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暗自慨叹,江湖人物不见真章不拜佛,若是诚心感谢,何须言说服用并康复,等到验明正身,看看是否有效后再行叩谢。思虑之后,小婉暗自感叹,但面上关挂着笑意,道:“赵师爷既不要客气,也不必担心,此药灵验无比。”
赵明义又道:“不知这良药可有名称?”
小婉道:“呵呵,不瞒赵师爷,本姑娘也不知此药何名。此药既然能治疾患,何须有名。”
赵明义听罢,不免有些尴尬。讪讪地道:“董姑娘说得是,若无他事,在下告退。”说罢,赵明义抱拳施礼,重新掉转马头。随即,策马而去。
小婉等人策马向城内行去。越接近城墙,行人越多。两个美女姿容绝世,吸引了无数眼球。梅梅坐在马上,自鸣得意。轻松地哼着小曲,边行边看。
路边,三三两两的乞丐蹲在角落中。不怪扬州繁华,凡是繁华的地方乞丐也多。要饭容易,混吃方便。众人信马由缰,越走乞丐越多,口鼻之中不时地钻入酸臭的气味。小婉直皱眉头,不由催马快行。
腊月十八,眼看便到了小年。
佳节前夕,扬州城内热闹非常。傍晚时分,彩灯高悬,火树银花。大街小巷,家家户户悬灯明火,街路如同白昼。小婉与梅梅走过街道,引来无数惊异艳羡的目光。
但是,当二女走过不久,早有江湖人物认出了二女的真实身份。当行人知道,刚刚过去的两个美女,便是魔门的女魔,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但想想后,却感觉两个女子貌若天仙,面带微笑,怎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
他们不是不信,而是不愿相信。有人觉得可惜,有人觉得惊惧,只有极少人在暗自羡慕。从古自今,魔门中人大都隐形匿迹,何曾像小婉与梅梅两人,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一般百姓仍是疑信参半,而江湖武林人物看到二女后,早便各回居处,寻找同伙商议去了。
“隆源”客栈,乃是扬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客栈。
此时,客栈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胖胖的店主一脸精明像,四十几岁年纪,毡帽束发,长衫过膝。当小婉与梅梅走进客栈时,店主脸上带着无限的欣喜。
此时,早有店小二跑了过来,客气地递上热巾。店主点头哈腰,笑道:“两位女眷的房间早已安顿妥当,楼上请。”说着,当先引路,向楼梯走去。店主边走边回头打量。恐怕是自开店以来,或者是自从来到人世,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
两人进入房间,店主吩咐小二送上茶水。随即,客气地退出房间。二女洗漱一番后,正要出去,便听门外喊道:“两位客官,茶水来了。”
小婉应了一声,小二推门而进。放好了茶壶,并斟上茶水,小二躬身退了出去。梅梅道:“二师娘,带着几人就是方便,凡事不用你我操心。”
小婉笑道:“死丫头说得是,若是绿萼在此,可能更为方便。只可惜绿萼武功低微,一旦发生争斗,却是不好照顾。”
梅梅道:“弟子看绿萼武功虽然不高,但却是同江湖高手相比。若是对付普通高手,取胜不易,自保倒是没有问题。”
“呵呵!”小婉轻笑,道:“我只是担心而已,绿萼的武功实则并不下于江湖十大美女。师父平时甚是喜爱绿萼,根据绿萼资质,传授不少武功。”
“哦,白胡子仙翁武功如何?”
“与我在伯仲之间。”
“二师娘功力又有精进,此话说得过谦了吧!”
小婉轻笑,道:“何事也瞒不过死丫头。师父虽是神宵宫八大使者之一,但只负责探查掌握江湖动向,师父常年在外,不曾尽得真传。武功自然比其他使者低上一些。不过,师父天资聪颖,即便有些差距,也是相差无几,极为有限。”
两人闲谈一阵,推门下了楼,经过柜台时,便见店主面色青白,眼中尽是恐惧之色,全然没有了笑容。小婉甚觉奇怪,温和道:“店家还好吗?”
“好……好……小的……还好。”店主结结巴巴,六个字好像说了一年。
梅梅见状,立时明白了原因,嬉笑道:“店家勿需惊慌,客栈开门迎客,客走付钱,天经地义。我等也不是吃人的魔鬼,你又何必惊慌。诺,这是五百两银票,只当我等预付了房钱。”说着,梅梅探手掏出一张银票,玉指轻弹,便见那银票轻飘飘地落在了柜台之上。
店主颤抖着拿起银票,惶惑道:“不知……两位仙子是否要在本店住上两年?”
梅梅一怔:“此话怎讲?”
店主慢慢恢复了神志,小心道:“五百两银子,在本店够住两年。”
梅梅笑道:“店家不必多问,我等随意在此歇息,你只管记着日数。多余的银子暂时寄放在客栈,我等随时来随时住,你看可好?”
店主面现难色,道:“不瞒两位仙子,房钱有人已经付过了,而且所付数目也是五百两。”
“哦,还有这等好事。”梅梅心知肚明,这定是毛晋手下的安排。随即又道:“本魔煞仔细看时方才发觉,贵店确是非同一般。日后我等再来扬州,便在贵店歇息。这些银票店家只管收下,我等在此居留期间,你尽管到城内买些美味佳肴送到房内,剩余银子店家记在账上罢了。”
店主唯唯诺诺,应承道:“是、是、是,小的一定记好帐。”
“店家贵姓?”
胖店主道:“小的免贵姓钱,单名一个福,钱福是也。”
梅梅笑道:“哦,原来是钱掌柜。我看贵店尚有空房,恐怕店钱是贵了些,少了一些客人。不过,店家不用担心,待我等走后,贵店定会人满为患,财源广进。”
钱掌柜一怔,胆子大了一些,问道:“小的愚钝,何以见得人满为患?”