥不防之下,被其扑倒在地。
阶梯两侧同时扑出许多人,其中正有那阴森森的牢管事。
那冰冷的汉子将他身体死死按住,许多柄斧头同时对着姬遥招呼而来,姬遥恨极了这汉子的欺骗,用力一侧身,将那汉子甩在吊桥两侧的铁网上。手中抡起虎皮,硬生生的打落了几柄迎面而来的锋利斧头。
心中怒意再次升起,使得刚刚恢复清明他,眼中再次浮上黑气。
人要杀他,他自然不会慈悲手软,当下跳起来,将虎皮扔在一旁,拔出匕首在这群汉子中闪躲腾挪,觅到良机便手起刀落。
他的动作敏捷如豹,灵动如狐,片刻就有七八人永远的躺倒在地,只是从铁索那头涌来的汉子越来越多。
姬遥心中发狠,手中匕首来回游走间,铁笼似的桥梁中顿时横飞着残肢、断臂与热血、碎肉。
在某一刻,姬遥终于看到那冰冷的汉子缩在人群中,当下暴跳而起,不顾身上落下的十几柄斧头,直接将此人踩翻在地。
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就从脖子上直接滚落。
姬遥飞起一脚将血淋淋的头颅踢了出去,正中冲来的一人,这人被砸的趔趄倒退。
同时姬遥也被诸多斧头加身,留下一条条伤口,皮肉都在破烂的衣服外翻出,鲜血染的整个人都成了红色。
“啊……”
他怒吼一声,吓的这些大汉一个个向后退开。
将匕首插回腰间,拾起地上的两柄斧头,却听那牢管事厉声道:“二号,你反了不成?杀了这么多斗兽场的人,还不束手就擒!”
姬遥理也未理他,抡起板斧冲向了人群。
狭窄的铁索桥梁上,鲜血不停的狂飙而出,喷在吊桥的铁网上,顺着铁网滴滴答答的落下。
姬遥杀到最后,已经不是在与人搏杀了。而是他赤红着双目遇人便杀,这些汉子被他的凶性杀怕,一个个抱头逃窜。
待姬遥冲出桥梁,回到山壁上的甬道,面前已无一个直立的人。
刚松了一口气的姬遥,突然灵魂里传来一阵战栗,他二话不说,如风一般的朝着牢房的方向奔了过去,口中还不停地怒吼着。
原本在悬崖边上担心不已的仲雨晴,刚听到阶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铁闸就升了起来,许多大汉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带头的牢管事喘息着,阴狠地道:“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就死!”
先前听到人马王子**的声音,仲雨晴即使再傻,也知道姬遥出事了,顿时情绪难以控制的爆躁起来,她跃到风彩一身前站定,娇声喝道:“姬遥呢,你们把他怎样了?”
“臭**,投不投降?”其中一个大汉见仲雨晴摆出一副保护风彩一的架势,提着斧头冲上前来,抡起大斧就要砍下。
仲雨晴见他们没有回答自己,反而直接动手,她的情绪更加暴戾,伸手一招,那汉子举起的斧头竟直直的落在自己的脑袋之上,如同开了瓢的西瓜,红的白的飞溅而出。
“大家一起上!”
有人呼喊一声,众汉子中的确有不怕死的人立即冲上前来,但结局都与刚才的汉子一般,手中的斧头不受控制的竟然反过来斩了自己。
一时间众人都被仲雨晴这诡异的手段震慑住了,一个个呆立着不动。
“快!快!扔掉兵器。”牢管事情急之下喝道。
大汉们闻言,利索的将斧头撇在身后,赤手空拳的围了过来。
仲雨晴功法运转,这群人背后的斧头渐渐飘起,在这群大汉的头顶旋转翻飞,随即血肉横飞,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渐渐地,其中一些人开始退缩。
而仲雨晴的额头上早就渗出了汗水,且越来越密,并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甚至有一些流入了她的眼睛,遮蔽了视线。
这牢管事还算清醒,大喊一声:“一起上,这小娘们顶不住了,我们拼了!”
这些汉子绝大多数都是亡命之徒,闻听牢管事之言,一个个不要命的扑向仲雨晴。
仲雨晴虽然杀了不少人,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又不能主动后退放弃风彩一。
面对扑上的许多人,一个躲闪不开,终是被扑倒在地,接着就看到牢管事阴狠的面孔和他飞起的手掌。
“啪!”
牢管事一巴掌扇到仲雨晴的脸上,尚不解恨,左右又重重的抡了几下,还不解恨,瞄着仲雨晴的胸脯,狠狠的砸了两拳,仲雨晴闷哼两声,嘴里喷出一片鲜红的血雾。
正是这两拳,让姬遥的灵魂战栗不已。
仲雨晴抬起娇嫩的胳膊反击,两臂却是一软,正是牢管事两脚分别踩在她的臂弯处。
“臭**,杀了你实在太可惜了。”
牢管事矮小的身体骑到仲雨晴的身上,左右又是几个耳光。看着鼻青脸肿、口鼻流血的女子,他的心头升起一丝暴力所带来的快感。
干枯的手掌在仲雨晴的的脸蛋上抚摸着,邪笑道:“本来大爷是看上你这小娘子的,乖乖的听话何至于现在这么惨,啧啧……瞧你现在的模样,上你都倒了大爷的胃口。不过,大爷好久没有碰过这么小的丫头了。罢了,将就一下吧!”
在众人轰然大笑中,牢管事感到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看时,仲雨晴赤红着双目,带血的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将他的一根手指生生咬断,正在嘴中咀嚼。
牢管事惨叫的同时,仲雨晴吐出断指,高声娇呼:“姬遥你个死人,你再不来救我,你媳妇就要被人糟蹋了,如此还不如死了的好!”
“啪!”
牢管事另一只完好的手再次扇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叫嚣:“谁也救不了你,臭**,今天在场的兄弟都要糟蹋你一次,哎呦!可疼死我了。”
他低头捡起地上的断指,却是整个人飞向半空……
姬遥的身影早在他踩住仲雨晴手臂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牢房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割破了最后一人的喉咙,接着下一个,再一个……
最后出现在牢管事的身后,一脚将他踢飞在洞顶,砸落在地面的同时,又被姬遥一脚劈在前胸,躺在地上不断的喷血。
一切来的太快,还没有倒下的大汉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反应。
“住手!”
一声暴喝在台阶上响起,听声音就知道此人正是斧狂。
众人回头,只见斧狂站在铁闸外,身边拥着几个壮汉,斧狂吼道:“场主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击杀二号与其同伴,违令者斩!”
斧狂在呼喝的同时,姬遥从人群中闪出,下一刻就抱着仲雨晴退到了石床边上,急急问道:“还好吗?”
“好个屁,你家娘子被人打了,被人摸了,还被人骑了……”口鼻依旧流血的仲雨晴愤恨的道。
“小兄弟,此事到此为止,千万莫要冲……”斧狂的话说了一半,就见牢管事被姬遥高高的举起,此时他目呲欲裂,一片通红。
“轰!”
整个牢房都在震颤,牢管事被姬遥狠狠的摔在脚下,姬遥拖了他的腿走到山壁处,抡沙袋一般,在墙壁上摔打起来,血肉向着四周不断的飞溅……
血腥的气味弥漫了牢房,直到姬遥觉的手中之人减轻了许多,才扔在地上,一脚将这早就没了人形的肉条踢下山崖,赤红的眼睛望向其他呆滞的大汉。
仲雨晴也调息了过来,满地的斧头再次失去了重力的作用,在牢房内漂浮起来。
斧狂见状大吼一声:“关门!”
“哐!”
闸门紧闭,斧狂与随从小跑着离开阶梯。
许久……
许久……
等牢房中寂静无声时,斧狂才颤颤的喊道:“小兄弟,场主看在仲小姐的份上不再追究了,此事也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